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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夏尔?我想你应该是能过理解我们的想法的。
www.luanhen.com??”眼见夏尔还是一直没有还是没有表态,海军大臣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不是为了我们的一己私利,这是为了整个帝国!你想想,6军终究需要一定的牵制,不是吗?那么多的将军,个个傲慢自大,他们早就习惯了自行其是,眼睁睁地看着多少王朝轰然落地?帝国必须制服那些军人们,才能够真正地成为一个文明国家!”
一边说,他一边又拍了拍夏尔的肩膀,急切和诚恳溢于言表。
“您别着急,阁下。”夏尔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他拿起了桌上刚刚被海军大臣倒满的酒杯,然后轻轻地送到了嘴边,“其实我也承认您说得确实有道理,但是有时候……我们做事不能操之过急。”
“何止是有道理?简直没有更有道理的了!拿破仑皇帝最后被将军们抛弃了,这些将军们呢?他们还是高官厚禄,谁知道未来其他人会不会也这么做?”大臣阁下扬起了手,就像是在表什么演说一样,“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必须这么做!而且,您是做这件事的最好人选,您深得陛下的信任,您的爷爷是6军元帅,而且现在又在军内拥有极高的威望,也只有您这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难道您不觉得,这正好也能够顺应陛下的心愿吗?”
他这倒也不是纯粹的恭维,以夏尔的地位和如今的形势来看,如果他提出支持的话,那么就算有谁有反对意见也难以阻止海军的计划实现。
而最后一个问题,也颇有道理。
自从上台之后,虽然一直试图拉拢6军的将领们为自己效劳,但是路易-波拿巴皇帝也同样不遗余力地试图加强在军队当中的控制力。他从各个部队当中弄抽调精锐,重建了禁卫军,并且给予了这些军人们最为优厚的待遇,以此来掌握一支亲信武力,同时他还一直试图提拔重用一些青年军官,想要用这种办法来增加自己的掌控力。
所以,他应该也确实会喜欢海军增加自己的独立性——只要海军被证明绝对忠诚于他本人和帝国皇室的话。
也就是说,夏尔的支持将会被视作是忠诚的表现,而不会冒触犯皇帝陛下的风险。
夏尔思酌下来,现自己要承担的风险并不大,而得到的东西却意外得多,而且可以在海军内部得到一个大大的人情。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做呢?
“我希望这不至于造成6海军的对立,”沉默了许久之后,夏尔终于重新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维持团结,不能够影响到帝**队的战斗力。”
“所以我就说嘛,夏尔,这事非你不可!”海军大臣阁下长舒了一口气,显然对夏尔终于答应下来感到很高兴。“这件事只要尽快完成,那么大家就会很快平静下来,没有人再会为了惹您和陛下不高兴而跑出来坏事了——而您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最佳人选。”
“我很高兴您能够如此看重我。”夏尔终于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杯。
“干杯!”大臣也顺手从旁边拿起了酒杯和夏尔碰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后面的乐师,捻起手指来打了个响指。“奏胜利曲!”
在悠扬的乐声当中,伴随着温暖的海风,两位大臣阁下愉快地吃完了这顿午餐。
夏尔回到了岸上之后,没有再耽搁时间,他带着自己的随从们离开土伦,然后乘坐火车来到了马赛港,而这时候已经已经晚上了。
马赛港是南方的最大港口,也是法国最大的商业港口之一,每年都有大量商船通过这里前往地中海沿岸各个港口,将这个国家和世界各地联系起来。相比于身为军港的土伦,这里当然多了几分繁华的气息,哪怕现在帝国已经进入到了战争状态当中,这里仍旧显得繁华而且凌乱,一点也看不出战时的紧张气氛。
不过特雷维尔大臣阁下并没有在这里享乐的想法,一走下火车,他就被一群官员和军人簇拥在了一起,然后前呼后拥地来到了预定下榻的宾馆当中。
和之前在土伦港不同,迎接他的人都是以他为的人们,其中有他的远亲、在马赛港的主要合作人亨利-德-拉图什-特雷维尔伯爵,还有一群经营航运业的商人们,而在这里面,还有一群更为特殊的人,那就是特雷维尔大臣阁下身边几位最为亲信的人——他的两位亲戚,堂兄菲利普,和他的妹妹德-特雷维尔女士。
这里已经完全是夏尔的主场了,所到之处人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而夏尔因为今天和海军大臣阁下的叙谈,心情十分好,罕见地跟几乎每个人打起了招呼。
“先生。”而就在这时候,芙兰小心地走到了夏尔的身边。“爷爷……他怎么样?”
“特雷维尔元帅现在很好。”夏尔以十分官方化的语气回答,“他在我的目送下,毫无疲态地踏上了远征之路,看上去他的状态很好,我们预祝他一切顺利。”
在夏尔含蓄的提醒之下,芙兰也自知自己因为太过于关心爷爷而显得不够庄重,于是马上改换了口味,“是吗?那太好了,我们衷心希望特雷维尔元帅能够早日得胜归来。”
“仅仅是希望还是不够的。”夏尔又笑了笑,很高兴她能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我们要为他做到这一点。”
“我会为此竭尽全力。”芙兰十分激动地回答。
夏尔微笑着转过了视线,看向了菲利普。
“我也会竭尽全力。”菲利普连忙挺直了腰杆做出了保证。
在夏尔的安排下,最近她丢下了其他的事务,协助她的堂兄菲利普一起监督国内的军需生产,菲利普自知自己只是被妹夫带过来做招牌的,真正最为信任和重用的人是他的亲妹妹,虽然心里对此有些怨气,不过他可不敢违背夏尔的意志,只好忍气吞声做一个被人使唤的傀儡——好在芙兰为人谦和,并没有因此而对他不敬,所以总算他也能够忍受下来,拿着夏尔给出的高薪给堂妹当使唤人。
经过之前的挫折之后,他已经接受了教训,知道这世上容不得人目空一切我行我素,虽然骨子里的高傲还在,但是已经知道和世界作出妥协,尤其晓得为了前途最重要的是巴结靠山,所以哪怕被夏尔偶尔当成下属来呵斥,被当成木偶来使唤,他也能够忍受的下去。
当然,他还是想要表现得更好一点,赢得妹夫的信任,以便在未来能够承担更为重要的任务——同时得到更多的奖赏。
在和几位亲人打了招呼之后,夏尔也不浪费时间了,将这些在场的人们都召集了起来,然后开始训话。
“诸位,我今天刚刚从土伦过来,亲眼目睹了帝**队乘船,开赴到了千里之外的前线。”因为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对下属训话,所以夏尔已经轻车熟路了,语气既温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魄力,“诸位可能以为,打仗就是军队的事情,只要把一群穿着蓝衣服红裤子的年轻人们想办法扔到那个见鬼的战场就好,他们会为我们做完一切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是完全错误的想法,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如今大国都已经有了几乎取之不尽的国力,因此不可能在一两场损兵折将的败仗之后就选择屈膝投降,大国会打到底,直到无法再战为止!所以,我们和俄国人的战争,就将是全民的战争,这不仅仅是军队的事情,也没有前线和后方之分!”
人们或坐或站,毕恭毕敬地看着大臣阁下训话,不过绝大多数人却没有放在心上,政府官员们的训话大多数都是这样,他们都早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只是装作醍醐灌顶的样子。
然而,芙兰却听得十分认真,并且一直都注视着哥哥,仿佛要将这看起来无聊的训话的每一个词都记在心头一样。
“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我们派出去的军队只是先遣部队而已,而且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在未来,我们为了击倒俄国人,让他们向帝国屈膝,我们将会不断调集军队,最终将会在那里拥有一支为数过十万人以上的军队,他们的军需,毫无疑问,在土耳其我们是无法满足的,我们必须用尽国内的力量,生产出足够他们使用的军需品,尤其是军火来让他们可以持续不断地战斗,然后将这些军需品运到前线去——这就对我们后方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同样毫无疑问的是,相比前线的那些勇士们,我们在后方的人士是幸运地,我们不用面对炮火,也不用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死神带走生命,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加应该以十足的热忱为前线服务,回报那些保卫我们的青年人们,诸位,我请你们把自己的责任和义务铭记在身,帝国需要我们每个人为之效劳!所以,正如我之前一再强调的那样,我最为重视的就是军需的供应和运输问题,这是帝国交代给我的责任,为此我将拼尽全力!”
夏尔说出了最后的话之后,这些在场的人们心领神会,连忙拿起手来鼓掌,啪啪啪的鼓掌声不绝于耳,但是却未必有几个人听在心里,不过夏尔也无所谓,他的训话最重要的是体现权威,顺便将大臣的思路告知给所有人而已。想要强制这些人为帝国、为了他服务,靠的也不可能只是嘴皮子而已。
“这位先生我相信很多人已经认识他了吧?”在掌声渐渐平息下来之后,夏尔抬起手来指了一下自己的堂兄菲利普,“这位是我的堂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部里的一位职员,现在专门负责监督后方的军需运作,你们必须要和他好好合作,以便让军需品可以顺畅地运到前线——否则,我将不得不依照帝国政府赋予我的权力,惩处每一个责任人,请你们牢记。”
“请诸位好好跟我合作。”在被人们盯住的时候,菲利普连忙也开口了,“我将坚决执行大臣阁下的命令,如果有谁耽误了我的工作,那么我会不留情面地报告给政府,到时候将会有法律来追究每个责任人,请诸位牢记!”
相比温和的夏尔,习惯的飞扬跋扈的菲利普要更加让人害怕几分,在他话的时候,人们终于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帝国政府的压力了。
相比之前的政府,这个帝国政府是真的敢于大规模流放政治犯,甚至敢于杀死政敌的,帝国在无情的时候几乎可以做得出任何事情来。
“迄今为止,政府已经在马赛附近兴建了不少仓库,这些仓库都已经经过了分门别类,专门存放各种形式的军需品和军火军械。”在具体的业务问题上面,菲利普就说得不太清楚了,这时候身为主要经手人之一的芙兰,亲自站了出来,对这些船运商人开始解释起来,“为了提高运输的效率,政府希望每一个船运公司负责一项军需品的运输,然后使用专门的码头来进行装运。具体的安排,你们可以参考一下现在的初步文稿,如果有意见的话,请诸位尽早提出来,我们好马上进行修改。”
在她说话的时候,一份份事前就准备好的文稿也被送到了这些商人们的面前,这些文稿纸张精美,而且都是使用公文的标准字体,清晰而不花哨,上面还带着新鲜出炉的油墨香味。
在商人们看来,文稿的安排十分精细,看上去经过了专门的调查和研究,具体的船运量和对应到了每个企业的运输能力,就连码头的使用安排都十分合理,简直就不像是马马虎虎的官僚机构能够做出来的工作。
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他们都感到欣慰,毕竟政府如果胡乱安排的话,那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损失。
因为安排已经十分完备,所以他们能够提出来的意见很少,除了一些微小的细节需要调整之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意见可说了,很快,他们就协助政府将文稿最终定稿,并且将会作为战时的运输体制一直延续下来。
直到最后,他们都向帝国政府保证,他们将会尽全力来完成政府的安排,绝对不会有所懈怠。
“不瞒诸位,今天我堂兄他们把我叫过来,主要当然是为了让我能够和诸位见见面,但是其实也是为了让我来做个见证,看看你们对政府所作出的承诺。”在他们谈妥之后,夏尔也严肃地向他们声明了,“政府是讲信用的,它答应给各位的钱,一定会毫不延迟地给到各位手里;但是它也有权要求别人也跟它讲信用,所以在空闲下来的时候,我也会进行类似的巡查的,一旦让我现谁违背了承诺,影响了军需的供应,那么对不起,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将他予以制裁,请各位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掌声再度响了起来,不过这次要稀疏了许多,一位帝国大臣、而且是深受皇帝陛下所信赖的大臣亲口说出来的威胁,可不会让人感到安心。
在面授机宜,并且疾言厉色地给予了威胁之后,夏尔也没有再留难这些商人的意思了,他让这些人离开,而他的几位亲信留了下来。
“你们做得很不错,看得出来十分用心。”夏尔向堂兄和妹妹夸奖了一句。
“这都是她的功劳,我……我只是做了一点协助而已。”菲利普自知自己并没有做多少活,所以连忙夸奖起了堂妹,“芙兰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这么办事得力,幸亏有她在帮忙,否则我们不会这么快就做好。”
“幸好有亨利帮忙,他在马赛呆了这么久,熟悉情况,对海运也十分了解,否则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出方案来的。”被哥哥这么夸奖,芙兰非常高兴,她笑眯了眼睛,柔声向对方解释。
“亨利,你确实帮了我大忙。”夏尔也淡然向自己的这位远亲点了点头,“我会酬报你的,海军现在和我的关系很好,我想,如果我运作一下的话,我可以让你在里面如鱼得水……”
接下来,他将海军大臣阁下今天和他的私下里会谈所说的东西都转述给了亨利。
“哦!”一听到这么重大的消息,亨利马上就又惊又喜,因为他知道夏尔告诉他就会意味着什么。
“亨利,你又熟悉海上的事务又是海军内部的人士,还认识那么多人,这件事非要你来办不可,海军大臣的话很明白,他想要让我们来帮他们一起建设海军,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果然如同亨利所期待的一样,夏尔马上说出了给对方的奖赏。“你去挑选一些人吧,让他们来为我们服务,前提必须是要忠心,而且知道该怎么为我们效劳……”
“只要您一句话,马赛我能找到几百个好汉来为您效劳,阁下!”在惊喜之下,亨利马上跟夏尔做出了保证。“他们将对您唯命是从!”
“我们暂时还用不上那么多。”夏尔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
直到夜色已深的时候,亨利还是没有从惊喜当中走出来,他已经在畅想未来了。
毫无疑问,他是大臣阁下的手下,是特雷维尔家族的走卒,但是借助这样的机会,他完全可以慢慢构建自己的影响力,成为一方诸侯,而到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将会光耀门楣,成为自己家族几代人以来成就最大的人。
正当他还在为之飘飘然的时候,一阵香风突然传进了他的鼻子,他抬起头来,愕然现特雷维尔小姐正站在他的面前,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小姐……”他慌乱地直起了腰,然后马上对对方点头致敬,“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可真是麻烦您了,先生。”芙兰轻笑着向亨利道了一声歉,话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语气却有一点微妙,似乎意有所指。“我是来向您致谢的。”
年轻的亨利-德-拉图什-特雷维尔伯爵打了个激灵,仿佛是被触电了一样,好不容易才从慌乱当中恢复了镇定。“一点也不麻烦,真的,能够为您效劳,是我无与伦比的荣幸,小姐。”
虽然好久不见了以后,这位小姐出落得愈美艳惊人,但是亨利和其他人不同,早已经不会对这位已经颇有名气的京城美人抱有什么想入非非的想法了,相反,他有些害怕对方。
他是亲眼看到这位远方亲戚,以毫不留情的态度将一位青年人用枪击倒的,她手里拿着枪,平静到近乎于无动于衷,旁边的青年躺倒在血泊里面,这样一副冲击性十足的画面,直到现在仍旧停留在他的脑海里面,久久难以忘怀。
他相信,如果某天自己也触怒到了这位小姐的话,也许她会以更加冷漠的态度让死神将自己带走,为了不让这个担心成为现实,他只能加倍地对京城的本家更加恭顺,同时用尽任何手段来讨好这位小姐,他觉得比起大臣阁下来,这位看似温柔体贴的小姐似乎更加致命,也更加要小心应对。
所以在之前,他以从未有过的热情协助了她的工作,带着一群当地的专家配合她一起做出了这个后方运输的方案,也让自己立了一功。
“看上去您对我……有了某些误解。”看到对方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芙兰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其实有些事,我们还是忘记为好。”
“我已经忘记了,我向您保证!”亨利连忙殷勤地回答,“事情的经手人我也都已经处理好了,绝不会有任何风声流传到外。”
“您这不是还没忘记吗?”芙兰忍不住吃笑了。
这个笑容是那样可爱,却让亨利有些不寒而栗,正当他打算道歉的时候,芙兰重新严肃了起来。
“好吧,您记不记得没关系,我只想请您牢记,您的荣华富贵来自何方。”她重新变得如同那天一样冷漠,“我们给得了您的东西,我们也拿得回去。”
在看了对方如此飘飘然的样子时,她觉得需要给这位远方亲戚一些敲打,免得他过于自信以至于做下蠢事,这种事哥哥不方便做,她当然应该主动办好。
“我完全明白的,小姐,请您放心,我无比地忠诚于大臣阁下!”亨利忙不迭地回答。“无论我身处何方,我都将绝对地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希望如此。”芙兰点了点头,总算走开了。
她不怎么相信承诺,但是她相信恐惧有时候确实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