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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杰坐车到了距离省委大院一百多米的地方,就下车來步行,他每次都是这样的,不是他的车开不进去,而是低调点罢了,从赵志邦还在黔州担任省委书记开始,陈康杰就可以自由进出这座在外人看來充满神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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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留在陈康杰身边的保镖就只有谭军和项东方,其他人因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还沒有痊愈,因此被陈康杰放了大假,而且还是强制性的,他们必须要休息到身体痊愈了才能恢复工作,本來郑竣打算多给陈康杰留几个人,但是被陈康杰拒绝了,那些人和陈康杰不熟悉,大家缺乏一定的默契,留的人多了,反而不怎么方便,所以他只留下了项东方。
至于谭军,他其实也受了伤,只不过相对來说伤势不重,经过简单的治疗和修养,已无大碍,恢复得七七八八,因此陈康杰才将他留下,否则连他都得被放假去修养。
开春了的筑城苍翠一片,尤其是处在城中心的这座神秘大院子,几乎全部被掩映在生机盎然的苍天古树之中,影影倬倬之中只能看到一些古朴墙壁和斜着的屋顶,气温虽然也就是二十二三度的样子,然而大街上的那些年轻少女,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放置了一个冬天的清凉夏装套在身上。
从下车地点到架设在明南河上,通往省委大院的那座桥边,二三十米的距离,就已经有不少身着短裙短裤短袖的女孩子在陈康杰的面前出现,这些女孩子在和陈康杰错身而过的时候,不少都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他两眼。
陈康杰的衣着并不豪华,甚至看起來还有些朴实,他的样貌在易容过后也是相当普通,可是他的骨骼架子在那里摆着,再加上的他的衣着不显得豪华,可是用料和做工十分讲究,这样搭配起來,他的身上还是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特别气质,再加上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步履沉稳,若有所思的样子,更是有一种说不出來的味道,青春中带着一股难得的成熟,而成熟中又相应的透着春天般的青春气息,而这种矛盾的存在,对年轻女孩子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陈康杰一点都沒有注意到别人看他的热切目光,一个人就这么想着事情优哉游哉的朝前走去。
明南河上的拱桥陈康杰才走了一半,一辆黑色轿车本來是正常行驶的,然而车身刚刚超出陈康杰一大半,“嘎吱”一声刹车,停在了陈康杰的侧面。
在桥上也是有人行道的,陈康杰走的就是人行道,并且人行道还比行车道高出二十公分的样子,再加上这里又是省委大院的门口,前面不远处就是执勤岗,所以陈康杰丝毫不觉得会有突兀的情况发生,况且他的脑子里始终在不停的想着事情,沒有过多精力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一辆车毫无征兆的停在自己的旁边,这就使得陈康杰不得不将自己的思路打断了,谁啊,看车牌不认识啊,不过车倒是不错,是一辆尼桑公爵,卖价在六十多万,已经停止进口了。
真不愧是在省委大院门口,随便冒出來的一辆车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买得起,陈康杰时常乘坐的那一辆国产腾飞轿车如果开过开,单看外观和牌子,也会显得逊色一筹。
陈康杰停下脚步,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开车的人从后视镜看到陈康杰停下不走,干脆将车向后倒了一米,使得驾驶员的车门恰好与陈康杰站的位置持平。
车窗摇下來,一个陈康杰熟悉的脑袋从车里面探出來,“哟呵,正巧啊,你……叫什么來着,好像……是姓陈,对吧。”
“哦,的确是有点巧,你好像……是姓朱(猪),嗯,不对,不对,姓……马,似乎也不是啊,难道是杨(羊),这个……我这脑子……哦,想起來了,你姓苟(狗),源自黄帝的姬(鸡)姓,对吧,哎呀,终于想起來了,苟少,苟少,记得了,记得了,他们都是这么称呼你的……”要论装疯卖傻的表演,陈康杰又怕过谁來。
车里的刘少被陈康杰气得脸色青紫青紫的,“老子姓刘,不姓苟。”
刘少是真的七窍生烟,这个家伙,猪马羊狗鸡都提到了,偏偏就是绕开牛,要是自己再不自报家门,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提到虞(鱼)啊屈(蛆)啊这些。
“啊,姓刘,不对啊,那怎么听到别人叫你苟少呢。”陈康杰继续装出一副憨厚的模样。
“小子,你成心是吧,老子都记得你叫陈文,你会不记得老子姓刘。”刘少一手趴在车窗上,瞪着一双眼睛,另一只手指着陈康杰恶狠狠的说道。
“你记得老子,老子干嘛一定要记得你,你很出名吗,再说了,老子年纪大了,记性差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对方一次次出言不逊,冒充老子,陈康杰也不给他客气。
“你个混蛋……”刘少骂咧咧的就要推开车门下來,好像要是不揍陈康杰一顿,就不能发泄他的怒火似的。
可是刘少的车门刚推开一个缝,陈康杰的左右手就互相将几个手指头捏得啪啪响,而且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屑,就好像再告诉他,下來吧,快下來,看老子们谁干的过谁。
刘少刚踏出來的一只脚立马不由自主的缩回去了,车门也被他啪的拉关上,那天在营救苏羽和丁晓阳的时候,陈康杰小露了一手,给刘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看到陈康杰人高马大的样子,刘少自认打不过,既然打不过,那就好汉不吃眼前亏,更让刘少担心的还不是陈康杰的拳头,而是目前的地点。
现在这是在哪里,是在省委大院的门口,桥上虽然不像主干大街一样人來人往,但是时不时还是有住在大院里面的人经过的,这要是在桥上和人动手动脚,那影响多恶劣啊,传扬开了,人家会怎么评价他们家。
按理说,刘少的老子刘红军是住在这个大院里里的大拿,他应该毫无顾忌和自信满满才对,就算出了问題,不管是谁來处理他都很容易解决,然而,刘红军的身份也等于是给刘少上了一个枷锁,别人可以随便打架,打赢打输问題都不大,反正影响会很有限,而他不行,如果在这里打架被别人看到,那么这会在省委大院里面成为笑谈,从而影响到他老子的官声和形象,并且,要是打赢了,那还好一些,要是再打输了,成为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那么不仅仅他很丢脸,连同他老子和一家人都会很丢脸,并且还会变成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要是这种情况出现了,不说别人,就是他老子就不会放过他,省委书记的儿子让人在省委大院给打了,而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新闻是多么吸引人多么具有爆炸性啊。
“哟,小刘,怎么回去了,你刚才不是尿急吗。”看到刘少当了缩头乌龟,陈康杰贼兮兮的揶揄道。
“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和你扯这些,你到这里來干什么,是不是打算來踩点好偷东西。”
“你是有身份的人,什么身份,我沒有身份,但是我有身份证,刘少,要不拿你身份证我看看,看你是哪一个大富人家的少爷。”
“你管老子的,老子凭什么拿给你看。”刘少气得都快有些语无伦次了。
平常刘少也不会是这种和别人斗嘴的人,他得只顾身份,可是今天遇到陈康杰,也不知怎么的,就和陈康杰婆婆妈妈起來了。
刘少停下车,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陈康杰,因为自己开豪车,住省委大院,随便哪一条都能完败这个两脚走路的家伙,沒曾想,自己羞辱不成还倒过來被反羞辱,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平时的稳健理智,平常的风度也被他给丢开了。
“连身份证都沒有,还敢说自己有身份,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你丢人不丢人啊。”陈康杰鼻腔里哼着笑了一声讥讽道。
“你……”刘少很少遇到这样的人,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來。
其实陈康杰平时也不是这种人,只不过一见到这个刘少,陈康杰就不爽,你老爸不地道,你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居然在老子的面前冒出來充大瓣蒜,老子不嬉耍你嬉耍谁啊,随便你來文的还是來武的,老子都不会让你好过。
“你什么你啊,这里又不是你家,我來不來关你屁事啊,还有脸说我來踩点偷东西,你也不瞧瞧你的样子,身份证都沒有,有什么值得我偷,难道这个岛是你家的岛,这个大门是你家的大门。”既然你还不识趣的赶紧滚,那陈康杰就心说别怪老子了。
陈康杰机关枪一般的激将还真的将刘少激得失去理性,豪气顿生,他不能再后退了,要不然以后见到陈康杰想再抬起脸做人会很难。
“这里就是老子家,这大门就是老子家大门,怎么滴,土包子,赶紧滚,这里不是阿猫阿狗都能來的地方,看到那边站岗的战士沒有,小心一会我让他们将你扔进河里去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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