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脚步声,只有一道袅娜的倩影,红衣飘举,胜似玲珑仙子,御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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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啸风回首凝视,只见广袖红裙,不见女子真容,不禁皱眉。
“什么人装神弄鬼!滚出来!”李啸风大喝。
阴风猎猎吹动,从四八方涌来,十分阴冷,像是至九幽传来的鬼风,带着一股无孔不入的特质,钻入人的骨子中。
突然!寒风呼啸,似惊雷在耳畔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一只巨大的血手从黑暗中探出,猛然抓向李啸风,爆发出惊人的阴气,景象骇人。
李啸风神色剧变,如同见鬼一般,调回大鼎防御,光影一闪,大鼎又放大了一倍,变得有两人多高,两耳生华,鼎的四周都在发光。
那只血红很恐怖,轰在黄铜大鼎上,发出惊人的波动,巨响回荡在地下经久不散。
李啸风吐血倒飞,连黄铜大鼎的光华都黯淡不少,似乎遭受到了重创,内蕴的道纹毁去了大半,威力不复方才了。
景逸心头蓦地一跳,膛目结舌的看着那红衣女子,看似婀娜羸弱的玉体,却有如此神威,一击将李啸风击飞,人不可貌相。
红衣女子近身,青丝如瀑,遮住真容,双脚悬空,身穿红色仙裙,抵地而垂,看此身影,该是一名绝代佳人,可现在这样一副打扮现身,呈现出一股诡异。
“挖坟的看出这红衣女子来历没。”景逸顺口一问。
“没有,反正来者不善,等等,你叫我什么?”东方觉牧觉得有些不对劲。
“顺口而已。”景逸漫不经心的答道。
“妈的,你太不厚道了!”东方觉牧大骂,狠狠白了景逸一眼。
李啸风纵身跃起,他周身上下凝练出一道锋芒,同时他大鼎中的九柄神剑飞出,再次布下九极剑阵,穷极天地之边,九极,在太古语中原本指的便是苍穹,以此可推想此剑阵的威力。
并且李啸风似乎催动了剑阵的全部威力,拼死一击,景逸虽然挡下了方才九极剑阵攻势,却没有破解,而且,李啸风也未尽全力。
“李啸风要拼命了,这红衣女子让他感到了威胁。”景逸眼中精光一闪,深邃无比。
红衣女子一动未动,身上并未感受到丝毫气息,饶是九极剑阵祭出,她也只是玉首轻抬,很快又沉了下去。
她一双苍白的手抬起,没有半点血色,收于胸前,做出一个出剑之势,却有一股阴冷的锋芒袭来,令人浑身都在打颤。
“去死吧!”李啸风顾不上针对景逸了,他身后有一名大敌,不先除掉她,自己就会被反杀!
唰!
地下中,血光一动,带着一股万物辟易之气,至阴至柔的锋芒一出,锐不可当,在李啸风动手的刹那,她身影动了。
犹如一股红芒厉闪,李啸风发出一声厉啸,凄厉至极,那红衣女子斩断了他的双臂,血液喷涌,腥风四溢,如同一副地狱恶鬼噬人的画面展开。
更为骇人的是,那红衣女子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半边冷风吹开了她的容貌,露出一张苍白如雪的玉容,更为可怕的是那双眼竟然是血色的!还在向下滴着鲜血!
“真闹鬼了!”东方觉牧怪叫一声,不禁向后一跳。
场面血腥无比,李啸风惨叫着,双臂喷出的血液倒涌而归,尽数被那红衣女子吸去。
景逸并未后退,他盯着那红衣女子出身,刹那间,竟与那红衣女子的血眸对上,他可不信闹鬼一说,这事有蹊跷,李啸风时运不济,被杀于此,实乃命数。
血液喷涌,不到片刻,李啸风的肉身就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连骨骼中的道力精华都被吸取了。
“景逸,跑啊!”东方觉牧拉着景逸。
那红衣女子血眸对视着景逸,如两只悚人的血洞,虽然无神,却很恐怖,但他就那么盯着景逸,并未上前,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东方觉牧也觉得怪异,看了看景逸那沉静的眸光,又看看那女鬼的,嘀咕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被女鬼垂青了不成?”
“滚犊子。”景逸斜睨了这极品一眼。
“你看,那里有只翻滚的牛宝宝!你会天机运算之数不成?”东方觉牧揶揄,曲解了景逸之意。
景逸彻底无言,东方觉牧这张嘴有时候就是不分好坏,谁对他无利,他就打击谁,真是带狗姓的。
红衣女子仍旧未动,她空洞的眼神微动,却被景逸捕捉到,她流动的方向是那棺椁。
景逸顺着方才的方向一看,那九具空空如也的棺椁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些纹络交织,龙凤呈祥,他们离得棺椁很近。
古朴的棺椁没有光华,没有异彩,平静如湖,像是用凡铁打造的一般,但却并非看上去的那样。
“是这棺椁镇住了女尸。”景逸沉思,他慢慢走向了棺椁。
景逸竭尽所能的挥动手掌,催动他体内的神力,震动肉身力,一同向那棺椁打去。
嘭!火星四溅,他的虎口被震出鲜血,原先的伤口扯开更大,但他却浑不在意,看的东方觉牧一阵心惊,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小景子,什么情况。”东方觉牧一口一个称呼。
“再多说我就一脚把你踹过去,让你与女鬼为伴。”景逸开口了。
东方觉牧浑身一个趔趄,又堆满了笑容道:“别呀景兄,有话好说。”
景逸没搭理他,素来如此,他也习惯了,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棺椁上,这红衣女子眼眸最终停在了棺椁上。
“是这棺椁震慑了她。”景逸出神片刻,双眸中的精光绽放,盯着那棺椁,冷光流转。
嘭!
他肉身发光,肩头挑起了棺椁,突然间,整座大地晃动,那红衣女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厉啸声,像是深渊中的恶鬼发出的一般,尖锐刺耳。
景逸长啸,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他想负棺椁而行,逼退红衣女子,这是唯一的出路。
毕竟这红衣女子畏惧这棺椁,否则两人早就毙命在此了。
“景兄,你也太生猛了吧。”东方觉牧眼晕。
哗啦啦!山上的无数石块滚下,土灰尽落,黑暗的地下附上了一层尘埃,但景逸浑身在散发耀眼的黄金光。
他的血气冲天,照的地下一片通亮,此刻他们才发现,黑暗中竟然有无数血色的瞳孔盯着他们,尽是些红衣女子,长发垂容,长裙拖地。
景逸与东方觉牧皆是感觉头皮发麻,被这么多凶物盯着,就是一派长老都此都要坐卧不安。
他能一招杀了李啸风,同样可以一招杀了景逸与东方觉牧。
轰隆隆!
景逸终于将棺椁掀起一角,他身上的神力尽数倾在那棺椁上,一人之力委实惊人,可那棺椁太沉重了,重逾千百万近,不过十尺方圆,却比一座山还要沉。
这棺椁没有任何的神华溢出,更没有任何神能,单单是这原先的材质,就让人难以撼动,如望山观海,知己渺小。
“不行,太沉重了。”景逸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仍旧搬不动这棺椁。
“搬棺而行,多半是行不通的,要用巧劲。”东方觉牧在一旁说风凉话。
“这些与你的寻龙术有关,你为何不出谋搬起这巨棺椁,你有传闻中寻龙异士的搬山之力吗?没有就不要在一旁说风凉话。”景逸剐了其一眼。
“谁说我没有!”东方觉牧抗议,但话后最后却小了下来有些心虚。
不过东方觉牧说的有理,这搬棺蛮力是行不通的,只能另想它法。
他认真观摩棺椁纹络,身旁围满了红衣凶灵,东方觉牧有些心惊,被千百血眸盯着,任谁也要浑身不自在。
这棺椁上的纹络似曾相似,景逸觉得很熟悉,唯独那龙凤呈祥,他不明其意,不知烙在棺上,是彰其棺椁主人的身份,还是另有他意。
“咦?”景逸在棺椁的右下角,发现了半缕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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