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和震山营官兵目送焦杆儿等夜不收消失在黑暗当中,震山营埋伏之处离着磨锥山寨门不远,寨门之处如果动静过大,冯检等人很快便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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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是令人焦急的,冯检问站在身侧的赵守刚:“撞木准备好没有?万一焦杆儿他们偷袭不成,震山营就只好强攻了。”
“指挥长放心,小人已专门指派了周驴儿带领一个小队砍伐了一棵黑松当做撞木,随时准备撞击磨锥山寨门。”
正说着,从寨门方向匆匆跑来一位夜不收,来到冯检面前兴奋的禀报:“指挥长,焦头领让俺来禀报,磨锥山寨门已经拿下,请指挥长率领震山营入寨!”
冯检有些不太相信问道:“已经拿下磨锥山寨门?”
“千真万确!现在夜不收一部分在寨墙上清理残余守卫,一部分在焦头领带领下守在寨门口等待指挥长和震山营入寨。”
冯检精神大振,立即一连串的大声吩咐:“徐延年,全体列队,点起火把,全营杀进磨锥山。”
徐延年微一迟疑道:“指挥长,咱们还俘虏四十七个山贼,这些人怎么处置?”
冯检稍一沉吟道:“带这些人到寨门之内,暂时将他们交给焦杆儿的夜不收看押。”
“遵命!”
震山营士兵早已列好队伍等候,冲锋军号一响,顷刻间,震山营二百多士兵便急速朝磨锥山大开寨门冲去。
冲锋军号一响,惊醒了寨墙上中段与北段的守卫,头伸到寨墙外,发觉大群的人马涌向寨门,惊魂之下发觉寨门早已大开。
寨墙上几个磨锥山守卫返身就要逃跑,忽然看到一些陌生人自寨墙甬道包围过来,见机快的守卫立刻扔掉手中兵刃,跪倒地上口中大喊着:“好汉饶命!”
甬道过来的夜不收捡起地上的兵刃,随即将守卫押送下寨墙,夜不收这边留下士兵值守寨墙。
冯检率人冲进寨门内,发现焦杆儿他们已经将寨门守卫,包括巡逻的磨锥山贼人全部擒拿看押,兵不血刃拿下了磨锥山寨门。
恐怕母猪岭大统领也想不到,他用磨锥山守卫换防自己的手下会导致如此后果。
你母猪岭将磨锥山都快搬空了,还能指望守卫真心实意防守!
不过从另一方面考虑,母猪岭大统领怕是抱着保存实力的想法,打算将磨锥山搬空之后迅速撤离,这样即便震山营攻入磨锥山得到的也是磨锥山一个空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混入溃逃的贼人中进入磨锥山寨内,并将母猪岭贼人的动向传递出去,而接替防守的磨锥山护卫又形同虚设!
徐延年赵守刚黄福春等震山营军官互相对视着,目光中闪耀着迫不及待,他们在等待着冯检下达杀入磨锥山寨内的命令。
震山营军官中心情最为激动的就属徐延年,这位外表冷漠的汉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为许马帮报仇一直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
为了亲自出手杀死磨锥山和母猪岭害死许马帮的贼人,他宁愿改变自己以适应震山营,从一开始的强迫自己适用到现在开始自觉适应,徐延年感觉自己开始慢慢开始习惯于震山营的生活。
想不到为许马帮报仇的机会来的如此之快,没有亲手杀死磨锥虎令人遗憾,现在母猪岭大统领就在磨锥山寨子内,“抓住他,为许大统领报仇!”这是徐延年此时心中唯一的念想。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去做某件事情,现在他就希望冯检立即下令杀进磨锥山寨子内。虽然内心热切,但是徐延年外表依旧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这种冷傲的心姓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冯检可是不了解徐延年此时焦灼的心情,他吩咐道:“焦杆儿,你带领夜不收兄弟把守寨门,顺便看押这些俘获的贼人。”说着用手一指被押解在一侧的俘虏。
焦杆儿大声道:“这里交给俺们夜不收兄弟们,指挥长就放一百个心,有俺焦杆防守磨锥山寨墙,哪怕再多的贼人也无法攻破!这些俘虏小人会专门派人看管,相信这天寒地冻的,就算让俘虏们逃,怕也逃不了多远!”
冯检忽然记起一件事,问道:“孙方交给你的信鸽可要妥善保护,现在磨锥山与葫芦岩快速联络,可全靠着信鸽!”
“指挥长放心,小人尝到了信鸽传输信件的快速便捷,对它们可是宝贝的很,现在小五和三安在山下暂居点专门照顾两只信鸽,小人一会儿便派人将他们召集到这里来。”
冯检一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一挥手喊道:“徐延年!”
“属下在!”
列队杀入磨锥山寨内!”
“杀!”
顿时,火把照耀下赵守刚第一局士兵以及黄福春第二局士兵呐喊着冲向磨锥山广场。
……
磨锥山议事堂里,刚刚躺下准备睡上一觉的陈有朋,被远远传来的军号声、呼喊声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大声呼喊门外的亲卫,询问发生了何事!两个亲卫也很惊愕,慌忙准备出去探查究竟。
陈有朋感到有点不妙,他拿起随身的腰刀,对一个亲卫吩咐道:“你去传话,立刻让王头领、韩头领集合广场上的弟兄,做好迎敌准备。”
随后握紧腰刀与另一个亲卫迅速向磨锥山广场方向奔去。
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是磨锥山余孽作乱,如果是磨锥山余孽作乱,凭自己手上二百多人的武力,顷刻间就可以灭掉。
那就是说磨锥山寨门已经被攻破,山下那伙儿武力强悍的贼人打进来了!如果真是山下那伙儿贼人攻进磨锥山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这伙贼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巧,自己手下一半人马刚刚押运财货物资离开,他们就来了,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对一定是磨锥山姓高的偷偷派人通风报信,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老子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转眼间这位无辜的高头领就背上了一个大黑锅!
身边只剩下半数人马,仓促之下不知能不能杀退这伙凶悍的贼人,虽然自己手上还有杀手锏,但是面对能够一举将陈闲一百多号人马一举歼灭的强悍势力,陈有朋心中一点也没有底。
这到不是说怕了这伙人马,一旦拼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陈有朋暗自给自己打气。哼!等真正查明了谁在与老子做对,老子非让他后悔下半辈子!
陈有朋暗暗发着狠,脚步不断加快,不知道磨锥山广场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所在的磨锥山议事堂距离磨锥山广场只有百多步距离,很快广场上的情形便落入陈有朋眼里。
广场上现在乱作了一团,震山营还离得老远,这边受到惊吓的磨锥山老幼便一窝蜂朝寨子里跑去。
在磨锥山广场旁边小屋内睡的迷迷糊糊的王头领、韩头领被惊醒,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眼见广场被强迫装运财货物资的庄户人四散逃奔,连带手下护卫们也是一副惊慌石村的表情。
只一会儿工夫,广场上就只剩下母猪岭二百多护卫愣愣地站在寒风凛冽的广场上。
迟疑一会儿,王头领大喝道:“兄弟们都准备好武器,俺倒要看看那来的屑小,竟然敢与俺们母猪岭做对,真是贼胆包天。”
“锵、锵、锵”各种兵刃碰撞着,二百多母猪岭护卫各自举起了手中的刀枪斧头砍刀,一些护卫随着王头领的话语而大声跟从呼喊吆喝。
大部分护卫则紧张注视着那一群快速移动过来的火把,耳边听着整齐的呼喊声,莫名的,许多母猪岭护卫感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速。
王头领看着快速冲来队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道,嘴里大声吆喝:“兄弟们都别慌乱,真这伙人靠近了再随老子冲击!
姓韩的头领小声对王头领道:“这伙人会不会是磨锥山姓高的,他见到咱们护卫人数少掉一半,便趁机打起歪主意!”
王头领还没回话,就听一旁有人说道:“他还没有那么大胆子,也没有这么大实力,眼前这伙人马必定是曰间伏击陈闲的那伙儿贼人!”
二人转头一看,见陈大统领以及亲卫站在自己两人身后,二人赶紧跪倒行礼:“大统领!”
陈有朋道:“都起来吧,你俩做好准备带领兄弟们上前厮杀!”
“小人遵命!”
陈有朋瘦长脸阴沉的可怕,目光盯着远处快速移动的火把不语。
这伙贼人还没到近前,光这股气势已经令人胆寒了,常年与人厮杀搏斗的陈有朋自然能感觉出震山营士兵的气势。
陈有朋有些后悔将大半人马派出押运钱粮,现在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磨锥山寨门处守卫严密,这伙人马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突破磨锥山寨门,不是是姓高的勾结了别的势力,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冲进磨锥山!
想到这里,心中对磨锥山姓高的头领愤恨的无以复加。让老子逮到老子非得一刀一刀削了这王八蛋!想到这里,陈有朋突然问王头领:“看到磨锥山高头领没有?”
王头领摇摇道:“依小人看,这个软骨头八成是躲起来了,待咱们和这伙人马分出胜负,说不定就会跑出来。”
陈有朋瘦长脸阴沉着,道::“不要管此种小人了,先打退这伙来犯之敌!让弓箭手上前,准备放箭。”
很快,母猪岭护卫里走出来十多个手拿弓箭的汉子,陈有朋上前一步道:“又要指望诸位兄弟了,咱们东江镇出来的人决不能被当地的庄户孙给瞧扁了,一会儿兄弟们对着火把处死命的放箭,先打这伙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本大统领亲自率领兄弟们上前杀死这伙无法无天之徒。”
这群弓箭手也许见惯了这种搏杀的场面,神情并不因为对面来的敌人儿紧张,也没有因为陈有朋的鼓动而动容。
其中一个箭手笑嘻嘻说道:“大统领放心,对待这群庄户孙,兄弟们早就做好准备,保证让他们来的去不得。”
陈有朋阴沉的瘦长脸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他道:“上次伏击葫芦岩大队人马,你们弓箭手立了大功,这次希望你们再次建功,这次全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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