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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幽天池之内,全长老沉着脸站在通万界仪之前,对着一名弟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他得了禀告,说是有两处不曾得有回应的界天忽然消失无踪,竟连浑通万界仪上都找不到那两处所在了,现在他查看过后,发现果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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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回道:“弟子一直在此值守,见得异状,就立刻就来禀告了。”
全长老觉得此事不能小视,立刻前去往刘雁依处说明情况。
刘雁依得报后,推算了一下,并没有得出结果,思量片刻之后,便就出了水府,直往玄渊天而来。
到了清寰宫门前,稍作通禀,就被唤了进去,入至殿内,她依礼参见自家老师,而后报上了此事。
张衍微微一笑,道:“此事为师知晓了,暂且不必去寻,稍后自可见得分晓。”
天幕昏沉,大雨倾盆。
吴尚秋在庄园高楼处看着外间,那日浮现出来的鬼面仍在眼前徘徊,当第一眼见到此景后,他还待再看时,却发现下方只有一片焦土,其余什么都没有,仿佛那只是一场错觉。尤其是他还问了当时与他在一处的柳秋华,后者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令他很是心神不宁。
不过他眼下也无心去想这些了,自那日回得柳怀山庄后,天中便一直下着瓢泼大雨,到了如今已是下了三十来天了,不知多少农田屋舍被大水淹没。
要不是柳怀山庄周围有他布置下的阵法,又是地势较高,恐怕这时候也成了一片泽国了。
可是这雨势若是不停,百姓死绝,那时就算山庄保住,又有什么用呢?
他叹了一声,自己可以克制凶煞鬼怪,但对这等造化自然之力却是束手无策。
柳秋华这时走了进来,看他模样,劝说道:“夫君不必怪责自己,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挽。”
吴尚秋没有作声,他是没有办法,可要是门中洞天真人在此,抚平这一切想必也是不难,说到底,还是自身功行不足,功行足够,自可叫天意顺人心。
柳句声音在外面响起道:“先生,庄主,临平、金壶两庄传来口信,说是他们已是找到了止雨之法。”
吴尚秋一怔,与柳秋华对视一眼,道:“进来说话。”
柳句入到里间,行了一个仪礼。
柳秋华道:“到底如何一回事?”
柳句道:“两位庄主传来口信,说是我等只需开坛祭拜天地,就能免去灾祸。”
柳秋华蹙眉道:“两庄说笑不成?”
吴尚秋则是眼神一凝,祭拜一词出来,顿时触动了他敏感神经,他道:“这消息如何来的?”
柳句道:“此最早是从大义庄传来的,说是一伙乡民被困山头,本是已无幸理,可后来有一个巫人带头祭拜天地,没想到一日之后,雨势渐歇,再几日,水势退去,那处现在已是云收雨歇了。”
柳秋华道:“可能确定么?”
柳句道:“传口信来时,说是两位庄主已然在准备了,有没有结果,稍候一问便可知。”
柳秋华转过头道:“夫君,我等这里是否也可试上一试?”在她想来,不过设坛祭拜天地,纵然无有用,试得一次也损失不了什么。
吴尚秋却是皱眉,心中觉得很是不对劲。
哪有这么巧合之事?方才天降大雨,就有可以退雨的祭祀出现?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张鬼脸。
可他也没有立刻否定,要是事情与自己猜测的不同呢?想了想,便道:“此事古怪,待我亲去看过再谈!”
他也没有耽搁,交代过后,立便驾光遁空而去。
这一去,足足两天之后他方才回返,不过神情却是比去时好看了许多。
祭拜天地一事,的确有人带头,不过那非是什么巫人所为,而是一群自称来自金宫的祀师,其是当真在祭拜天地,而非是他想象之中的神鬼。
崇天地之事便是山海九洲也是存在,并不在查禁之列。当然,上苍天地可不会因你一祭拜而停下,他看得清楚,金宫之人实际用得是一种高明法器,这才止住了大雨,也不知其等是如何祭炼出来,不过并未超脱出运使灵机的窠臼。
而那些金宫祀师在做完此事后便就退走了,似乎此番出来只是为解决大雨一事,不过也是如此,他才没有去把遁界珠重新取出来了。
柳秋华上来关切问道:“夫君,如何了?”
吴尚秋摇摇头,道:“我需得闭关几日,夫人帮我看着,莫让人打扰于我。”说完,他就躲入了内室之中。
柳秋华只能耐心等候。这一等,又是三天过去,这期间陆续传来各庄祭祀之后大雨顿下的消息,她心下也是焦急,柳怀山庄周围土地本就是水泽众多,现在又是泛滥出来,每过一天就有许多人死去。
好在这等时候,吴尚秋终是出关了,他道:“祭祀之法不可用,可能有莫名隐患,我这几日想到了一个办法,”
金宫之法他不想用,尽管可以解决问题,可那日鬼怪之面仍是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并且涉及祭祀之事,纵然看着没有问题,他也不想去尝试。
修士都有呼风唤雨之能,他现在是玄光修士,面对整个天下他没办法,可要是能保证一地不失,却是可以做到的。
最初不那么做,是因为他这一动手的话,那就太过显眼了,而且别处若不解决,至多几天又要变回本来模样,那就没有实际意义了,所以他必须等。
现在时机到了。
他当即吩咐手下人设布法坛,并在周围布下大阵,随后登坛作法,调运灵机,只是一天之后,就云破天清,道道金光重回大地。
做完此事后,他也是心情微松。
因为金宫祀师早就退去的缘故,所以即便柳怀山庄解决了此事,旁人也只会以为是祭拜了鬼神的缘故,不会想到其它。
只是经此一事,是他十年来的努力已是毁于一旦。
但是心中并没有感到灰心丧气,他有信心,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不但能天下尽复旧观,且还能做得比原来更好。
可他不知道,自那日天火过后,世道虽还是原来那个世道,可是有些地方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且还有一个更大危机正在袭来。
半月之后,随着各地祭祀天地,大雨陆续停歇,大水也是退去。
只是这等时候,却不知从何处传了出来一个流言,说此非是天灾,实乃是天煞,不过并不是镇煞之人不力,而是有人做了有违天意之事,才引得上天震怒。
吴尚秋虽也有所耳闻,可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日夜间,他正打坐之时,忽然发觉外间气机有异,仔细一辨之下,发现山庄周围竟是有不下百余股气机,心头顿时升起一股强烈不安,他立刻出得关来。
柳句匆匆赶来,道:“先生,方才十余位庄主到了我等庄上……”
柳秋华这时也是披衣出来,道:“夫君?”
吴尚秋沉声道:“来者不善,夫人看好中儿和楠儿,外面有我。”走了一步,他脚下一顿,“夫人还记得我赠予你的那件法器么?”
柳秋华意识到了什么,道:“记得。”
吴尚秋道:“若见不对,不要犹豫。”
柳秋华神情认真道:“夫君放心,后面有我。”
吴尚秋点点头,随后大步走了出去,径直来到了大堂之上,却发现此间已是坐满了人。
来者不单单有以往交好的一众庄主,还有几名煞力强横的大宗,不觉皱了一下眉,这几人除了不能飞遁,斗战之能与他却是相差仿佛,当然,这是在他不动用法宝的情形下。
一名灰衣宝冠,腰系玉带的老者站了出来,起手一礼,道:“吴先生,冒然登门,还望未曾打搅。”
吴尚秋看了看众人,道:“来都来了,说什么打搅,却不知诸位此番连夜上得我柳怀山庄,是为了何事?”
那老者沉吟一下,道:“事情终须要挑明的,老朽也就不绕弯子了,吴先生也知,今次大雨能够退去,实是金宫祀师带来了祭祀天地之法,只是其等离去曾言,这次大降大灾,实乃是因为有人妄动天机之故。“
吴尚秋听得又是这等言论,皱眉道:“先不说此言对错,此又与吴某何干?”
老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那我等却要问先生一句,你这次是如何解决天煞的?”
吴尚秋心中微震,面上则是不变道:“自是祭拜天地,诸位未见我柳怀山庄也是筑了一座祭坛么?”
座下有一白衫文士冷笑道:“恐怕未必吧?“他站了起来,“我等已是问过金宫祀师,他们却言,从来没有到柳怀山庄这里作过法。”
吴尚秋心中一叹,知是瞒不过去了,这次众人上门,无疑是有金宫在后推动的,他抬起头来,平静道:“吴某的确用了其余办法。”
听他承认,下面之人都是一阵骚动,白衫文士用手一指他,厉声道:“吴尚秋,你明明有办法,却为何不拿了出来?反而坐视天下百姓受苦?”
吴尚秋对此的确无法解释清楚,他道:“我有我的苦衷。何况这场大雨使得天下受灾,对我并无半分好处,我若可以解决此事,那早便拿出来了。”
“好处?”
白衫文士再是呵呵冷笑一声,道:“那我且问你,你出身何处,又是哪里人氏?”
此语言一出,所有人目光刷的一下,都是集中到了吴尚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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