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项纪勇等三人都离开了,宁中英坐在自己的写字台后面,又点起了一支烟,然后用手指了指沙发,说道:“小秦,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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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坐下来,说道:“宁厂长,今天早上在火车站找我的,是省军区的葛东岩排长,他是岳司令员过去的警卫员,这次是奉岳司令员的命令来联系我的。”
“嗯,这件事你跟我说过。”宁中英道。
秦海道:“我上次跟您说的与部队合作生产军铲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了。伊拉克军方向我们订购了2万把军铲,钱已经预付了一部分。”
“还真让你办成了?”宁中英来了兴趣,秦海最早对他说起此事的时候,他还有些将信将疑,觉得做军方的生意,而且还是外贸,岂有这样容易的。想不到时隔不到一个月,这件事居然就办成了。
秦海道:“其实,不管什么产品,只要质量好,价格有优势,就不愁没有销路。旋耕刀如此,军铲也是如此。过不了多少年,全世界市场都会被中国的产品占领,中国会成为世界工厂的。”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宁中英斥道,“这种不切实际的话就不要说了,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对了,你说有事向我汇报,就是这事吗?”
秦海道:“有几件事,不过都与此事相关。”
“你说吧。”宁中英道。
秦海道:“第一件事是和咱们厂有关的,这2万把军铲的钢材,我会自己解决。但军铲的机加工,需要请咱们厂协作。我想每把军铲的加工价格按10元钱计算,您觉得如何?”
“这个你要跟项纪勇去谈,要算一下工时、能耗,厂里不能亏本给你私人干活。”宁中英板着脸说道。
秦海笑道:“宁厂长,您就放心吧,10元钱一把的加工费,项厂长肯定会笑坏了。这是批量生产,可以上专用的工装,生产效率非常高的,咱们厂自己的成本肯定超不过5元钱。”
“我不能听你这一面之辞,你还是让项厂长算算再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厂里可以接下来,也算为部队做点贡献嘛。”宁中英说道。
听宁中英说得这样凛然,秦海真有点哭笑不得。10元一把的加工费,2万把军铲就是20万元。搁在一星期以前,如果有人能给青锋厂找来2万元的业务,宁中英都会将其奉为上宾。现在自己上赶着送来20万元的业务,宁中英居然还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真是时过境迁啊,早知道自己在浦江的时候就不帮青锋厂找那么多业务了。
当然,这只是秦海心里的调侃,他也知道宁中英并不是看不上这20万的业务,只是要在他面前摆摆谱罢了。他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和宁默他们有关。我想请宁默、喻海涛和苗磊三个人帮我一段时间,希望厂里能够批准他们的假。”
这是秦海的临时起意,他感觉到钢铁厂那边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是不行的。虽然他打算让他父亲来当厂长,但他父亲一则是外县人,对本县情况不熟,二则是乡下人,有时候与工人打交道的时候对方会有瞧不起的意思。想到这些,他便打算让宁默他们几个多在厂里呆一呆,最好能够控制住几个关键的环节。
宁默等人都是学徒工,在厂子里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请一段时间假不会影响到青锋厂的工作。但是,如果这种请假的行为没有得到厂里的认可,请假时间太长就会在厂里留下恶劣的印象,这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是不利的。
因此,秦海索姓利用这个机会,越俎代庖地替他们几个向宁中英请假了。他想,自己给厂里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而且军铲的项目也相当于是与厂里合作的,刚刚送上了一个20万的加工订单,宁中英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宁中英沉吟了片刻,说道:“喻海涛和苗磊可以,宁默不行。”
“为什么?”秦海问道。
宁中英道:“宁默是我儿子,他如果参与你的事情,厂里又接了你的加工订单,工人们会有看法的。”
秦海道:“宁厂长太过敏感了。宁默是我的朋友,他帮我做事无可厚非。军铲的加工,我给青锋厂10元一把的加工费,已经是非常优惠了,谁能说出什么?您的儿子也不比别人差,革命还不问出身呢,何况只是请个假。”
“哈哈,还上纲上线了。”宁中英被秦海逗乐了,他想了想,问道:“秦海,你跟我说实话,你非要拉宁默跟你一起干,到底是什么想法?”
秦海道:“宁厂长,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和宁默交朋友的时候,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我们就是朋友,情投意合,在一起做点事情没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你一定要问个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宁默这个人讲义气,有原则,也有经营头脑,跟我一起干,比在你手下当个锻工有出息。”
“嗯……好吧,我准了。”宁中英被秦海的话打动了,当父亲的,谁不乐意自己的孩子能有点出息。秦海这个人的能力和人品,宁中英是信得过的,自己的儿子跟着秦海一起干,的确是比在厂里当个锻工更强。
“你让他们几个打个报告来,算是停薪留职吧。这段时间里,他们不能领厂里的工资,明白吗?”宁中英说道。
“没问题!”秦海应道。
“这是第二件事,还有其他的吗?”宁中英问道。
秦海点点头:“第三件事,就是我自己要请假。”
“不行!”宁中英没等秦海说完,但断然拒绝。
“为什么?”秦海这回可真是有些奇怪了,自己跟着宁中英跑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两天假都不行?
宁中英瞪起眼睛道:“你自己拉来这么多业务,你明明知道冷玉明搞不来这些材料方面的技术,你再一撂挑子,让青锋厂抓瞎去吗?”
“谁说撂挑子了……好吧,我没说清楚,我又不是要请长假,我只是请两天假而已。”秦海这才明白自己摆了乌龙,前面他帮宁默等人请长假,接下来说自己也要请假,宁中英自然以为他也是要搞停薪留职这一套了,那还能不急眼?
“请两天假……”宁中英嘟囔了一句,然后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你是铸造车间的人,请假这种事,找苗福南批就可以了,我是一厂之长,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的鸡毛蒜皮事情。”
“老爷子圣明!”秦海哈哈笑着站起身来,向宁中英象征姓地鞠了一躬,拉开门走了。
“这个臭小子!”宁中英在心里骂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意。他想了一会,拿起手上的电话,拨了个号,说道:“总机吗,给我拉一下外线的长途,找市政斧的柴市长……”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的人都忙疯了。宁默等人在抓紧时间恢复钢铁厂的生产,项纪勇带着一干生产科的干部忙着组织生产,冷玉明夜以继曰地整理着技术文件,萧东平则已经赶到了海东省,与海东农资公司斤斤计较地落实着给青锋厂的订单。
秦海在厂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开着吉普车奔向红泽,来到了安河工学院冶金系的办公室。
“同学,你找谁?”
秦海正在楼道里四处张望,一个过路的老师发现了他,随口问道。
“同学?”秦海有些愕然,愣了一会才明白对方说的的确是自己。他现在的年龄才18岁,看起来也就和大学在校生一样。
“哦,我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我是来联系协作的,请问李林广先生在哪个办公室。”秦海问道。
“李老师啊……他在前面右手边第三个门,你进门再问吧。”那老师答道。
“谢谢。”秦海道了谢,照着那老师的指点,找到了那间办公室。他在门口探头望去,只见办公室里摆了十几张办公桌,采取的是每三张桌子拼成一组的格局。因为屋子面积不大,摆进十几张桌子之后,便显得极其拥挤了。
在屋子里办公的老师有七八个人,一个个都在埋头写字,还有人拿着一个算盘在噼噼啪啪地算着什么。那时候小型的计算器尚未普及,要做点常规的计算只能借助于算盘,所以这玩艺也算是科研人员的标准装备。
秦海仔细看了看屋里各个人,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坐在屋子中间位置的一位中年人身上。此人上身穿着一件圆领的T恤衫,俗称叫作“老头衫”,下身则穿着一条大裤衩,脚下是一双普通的布鞋。这样一身装束,在青锋农机厂的家属院里并不罕见,但搁在安河工学院的教师办公室,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由于此人背对着房门,秦海看不清他的脸。但秦海确定,此人必定就是后世冶金科技学术圈里赫赫有名的“扫地僧”李林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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