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顾铁感到非常懊悔,,,为什么不在光学外骨骼里面设计一个除汗装置,就算多一层吸汗的棉布衬里也好啊,现在光滑的高分子连体服内部热得像蒸笼一般,滑溜溜的汗水在裤裆部位和脚步积蓄起來,每走一步都浑身别扭,从B10下降到B11,电梯的运行时间漫长得像世界末日一样,终于门无声滑开,顾铁镇定一下心情缓步走出电梯,面前出现一扇合金气密门,门上也有同样的红色八角形身份验证锁,顾铁小心翼翼捏着七部良的一根头发,依样画葫芦开启了大门,
厚重的气密门缓缓开启,一个十平方米的空间出现在眼前,四壁都是合金铸造的,左边墙上有喷洒消毒和热风清洗设备,右面墙挂满各式防毒面具和连体防化服,对面的气密门喷吐着刺眼的骷髅标志,看起來像进入某种核设施的换气室,顾铁走到门前透过观察窗向里面看了一眼,奇异的绿色气体充满整个楼道,将灯光映得光怪陆离,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些绿色雾气是剧毒的,中国人撇撇嘴,随手拿起一具防毒面具,德国制造,萨鲁·尼特森牌主动换气式三防面具,既然能把价值数百万美元的DNA探针用作门禁钥匙,那么这里出现价格超过一万八千美元的顶级防毒面具就显得很合逻辑了,
但这时顾铁忽然愣住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題,
外侧气密门正在缓缓关闭,红色防爆灯开始闪烁,液晶面板上显示着自动换气流程,秒表开始180秒倒数,三分钟的准备时间过后通往内侧的气密门将自动开启,这意味着顾铁必须在倒数结束前戴上防毒面具……但他不能,
防毒面具顾名思义是戴在头上的,如今呈现在监控探头里的是矮胖的电脑资料部部长七部良的形象,如果顾铁将面具套在光学外骨骼外侧,以他头部的位置,七部良头顶会诡异地悬浮着一副面具;而外骨骼与蒙皮是完全贴合身体曲线的,内侧根本沒有容纳防毒面具的空间,在这个几乎无死角的狭窄空间内顾铁也找不到撕开蒙皮再加工的机会,光学外骨骼并非完美伪装,最惧怕的是就是光学蒙皮外部再附加什么物体,这么大的一副防毒面具根本沒办法通过技术隐藏,
怎么办,
汗水渗出皮肤,顾铁的心跳在加快,“砰。
www.biquge001.com”外侧气密门终于合拢了,“锵,锵,锵,锵,锵。”五对柱形合金锁犬牙交错地将大门牢牢锁定,中国人的耳膜传來异样的感觉,抽气机开始调节气密室内的气压,秒表上的数字在快速减少,代表危险的红色警示灯不断闪烁,顾铁脑中闪出一个又一个主意,又一个接一个自我否定,“靠,想破脑筋,还是留下这么多破绽,真他妈的不中用。”他将墙壁狠狠一锤,暗暗咒骂着自己,
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掏出枪來打碎摄像头,戴上面具冲进走廊找到两个女人,然后……听天由命,外侧兜里的手枪在散发着冰冷的温度,顾铁静静站在气密室的角落,装作观看显示屏上的信息,暗暗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在他的千呼万唤中,那个性格优柔寡断的十七岁少年终于回到了执勤岗位,“來吧,老兄,帮我度过这一关……”沒有时间责备对方,顾铁立刻发出召唤,“时间紧迫,快快快。”
“要我做什么,降临者。”占星术士守望着七彩图表,淡淡问道:“曲线已经降到绿**域的边缘了,不过波动还算稳定。”
“那是因为我们在深深的地下,楼上那台路由器发射的WIFI信号衰减比较厉害,只要别断线就好,管不了那么多了。”顾铁急促道,“听着,我试着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给你听:我现在穿着一件沒有丝毫空隙的连体服,要立刻戴上一个面具,否则会死;但不能被别人看到我戴着面具的样子,否则也会死,我只能把面具戴在胸口位置,还必须通过面具呼吸,,,我该怎么办。”
约纳并未听懂这奇怪的描述,不过长年占星术的学习历练让他擅于找到问題所在,“呼吸。”他敏锐地指出了问題的关键,“既然是‘毫无缝隙’的连体服,那么你现在是怎样呼吸的。”
“嗯。”顾铁愣了一下,“光学外骨骼蒙皮……不,连体服内部有四个换气口,分别位于不易发现的双脚和腋下位置,有主动换气系统通过沃森循环将废气排出,吸进新鲜空气。”
少年震动灵魂发出声音的波纹:“那么只要让魔法面具与你连体服的换气口连接在一处就可以了,如果必须将魔法面具放在胸口,何不在连体服胸口部位剪开一个小洞,这有什么难的。”
“……你真是个天才,约纳老弟。”顾铁想了一秒钟,立刻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当局者迷,我根本就想多了,原來这么简单。”
他站在墙角,取下另一副防毒面具假装随意把玩,暗自伸进面具内侧扯下一根软管藏于手心,接着封闭了双脚和左腋下的通气孔,借戴面具的动作将软管一头插进主动防毒面具的空气输出孔,另一头插进右腋下的进气孔,幸运的是,价值不菲的防毒面具与光学外骨骼都有D1300标准的气密自锁装置,螺旋卡扣发出轻微的丝丝声,将软管两端锁紧,
这时三分钟倒数结束了,呜呜的警报响起,内侧气密门喀锵一声解锁,开始缓缓开启,绿色浓雾立刻四溢而出,顾铁将面具向胸口部位一扣,用外部蒙皮上的粘性搭扣固定住防毒面具,按下按钮,代表净化系统正常工作的绿灯亮起,“哧……”洁净的空气涌入光学外骨骼内部,顾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快速修正了外部投影的几个参数,要七部良头颅的影像贴合防毒面具是很简单的事情,而细细的黑色软管垂在黑西装上几乎不可察觉,使用背景色插值技术可以让它溶于同色背景之中,
黄绿色空气将他彻底笼罩,顾铁的鼻子闻到了细微的异味,断定这种诡异的颜色來自于氯气,他低头瞧瞧胸口的面具,轻叹道:“沒想到单单进门就搞得手忙脚乱,沒有一个敌人,也是种玩命啊。”
“那为什么还要冒险。”约纳开口道,
“为什么。”一边迈步进入幽暗的长廊,中国人一边思索道:“沒有为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想要这么做。”
“为了谁,女人吗。”约纳追问道,
“是女人……你懂个屁,小屁孩一个。”顾铁骂道,
“可你说你从不相信伙伴。”少年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我是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伙伴。”中国人犹豫道,“这个女人,不是伙伴。”
“是你的爱人吗。”约纳问,
“爱人。”这个词让顾铁心里一痛,是啊,阿齐薇对自己而言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两人最深入的交集不过是在非洲雨林共同欣赏自由十字军胜利的焰火,刚刚萌生的好感被扼杀于襁褓,风流成性的顾铁认为自己沒有权利干涉阿齐薇的生活,他从不知道黑女孩是怎么想的,他不敢去问,害怕那个答案令他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就连柏拉图式恋爱都不曾有过,他与阿齐薇的关系,除了“战友”这个模糊不清的定义之外还有什么,
可为何一听到巴尔文德拉说起她失踪的消息,自己就丧失了理智、毫不犹豫地振翅投向灼热的灯火,难道自己心里……
“放屁。”顾铁恶狠狠地吼道,“爱什么人啊,就是伙伴好了,伙伴,这回算你赢了,我是去救我的伙伴,满意了吗。”
“满意。”约纳奇怪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满意,去救援自己的伙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堵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就是世间最强大的羁绊之力啊,你还是不懂吗。”
“……不跟你说了,老老实实替我看着。”顾铁无语地闷头向前,
黄绿雾气在眼前分散,顾铁沒有忘记将自己的排气体积(与七部良身体不重叠的透明投影部分)也渲染出黄绿色纹路,确保在监控探头里不露破绽,B11层的构造同上面几层相同,也是一条L形通道,两侧布满沒有编号的滑动门,顾铁走到第一扇门前,挥手按下触摸按钮,这里不再有身份验证措施,门无声开启了,同样弥漫着绿色气体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十几台棺材一样的操作舱环绕四壁,每台操作舱上部玻璃罩内都露出苍白的人脸,这些操作体有男有女、眼睛或闭或睁、有人张开嘴巴发出呓语、有人眼角流下鲜红的泪滴、如同一场永远不醒的集体梦魇,中央孤零零摆着一台操作舱,舱盖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顾铁扫视四周,接着失望地垂下视线,
,,我的阿齐薇,你究竟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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