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良安抚道:“小涵,你先别慌,好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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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涵知道现在自己着急也没有用,于是顺势坐在了书房旁的另一张藤椅上面,将学校里从刘浩口中得知的事情讲了一个大概。
秦中良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起,静静沉思起来,陈耀兵虽然姓格古怪了一点,但是也是一个能分得清楚场合的人,绝对不是秦妙涵口中说的鲁莽之人,这件事的发生肯定有其他原因,至少会有一个让陈耀兵值得在学校里出手的原因。
秦中良想到这里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大红袍喝了一口,顿时茶香四溢而开,但是秦妙涵哪里有心思品茗茶香,看见秦忠良仍是一副风轻云淡,对此事毫不在心的模样,秦妙涵不禁着急道:“爸,你到底管不管啊?你不是认识市里面的一些领导吗?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把陈耀兵放了,要赔多少钱,咱门出就是了。”
秦中良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秦妙涵,假装有些发怒道:“这件事情没那么普通,而且陈耀兵打的是学校的准院长,放在行政级别那也是副厅长级别的人物,你以为凭你老爸这老脸别人肯给我这个面子?我看未必。”
秦妙涵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家庭富裕的小孩子而已,对于这些事情的认知度十分的有限,此时听老爸这么一说,陈耀兵惹出的麻烦似乎不小啊。
“那怎么办啊?难道让陈耀兵去坐牢吗?”秦妙涵神情有些委顿的说道。
秦中良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陈耀兵也太会惹麻烦了,这次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其实说起来陈耀兵发生这件事情和他也有一定的关系,当然仅限于一定而已,毕竟当初是他看上了陈耀兵让他去秦妙涵身边保护秦妙涵的,此时陈耀兵出事,他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中良看的出秦妙涵是真的很关心陈耀兵,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也别这么担心了,我等会出去一趟,去东区分局了解一下陈耀兵目前的情况,看下那边是怎么样的一个打算,也看有没有可能可以花点钱帮下陈耀兵。”
秦妙涵听老爸这么一说,心里也安心了不少,毕竟她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希望老爸能有关系帮助陈耀兵一把了,不过秦妙涵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关于监控视频的事情,有学生听见了关于孙兴办公室外走廊的视频资料中,不仅有陈耀兵,而且和柳橙静老师一起从孙兴的办公室出来。
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柳橙静就单独叫陈耀兵在教室外面谈过话,随后还询问自己孙兴的办公室在哪里,然后也没说什么原因就走了,在学校的时候,秦妙涵已经被发生的这件事吓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这其中似乎有着不少的秘密,不过其中的缘由应该只有陈耀兵,柳橙静,和重度伤残的孙兴才知道。
在秦中良的一番安抚之下秦妙涵终于回到了学校,而秦中良也打了几个电话给自己认识的朋友想找点其中的关系帮下忙。
忘角监狱是滨海市东区唯一的监狱,而且也是东海省的一间重型监狱,这里羁押的不是贪赃枉法的高官,就是十恶不赦之徒,甚至还有一些邪门宗教的领头人,而且听说前几年在东海省名噪一时的几个帮会组织的老大也都被关押在这里,所以说能关押在这里的人都他娘的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谁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
本来陈耀兵这件事只是刑事重伤人的案件,而且按照程序来讲,陈耀兵还没有完全被司法部门定罪根本没有理由会被送到监狱来,但是倒霉的是新来的司徒局长想要给陈耀兵一个下马威,让他吃点苦头,才动用了一点关系联系到司法部门的人物给他开了一个后门,让陈耀兵在忘角监狱呆上一晚。
忘角监狱位于滨海东区的东部,靠近海边,修建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期间又经过几次改建和完善,现在忘角监狱只能用铜墙铁壁来形容。
高高冰冷的墙壁上竖立着尖锐的铁刺,每隔几米就布置着一个岗哨,手中拿着上了子弹的机枪,只要有人敢越狱想逃跑绝对会被打成马蜂窝。
整个监狱背面靠海,四周都是荒芜的野草地,前面对着一条水泥路面直接连通通往外界的一条大路,此时一辆挂着东区分局警灯的警察正从大路上绕了个弯开上一条蜿蜒的小型的水泥路。
陈耀兵老老实实坐在警察内,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挣扎,反而像是下乡串亲戚一样面容轻松,坐在他身边负责看管他的年轻警察对陈耀兵这种淡定的姿态十分的不满,这是在对正义执法的挑衅,但是鉴于陈耀兵那阴沉的脸色,年轻的警察还是不敢对他做什么,只能在心里暗道:等会到了忘角监狱,让你吃吃苦头就才知道厉害。
车子从国道拐弯之后在窄了至少二分之一的水泥路上行驶了大约了10来分钟终于来到了忘角监狱,监狱修建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位置,背后临海,有一处垂直的悬崖,如果谁想翻墙出去逃跑单说后面的悬崖也会要了命,除非他敢动悬崖王海里跳,但是这里靠岸的海里有没有礁石就不清楚了,在遇上一阵暗流,那就是九死一生。
曾经也有胆大的人密谋多时,然后趁着夜晚制造混乱,想从监狱后墙翻出去,最后他成功了,但是第二天天明便有临近的渔船在海面发现了他的尸体,被泡的发胀发白。
除了监狱后面的一堵墙之外,其他三面的墙壁和大门的高度至少要比后面那堵墙高出一半来,也不知道当初的设计者是怎么想的,后面的墙非要弄的比其他三面墙矮上一些,难道是因为后面有天然的屏障,为了节约人力才这样做的?除了背后一堵墙,其他三堵墙不禁高,而且在顶端都布置着尖锐的铁刺和电网,让人插翅难飞。
在监狱的大门口站着两个身材提拔,面部严肃的狱警,两人一动不动如同被施了定型术一样站在监狱大门的左右两边,而且在围墙外面每隔十米便站着一名狱警,森严程度不亚于在保护国家首脑。
警车在监狱门口十来米的地方缓缓停下了车子,然后两个警察从车里走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普普通通留着微长头发的青年男子,让人奇怪的是那个被送往监狱的青年男子手上居然没有带任何手铐。
谁都知道忘角监狱属于国家级别的重要监狱之一,凡是能被关押到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小角色,而忘角监狱的名字更有另外一个寓意:忘掉你的角色,在这里你就是个犯人。
而被两名警察带来的青年男子手上没有手铐不说,脸上也带着一脸轻松自在的表情,仿佛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走亲串门的。
站在监狱门口的一位站得笔直的狱警迈着小碎步跑到两个警察身边,简单说明了一遍事情的原因,陈耀兵便被移交到了这位狱警的手中,早在陈耀兵来之前司徒振就已经和司法部门的领导通过了电话,而忘角监狱的狱长也接到了通知,所以一切虽然显得奇怪,但是却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两位送陈耀兵来的年轻警察在完成转接任务之后当然开着警察朝着原路开始返回警局。
陈耀兵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墙壁,修建的还真是高,陈耀兵甚至都看不清墙顶之上的铁刺。
站岗的狱警在狱长办公室里接到的狱长通知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代:就是让他把陈耀兵先带到狱长的办公室,而且要他态度一定要好。
年轻的狱警虽然不明白狱长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是他也不敢多问,但是心中也不禁对自己旁边走着的年轻男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之心,忘角监狱羁押了不少的大人物,但是一旦到了这里狱长就是这里的老大,对谁都没有过好脸色,偏偏听见这个男人的名字之后狱长的神情明显为之一变,而且隐隐之中年轻的狱警觉得那是一种有些害怕的神情。
那是一种在经历过害怕的事情之后,对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事物产生的害怕和恐惧,这是一种来源于心灵上的东西,或许会伴随人的一生。
监狱里除去关押犯人的监牢和一块宽广的草坪之外,还修建着一座食堂和狱长事务人员的办公场所,在草坪之上陈耀兵还看见一群正在踢球的犯人,而草坪之外仍然站在十几个拿着轻机枪的狱警在认真的监管,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要是出了一点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陈耀兵无聊的看着那群踢球的‘风云人物’的时候,突然两个抢球的人撞在了一起,然后打了起来,这里的人刀口子上都见过血,风气凶悍,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及时在监狱也是如此,两人一动手其他人也蜂拥而上打在了一起,监狱也不例外,有着各自的势力。
几个狱警并没有着急上去制止,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无数次,只要不闹的太大他们也不会管,而是让他们内部老大自己解决,果然这个时候两拨涌在一起唾沫,拳脚相交的人突然分开了,然后走出了两个男人面对面说了几句,最后又开始踢球起来,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约定。
陈耀兵看完这初闹剧摇了摇头,:“这群人,看样子这辈子也没得救了,在劳里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悔改,出去以后指不定隔天就又要进来,对了,兄弟,有没有烟给我一根。”说道最后陈耀兵却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带自己去狱长办公室的年轻狱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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