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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天凡愣了一下，随即仿佛若有所悟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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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方才并非没有余力带走这把剑，而是出于某种目的或计划，才将剑特意留给了对方。更甚至，连刚刚的失手败给对方，也只是其计划的一部分。
倒是自己，前面没有看穿这女子竟然就是救过自己的那个女高手，后面又没看穿对方的布局而帮了倒忙，还真是显得笨了些。
“不，你没错的，倒是我不该说的…”珍妮接过了长剑，又是一笑。她知道对方是看出了这把剑的价值，恐怕自己将其丢弃而伤心，所以才帮自己拿了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实在不该说这种话，好似在责怪人家一般。
想到这里，珍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即说道：“你别放在心上，我原先的想法，本也有些异想天开，极难成功的。”
“恩，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关于这把剑…”李天凡又将另一截断掉的剑刃取了出来，递向对方，“我感觉这剑与寻常宝刀宝剑，完全不同，内中似乎蕴含着奇特的力量，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方才就感到这武器中拥有一种极强的力量，那种威能甚至似乎比自己手中的吞灵斧，还要强大一些。
珍妮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将手中的断剑一抖，却见剑柄上，以及李天凡手中的那截断刃忽然一亮，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这是…”李天凡在一瞬间便感受到，在自己手中散去的，竟然是一丝丝洁白无瑕的光线。
“这剑刃是圣光的力量所化。”珍妮似乎炫耀般的晃了晃手中那仅余的剑柄，“真正有价值的是这剑柄。这是用特殊金属打造而成的，更由前任的父（PAPA,教皇）亲自祝福，以天主的力量加持，才造就了这把“流火之刃”。”
“哦！流火之刃？！…那这特殊金属究竟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那是天国才有的金属，地球上是不存在的。”珍妮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天国才有的金属？…天国…
李天凡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些什么信息，却仍是理不清头绪。本来元识可以推演一切，但此时他的线索太少，运算条件差得实在太多，自然也无法正常发挥作用。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李天凡点点头，朗声说道：“你受伤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眼见对方摇了摇头，他当即微一颔首，便要告辞离开，却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得猛然停住了身形，问道：“对了，方才与你交战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她的身份么？”
他方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丽丝嘲讽“圣女贞德不过如此”，根本没听到对方的那句自我介绍。在听到贞德的回答后，他的目光一闪：“姓李么？…看来我想的，也许就是真的。”
……
“不可思议，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白夜行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太阳照得头上的警徽发出炫目的光彩，使人看不清他粗重的眉毛：“太蹊跷了，邪门的很啊…”
在他身后的案面，贴着十数张照片，全都是一团堆在地上的黑灰，显得极为诡异。
对于他这样一个有着多年办案经历的人来说，对于很多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让他对一些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更能够轻松对待。
他可以轻松自如的在勘查完脑浆满布的现场后，去吃豆腐脑，也从来不会因为嫌犯作案动机之匪夷所思而惊奇，然而现在，他真的有些糊涂了。
那是在不久之前，他们接到了天海文物遗产保护中心的报警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非常焦急，但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话，便变为了忙音。
警队在九分钟之内便赶到了，但进入中心后，所有警员没有见到任何人，只看到很多研究室内，地上堆积着一堆堆的黑灰，以及一些衣物的碎片。
他们立刻调取了监控录像，却发现所有的监控系统，都在正常的工作着，但里面的内容却都是一片空白。
“队长，报告出来了！”一名年轻的警员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张报告单放在了白夜行的桌上，同时搔了搔后脑勺，苦着脸说道，“队长，老周说，这些灰，确定都是死者…”
“什么？！！！不可能！”白夜行一下子转过了身子，他们虽然出于一定的怀疑，将这些灰作为证物送去检验了，但仔细想想，就算使用丙烷或天然气做燃料，将火焰达到一千多度的高温，把人烧上两个小时，也无法将尸体完全化为灰烬，像牙齿，以及股骨（也就是大腿骨）这样大块儿的骨头一般是烧不干净的。
而他们接到报案后，不过九分钟便赶到了现场。这点时间，最多也就破坏个尸表，比如指纹，面相等等，甚至把人烧成火灾现场那种黑炭一样的东西，都很难做到。
见鬼了，真见鬼了！！！这事情…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白夜行眨了眨眼，顺手抄起茶缸，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直到一缸茶水喝了下去，他才算将心情平复了下去，将茶杯轻轻放下，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小卢，你先忙去吧，我自己捋一捋案情。”
听到关门声后，他才迅速从怀中掏出了手机。
“喂？九师弟，恩，我记得你差不多到天海了吧？哦？你都去学校看过我妹妹啦？”他目光闪烁不定，语气极为热情，“有个事情，我需要你帮帮我。恩，你在哪儿？太好了，我马上去接你，咱们待会儿再说…对了，你的龙渊剑带着了么？…”
正说话间，他手指忽然轻轻一抖，办公桌上的钢笔猛然带着“呜”的破空之声，射向他身左之处。
“啪！”
那钢笔去势迅疾，威势之猛，竟如强弓硬弩一般，射在那边的墙上，犹如穿入一块豆腐，齐平没入
而在那钢笔射出的空洞之下，一名一袭黑衣，带着眼睛的男子，正歪着头端坐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将头上黑色的礼帽摘下，又将因为躲闪钢笔而歪着的头直了起来，这才笑了笑，露出嘴里的一口白的有些闪光的牙齿：“老白，很久不见啊。”
“白队，出事儿了！”刚才离开的小警察猛然推门而入，却看到屋中多出了一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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