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其实我们都听说过什么一夜白头一夜白头,以前的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是当时我却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悲伤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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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陈歪脖的头发虽然没有一下子全都白掉,但是他看上去真的老了很多,只见他跪在那里,似乎所有的事都已经跟他没了关系,我和韩万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同他怎么说。
韩万春走了上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道:“老陈啊,看开点吧,啊?”
陈歪脖子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用红肿的眼睛望了望韩万春,只见他忽然哭道:“老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说罢,他便对着韩万春不住的磕头,韩万春慌忙将它搀扶了起来,然后对着他说道:“不怪你,我们又不是啥不明事理的人,说起来都是这些吃饱了撑的老邪教搞的鬼,这就跟拿到杀人似的,这只是罪犯的错又不是刀的错对不对?放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多想,明白么?”
看看,还是这老混蛋有水平,我心里想着,这老家伙嘴皮子真不是白长的,开导人果然有一套,可是那陈歪脖当时万念俱灰,只见他红着眼睛绝望着说:“不,是我害了你们,我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老婆孩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再活着,我……我……!!”
说到了这里,他忽然起身,跑了两步之后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肚子上就扎了下去,幸好钱扎纸反应的快,不,应该说他这是本能的条件反射,那陈歪脖子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见他要自尽,便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拦,但那陈歪脖子死意以决,钱扎纸虽然拉住了他,他的刀子却已经扎进了衣服里。
好在当时天冷,大家都穿着羽绒服或滑雪衫,那陈歪脖子一刀穿入了滑雪衫,只有一丁点刀尖扎进皮肤,只见陈歪脖子奋力挣扎想要自杀,而大伙儿忙着阻拦,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酸楚之余,不由得想到,这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是不会理解他心中此时的感受的,要说陈歪脖确实很惨,当初无意中犯下了一个错,这么多年来想要弥补这个过错,却在不知不觉间犯下了更大的错,到最后,害人害己不说,连自己老婆孩子的鬼魂都不能安息。
就像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他活着只是希望能跟老婆孩子在一起,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这真相了,那他继续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人这种生物真是摸不透啊,我见那陈歪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想着,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到它呢?
就在这时候,只见韩万春三人和那陈歪脖子撕扯在一起,韩万春大声的喊道:“老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孩子们为了咱们差点都把命给丢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赶紧把刀放下!”
那陈歪脖当时因悔恨而成狂,显然没有把韩万春的话听进耳朵,聂宝中也在旁边一边拉着他一边道:“是啊陈哥,放下刀咱们有话好说啊。”
而钱扎纸此时慌了,只是不停的叫着‘阿叔阿叔’,我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看来他真的很尊敬这陈歪脖,也许这陈歪脖子如果死了,那他也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吧,而那陈歪脖似乎已经疯狂了,只见他死死的攥着那把刀,然后不停的大喊道:“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就让我…………”
“你们让他死!!!”我忽然大声吼道。
要说我这人平时老老实实的,说话都细声慢语,但是当晚我做了不少让他们惊讶的事情,料理了黄善的事情,而且还险些失控,所以被我这么一吼,那几人顿时愣住了,他们回头望着我,钱扎纸对着我叫道:“姚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疯了!?”
我大骂道:“疯个屁,我让你们放开手!!他不是要死么,你们让他死!这种没担当只想逃避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想要逃避不管他老婆孩子,那就让他逃避吧,赶紧的!”
那陈歪脖子的软肋就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说起来让他感到绝望的也是因为它们已经被那马天顺弄的万劫不复,他听我刚才似乎话里有话,言语之间,似乎他老婆孩子还有一线生机,要知道当晚我的表现确实不错,斗妖怪破邪教还设计让钱扎纸装疯获取情报,所以这陈歪脖子当时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以至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只见他忽然哭道:“难道它们,它们…………”
“是啊,它们还有救。”我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德行,要死要活的,就像刚才春叔说的,简直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遇到了事情不想解决却只想逃避,你说你做的对么?”
“我……我……”只听啪嗒一声,那匕首又一次掉落,于此同时陈歪脖子也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不住的抽泣,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好在,终于保住了一条姓命,看着陈歪脖子,我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说起来我以前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却早就知道逃避是最恶心的解决方式,所以我现在想让那陈歪脖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明白。
当时我见陈歪脖羞愧难当但已经不再想寻死了,于是我便走上了前去,韩万春他们见我的话居然如此顶用,便安静下来看我该怎么办,我对着那陈歪脖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了陈叔,我只想说的是,你之前帮我很多,我们也全都不怪你,就像春叔说的那什么刀和罪犯的逻辑,而且现在咱们都已经报了仇,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让你的老婆和孩子在九泉之下安息么?”
陈歪脖子抬起头,蹬着红肿的眼睛望着我,只见他对着我说:“它们,它们……”
“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我说道。
陈歪脖子眼睛里面再次流淌出浊泪,只见他大声的对着我说:“想!我想!!!”
“想就好办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陈歪脖子说道:“不过,这可能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么?”
陈歪脖子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沙哑的对着我说道:“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我望了望他,然后又转头望了望那两只没有目的飘荡的鬼魂,这才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那好,你听着啊,你的老婆孩子被那邪法所害,已经受了多年的苦楚,所以如果你想它俩好的话,就只能超度它们去另外一个世界,我刚才已经帮你超度他们了,不过它俩由于你的关系,所以罪过很大,注定要在下面吃苦,之前玄嗔老爷子也跟你说过吧,让你多积阴德……所以,接下来的四十年里,你要潜心向善,初一十五多少些纸钱下去,最好再做点好事,看到别人有困难就要去帮忙……总是好事做的越多,你的妻儿老小在下面受到的刑罚就会越轻,我这么说你能懂么?”
“懂,我懂。”那陈歪脖子听到我的话后,心中似乎又冒出了希望,只见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我说道:“谢谢你小远,我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一定,一定!!”
只见他说完了以后,又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磕了三个头,这一次我们都没有阻拦,从此我们对此事一概不提。
事情看上去就这样的解决了,尽管钱扎纸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见这陈歪脖不在右轻生的念头,所以也没有说话,接下来我们便收拾了收拾东西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地道。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胡白河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少,你们人真奇怪。”
要说刚才那一切胡白河都看在眼里,当时它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平静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捡回的姓命却又要丢掉,这简直可笑,就连我们那些没有得道的同族都知道活着永远要比死了好,它们每天都在残酷的环境中挣扎,但是却也没有放弃,连它们都知道的简单道理,你们这些天生有智慧的人居然不知道,嘿。”
我没有说话,而是望了望它,心里想着,你不知道,其实并不是拥有智慧就是好事,毕竟你们经过了常年的沉淀,得道之后拥有的智慧已经提高了一定的层次,但是我们人却却不一样,我们天生用又智慧,所以我们的智慧也只能慢慢的成长,这东西连着感情,就好像一把双刃剑。
我想到了这里便回过了神儿来,见韩万春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道入口处正招呼着我过去,于是我便同胡白河走上前去,胡白河在我的身边问我:“姚少,那那两个鬼魂怎么办?”
它嘴里所指的鬼魂,自然就是那陈歪脖子的老婆和孩子,我没有回头,其实心中自然早就明白它们其实已经无药可救了,就好像那肉菩萨一样,已经变成了邪法的一部分,可以说它们已经失去了轮回的权利。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刚才对陈歪脖子的那番话,其实是骗他的。
但我却并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因为其实人活下去,真的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我刚才只是在情急之下想出了办法,给了那陈歪脖一个重新活下去的理由,接下来的这四十年里,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这就可以了。
为了救人而欺骗别人,是不是也是一种救赎呢?
当然了,这已经不是我当时能够想到的了,我当时心情却是不怎么美好,见胡白河问我,于是便对着他叹道:“让那些狐狸吃了吧,最好让它们少受些痛苦。”
为了无奈而杀戮,是不是也能够得到救赎呢?我心里想着,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心中却依旧感觉到有些堵的慌,真的希望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悲剧发生了,我在心里面想到。
要说世上之人都被缘分所困,盼缘至恐缘散,求不得也放不下,殊不知缘生缘灭原如此,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对于这话,我保持中立态度,不认同也不反驳,毕竟还是那句老话,当局者迷,劝别人永远都是容易的,可要劝自己则难上加难。
而前边的韩万春对着我问道:“你说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们说道:“没什么,我让……让它们把这里打扫的干净一些,起码别留下咱们的痕迹,好了,走吧。”
说罢,我们便离开了那地下室,当时是大年初三的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恨不得跟被窝儿结婚的感觉,连梦都没有做,等回过了神儿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我是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我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穿戴整齐之后,同韩万春他们下了楼,当时大厅里面真的可以说的上是人声鼎沸了,度假的游客们都聚在了这里。
只见医院的急救车和派出所的警车都来了,围观的群众相当之多,所以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只见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辆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具死尸,那死尸正是‘黄善’,医院的人将‘黄善’的尸体抬了出去,而几名警察则压着几个山庄的‘工作人员’上了车,至于为什么要抓他们,民警们无可奉告。
还有一个民警正在吧台前对着白晓丽坐着笔录,我依稀的听见白晓丽说:“………………这个人忽然窜到了大厅里,然后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大哭的说‘我不是人哪!我黄善真的不是人!!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没脸活下去了’一边一头磕在了那柱子上,于是我们就报警了,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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