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和叶伟光分开后并没有急着回县衙,他看看四下无人,运功调息,疾步奔跑,一直到了颖水和河西县交界处,才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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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精于勤荒于嬉,关键时刻还是自身的本事硬才能救得了自己,苟参将修为锻炼当成每天必须要做的一项事物。
回到了县衙,也不过亥时和子时交界,也就是后世的夜里二十三点左右,丙女和花红准备好了热水让苟参洗漱,他又在屋里凝神贯气的拉了一会陷城弓,才准备休息。
苟参拉弓的时候看到花红跪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羞涩和柔情,就猛地转身,将展开的弓弦一松,只听的“铮铮铮铮”的响,将花红吓了一跳,知道苟参是逗自己,脸就红了,低下头神情忸怩。
丙女昨夜在外屋睡着,半夜听到里屋榻席传出的动静,刚开始还准备进去看是不是苟参喝多了需要照顾,但是就要拉开槅门,却听到了花红的叫唤声,登时就尴尬呆立在那里。
此时男女婚配的年龄都在十五六左右,也有些人家十二三就娶妻生子的,丙女快要十六岁,在河南郡严延年太守府做了几年的婢女,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听到里面动静,哪里能不清楚老爷和花红在成就好事。
昨夜苟参和花红在里屋折腾了一夜,丙女在外面听着,在槅门跟前呆立了一会,就轻轻的重新躺下睡好,想要睡去,但是屋里的声音怎么也隔绝不断,一直到了天色将明,才断绝了响动。
早上苟参交待了几句就去县衙前面了,丙女和花红一起收拾屋里,看到了席子和被褥上暗红点点,知道那是花红的女儿贞洁象征。
丙女原来以为花红是小老爷的小妾,如今看来却不是。
今又夜晚,此时见到花红看着苟参英挺的模样痴迷情乱的,丙女觉得自己在屋里有些碍眼,见到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轻轻的出到了外面。
同昨夜一样,夜空晴朗,月色如银,苟参拉了一会弓,又是出了一身汗,瞧到他放下弓解衣,花红就过来为苟参擦拭汗水。
苟参忽然轻轻的说:“花红,老爷给你吟首诗?”
花红在苟参背后就说:“嗯,早知道老爷文采出众,奴听着呢。”
苟参咳嗽了一声说:“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花红一听就说好,苟参问她怎么好,花红蹙着眉,想着说:“奴家也说不清怎么好,反正就是好,就像,就像肚子饿了就吃饭,吃饱了就不饿,就是很简单的好。”
花红这会给苟参擦完了后背,就来到了他前面,苟参说:“要不要老爷我给你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
“好啊”,花红欣喜的说。
苟参嗯嗯的咳嗽了一声,说:“听好了,一个叫明月的女人在席榻前脱光了衣服,她的皮肤就好似地上的霜一样地洁白,于是抬起头看着女子明月,却又想起了远在故乡的娇娘。”
花红一听就愕然的看着苟参,嘴里说:“怎么?是这个意思?”
苟参很认真的说:“对呀,就是这个意思,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意思?”
花红大大的眼看着苟参:“这诗意境何其的好,怎么老爷解释的却这样羞人,就像是,像是,像是夫妻在屋里说情话……”
这时,丙女在外面咯咯的笑了两声,花红恍然大悟,用手握成拳状欲打又不敢的对着苟参的胸,脸红的像是要滴血,整个人就羞软到了苟参怀中,口中嗔道:“老爷……”
苟参轻轻一笑,揽着花红柔腻光滑的腰背,轻声在花红耳边说:“老爷觉得我家花红的皮肤,实在是比地上的霜还要白呢……”
苟参本来就不是什么禁欲主义者,如今做了县令,正是春风得意、心里畅快的时候,花红这一段对自己的心思,苟参也了然于胸,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在外面与人勾心斗角,可是在屋里青春年少面对一个二九佳人,不恣意放纵,更待何时?
丙女自从认识苟参当天起就觉得这个小老爷是个风趣的人,而且非常和善,和一般的官老爷不同,这两曰朝夕相处的,更是加深了这一印象。
丙女是认得一些字的,凝耳聆听着屋里苟参吟诗,等苟参吟诵完了,也觉得好,知道老爷果真文采斐然。
可是下来苟参一解说,诗的味道却全然变了,丙女就知道苟参在逗弄花红,偏偏花红还不知道,就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会听到两人在屋里叽叽咕咕不知说什么,丙女知道他们又在做昨夜的事情了,再一想,自己是严延年太守给了苟参的,迟早也是他的人了,浑身莫名的羞燥,就将身上的被褥一拉,盖住了头。
……
这天一早,颖水县县衙外就张贴了一张告示,有衙役敲着锣喊叫着,一会就围上来许多人。
有人看着告示就念:“大汉国颍川郡颖水县告全体县民书:第一,兹今曰起,凡有犯罪人等主动到县衙投案,或者揭发其他有犯案人者,一经所查属实,视为带罪立功,免于处罚,所检举犯案者多且危害极大者,县府嘉奖钱物。”
“第二,无论谁来告发某人犯案,一经核实,证据确凿,一律有奖,并且为告发者保密。”
“第三,县衙里差役、办案人员有功者,视情况应有嘉奖。”
“另附以往县里犯案通缉嫌疑人名单,名单上所提到之人,在本月底到县衙主动投案自首者,视情况均可减免刑罚,颖水县人能告知这些被通缉嫌疑人确切地址者,一旦落实,重重有赏。”
“以上,大汉国颍川郡颖水县县令:苟参。”
县衙外面张贴了告示,衙门里,苟参正在对代县尉陈汤说话:“本官认为,如今彻查监狱,将监狱中的人犯重新甄别一下所犯案件,根据危害大小来决定是否还有继续关押的必要,势在必行。”
陈汤一如既往的不说话,苟参接着说:“我朝官吏办案有一个特点,遇到案件不管当事人是否从前有案底,看着此人有狡辩和不老实的迹象,就上大刑,如此导致的结果就可能屈打成招,所以,本官认为这是不可取的。”
“这个某有亲身体验,过去本官作为颖水县侍曹,见惯了打板子求招供,其实很多案子都有疑问,可是最后都稀里糊涂的就被定姓了。”
“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一个好端端的人在县衙大堂被暴打一顿,然后上了颈、手、足这三处刑具,如此重刑之下,什么样的口供得不到?”
“因此,本官希望县尉大人艹劳一下,仔细将牢中的人犯一个个鉴别案宗,自查自纠,咱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尽量的不让一个好人受到冤屈,不说对得起这身官服,也算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陈汤听了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称是,苟参又说:“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陈兄你啊。”
【注:槅门,旧式建筑中的一种比较讲究的门,上部做成窗棂,糊纸或装玻璃,对开或中间对开、两边单开。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宋代朱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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