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妇人和小孩并不少,老人倒还好,只是其中有几个走路不是很顺畅,他们连说了好久的放弃的话,都被我不留情面的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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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生命的话,还有谁会爱惜你的生命!
我让安晨在前面带路,我和无霜还有翠花姐在后面照顾腿脚不便的人们,队伍中还有一个已经八个月的孕妇,我本来想做个担架什么的,可她完全不同意,说这样会加重其他人的负担,坚持行走。
这个队伍非常庞大,我突然想起了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来,看着她们汗涔涔的脸庞,却洋溢着浓浓的向往之情,女人照顾小孩,我们照顾老人,这样慢悠悠的,终于在天黑之时赶到了那个大洞。
之前我是掉进了这里,摔得不轻,现在却成为了大家的逃命之路,很多时候真的还蛮造物弄人的。
我看见云生已经搭好的几个像云梯的东西,四周已经固定的非常结实,我让一些腿脚不错的妇女先下去,其他的孩子在安晨的带领下从一旁非常狭小的路慢慢的朝下走。
最后上面只剩下了我和无霜,还有几位老人和那个孕妇。
孕妇姓秦,我就叫她秦姑娘。
“这样,我先背着一个老人下去,你替我绑好。”无霜心知肚明的将老人绑在我身上,又使劲拽了拽绳子,还蛮坚固,并无大碍。
“老奶奶,你抓紧我。”我用尽了力气一层一层的向下爬,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不行的,毕竟这是两个人的力量,在平地上背人虽然很轻松,但现在毕竟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完全的马虎不得。
翠花姐和其他妇女在下面接着,我就和无霜用这样的方法,送下去了7位老人,无霜背了三个,已经精疲力竭,我让她给我绑好就先下去,替我在下面铸好人墙,她点点头同意了,毕竟我看见她自己站在那都有些颤抖,只要自己平安下去我就千恩万谢了。
我回头看了看孕妇,她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嘴里不住的说:“对不起,给你们填了这么大的麻烦,你放心,我会好好拽紧的,不用替我担心。”
我满脸汗水的点点头,其实现在说是没事儿,其实我的脚,手,还有身体都已经进入了一个完全的饱和状态,我现在只求自己能不晕倒,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我一步一个脚印,我呸,我一步一个台阶的向下爬着,就在马上踏入一半的路途时,绳子突然发出一阵不大的声响,我断言别人听不见,我却已经感觉到了,毕竟这个绳子已经承受太多的重量,再加上孕妇和我又是三个人的重量,如何能撑得住。
我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然后使劲全力只想再跨过两个台阶,只要离地面近一些就好,就在这时,绳子啪的一声,断掉了。
我和秦姑娘绑在一起,根本由不得我们分开,这样两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无论怎样掉在地上,都是不小的冲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非常大无畏的转了一个圈,将自己放在了下面,毕竟她是孕妇啊,孩子最重要,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也少了那么多血雨腥风的。
不过最最要感谢的还是我刚刚的未雨绸缪,莫不是无霜携了这么多人在下面筑起人肉城墙,我肯定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
“快把绳子解开,秦姑娘情况不妙。”我摔在了两个女人身上,她们只轻轻哎呦了一声,我大声冲着其他人吼着,因为刚刚在那个瞬间我看见她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
村里有很多妇女都已经生过孩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都是些有经验的人,比我是强多了,我让安晨带着众多孩子去捡来干燥的柴火,像上次一样,无霜又让村人拿出能当做锅的东西支起架子,我多后悔啊,早知道就让翠花带着锅好了。
“你们虽然把我的家当都拿出去了,我还有这个。”翠花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的锅,看样子还蛮新的,虽然造型有些像头盔,不过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能对付着先用。
大家七嘴八舌的 拿出什么布条衣服的替秦姑娘把身体盖住,以免沾染风寒,我拿过安晨她们找的布条,用小刀割着,开始了钻木取火。大家无暇顾及我,都忙着各干各的,此时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着急越没用,这火是怎样都没个影子。
无霜走到我身边拍了拍肩膀,使了个前所未有的暧昧飞眼,我顿时一笑,放松下来,很快一缕青烟生起,我弄好火堆,烧了满满一大锅开水,率先烫起了布条,看这些女人替她止住血,擦着额头。
一声声的惨叫在空中划过很长的悲鸣,我攥紧双拳在远处看着,孩子们都害怕的蜷缩在自己母亲身边,可能在他们生命中,这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生孩子吧,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本来就需要虔诚的信念。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开水也已经烧了7次,可是那边还是不见任何的好消息。
女人们越来越沉默,都已经慌乱无章了,无霜生气的推开她们,走到秦姑娘身边用语言刺激她,让她别放弃,我也赶了过去,曾经看电视上讲,女人生孩子会有宫缩时间,疼痛可能并不是要生……
我不管不顾大家的目光,用手感觉到她宫缩的程度,下了狠心对别人说:“拿剪刀!”
这一刻我觉得我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面对死亡和面对生命降临的感觉可能是一样的吧,只是在那一念之间,我不想让他们死,我想用自己的双手救活她们,但是疼痛和不忍心在这一刻,我完全没有再放进心里。
“秦姑娘,是我的错,让你摔了下来,现在恐怕是难产,如果再耽误下去可能会……所以你忍着点儿,没有麻醉的东西……”我手抖的像得了羊癫疯一样。
此时安晨手里攥着一大把草药,拿了一部分放在了秦姑娘嘴里,让她咬碎,另一部分放进自己嘴里,咬碎好交给我说:“小慕姐,这个可以止血。”
我开心的看着她想都没想就接过来,让身边的人给秦姑娘讲故事,讲笑话,讲以前遇到的很多很多开心的事情,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剪开了那个洞。
那一刻,我知道了生命的顽强,我知道了自己也可以心狠手辣,我也知道当我抱起那个皱巴巴的婴孩时,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双手沾满鲜血可能并不是一个歹徒,一个凶手,可能是一位医生,一个救死扶伤的英雄。
“慕晴你真棒,来亲一个。”无霜恬不知耻的凑过来要亲我,我一巴掌推开她,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笔趣阁已启用最新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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