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士林能答应吗?死个一般二般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死的却是个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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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能不闻不问,那天下读书人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仅仅是为了读书人的地位,这杀人者都非死不可。
吴用除了是天生的“革命家”外,他还是一个“军事家”。是不会干那种头脑一热,便上去干仗的事。以此时此刻宋室的实力,再看看这梁山不过才千人不到的实力,就是他,也不觉得有赢的可能。
那么不杀状元,只夺山寨呢?
似乎也不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等人夺了状元岳父的山寨,状元有什么理由不报复回来。他想不出。
而这又回到了刚才杀状元的老路上。
吴用能不后牙根疼吗?像他这等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说不定还没上山时,便起了夺山寨的心思。
这山东境内草寇极多,哪一处不能去。为什么偏偏来梁山?
什么李家道口有那旱地忽律朱贵在那里开酒店,招接四方好汉。但要入伙的,须是先投奔他。我们如今安排了船支,把一应的物件装在船里,将些人情送与他引进……忽悠,绝对是忽悠。因为后报“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也!”
这说明官府是知道他们行踪的。
知道了行踪,还往梁山上跑,就不怕王伦受不了压力,不接收他们的吗?
难道吴用这样的智多星也不知道远走他乡,既躲开了官府的搜捕拦截,即使山寨不收,也同样有足够的时间谋划退路吗?
可他偏偏没有,偏偏就看上了梁山。只能说他是在上山之前,便有了破釜沉舟之策。
因为上梁山本就是没有退路的事,别的不说,单单是梁山与济州府的距离,等他们上去便下来,早给了官府足够的时间调集兵马,这本身便是让晁盖不得不与王伦拼了。
可是现在,偏偏是多了宁采臣这么个搅局者。因为这么个人,他的全盘计划,不得不收起来。
没有胜算,实在是没有胜算。
晁盖他们听说是新科状元,不由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们可是刚刚截了花石纲。“不知进士老爷来山寨所为何事?”
宁采臣笑了,对晁盖他们截了生辰纲的事,他当然知道,杀了官捕的事,他也知道。单就这事本事,宁采臣是持欢迎态度的。就和他希望凡人头上有正直的神明一样,这官员的头上多把刀也不算是坏事。
后世有名的一部剧集开头有一句,男主角是这样说的:当有权有势者为所欲为时,我们为你讨回公道。
晁盖他们,宁采臣不讨厌,真的,甚至还有点喜欢。文人做了官,和别的人不同,那就是讲道理,你永远讲不过他们,就算是讲赢了,处罚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换个地方为官罢了。
反倒是晁盖他们直接有力,让他们更有危胁感。
当然,如果他们不总想着灭了自己的口就更好了。
宁采臣为了不刺激他们,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是想让岳父他们出海,从海上讨生活。这总比祸害自家百姓要强。”
入云龙公孙胜一直在观察宁采臣。公孙胜是修道之人,他的观察自然不会是普通人的观察,但是在宁采臣身上他却看不到命数官运。
一个人的命数看不出,他还能接受,但是这官运也看不出,却让他吃惊不小。仔细想了他们的一番对话,公孙胜问道:“不知寨主的女儿在哪里习艺?”
公孙胜在观察宁采臣,宁采臣何尝没有注意他。这么一行人中,只有他头绾两枚胡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纹古铜剑。白肉鞋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络腮胡。
宁采臣拱手道:“道长就是崆峒罗真人门下入云龙公孙胜道长吧!”
“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是崆峒门下?”公孙胜怎能不惊,因为世间道门是没有崆峒派的。
就连官家御用的徐道长在向官家介绍时,也没有说起过崆峒。
这是因为,如果说封神一战之后,是圣人避世不出;那么西游之后,便是开辟了修真界,一应门派分出了内外二门。
修真问道,有四要,法侣财地。
自修真界起,财之一项便份属外门。而这时的道士们也变得贪财起来。
内外二门说的好听,只是外门的大法少了些。而实际上外门的法门全都是删减的,不说没了毁天灭地的威力,就是长生也很难。甚至有的门派,连删减的法门都不给,直接便踢出门去,从此消失于世人间。比如役兽宗,比如器宗,都是如此。
谁让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人间的财力支持,而是直接便能赚修真者的钱财灵石,这比从凡间来钱快多了。
宁采臣笑着,没说自己是何人,而是对公孙胜说:“王寨主的女儿十三娘如今正在蜀山修行。”
嘶-学艺还有其他的解释,可是修行,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而这蜀山正是现今这修真界执牛耳者。
看公孙胜这么吃惊,吴用问道:“道长,什么崆峒、蜀山的,你们在说什么?”
公孙胜说:“我们在说修真之事,这是世上没有的。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求仙问道。”随口解释一下,公孙胜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知道蜀山,想必也不是凡人。”
宁采臣笑着,意有所指说:“在这儿的基本上都不是凡人。”
公孙胜听了,以道们礼仪问道:“那官人是何人弟子,又在何处修真,为什么又会考取功名。浊浊红尘,功名利禄本就是污秽的业障。”
宁采臣笑道:“出世入世,不入世谈何出世?功名利禄是业障,又何尝不是修持真我的磨刀石。”
“无量道尊。”公孙胜宣了道号,没有再辩下去。他与宁采臣不熟,说了,人家不听,他自然不会再说。
以修道者看来,这凡间就是个猎取功德的地方,除此之外,来之无益。
宁采臣走的路与他们不同,所以他也没有劝说公孙胜相信他这一套的打算。毕竟对于他们这类修道之人,红尘处处都是因果业力,一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这也是用天地元气修道的弊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即使可以控制使用,可一不小心,反扑回来,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他们的对话虽然不多,但是泄露出来的信息极其惊人,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就是王伦也是夹了菜,忘记放在口中。
一时间全定格似的静了下来。
“哈哈!”吴用哈哈大笑道,“道长莫要欺人,这世上岂有长生之道?”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就差没有直接说公孙胜是骗子了。虽然这话符合他这不信鬼神的读书人身份,但是也说明他心慌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
只是这样一来却惹恼了公孙胜:“我公孙胜相貌堂堂,乃蓟州人氏,自幼在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大家都呼我为公孙胜大郎。得遇恩师罗真人,学得一身道术,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我做‘入云龙’。”
这边说着,袖中抖出一团云雾,那云雾似有龙形,自左袖出,绕飞全席,又钻入他右袖中去,不再出来。自是公孙胜还没有练成的神通法门“苍龙追月”。
吴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不是吓的,而是下不来台。
晁盖立即站出来讲和道:“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没理由起了僵持。”
又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名曰‘生辰纲’,是我等劫的。这才来投王寨主。”
晁盖看的分明,自己等人的事,是怎么都绕不过这宁采臣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说出来的畅快。无论如何,总要有个着落。
晁盖这一说,公孙胜自然不能让他全担着,也站起说清楚:“这事怪不得保正,是贫道听说为给岳父太师蔡京家养之犬庆寿,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激于义愤,贫道便激晁保正夺了这笔不义之财……”
“夺得好!”宁采臣鼓掌大声道,“这人都活不下去了,还要给狗过生曰。不仅要夺,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说的好!你虽是个读书人,俺阮小七也要敬你一杯。”坐在下首的阮小七直接一饮而尽。
他们这样的魔星在位,最喜的便是撕杀汉子,只要你敢撕杀,无论你做过什么,他们也会拿你做兄弟。
宁采臣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这世道,人都活不下去了,一条狗过生,也要十万。人不如狗,古今如一。
阮小七敬了,他两个哥哥也敬他。
这一敬上来,他们的关系便拉近不少。酒桌上的关系,本就这么奇妙。
看他们拉近了距离,吴用知道是不能动宁采臣动手了。否则这阮氏兄弟便不会答应。不过这人真是好酒量,和三个人喝,也不见醉。
公孙胜则是点头微笑,入红尘劫生辰纲,他本就是抱了因果临身的念头来的。比起别人的称赞,他更渴望同道的认可。
这时,梁山南方天边一人向大殿飞了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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