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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冲昊听得不住点头,施坪敖继续说道:“在这清江浦能把人压服了,消息自然会向着四面八方传开,到时候连那赵贼也会心虚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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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先生,你们狼山和赵进这逆贼打交道不少,你觉得咱们这次把握大不大,你觉得有什么要做的?”马冲昊问的也很直接。
施坪敖脸上有些尴尬,他立刻就能想出关节,对面这位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搞不好已经知道荒草滩上的战斗,还有俘虏赎人的事情。
不过对面不说,施坪敖自然也不会挑明,只是沉吟了下开口说道:“学生觉得把握有十成”
“这么大的把握?”马冲昊愣了下,开始见这施坪敖就能看出失望和丧气,在清江浦吃瘪的滋味可不好受,却没想到居然这么有信心。
施坪敖重重点头,肃声说道:“别看赵进那大贼行事猖狂,但他也顾忌朝廷,也害怕王法,不然不会事事谨慎,都要有个可以蒙混过去的名义,又常在官场上借力,找个胡搅蛮缠的理由,这等贼人不管做得如何大,心里还是知道朝廷的体统和威势,平日里猖狂嚣张,可真要摆明车马说他谋反,大人的锦衣缇骑大队过去捉拿,他必然丧胆,那些狐朋狗党也要烟消云散”
“正是如此”马冲昊大有知音之感。
马冲昊原本有些看笑话的心思,却没想到对方分析的这般通透,一时间观感大好,笑着说道:“自从我来了南直隶,看到江北里里外外都怕那赵进,只觉得可笑可悲,区区一个地方上的土豪恶霸,怎么就能猖狂到这种地步,无非是有几分勇力,又知道勾结官府,不断的钻空子罢了”
“大人说得不错。”
“赵进这样的人物,天下间不知道多少,他有几千丁壮,可南直隶就有几万官军,天下间就有过百万的大军,他不过占据一州内的乡野之地,可大明比徐州富庶的地方何止万千,他又算得了什么,能到今天,无非是没有人理会,没有人认真罢了,这次一去,摆下堂堂之阵,让他见识到朝廷的威严,不用打,自然就会束手就擒。”马冲昊说得也有些激动。
施坪敖郑重其事的拱手作揖,又是肃然说道:“大人,咱们做得是堂堂正正之事,所以不能在清江浦这边怯场,退一步就是退万步。”
这些话马冲昊也对徐铁彪讲了,尽管狼山副将陆全友派人偷跑想要先赚便宜的事情让人耻笑,可施坪敖所讲的,徐铁彪也认同。
“什么天王佛母的,闹哄起来的时候说几万几十万的,朝廷大军一到,立刻杀了个于于净净,这天底下的事情就要看朝廷认真不认真,区区一个土霸,在朝廷大军面前算得了什么”
“咱们人虽然不到两千,可这都是骑兵,这些人马在江南施展不开,可去了北边,那就可以横行,徐州那周围一马平川的,咱们真要冲起来,莫说是几千团练,就是几万官军步卒,咱们这些骑兵也能杀他个于净”
双方汇合之后,也没有马上行动,各自休息,几个为首的头目彼此见了见,马冲昊在清江浦布下的眼线也不断的传递消息过来。
“真是无法无天,这伙豪商和赵进又有什么区别”马冲昊很是气愤。
清江浦这边没有直管的衙门,所以这些最顶级的大商人自成一体,实际上是他们和户部分司、常盈仓和漕运上一起管理这个繁华都市,他们在这里做的事情,实际上和赵进在徐州所作异曲同工,只不过他们不那么倾向于武力。
赵进对他们武力压服,用财势笼络,他们臣服于赵进,但赵字营回撤徐州之后,他们所作的和赵进一样。
偌大的清江浦,朝廷和地方伸不进手来,做主的人只有这些豪商。
他们背景深厚无比,有南北大佬做靠山,本就不在乎地方上的官府,更不会在意这种没有名目的缉拿,狼山副将陆全友本以为可以唬人讹出银子来,自然不会如愿。
你口说无凭,我凭什么要理会,你狼山在偏僻角落,我这里四通八达,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这里甚至比山西河南都能更早收到消息,你说我们和反逆有勾结,拿出文书来,不然的话,这诬陷良民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若是从前,这些拿刀骑马的丘八大爷来到,清江浦的江湖武人抵挡不了,大家为了防备这些粗人发狂行凶,多少也要拿出些银子来应付,可现在他们手里有近两千人的队伍护卫,你敢动手吗?只要你敢动手,这边挡住了,下一步你就是谋反,这狼山副将的衔头保不住,还要株连满门
何况连山阳守备早已经被清江浦上下用因为喂饱了,在关键时候,这支兵马会实实在在的守备本土,这里里外外的一掐,陆全友的四百亲卫怎么敢动手,灰头土脸也是难免了。
“马大人,徐大人,其实这也是好事,说明那赵进走得仓皇,连自己的徒党都没来得及撤走,自然被那些别有心思的豪商收容,此处虽然麻烦,可徐州那边却会变得简单了。”施坪敖分析的很有道理。
到了第二天,马冲昊带着自己的亲信,以及锦衣卫出来的番子们,各个全副披挂,在向导的带领下,骑马去往清江大市。
锦衣卫的全副披挂倒不是说披甲,而是将飞鱼服什么的全套穿上,这一身衣服颜色鲜艳,纹样华丽,走在街面上当真是显眼的很,何况一次还是百余人的队伍。
这些人出现在道路上,着实引人注意,即便是清江浦这样的繁华通衢之地,也不是人人都认得锦衣卫,但能认出的人也比别处多很多。
知道这些就是威名赫赫的锦衣卫、就是番子缇骑之后,路人们明显躲远了些,眼神中也多了不少畏惧,即便是南京的锦衣卫,也对这种畏惧很习惯了,马冲昊只是沉着脸,骑马在最前面。
开始时候还好,越走跟着的人就越多,大家不敢靠近,却远远跟着看热闹。
随着逐渐靠近清江大市,跟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些人看到锦衣卫后,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就跑。
马冲昊也能猜到这等人的来路,无非是豪商甚至是赵字营残余的眼线,看到这一幕之后急忙回去报信。
“这那里还是大明王土”马冲昊咬牙骂了一句,却不急着催动马匹,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
“都堂,前面就是清江大市了”向导禀报了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百余骑的马队已经前进不得了,本来热闹的清江浦街道似乎变得冷清很多,整齐宽敞的街道也变得拥挤起来。
不少辆大车横七竖八的停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刚过来的,因为卸了辕的牛马就停在一边,面前还放着个麻袋,探头进去吃草料。
车夫们都在车边,有人坐在车上,有人站在那里,还有人忙着伺候牲口,这一条街笔直,他们自然看到衣着华丽的锦衣卫骑兵,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有人脸上有惊惶神色,有人却满不在乎,更有人脸上有挑衅神色,冷冷看着这边。
“无法无天”马冲昊能听到身后有人在骂,在这大明天下,不管何处的锦衣卫都是让人惧怕的身份,只要一出现,不论官民都得低头畏惧,可眼下这个却把路堵上了,摆明了是要硬顶。
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没有咆哮发作,只是侧头示意,立刻有人打马向前走了几步,手拢在嘴边大声吼道:“锦衣卫办案捉拿反贼,你们拦在路上做什么,还不闪开”
有的车夫脸上已经浮现惊惧神情,可却没有动作,而是转头看向一个人,这人二三十岁年纪,倒是个粗壮汉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杠,正在那里翻倒草料,根本不理会外面的咆哮。
“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马上的锦衣卫又在那里大吼道,这等喊话也是有套路的。
话说到这里,有的车夫已经想要把牲口套在车上了,可就是刚动,就被同伴用严厉的眼神制止,那个被车夫瞩目的粗壮汉子也转过头了,他脸上带着些不耐烦,抬高声音说道:“大老爷,小的们这牛马车刚拉完活,人和牲口都累得很,一时半会动不了,劳烦大老爷们自己过来吧,这路又不是走不了”
说完之后,这粗壮汉子低头忙碌,丝毫不在乎外面衣甲鲜明的锦衣卫骑兵。
要是分散开走,自然能够通过这些马车的阻碍,可这样一来,锦衣卫骑兵队列的威势就消失了,而且前后没个照应,凶险太大,而这回答听着实在太混账了,大家穿着这身皮,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在马冲昊身后的一于番子都是横行惯了,那里受得了这个对待,当即就有人去抽刀。
正在这时候,却看到有几队人从街道另一头赶过来,几十人一队的样子,每个人都背着一根长杆,长杆末端用布包着,这几队虽说要避让马车,可都走得很整齐,即便散开也有队形。
明天更新应该在晚上七点半或者八点,大家到时候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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