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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炾头前带路来到断崖的尽头,除下背上负着的矿锄想要上前凿出洞来,方便自己师徒两人进出。
“住手,你想干嘛?”老头见他拿了矿锄就挥,赶紧制止他。
“呃,师父这里跟洞室岩壁也就一尺多两尺不到厚度,我给它砸出个门洞来,我们不是方便好出入么。”
许炾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师父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突然制止自己,难道这岩壁还砸不得?
“说你是个傻小子,你还真冒傻气啊!你把这岩壁给砸穿了,先不说里面的人会怎么惩戒你,单是为了此处的隐蔽我们也不能砸啊,你能保证在我们之后就不会再有人发现这里么。现在入口在崖壁外侧不探身出去根本看不见,这无异是最好的隐藏了,这样的环境对我们来说更加有利。不是没办法我还要你把那入口给封了呢,看情形这原本就应该是个密室,你这傻小子怎么会想到要破坏它,看来上次被人扔下去是一点不冤枉啊。”
老头阻止了许炾的莽撞行为,然后意犹未尽的评说一番,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又象是在疑惑这种时候许炾那脑袋,怎么就不开窍了的样子。
使得许炾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真是想不到简简单单砸一个墙洞,壁居然还有那么多讲究,看来也不是什么墙洞都可以随便打的啊。
“呃呵!那师父你准备怎么进去啊?”许炾被数落了一通,只能打个哈哈的随意问道。
“怎么进去?当然是你送我进去,先探头去看看,里面人可还在。”老头收敛揶揄的笑容立即吩咐道。
“好吧,一切听师父您的安排。”许炾缩了缩脖子,注定又要被当成苦力指使了,谁叫自己是师父唯一的传人呢。
许炾便往前行了几步,探身到崖外尽量的伸长脖子,看向那上次被光罩发威轰的坍塌了一大块的岩壁里面,发现除了阳光不能直射进去,基本都已经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了。
他匆匆一眼扫过,只见洞室阴影里光罩已薄如肥皂泡,就不及细看的缩回身子,压低声音道:“师父那女子还在,而且那光罩好像真的如你所说,估计是上次发威后消耗了太多能量,那光罩淡薄了许多,那女子依然盘坐里面,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成直接进去打搅人家清修,而且对方还是个单身女子,若是恼怒起来那我们不是自找麻烦么?”
“臭小子,现在知道人家是单身女子了?上次你来怎么就没见你那么斯文,还想去窃取人家丹药呢?放心吧,如果真是高人在此,错非姓情暴虐之辈,你我正大光明的登门求访,就算不能有所收获,但是只要发下天道誓言不予外泄,倒也不至于就一定被抹杀于此。”
“记得一会见面对方若不提及前事,你可别自曝其短弄的大家尴尬,到时须情面上过不去,那你就等着再次享受特殊待遇吧,记住我们此次是光明正大的登门求访,一切按礼数行事先去通名报姓吧。”
老头这话就有所欠缺了啊,按他这样的说法那不是修行界,除了那为恶之人天生嗜杀,剩下的岂不尽是好好先生了么?
其实这话说出来老头自己都不信啊,可是为了自己和宝贝徒弟的前程,老头又总是怀有那么一丝念想,所以也就硬着头皮拿话来糊弄许炾这愣头青了。
倒也不是老头对许炾有什么歹意,可他却知道富贵险中求啊,今天也许诓骗着许炾去冒点风险,说不定就能求得个脱身之机。
毕竟这神秘女子乃是他们在这矿山上,能够接触到的唯一外人了,所以他是不得不冒此奇险,当然个中缘由他倒也无须细说,倒是许炾自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现在让他知道了乱了心神倒是反为不美。
许炾不知个中情由听了师父的吩咐,也就只好硬起头皮站在断崖转角,探首朝那洞窟来朗声报出名号求见起来。
结果一迭连声的叫喊了四五边,里面却丝毫响动也未也,师徒二人心中是大感不解,许炾更是心头郁闷,上次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每每搭讪于人却尽被无视,这事放在谁心里不得生出几分不痛快来。
“这小娘皮的,怎生架子如此之大,每每好言相询却总也不作丝毫反应,哪怕连一丝丝表情也不施舍于人。回头若是落在小爷手中,难免要让她也尝尝此中滋味。”
而老头却感觉不然,想法不尽与许炾相同,抬起那粗砺右手捏向自己那脏兮兮,还被割去了半截的胡须,沉脸微微的在一边沉思起来。
这按理说吧上次许炾误打误撞闯入其中,也许是惊到了人家的修炼,加之处于紧要关头,所以无暇答理于他任他妄为胡行,反正那女子身外是有阵法护持,倒也不惧那时修为浅薄的许炾能造出多大的乱子,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心生贪念的许炾生生被那阵法给轰落崖底,若非气运极佳早已命丧当场。
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时曰,难不成那神秘女子修行依然还在紧要关头?亦或受许炾惊扰造成创伤仍未回复?如果是这样的的理由那不是扯蛋么,错非其中另有玄机亦或出了什么变故。
因为师徒二人如今是明目张胆的上门拜访,对方见或不见都当有所回复,若是识破许炾身份想要寻隙于二人,那也应该是要现身施出手段,不可能如此不闻不问浑然不知。
所以待得许炾再次想要扯大嗓门去通报求见时,老头便即深色凝重的拉了下他胳膊,向回头望来的许炾使了一个眼色,制止他再这么徒劳的大呼小叫。
“事情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可能是里面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如此你我师徒就做次登徒子,不请自入孟浪一回,如果一切正常到时再予赔礼,你先过去然后返身接我一把,且让为师进去看一看那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高人能够有如此沉静心姓。”
说着老头就示意许炾先行进入,待许炾踏足洞口转身来扶,便搭上许炾胳膊一个弹跳,便即侧身被许炾也自拉进洞中。
此时老头依然没有莽撞行事,而是掸掸身上灰土难得的摆了回谱,双手叠抱于前微微低腰,目视地面向那光罩之中沉声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隐士潜修于此,在下师徒侥幸得窥仙踪,此前不请自入有所得罪,还望高人体谅道友师徒求见之诚意,莫要见责于我等无知。我师徒前来只为有扰之处聊表歉意,并无任何图谋不良之念,若得高人不吝指点小徒一二,自是我等享不尽的大德机缘,贫道自不敢久扰高士清静。”
结果老头一通场面话撂下,对方却恍如神游天外犹未理睬,更是连身上气息都未曾改变丝毫,就跟许炾师徒都是隐形人似得不管不问,令的老头双眉直皱却不知如何下台。
而同样俯首低耳立于师父身后的许炾,心中大是不屑:“切!小娘皮装什么装?小心挨雷劈,也就师父如此低声下气,若要是我前番几次求见不得回应,早就拍拍屁股走人,要么进来直接拽她起来,倒是要看看这小娘皮一身斤两。莫如小爷此刻就将她那防御罩给破了,试试她到底心境有多沉稳,到底是急也不急。”
正在许炾心中暗自转动念头,排解心中郁闷之时,稍微的抬了抬头。
却发现自己师父等待了片刻,也是颇为不耐正自低头向许炾望来,只见师父那紧皱的双眉眉角微微一挑,眼皮微微的凝了凝丢给许炾一个眼色。
正自心中愤恼的许炾得到师父暗示,心中顿如去了镇压重负欢快轻悦的跳快了几分,随机便嘴角逸着狡秸的笑意,迈开大步往前走去,几步就绕到了那盘坐蒲团之上的女子前方,但是当他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之时,竟然是变的目瞪口呆,脸上神情犹如见鬼般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几分惊艳与茫然之色,整个人的气色表现的怪异又矛盾。
一时间许炾脸上变得是精彩纷呈,犹如白驹过隙纷纷闪过,最后却是满脸羞红之色的别过头去。
把个对面的看着他的老头是差异的一愣一愣,脸上神色也是数异起落,心中不知许炾此番怪异表现所谓缘何,逐将眼光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许炾看见师父眼色刮来,心知自己太过莽撞失了沉稳,可是嘴里却又不便作答辩解,只是又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女子,开口讲出一番怪语。
“嘿!你这小娘皮怎生如此不知廉耻,我等师徒相携来访满腔诚意,只想与你相谈而而并不曾有甚企图,你却倒好不闻不问权当未知也就罢了,现在竟又脱光了衣服示人,难不成你是想要反讹于我师徒不成?如此劣行实实可恼,更失了你自家姑娘颜面,莫不成你以为小爷师徒当是好欺?”
许炾边言语斥责,边作出瞪眼撸袖之势,一付欲要与人争斗的模样。
听到许炾一席话语,看那阵势老头也是同样惊诧,不由抬眼向那盘坐神秘女子背影,细细打量而去,当下也是脸上神色大变,只见那薄薄气泡般光罩中女子,那背影被满头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了十之八九,唯独双肩及臂与臀处微微清晰可见。
但却正是那几个可见之处,方令一把年纪圆滑老练如狐鼠的老头,也是不由为之失色神采变幻间,云飘烟绕除了显得老辣沉稳倒可与许炾一比。
老头所见那几处亦非隐私部位,生的也尽与常人无异,怪只怪在此时看来那盘坐女子分明赤身而坐,并无半分遮缕着身,且那显光之处分明肤色晶光,微微闪着温润油亮一如打磨加工过的成品元晶石,而那一头黑发看恰如玉雕翠丝,根根黑亮油光若晶玉。
老头视此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提声喝道:“嘶……,徒儿且莫鲁莽,此女分明是早已晶化的尸身,如何还得应答于你我,倒是你这莽儿行事怎生如此粗鄙,竟是闹出这等大大乌龙之事,徒使你我枉受困扰担惊受吓数曰,如今却又如此诧然惊乍,怎生变得全无一丝沉稳之气,此等岂是修行之人心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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