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陆副书记的脸由红转青,再转白,老李想,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要崩溃了。
www.biquge001.com他把脸转向副部长,说:“谈谈你跟陆副书记谈话时的情况。”
——当时,我非常惊讶。
——镇委书记遇到这种情况,下去调查,基调是以保护为主,以恢复名誉为主,除非捉奸在床。这一点,相信陆副书记是知道的,我也交了底。没想到,陆副书记是那样一种态度,后来,越说越不像话,我忍不住了,才提醒他,要他与组织保持一致。
——另一个惊讶是,张建中还把这项工作交给陆副书记全权负责,这么重要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给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处理的,可以说,张建中非常信任他,他却在背后开了一枪。
陆的阴险奸诈不言而喻。
老李说:“副部长的话有点过了,但大概意思还是清楚的,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陆摇摇头,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其实,心里清楚得很,说多错多,不说最明智。目前,貌似只是得罪了老李,你再得罪另两个,更无立足之地了。
老李说:“边陲镇的情况,我们很清楚,你与张建中关系也一直不错,所以,张建中才那么信任你。这次发生这个事,只能说是一时糊涂。你是糊涂下去呢?还是及时改正?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陆副书记还是不说话。
老李的语气加重了:“你要扛下去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当时,也不知怎么的,就把林业站长的名单写进去了。”
死都要咬住这一点,这只能说明,自己的工作有失误或疏忽,否则,就是别有用心,问题就更大了!
“看来,你是一定要扛下去了!”老李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糊涂呢?你这么扛着有用吗?对自己有好处吗?我们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幕后主使并不是你,搬掉张建中真正得益的不是你,你只是被别人利用了。你不说,等于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组织上会怎么处理呢?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就这么牺牲自己,保全真正的幕后主使吗?”
“没有幕后主使!”
陆副书记说这句话已经带有哭腔了。他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内心,你糊涂啊!怎么就为那一时之气干了傻事?怎么就轻信了镇长?当时忍一口气,退一步,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吗?就算你失误疏忽,老李也不会轻饶了你!
镇长他/妈的,把你给害惨了,他躲在幕后干手净脚的,你却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给葬送了。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清楚吗?”老李说,“你认为,在这个场合,我说话会有所保留吗?我就是点名道姓,也是一种内部谈话,即使说错了,也不必负责。我不说,是给你机会。”
虽然,恨不得千刀万剐镇长,但还是不能说,失误疏忽,你老李再不能轻饶也还会顾及到影响,还会有一个底线,如实交代,不仅撤你的职,把你清理出干部队伍也绰绰有余。
目前,陆副书记已经不是在保镇长,而是沦落到保护自己了。
老李下了最狠的一招,不再跟他磨时间。
——话谈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我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死扛下去,还是如实交代,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我们都很忙,不能为这么一件小事浪费太多时间。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明白了,直接跟我说也行,跟常委或副部长说也行。
老李站了起来,常委和副部长也都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散会的架势。
“我真不什么要交代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些话,你跟副部长说吧!”老李对副部长说,“毕竟,是下面上来的干部,午饭你安排一下。”又对常委说,你留一留,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这等于下逐客令了,副部长拿着笔记本往外走,陆副书记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出去了,活该你倒霉,怪得了谁呢?你不轻信镇长,他能把你怎么样?你不跟张建中斗气,会身败名裂吗?
陆副书记从千刀万剐镇长到责怪自己,可说是一个质的飞跃,至少汲取了失败的教训,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你再跟镇长斗气,以为可以拉他垫背,绝对是大错特错,扛下来只是工作失误,坦白交代,你更死无葬身之地。
两者比较,塾轻塾重,太明显了。
这时候,张建中敲开了高书记的办公室,惊讶得他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你这环境太不一样啊!”张建中大大咧咧地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发生食堂争吵,虽然,彼此都做了让步,也摆出了和好的姿势,但主动找上门,心里那道坎还是有点过不去。
高书记也“哈哈”笑着说:“富裕地区嘛!总不可能像边陲镇那么寒酸!”
在边陲镇,高书记的办公室已经够宽敞了,城郊镇的办公室更是宽敞,而且装修的格调也很高,茶几和小型会议桌都是云石的,地板也晶亮得可以照见人。
“常委办公室也没有你的规格高。”
“都是下面弄的,我一点要求也没提。他们说,经常有外商来谈投资,不充充门面不行。这个你是最清楚的,当了几年的总经理。有时候,就是要打肿脸充胖子!”
“在这种环境下办公,心境不可能不亮堂。”
“你还年青,有大把机会啊!”
坐在沙发上,那种柔软的感觉也不一样。
高书记往他怀里抛去一支烟,彼此都点着了,话题也转入到了正题上。
“你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说吧!想了解什么?”
“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是焦头烂额。”张建中也直截了当,还有什么好瞒的?越瞒越假。
“边陲镇那班人,不是什么好茬!”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当书记的时候,怎么就风平浪静?”这话是事实,却也有吹捧的意思,反正是要说了,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些对方喜欢听的词句,“我一到,就有点稳不住阵脚了,谣言满天飞,要我滚出边陲镇,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
“真想听真话?”
“真话!听假话,有必要跑到你这来吗?”
高书记“哈哈”笑起来,给张建中斟茶,一边斟,一边说:“因为他们太了解你,不仅看到了你的优点,也看到了你的缺点。当党委副镇长的时候,现在那批人不是在你上面,就是与你平行,你一下子爬到他们头上去了,他们会服气吗?说一句实话吧!你可能听了不舒服,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靠老李爬到那个位置上的。”
“这个我承认!”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本事,每个人觉得自己上不去只是上面没人提携,从来不会有人想想,自己为什么没人提携?所以,你年青,资历又浅,想要他们服气你是不可能的!”高书记说,“而且,你还犯了一个大忌!”
张建中心里跳了一下。
“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既然跑到你这来当小学生,多难听的话都听得进。”
高书记收敛了笑,说:“你对所有的人都太好!”
“这也有错?”
“善良对别人好,是做人之本,但这是对于一个普遍人而言,我不是要教你学坏啊!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太好人太善良不是一件好事。本来,他就不服气你,你再对他们好,他们不会认为你善良,他们认为,你底气不足,认为你好欺负!一个镇委书记没有底气,又好欺负,还能镇得住那些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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