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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在北山盘恒了三天,这三天他就是和其其格游山玩水,骑马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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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苟参和其其格一起的时候,背开了随行前来的那一百人兵士,同时也背着所有的人,净是找那些没人的地方去,做一些不能于外人道哉的事情。
三日后,大汉护羌校尉,乌孙和亲副使苟参离开北山来到了赤谷城,对天子上书:“臣参书曰:乌孙狂王泥靡见元贵靡羸弱,强自立为王。”
“乌孙王即换,我大汉赐婚相夫公主之事就悬空而不决。”
“肥王翁归靡王妃刘解忧不堪狂王侮辱,伙同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使任昌,于婚庆时机在千百人面前刺伤狂王。狂王逃逸,狂王子细沈瘦带兵围困赤谷城,被西域都护郑吉驱逐。”
“肥王翁归靡与匈奴女所生子乌就屠与王妃感情甚笃,知王妃被狂王所辱,元贵靡被囚禁,密谋于伊列河岸杀细沈瘦,并将狂王泥靡处死,尽收乌孙各部。”
“如今,乌孙各部皆以为元贵靡无能、不宜为王,拥立乌就屠为乌孙王,并有天朝不允则携众尽归匈奴之言。”
“臣会晤乌就屠,乌就屠言说如今乌孙局面非他之所想,其父肥王翁归靡衷心于大汉,他与元贵靡兄弟相待,但如不顺应乌孙各部响应,唯恐乌孙国乱。”
“乌孙事如何,臣恭请天子圣裁。”
“又因:汉使魏和意、任昌恣意妄为,不堪为使节,使丞韩立果敢骁勇,可为使臣。”
“前太官献食丞陈汤,随臣西行以来,克己复礼,任劳任怨,臣请擢陈汤为大汉驻乌孙副使。”
给刘询的上书送走了,苟参在赤谷城外耐心的等待。这期间他无所事事,但是赤谷城却一步也没踏进,每日里只在营队中和兵士骑马射箭,锻炼自己。
十天过后。长安来了回复,让苟参将魏和意任昌拘禁,带兵回敦煌候诏,同意韩立和陈汤分别为乌孙正副使节。
长安的回复让苟参有些纳闷,里面对乌就屠和元贵靡的事情只字未提,苟参也不知道刘询到底什么意思。
让自己回到敦煌待诏,待什么诏?
苟参领兵到了赤谷城里,即刻抓了魏和意和任昌,同时对韩立宣读了长安的任命,韩立遵诏。要感谢苟参,苟参只推脱自己还有要事,一边让人将魏和意任昌带走,一边介绍韩立和陈汤认识,勉励两人今后在乌孙齐心协力。自己就去了王妃府邸。
解忧公主这一段曾经派人请苟参来,可是苟参一直没有赴约,今天看到他,解忧公主令人设酒宴宴请苟参。
苟参欣然从命,只是中途,解忧公主离席几次,每次出去的时候脸色通红。回来后却面色煞白,苟参以为解忧公主身体不适,和她大略的说了一下长安的旨意,就借故离开了。
这几次到王妃宫里来,苟参都没有见过那个元贵靡,可见。这人的身体真的不行。
回到城外,苟参就令兵士拔营开道,对着身边有些依依惜别的陈汤说:“陈兄,我此去敦煌,未来相逢不知何日。愿兄今后鲲鹏展翅,前途无量。”
陈汤一直沉默着,低头不语,等苟参走远了,他单膝跪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苟参慢慢的消失在草原的那一端……
到了敦煌之后,苟参无所事事,每日除了请见相夫公主外,就是和敦煌太守陈璲饮酒畅谈,间或到敦煌城里游览,更多的,就是一个人骑马到发现海市蜃楼中那个绝美无比女子的地方放马奔驰。
可是,几乎半个月的时间里,那海市蜃楼再也没有被他看到一次。
到了有二十天的时候,长罗候常惠和姑瞀楼从长安来到了敦煌,常惠说,天子命敦煌太守陈璲负责屠耆部族投降的事情,让苟参押解着魏和意和任昌回长安,他自己,在敦煌同相夫公主继续待诏。
“那关于乌就屠和元贵靡之事,长安有何结论?”
苟参心里犹疑着,不禁问道:“侯爷可知朝堂对此事究竟有何说法?”
常惠长叹一声,脸上表情难以言喻:“夏季而来,往复几趟,如今已经到了秋天,真是无边枯叶萧萧而落。”
“人生苦短,北地冬天来的早,老夫只希望能在过冬之前将和亲事宜办理完毕。”
“唉……”
不知道常惠为何这样萧瑟,过了一会,常惠才说:“建成定侯去了,营平壮武侯,也去了,人生苦短,人生苦短啊。”
黄霸死了苟参知道,可是赵充国竟然也死了?
这一段大汉国的老臣死的可真是不少,兔死狐悲,怪不得常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乌孙的事情,长安还在争论,我们不提他。”
“来,今夜,老夫与校尉痛饮,也希望校尉速去速回,将魏和意两人押解到了长安,赶紧回来,否则,老夫在这里,老而孤寡,实在是无趣的很。”
“西域,老夫这一生呆的时间,太长了……”
这一夜,常惠果然酩酊大醉,以至于第二天苟参带人离开敦煌的时候,他都没有起身相送。
四月二十五日从长安开拔,经过两个来月的跋涉到了敦煌,中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然而和亲却依然没有结果,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现在已经九月中旬,回到长安,那就是十一月,如果长安无事,再要是奉命来敦煌的话,今年一年就过去了,岁旦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苟参看着秋草变黄,心里只能对自己说:好事多磨,人生境遇,无非于此。
眼看着在离冬月没有几天的时候,大汉护羌校尉,乌孙和亲副使苟参押解着魏和意和任昌回到了长安,在经过灞桥的时候,他眺望远处,只见杨恽的庄园那里车水马龙的,应该都是前来购买纸的。
苟参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刚刚的到了长安城外,他就看到杜钦、谷永、扬雄和刘歆围在两个年长的人身边,随着那两人朝着自己这里看。
苟参一瞧,这一个是杨恽,可是怎么甘延寿也在这里站着?
这些人除了甘延寿当时去了辽东当太守外,在苟参离开长安的时候都来送过他的,苟参急忙下马上前说话。
杜钦几个都一脸沉寂,苟参莫名其妙,问候了几句,却碍于身处闹市无法深谈,看到杨恽非常悲戚,就说:“子幼兄为何一脸凄苦?”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恽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小友,你回来了。”
“张子高,他,去了。”
什么?张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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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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