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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两派的争斗,崇祯心知肚明,这也是他有意纵容的结果,他所要做的便是掌控好一个度,不使事态朝着不可预料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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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依稀记得上次朝会是周延儒出面推举冯检为平度州汛营守备,而此次却是温体仁一系出面推举,看来这平度州这湾水也是不浅!
崇祯微微一笑,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转念间便被抛到脑后。
崇祯脸上恢复淡然从容,环视着文华殿内众臣道:“温阁臣刚才建言,诸位以为如何?”
温系大臣如陕西道御史余应桂等人齐声奏道:“臣等认为可行。”而周延儒一派也没有继续阻挠,纷纷沉默以对。
崇祯将目光转向兵部尚书梁廷栋道:“梁爱卿以为如何。”
梁廷栋并没有参与周、温两派争斗,因此看问题比较客观,他躬身奏道:“登州叛乱,朝廷调集各路大军正在调集前去围剿尚需时日,能在此前不动刀兵招安孔有德乱兵,自然是上策。不过臣有所担心,孔有德之流原系东江旧部,为求自身小利经常出尔反尔,东江镇海岛驻兵两次叛乱就是明例,因此招抚登州乱兵之举的确存在变数,臣赞成温大人建言。”说完闭口不再多言。
周延儒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梁廷栋,他这番话明显偏向于温体仁一系,有违他一贯中立的做法,难道梁廷栋已经与温体仁搅在一起狼狈为奸?
温体仁也有些疑惑,梁廷栋明言赞成自己。是不是在暗示有投靠自己一方之意!不过仅仅通过一件事还无法确定,还要另寻时机进行试探。
到了他们这般身份地位。在重大场合从对方的神态语气上便可以获悉对方心意,听话听音就是这个意思。
崇祯目光移向礼部尚书徐光启道:“徐爱卿之意如何?”
徐光启暗叹一声。躬身道:“老臣坚持原议,一切还请皇上明裁。”
崇祯再次拿起那份奏捷文书,放在手里颠了颠道:“年来北方女真奴兵连续寇边,甚至威胁京师;大凌河城还在女真奴兵围困;陕西流寇流窜西北,祸乱当地百姓;现在登州又遭乱兵攻陷。朕整日听到看到的皆是此等烦心之事,难得的是平度知州陈所闻,平度州汛营守备冯检,于乱军中解救登州水师战船,直接斩断登州乱军后路。此举振奋人心,意义重大,朝廷应该予以重赏。”
崇祯有意停顿一下,接着道:“先前温爱卿建言甚合朕意,原平度知州陈所闻任上考核卓异,今又立此大功,可升任山东布政使司佥事辽海海防道,总管所有辽海事务;原平度州汛营守备冯检从乱兵手中抢救转移登州水师战船,其功劳甚大。可升任辽海水师参将,同时掌管登州水师营,平度州汛营两支水师训练作战。”
说着将目光对准周延儒和温体仁道:“就按朕所言,内阁做出票拟。交司礼监用印明发天下。另外当地正陷乱兵祸乱区域,二人可暂缓入京面圣,全力防守登州乱兵。”
“臣遵旨!”
各怀心思的两位内阁大佬诺诺的答应着。
京师繁华地带一间粮店。潘兆英正坐在掌柜的公事房内微胖的身体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神态焦急的等待消息。
桌面上的茶水袅袅的飘着轻雾发出阵阵清香。潘兆英却没有心思品尝。
从来到京师开始之日,葫芦岩诸人迅速分为三个小组按预定计划分头行动。夜不收探子分为一组,首先熟悉京城地形,在京城挑选几处所在作为秘密据点。
秦麻子等二十多亲卫护送任务结束,踏上返回平度之路。
潘兆英与陈所闻那位幕僚直接联系上一家熟识的伢行,这伢行专门为各地来京行贿之人介绍引见京中要人,为双方牵线搭桥,从中抽取佣金。
三天之内潘兆英按照陈所闻圈定的行贿名单,逐一拜访表明意图并送上不菲的纹银,内廷也通过高秉高公公将贿赂送到,现在只能焦急等待结果。
潘兆英所在这家粮行是平度崔家在京城的产业,潘兆英自然是将其轻松变成葫芦岩产业,转成葫芦岩大有粮行在京城的分支,粮店里的伙计都是葫芦岩夜不收。
耳边传来信鸽“咕咕”的叫声,潘兆英见到一个夜不收匆忙走进掌柜办事房,低声对潘兆英道:“大掌柜,沿途放飞的信鸽都已返回,说明从平度到京师沿途设立的信鸽落脚点具备快速传递情报能力。”
潘兆英精神一振,询问道:“沿途设立的落脚点会不会出现意外?”
夜不收把总钟祥信誓旦旦道:“放心,咱们夜不收家人都在葫芦岩,夜不收本身忠诚没问题,信鸽落脚点都选在人口比较稀少之处……”
潘兆英继续问道:“从京城传递情报到平度指挥长手上需用时多少?”
钟祥犹豫一下道:“确切时间属下无法确定,估算一下从平度到京城直线有一千多里,信鸽传递情报大约需用一天至一天半时间。”
潘兆英兴奋的搓着双手道“好啊,自此朝廷有什么新动向,可瞒不过咱们指挥长了。”
末了又问道:“张先生还没消息传回来?”
钟祥显然知道一些内情,摇头道:“张先生说朝廷决定登州水师归属便在这几日,事关知州陈大人他也很上心。要咱们耐心等待,而他则去探寻故交打探情况。”
潘兆英撇撇嘴道:“这些文人就是清高,不愿意与咱们搅在一起,打着拜访故交的幌子,其实是拿着咱们的银子,寻花问柳吟诗作对而已,看在陈大人的面上,咱们也不与他计较,只待事情一有结果,打发他回平度即可。”
两人正在说话间,从门外闯进一个夜不收,进门兴冲冲道:“大掌柜、钟把总,刚刚传来消息,知州陈大人升任山东布政使司佥事辽海海防道,指挥长升任辽海水师参将,同时掌管登州、平度两只水师营。听说是皇上钦定,只等内阁票拟之后,便可正是下旨。”
事情来的太突然,潘兆英与钟祥二人稍微愣神,马上便大喜若狂,这说明此次入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件看起来很难办成的事情在银钱的攻势下轻而易举达成。
潘兆英连声对钟祥道:“快准备信鸽,将情报传回平度,让指挥长放心。”
此时离登州城六十里外的海面上,由三十多艘战船组成的水师舰队,舰队中六艘一号大福船如水上城堡一般,带着压迫不断逼近对面船只,舰队二十多艘战船紧随其后,战船上火炮炮衣早已褪去,露出黑黝黝的炮口。
与之对峙的是从旅顺方向驶来的四十多艘战船,这些战船大小不一,船队里只有不多的几艘二号福船,其余都是些哨船、海沧船、鸟船,且船面有些陈旧,明明数量比对面战船多,但是在对方大福船船面前,旅顺来的船只却显得很渺小!
不用说这三十多艘战船就是新组建的浮山水师舰队,程有生站在舰队指挥舰上,手举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战船。
只见对面战船上并没有悬挂任何表明对方身份的旗帜,对方战船上水手士兵,面对己方大福船威压,虽然有些惊慌,却并没有自乱阵脚,各艘战船上的火炮也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一方战船。
四十多艘战船大约有一千多战兵,士兵都已握紧刀枪,准备与对方进行肉搏。
显然对方战船指挥者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方势力,准备与己方较量一番。
程有生放下望远镜,心中大体确定对方来路,对方船队是从旅顺方向而来,那一定是旅顺副将陈有时及其手下兵马,指挥长吩咐对这些意欲投靠孔有德乱兵着尽量劝其投降。
不过看眼前架势对方不会束手就擒!
程有生吩咐身边应旗兵道:“发旗语给所有战船,战船火炮做好发射准备,听我命令随时火炮发射。”
应旗兵发出旗语,己方战船火炮手立即进入严阵以待。
战船上每门火炮由配备三名火炮兵,发射之前一名炮兵要用铳尺测量火药,另一名炮兵用测远镜测出目标角度,然后装上弹药进行发射。
由于海面漂浮不定,战船不断移动,一般火炮在海上发射实心弹很难命中目标,因此多数战船上的火炮都发射开花弹,虽然威力较小,但是只要对方战船进入射击范围,开花弹射中目标几率很大。
海面上寒风呼啸,翻涌的浪涛推动者双方战船不断接近,渐渐能够看清彼此的面目,这是程有生第一次指挥水师作战,他正在犹豫是否下令舰队火炮发射。
忽然对面横向排成一排的战船发出一阵着震响,程有生有望远镜中看到对方所有战船上火炮冒起一阵阵硝烟,霎时便听到己方舰队士兵发出阵阵惨叫。
自己一方舰队六艘大福船冲在前列,而另外二十多艘小一号的战船跟随其后,并没有形成有效的攻击阵型,因此被对方抓住漏洞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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