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彩虹桥落入天渊的撞击声悠悠传來,幽暗的圣河灰狱将带着碎石、熔岩、死者的遗体与生者的希望,,静静流向世界中心的神佑海洋,顾铁转回身,再次将身体主导权交给17岁少年,“……耶空。
www.biquge001.com”约纳带着颤音叫道,“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一点都沒变,……不,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红发男人侧过头,眼神穿过众人投向烟云缭绕的天际,约纳不能确定那毫无感情的灰白眸子里是否装着重逢的喜悦,不过持剑伽蓝腰间的佛牙在咯咯作响,那是名刀感觉到主人心绪波动而发出的激动鸣响,
“啊,闷葫芦,幸好有你。”柯沙瓦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原來你叫耶空啊,这么久都沒见你笑过一下,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错,是因为跟我这不成器的学徒见面了吗,当时我从你身上嗅到约纳小子的一股奶味儿,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哩,要不然,也不会从埃比尼泽的死尸堆里把你捡回去啦……”
约纳惊喜地扭过头:“老师,原來你们在西大陆相会后就一直在一起吗,耶空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之一呢,对然不爱说话,但他是个非常可靠的人,对不对,他的实力也强得惊人吧。”
柯沙瓦呸呸吐出一口唾沫:“可靠你个山羊头啊,一看到身上有红色双头鸟纹身的家伙就冲上去拔刀便砍,就像一匹戴不上嚼子的倔驴一样,一路上不知惹了多少麻烦,在扎维帝国和埃比尼泽共和国的边境,这家伙一个人杀入敌阵,砍死了一百多名扎维士兵,把那个地行龙骑兵小队的军官一块块地剁成了肉丁,就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兄弟会的直属成员哪……”
“我们在西大陆最南侧的山区失散,难道他竟然一个人穿过西方大陆,从扎维帝国的底盘里杀出一条血路去往北方吗。”约纳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跑过去拽住耶空的衣袖:“那你一定杀了许多敌人,也受了无数的伤吧……不是说好要陪你一起寻找让灵魂复活的方法吗,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让我们都担心这么久……”
名刀佛牙“锵锵”响了两声,耶空显然非常不适应别人触摸自己的身体,不过他肩膀微微一抖,忍住了拔刀的冲动,红发男人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又轻轻摇头,重归于沉默,约纳看到一条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沿着锁骨向上爬到左耳部位,这可怕的伤势差一点就割断了耶空的脖颈,
“对不起啊,当时我们必须回到樱桃渡去,沒办法留下來找你……”少年又心痛又抱歉的垂下了头,“能不能告诉我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为什么要针对兄弟会呢,红色双头鸟纹身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嘎嘎,别白费力气了,小子。”柯沙瓦插嘴道,“闷葫芦和我在一块儿这么久,除了使用玖光法术的时候喊两声,私下里跟我一句话都沒说过,既然不想说,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干脆别问了,赶紧回营地去休整一下吧。”
“营地。”约纳愣道,
“营地啊。”七级占星术士胡子一抖:“你不知道,见鬼,应该早就有人通知你才对啊。”
“……什么营地,幽灵的营地吗。”少年挠挠鼻尖道,
“幽灵又是什么鬼东西。”柯沙瓦老头瞪大眼睛,“少废话,跟我走吧。”
这时一旁响起惊呼声,拜朗·亚利维亚惊慌失措地叫道:“不行了,大叔快來帮忙,这位小姐中毒太深就要支持不住啦。”哈色伽瓦平躺在地上,脸色发青、呼吸短促,她腹部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手指、脚趾和嘴唇都呈现可怕的青绿色,名剑“蚣蝮”的毒性已经深入四肢百骸,
柯沙瓦和约纳立刻跑过去,很快发现帮不上什么忙,救伤解毒可不是占星术士的专长,三位名声显赫的占星术士围在女人身边大眼瞪小眼,九级占星术大师冒汗道:“约纳约纳,刺伤她的人是不是就在旁边,可以问他要來解毒药吗。”七级占星术士闻言瞪眼道:“什么,就是那个满脸不正经的小子刺的,他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内讧,……烦死人了,赶紧想办法解决,否则晚餐沒得吃。”
熟悉的威胁让约纳蹦起來就跑,他冲到龙食玉身边,气喘吁吁道:“对不起,虽然有一些误会,但哈色伽瓦小姐现在不能死,能给我短剑‘蚣蝮’的解毒药吗,……如果可以的话。”
龙食月正在给族弟包扎伤口,在短暂的激战中,两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龙食月本人虽然已经适应了独眼的视野,不过左眼的盲区还是使他挨了几支流矢;羽团虞候沒有理睬肩膀上插着的箭矢,先给龙食玉检查身上几处伤口,用土布绷带把流血处紧紧扎起來,听到约纳的话,龙食月停下手中动作,“啪”的一个巴掌抽在族弟脸上:“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烦,立刻拿出解毒药來给约纳先生,倘若那女人死了,要你以死抵罪。”
龙食玉捂住左脸,指缝中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來:“她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同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躺在地上我才比较安心,人要不做点让自己安心的事情,长着用來谋划的脑袋、用來伤人的手和用來逃跑的腿又有什么用呢。”
“放肆。”龙食月震怒地举起大手,但看着族弟摇摇晃晃的身子,巴掌迟迟落不下去,“……让你见笑了,约纳先生。”他将牙咬得咯嘣咯嘣响:“‘蚣蝮’的毒是沒有解药的,一旦被那柄剑伤到脏器,骨髓、内脏、血液都会被毒液传染,就算救回來也会变成一个空有躯壳的废人……唯一能延命的办法是取族弟的鲜血饮用,食玉每天接触‘蚣蝮’,体内有了与毒液相抗衡的成分,每天早、中、晚服用鲜血可以保证毒性不腐蚀脏腑灵台,让人能暂且活过一日,可是……食玉在龙家大宅一战中受到的伤还未痊愈,再放血的话会有性命之虞,而且稍候我们就要辞别约纳先生改道而行,不能长久相处,……抱歉。”
这条铁铮铮的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约纳垂首行礼,约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掺,龙食月的身体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这笔账会记在我龙家的账上,当身上的使命一毕,我定会带着族弟找到约纳先生当面赎罪,以命抵命,血债血偿,就算我们两人死于疆场,只要龙家宗室血脉不灭,龙家后人定会对此有所交待,请约纳先生放心。”他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龙食玉在旁边冷冷嗤笑道:“龙家已经灭了,拿什么去交待给人家,这世上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杀一个人,吹一盏灯,天黑天亮,鬼死人生,有什么了不起,这已不是老头子们主持的世界了,要活下去就要抛掉礼义廉耻,撕掉这身笔挺的长袍,瞧瞧吕家人的下场,瞧瞧龙家人的下场,你以为活着是件正直光鲜的事情,,,别做梦了,大哥,沒有什么比‘活着’这个词更肮脏了,死君子,活小人,你选一个。”
龙食月一语不发,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约纳慌乱道:“不,哈色伽瓦小姐确实想攻击祖塔,或许也想攻击你们,她不算是我的伙伴,要是沒有解药的话,也不能怪你们,所以就算要交待什么……”
“一言既发。”擒龙军虞候忽然站了起來,向约纳重重点头,将一件事物塞在占星术士手中,接着环视全场向所有人稽首作别,最后面向垂死的女人鞠躬敬礼,他呼地转身大踏步向西北方向走去,那里沒有路,只是一片荆棘密布的荒凉山地,龙食月的大脚喀喀碾过乱石向前迈进,再不回头,
“咳咳……”龙食玉咳嗽着站起來,冲约纳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挥挥手,一瘸一拐地追随大哥的背影慢慢走远,
龙家兄弟最后留给他的是一枚银色蛋形物,传说中的远距离通讯器“瞬千里。”龙食月曾说过他们是使用这东西來追踪叛徒龙尊君身旁眼线所处的位置,看來这是约纳履行了护送任务的报答,在北大路沒有后秦势力,他们自去寻找朱邪家的踪迹,家主龙尊君的下落已不是龙家兄弟所关心的问題,
“快过去。”这时顾铁发出呼唤,催促约纳回到哈色伽瓦身旁,濒死的女人正喃喃说着什么话,占星术士向老师和协会会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蹲下來凑到女人耳边,“我是第二个……第一个并未走远,而第三、第三个,就快到來……”
顾铁用心倾听长谷川崩阪的遗言,他知道这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每个人,你都认识,因为这是你的、你的命运……平衡,最重要的平衡……”长谷川的化身忽然睁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记住,从第五道门进入艾瑞恩。”
眼中的光芒涣散,青绿色一瞬间覆盖了她全部的皮肤,哈色伽瓦死去了,长谷川崩阪唯一的替身死去了,“背叛者”唯一的线索死去了,顾铁觉得自己像一只悬在蛛网中央茫然无措的昆虫,无数的线索指向无数个方向,而脚底,就是深渊,
这时约纳忽然自言自语道:“原來是这样,背叛者赛格莱斯的第九条预言‘有着奇异姓名的异教徒将指明道路,他是迦马列的敌人,也是渎神者的门徒,另一扇大门将对新生的艾瑞恩之子开启’,是这样,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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