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下午2点,距离德累斯顿东北13公里,我没听到炮声,没听到喊杀,就连浓烟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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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
不可能,要是战斗结束,理所应当还会看到火光和浓烟啊!
猎骑兵很快将前方的情况给禀告过来。
“德累斯顿城下根本没有发生战斗!”
我去年买了个表!
特码的,敢情我上蹿下跳了那么长时间,那边的两个正主都没把这当成是一回事!
“没打?普鲁士人都是白痴啊?还是奥地利人都是白痴?”莫里斯双手捂住双眼,神情痛苦无比,“就连我都明白这一仗不打不行,怎么他们都没开动?好了,这下完了,我们还是回君士坦丁堡算了。”
“我们现在是该全力追击溃散的敌人,还是让按照原计划把他们赶回敌人的工事里头?”还是希庇亚斯经历的风浪多一些,他的提醒让我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失望。
“全军在此止步,向我们的盟友靠拢!希庇亚斯、君士坦斯,你们在这里代替我指挥。莫里斯,你跟我去看看我们那些亲切的盟友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莫里斯,开路!!!”
盟友这种东西就是拿来卖的么?还是我们罗马人太过把战争当做一回事了,他们普鲁士人这被赶出老家的人都不着急,反倒是我们在这里上蹿下跳,像个傻逼一样,把别人不屑一顾的事情当做世界末日。
叫上护卫骑兵队,拽起一地的烟尘,莫里斯嘴里发出呱呱的大叫便一马当先。
唔,我叫这二货开路,他还真是当碾压机的料,冲到奥地利人的营门那里,他拽起马缰,人立而起,就用马匹的双蹄踹倒营门的木栏。木栏应声而落,扬起一片烟尘,随后莫里斯错开马身,让我走进了进去。
普鲁士人的统帅施维林老头,中年德绍亲王,还有奥地利人的老头那个谁谁伯爵,望着那三四十来号人,我忍住怒意没有破口大骂这群拖延战机的家伙,而是询问他们是否已经知道东路奥军溃败的消息。
普鲁士人表示他们知道并共享了消息给奥地利人,然后有奥地利人表示“红色国王”路德维希威名远扬才不可能会被打败,紧接着又有奥地利人表示如果“红色国王”路德维希被打败,那么眼下这支奥军就成了保护西里西亚的唯一机动兵力,他们才不可能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进攻敌人上。
不少奥地利贵族纷纷表示他们支持这个保留兵力到时候再说这点上,这个时候谨慎比什么都重要。但也有人觉得趁此机会开战,赚上一笔军功实在是最好不过。那个谁谁伯爵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无法决断。
好吧,奥地利人的态度早就让我有所准备,但是普鲁士人那边也有反对的声音就让我错愕了。
与德绍亲王、施维林老头两人那一边分开站在奥地利人旁边的普鲁士贵族表示,既然奥地利人不动手,那么他们也不动手。
于是,连锁反应就出来了,奥地利人不开打,普鲁士人那边有一部分就不动手,而他们不动手,德绍亲王和施维林老头两人的兵力想要发动攻坚战,就是以少打多,这是他们不想面对的。所以到头来,单凭他们,还是无法开战,于是就凭白地错失了良机。
“你们!”我指着那些拖后腿的普鲁士人,“你们怕进攻打光了你们的兵,所以就不敢开战是吗?不管奥地利人做什么,你们都马首是瞻对吧,他们准备要撤退,你们也跟着撤吧。最后回去跟利奥波德三世问问,能不能在奥地利或波西米亚分块土地出来给你们。”
“你们奥地利人要保存兵力,好以后保卫西里西亚是么,你们才1万1千多人,这么多人面对1万6千的敌军都不敢发动进攻,到了西里西亚,那边的瑞典人至少过2万,你们就确定你们能打赢了?对了,我得告诉你们,在我们背后可能还有超过1万瑞典人正在赶来德累斯顿跟那边的1万6千汇合,过了今天,可能明天,我们的敌人便不是1万6千,而是2万6千。如果你们真的要保存兵力,那你们就赶快逃跑吧,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联军联军,所谓的联军这种东西正是坑死爹啊。
要是在罗马,我们现在早就开始庆功宴了。
“罗马人,我们走。或许这场战争根本就不是我们该参合的事情。”我忍住要在这里大摔铅笔,大喊“我到河北省来,好棒好棒”的冲动,转身走了出去。
大步走出营帐,这时我们背后也响起了一阵走路声,德绍亲王和施维林老头那一派的人都跟了出来。然后他们为他们的拖延战机做出了解释。
普鲁士保王党也不是铁板一块,那群因奥地利人不参战而不参战的普鲁士人,除了部分身份是亲奥地利派之外,还绝大多数是有着地方容克的背景,跟施维林那群宫廷容克不同。
两个普鲁士老头的言外之意便是奥地利人受挫,而他们的背后靠山又是这些奥地利人。他们害怕德绍亲王和施维林两人打赢了这场仗,就能返回柏林了,届时柏林政局里,地方庄园容克缺少奥地利人的支撑,导致宫廷容克一家独大。所以为了避免这个局面,索性他们就干脆不参战。
“我们现在怎么办?”德绍亲王头痛地问道。
“你们有多少人?”
施维林老头说道:“我有3个步兵团和1个步兵营的兵力,但都没有满编,约合4300人。”
德绍亲王说道:“我有3个步兵团和三个炮兵连,以及2个骑兵团的兵力,约合4900人。”
“如果我们不想灰溜溜地结束这场战争,那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了,抢在瑞典人援军赶到之前,打掉这被我们围困的军队。”我耸耸肩说出了我的打算。
施维林老头说道:“为什么不去选择那支瑞典人王国军?奥地利人和那群懦夫不肯出去开战,但让他们看住这些家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去跟瑞典人决战,打完之后,再回来围困他们不好吗?”
“你们决定真要把后背交给那群奥地利人?兴许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撤了!而且瑞典人的数目未知,我们连他们是什么配置都不知道!”
面对一个未知的敌人和一个惊慌失措的敌人,我当然是选择那个惊慌失措的敌人。对于攻坚战,有不小的把握,更重要的是我可不敢把我的后背留给那群奥地利人。把围点打援变成人肉三明治那就是真正的搞笑了,而且留在这里进攻那些造反派联合军,我至少可以利用一下奥地利人的大炮。他们不敢出战,那在后面开炮总可以了吧?
奥地利人表示这没问题,奥地利人已经答应若只是在场边摆姿势和打打炮,没有任何问题。要是连这都有问题,我还是早点撤退的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们罗马人10000人在造反派联合军营地东北侧安营,并构建了简易的炮击阵地。
吃过晚餐,奥地利人的炮兵率先开火,紧接着是普鲁士人的炮击阵地也开始对敌军营地进行炮击,等到我们把我们借给普鲁士人的12磅拉回到营地时,夜晚的天空已是繁星点点。
易北河千年不变地绕着德累斯顿流淌着,踩在这片平原的草地上,我背过双手,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现在我所能做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造反派兵力由普鲁士新军、瑞典人、黑森雇佣兵构成,我把炮击的地点分为三个地区。奥地利人主要炮击普鲁士人,普鲁士人炮击瑞典人,而我们集中火炮炮击黑森雇佣兵。
由于我们这边大炮分开得很散,黑森雇佣兵的反击基本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据我所知黑森雇佣兵一般只配合2磅步兵炮,最大口径的大炮也只是4磅。
光口径和射程,我们就胜出,有压倒性的优势。哪怕黑森雇佣兵们从其他两个阵营里借来大炮还击,那也没有用,他们的火炮哪里有我们轰击密集。不过现在的炮膛还没坚固到像是参加了世界打手枪大赛,连打上百枪都没事,考虑到明天还需要火炮的支援,在以每3分钟一炮炮击了1小时,我们便将大炮的炮击速度减到平均每10分钟一炮。这已经是在考虑到炮膛制材承受的极限,我可不想打着打着就炸膛,弄死我们的优秀炮手。
但奥地利人那边就没有这种顾虑,反正他们明天都不参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奥地利人炮击得越猛烈就好,奥地利人的炮击可以会被判断为那是为明天主攻而准备。谁让瑞典人是造反派联军里最少人的。但只有傻瓜才会对瑞典人展开进攻。要知道瑞典人虽是造反派联军最少的,但却也最可能是精良的军队。用他们做突破口,简直是自找苦吃。
普鲁士人就不同了,看看他们在波茨坦和阿尔特马克的表现,士气低落,指挥混乱,比起俄罗斯人普通杂兵都有之不如,好歹俄罗斯人杂兵还会呼啦发动集体冲锋,普鲁士倒好,一个冲锋,直接白旗。
而黑森雇佣兵,他们家伙就更简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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