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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很明白政治，所以不想去碰，政治就是妥协，妥协就有牺牲，很可能还没爬到高位就被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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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根尼娅这样的精英，杰出人才，明明没有错却被牺牲掉，这在政治斗争中是最司空见惯的事。
方寒道：“你真背了那个黑锅？”
“我以为事件平息了，一天晚上忽然被拘捕，他们也不审讯，两天后上了军事法庭，当庭判死刑。”叶芙根尼娅淡淡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周末就会执行枪决。”
方寒摇头道：“你的派系太无能，起码弄个死缓。”
很显然，在这件事上他们派系的人没尽全力，她没有足够的关系网，所以才会被痛快的牺牲掉。
“将军没了，他们都没了主心骨，一群无能的家伙！”叶芙根尼娅冷笑：“要不是将军……”
方寒道：“所以你想下去陪你的将军？”
叶芙根尼娅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花了多少钱？”
“三百万。”方寒道。
叶芙根尼娅湛蓝大眼微眯：“三百万米元？”
方寒点点头。
“我不值这么多。”
“人永远比钱重要。”
“这是屁话，钱永远最重要！”叶芙根尼娅哼道：“我会还你这笔钱。”
方寒笑了笑：“你怎么还？”
“我会想办法的。”叶芙根尼娅哼道。
她紧抿红唇，自己一身本事都在军事上，不精通谋生手段，做生意一窍不通，除非去杀人抢劫，但现在这个时代。抢劫也得不了多少钱。
“你即使去cia，也得不到多少钱。”方寒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叶芙根尼娅道：“我不会去cia！……我不会做叛国者！”
方寒点点头：“我倒有一个主意。”
“说！”叶芙根尼娅道。
方寒道：“你替我工作吧！……我开了一个葡萄园，正准备做饮料。我师姐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代替我去帮忙。”
“酿酒能赚多少钱？”叶芙根尼娅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三百万？”
方寒笑道：“那你这一辈子都替我打工吧。”
叶芙根尼娅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方寒道：“他们能不能查到白熊帮身上？”
叶芙根尼娅道：“看他们想不想查。想查很容易，白熊帮势力是不小，可在安全部眼里就是一只蚂蚁。”
“能查到我身上？”方寒道。
叶芙根尼娅点头：“绝对的。”
方寒道：“那他们会把你当成叛国者吧？”
叶芙根尼娅脸色一变。
方寒为什么要救她，安全部的人不会相信方寒是因为叶琳娜的感情，只以为自己叛变了。
“谁了不能小瞧啊，这个伊万够小心的。”方寒道：“他是怕我灭口，带了这么多人。”
方寒又道：“不过情形未必有那么坏，他们弄了个替身。”
“但愿吧。”叶芙根尼娅摇头道：“要是他们下决心要查。咱们都逃不了，就等着追杀吧。”
方寒道：“你们安全部真要追杀，会亲自派人，还是找人？”
“会派人亲自追杀。”叶芙根尼娅道：“现在部里的资金不充实，找人得花钱，自己职员用起来不用钱！”
方寒摇摇头道：“随他们吧。”
“我们应付不来。”叶芙根尼娅道。
方寒笑笑：“我对刺杀无所谓了，他们比那些恐怖组织好很多了，起码不会针对我身边的人。”
“胆子够大的！”叶芙根尼娅淡淡道：“你跟叶琳娜呢？”
她经过这次的事，已经看开了生死，死没什么了不起。早晚的事，活着也没什么趣，而且也未必能活下去。
方寒摇头：“我们不可能了。……他们会找叶琳娜吗？”
“这跟叶琳娜没关系。”叶芙根尼娅摇头：“叶琳娜生活非常简单，一查就知道了，没这个必要针对叶琳娜，现在又不是苏联时期。”
方寒松一口气，点点头，车里的气氛轻松一些。
“你真要跟叶琳娜分手？”叶芙根尼娅道。
方寒在救自己这件事上付出太多，不仅仅是钱，与安全部做对无异寻死，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对叶琳娜是真心的。
方寒苦笑：“是叶琳娜要跟我分手。自从她见了我女朋友后就不理我了，至今没联系。”
“这样……”叶芙根尼娅沉吟：“那我帮不了你。”
“算了。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方寒叹一口气，沉默下来。
叶芙根尼娅摇摇头。心情很矛盾。
方寒对叶琳娜是真心的，但这个男人现在又置身于巨大的危险中，可能要被自己连累得没了命，两个人怎能挡得住安全部的追杀？
她对未来很悲观，多活一阵子而已，叶琳娜真陷进来，一旦方寒被杀了，叶琳娜会很痛苦。
可是，对方寒来说，冒这么大风险救自己却得不到回报，又太不公平了。
————
“到了。”方寒的车缓缓驶进了庄园，奥本海默迎出来，开了一辆高尔夫球车，两人坐着车来到庄园里。
江小晚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大，她缩在沙发里抱着一个枕头，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档脱口秀，不时笑出声来。
方寒与叶芙根尼娅进来时，她正咯咯笑个不停，看到两人进来她放下抱枕穿上鞋，打量着叶芙根尼娅：“哪儿弄来的美女啊？”
叶芙根尼娅道：“你好，我是叶芙根尼娅。”
她这句话是用中文说得，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隐隐带着京味，让江小晚瞪大明眸。
方寒替两人介绍。
“师姐，叶芙根尼娅是我请来帮忙的，高薪聘请。让她帮你做试验酿酒，……饮料的配方进行得怎么样了？”
“很不顺！”江小晚把自己抛到沙发上，气哼哼的道：“味道不行。需要调整！……你这配方到底行不行啊？”
方寒道：“叶芙根尼娅的嗅觉很出色，让她帮忙吧。”
“哦——？”江小晚打量叶芙根尼娅。
叶芙根尼娅微笑：“我的味觉也超过一般人。”
“那正好。”方寒道：“你能帮上大忙。……师姐，不用着急，慢慢来嘛，反正钱现在够花的。”
“我才不急呢。”江小晚口是心非的哼道。
她倒不是着急赚钱，是想看看这饮料到底有什么奇妙的，让方寒这么有信心，而且她做事一向都要做到最好，看不到成果很不甘心。
方寒转身道：“叶芙根尼娅你在京城生活过。师姐也是京城人，你们会有共同语言的，……叶芙根尼娅，别一直呆在庄园，经常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叶芙根尼娅淡淡道：“我没办法放松！……你那边最好跟紧一点，看看安全部有没有反应。”
方寒笑道：“别这么紧张，交给我吧。”
“那正好一窝端了！”叶芙根尼娅哼道。
江小晚瞪大眼睛道：“方寒你又要被人追杀？”
方寒指指叶芙根尼娅：“具体的情况让叶芙根尼娅跟你说，我先走了。”
“今晚不住下？”江小晚蹙眉道：“都这么晚了。”
“我得赶回去。”方寒道。
外面草坪上停着直升机，他想马上返回去。
“你是缺了女人睡不着觉啊！”江小晚没好气的摆摆小手：“走吧走吧。”
方寒冲叶芙根尼娅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小晚请叶芙根尼娅坐下，从冰霜拿一些小菜，又提一瓶白霜葡萄酒。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
江小晚听了叶芙根尼娅所说的经过，摇头叹道：“这家伙就是痴情种子，而且还不专一，注定是悲剧！”
“我连累了他，恐怕往后没有安宁日子了。”叶芙根尼娅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江小晚道：“没什么，他一天到晚被刺杀，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叶芙根尼娅讶然看她。
江小晚笑道：“前阵子他跟一个叫什么正义与秩序的结怨，天天刺杀他。个个都不要命的，又是埋炸弹又是人体炸弹的。他被逼得不当警察，现在还不是又回fbi了？”
“正义与秩序……”叶芙根尼娅蹙眉。她身为情报部门的精英，当然知道这个组织的可怕。
“方寒功夫练出神通，能预测到危险。”江小晚道：“再加上他的功夫，谁能杀得了他？”
叶芙根尼娅松口气：“那就好！”
江小晚道：“来来，看看我的成果！”
她拉起叶芙根尼娅出了客厅，来到后面一座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很宽敞，约有两百平米，按照标准的高级实验室标准所建，整洁肃穆透着严谨。
白霜葡萄酒是暴利，她赚钱容易花钱也大手大脚。
“来尝尝我的饮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江小晚带她来到一个大木桌子前，桌上摆了十几个纯净剔透的玻璃杯，盛着绿色饮料，好像翡翠般清透喜人。
她拿起最左边的杯子倒出一点到小试验杯里，一饮而尽后吧嗒吧嗒嘴，摇摇头：“缺点什么，就是尝不出来！……叶芙根尼娅你尝尝！”
她又拿过一个小试验杯倒点饮料递给叶芙根尼娅。
叶芙根尼娅轻啜一口，微眯眼睛想了想：“加点小苏打试试看。”
“小苏打？”江小晚歪头想想，找到一瓶小苏打，弄一小撮放进小试验杯里，再倒进饮料，晃动两下后一饮而尽。
她吧嗒几下嘴，仍摇头，味儿还不对。
叶芙根尼娅也弄点小苏打进试验杯，然后倒进半杯饮料，晃动后轻啜一口，然后又加入一些饮料，再啜一口，然后又加入一些苏打。
如此几次之后，她终于满意了，递给江小晚。
江小晚一尝，顿时眼睛一亮：“就是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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