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直到第二天清晨,谢宏才知道自己得了个这么威风的外号,对此,他表示很不解,忿忿的嘟囔着:“哥明明就是个手艺人,要起外号,也得叫咱大明第一工匠才对,怎么就是弄臣呢?我有那么没技术含量么!”
江彬咧嘴笑道:“谢兄弟,其实弄臣也不错了,比工匠威风多了,弄臣好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工匠算什么?还比不上咱们当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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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当你是安慰我好了,不跟你计较,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谢宏摇摇头,白了江彬一眼。
昨天进了城,正德自然是要回宫里的,太后和太皇太后早就得了消息,催促的信使派了一拨又一拨,只是因为人太多,被堵在了城门口,这才没见到。
虽然正德很热情的发出了邀请,谢宏却还是敬谢不敏的推迟了,入宫可不是什么好彩头,尤其是发生在男人身上。
再说了,那些个信使的眼神也颇为不善,这些宦官都是两位太后身边的人,从他们身上就能看出来那俩女人的态度,自己肯定被当成拐带正德的罪魁祸首了,谢宏不傻,才不会跟着正德进宫去讨没趣呢。
他这么有底气,也是因为有曾家帮忙打点。
曾禄已经帮他在城内买了一所宅子,虽然不大,可谢宏家眷也不多,除了老娘,还有二牛和马文涛这两个兄弟,就只有几个女孩子了,就算再加上那几个工匠和他们的家眷,也是绰绰有余。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正德之后,谢宏就到了位于城西的宅子。这个时代的燕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却是在南城,也就是前门一带,连带着南郊一带都是非常热闹。城西相对就冷清了不少,不过谢宏也不在意,本来他就打算低调一点的。
对于江彬一干人,正德本和谢宏商量过,是打算安排他们入京营的,这些人是边军,又很骁勇,安排在锦衣卫有些浪费。
可事情却没那么简单,正德虽然是皇帝,但实际上,京营人员任命和编制都不是正德可以一言而决的。
京营是个泛指,包括了由三大营改编而成的十二团营,和号称天子亲军的上十二卫和御马监。
御马监的四卫营和勇士营被朝野称之为禁军,是在紫禁城内护卫的;而上十二卫则被叫做京卫,是负责皇宫护卫的,也就是护卫京城内城,合起来就是所谓的禁卫军了。
这禁卫军算是直属于皇帝,可上十二卫在土木堡之变后就已经开始衰败。
除锦衣卫,与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之外,亲军二十六卫的其余各卫已混同于京营普通部队,虽然名目未改,但已改为由兵部管理,不再是皇帝亲自指挥的禁卫军,不但指挥权归属了文官,在行政、人事、薪饷等方面也是受制于文官,御马监倒是跟文臣无关,这是皇室可以不通过内阁、兵部直接调动指挥的武装力量,最诛心的说法是,如果城外的京营,城内的京卫变乱,御马监的四卫营和勇士营就将作为最后的镇压和护卫力量存在。
可御马监却是在司礼监的辖下,就算是皇帝,没有秉笔太监王岳的配合,想安排人进去,一样是想都不要的。
十二团营人数最多,负责的是外城的护卫,统领的有个总兵,可除了总兵,还有提督,这提督则是内臣,兵部尚书和都御使三方兼管,如此一来,就算王岳肯配合,想在团营中有所动作,一样要过文臣那一关。
而正德在城郊闹了那么一出,跟文官们的关系已经下降到了冰点,别说他没法对京营发出指令,就算是可以,谢宏也不会愿意。
他事先不知道,可听了钱宁的讲述他也明白形势有多恶劣了。京城中所有的军事力量,正德竟然一点都没有掌握住,只有锦衣卫还算是直辖,可据钱宁的说法,锦衣提督张绣似乎也是跟王岳一条心的。
何况锦衣卫也不以战斗力见长,就算正德能如臂使指的指挥锦衣卫,双方力量的对比也没什么变化,御马监的精锐远胜锦衣卫,比人数,锦衣卫更是不能和团营同曰而语。
最后,谢宏发现,江彬手下这千余人竟是他和正德最能信赖,并且值得依靠的力量,本来的收买人心,竟然误打误撞的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他是决定把江彬这支力量留在手里,身份就是锦衣卫,名义上在钱宁辖下,实则对他和正德负责。
江彬也没什么不满,反正都是给皇上效力,官大官小他并不在乎,武官本就没地位,纵是总兵又能如何?巡按才七品,张俊不是一样得毕恭毕敬的伺候着?何况现在还变成锦衣卫了,比当兵威风多了。
他把部属交给几个兄弟统领,跟着钱宁去了军营,他自己却是留在了谢宏家里,不但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接近皇上,昨天的晚饭也让他印象深刻,比起谢家的厨子,他只觉平时吃的都是猪食,恨不得天天都在谢宏家里吃饭才好。
对此,谢宏也不在意,对他来说,京城可以说是满城皆敌,把江彬这种猛人带在身旁会更有安全感一点,左右不就是多双筷子么?他再能吃,还能比三弟能吃?
今天一觉醒来,谢宏就带着江彬和马文涛出了门,一则是他要去曾府拜会,曾鉴或者说整个曾家对他都是鼎力支持,他这边礼数还是要尽到的;二来他也想逛逛这个时代的燕京城,看看繁华的前门,吃点小吃,再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八大胡同……咳咳,当然,这只是为了瞻仰名胜古迹。
至于对京城形势的担忧,谢宏早就扔在一边了,昨天乍听到是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其实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前世没有他谢宏帮忙,正德还不是好好的折腾了十多年,就连刘瑾这个坏蛋都得以名传后世。
如今有了自己帮忙,正德应该是如虎添翼才是,文官什么的交给正德对付,自己只管革新技术就好。谢宏是个乐天派,这么一想,也就没了那么多烦恼,甚至还有心情逛京城了。
前门大街果然名不虚传,只见一条大街宽阔笔直,两旁满是鳞次栉比的店铺,什么绸缎铺、药铺、餐馆、茶馆,一个比一个气派,说不尽的繁华景象。
在西城还好,谢宏出来的早,街上行人不多,可到了这热闹繁华地带,他的麻烦就来了。先是被围观,然后又有人向他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说者咬牙切齿,听者也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最后人们放下了手上的活计,纷纷在背后指着谢宏的脊梁骨咒骂。
哥刚到燕京城,什么坏事都没干呢啊,怎么会被千夫所指呢?对此,谢宏表示很不解。
等马文涛去打听了一番,他才知道了真相,一时间哭笑不得:合着昨天正德吓唬人的账全算在哥头上了啊,咱一共就说了一句话,还有两个眼神而已,咋就变成弄臣了呢,还大明第一的……这已经成为了事实,谢宏除了哀叹遇人不淑,也别无他法可想,只能默认了,至于被江彬笑话他也只好忍了。看刚才的状况,若不是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在他身边,吓住了那些跃跃欲试的百姓,恐怕他想离开前门大街都困难。
这一搅合,谢宏没了逛街的心情,干脆就带着江、马二人往曾府去了。昨曰入城的时候,曾铮便带着月儿先回家了,临走给谢宏交待了路径,倒也不难找。
朝廷的官署大多都在东长安街上,曾鉴既是工部尚书,他的府邸也是距离官署不远,同在东城。一路走来,看着道路两旁古香古色的流檐静壁,谢宏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好转起来。
“就是这里了吧?”转过一处街角,谢宏抬眼看去,青色的石墙,簇新的朱漆大门,门口还摆着两只石狮子,门上的牌匾银钩铁画写着曾府二字。他自语了一句,又低声问江彬道:“江大哥,可有人跟着?”
“本来有一个,在前门大街的时候被甩开了。”
谢宏点点头,放下了心思,看来那些文官叫的虽响,实际上还是对他没有多重视,盯梢的只有一拨,就这一个还挺业余。
跟曾鉴的关系,虽然也不可能完全瞒得住,不过谢宏觉得还是越晚暴露越好。所以刀疤脸除了要当保镖,还有反追踪的职责,这也是谢宏为啥带江彬出来的原因了,功能比较多嘛。
曾府气派得很,谢宏叫门的时候却很顺利,也不知是门子得了嘱咐,还是曾铮干脆就在门口等着了,总之,他叫门没一会儿,曾铮和月儿就迎了出来。
只是半天不见,也没什么寒暄,只是互相问候了几句,曾铮便道:“谢兄弟,你不是说午时再过来吗?这会儿,祖父却是还没下朝。”
自己本来想逛街,结果发现被人人喊打,只好提前过来了,这样丢脸的话谢宏当然不会说出来,月儿这小丫头可是在呢,如果被她听到,那很快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打个哈哈,道:“呵呵,天气比较好么,所以醒的也早,就提前来了呗。”江彬在边上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辰时三刻才起身,还好意思说什么起的早。
“不过,今天朝会的时间还真是很长啊。”月儿跟曾铮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不用看江彬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话不可信,谢宏只好挠挠头,转移话题。
京城跟州县一样,都是卯时开工,谢宏在县衙里呆过,这些事也是懂的。这会儿虽然还没到午时,可巳时也是过了大半,从早上五点到十点,这朝会竟然是开了快一上午了。
“想是皇上离京逾月,积压的事务过多吧?”曾铮从来就不关心政事,也是随口应道。
除了礼节,谢宏也有事要跟曾鉴商量,开工坊可能会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要搞清楚才好,所以,他也不急着就走,随着曾铮到了客厅叙话。
可到也巧,这边刚坐下,外面就是一阵纷乱,没等曾铮出门询问,须发皆白的曾鉴便大踏步走进了客厅,一眼看见谢宏,便连声道:“谢贤侄,你来得正好,老夫正要去寻你呢。”
“寻我?”谢宏有些讶异。
“正是,今天朝会上,皇上又跟朝臣起了争执,以老夫之见,这件事恐怕最后还是会着落在你的身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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