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有朱方旦这个神医在场,缐国安的一条老命总算是没有当场报销,不过在被抢救过来时,一条老命也就只剩了半口气,甚至就连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喉咙里就象扯风箱一样呼呼呼的,双眼之中也是一个劲的只是流着浑浊老泪,光芒黯淡得几乎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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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病情,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朱方旦也是束手无策了,只好无奈的对缐虞玄等南宁将领说道:“三将军,各位将军,不是学生不尽力,只是哀莫大于心死,老将军的肺痨症本来就重,这会又受了这样的巨大刺激,精神和身体都已经接近崩溃,究竟还能撑多久,学生真的已经说不准了。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准备给老将军安排后事吧。”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听到朱方旦的这些话,就连李茹春和胡同春这些满脸络腮胡子的猛将都是语带哽咽,眼带泪花,可长得不男不女的缐国安亲子缐虞玄却连哭都没哭一声,只是紧咬着细细小牙,抱拳平静的向朱方旦深深一鞠,郑重说道:“有劳朱神医,请神医尽全力抢救家父,那怕还有一分希望,也请神医倾尽全力,虞玄先谢过了。”
朱方旦当然连说不敢,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缐国安,缐虞玄又直起身来,连声命令道:“周健,把我父亲送回都统府,昼夜看护;李茹春,命令南宁驻军全部归队,严守大小关口;胡同春,马上集结南宁城驻军,到这里侯命!”
“得令!”南宁众将一起出列抱拳答应,飞快下去布置安排。那边李煦和戴良臣则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大吼道:“缐虞玄,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南宁将士听令!”缐虞玄再次大吼,在场无数南宁将士一起拱手抱拳,整齐答应,“在!”
“将李煦与戴良臣拿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缐虞玄指着李煦和戴良臣怒吼。
“缐虞玄,你疯了?你想被满门抄斩么?!”李煦魂飞魄散的大吼起来,“我是钦差大臣,你敢抓我,不怕被满门抄斩?!”
李煦显然小看了缐虞玄一些,历史上缐虞玄可就是这么干过,把孙延龄和孔四贞夫妻都逼得躲到老百姓的床底下逃命,直到答应把广西兵权全部交给缐虞玄才被放了出来,这会缐虞玄怒于父亲被无情无义的孔四贞气成这样,自然就更不会客气了。而南宁将士感念缐国安旧恩,听到命令几乎都没有迟疑,立即挺起刀枪,潮水一样涌向李煦和戴良臣,将他们团团包围,纷纷怒吼道:“跪下,跪下!”
“缐虞玄,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戴良臣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你这几千兵马就想兵变,你一定是疯了!”
“少罗嗦,拿下!”缐虞玄又是一声怒喝。南宁将士如狼似虎的扑上,三下两下就把李煦和戴良臣从马上拉了下来,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李煦和戴良臣身边的亲兵和侍卫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争先恐后的丢下武器跪地投降,后面戴良臣带来的八百骑兵因为无人指挥,仓促之间也不敢冲上来抢救,只是缩成一团自卫,被越聚越多的南宁军队包围。
事起突然,就连胡国柱和卢胖子都没想到缐虞玄会立即下定决心,公然发动兵变直接袭击钦差,措手不及之下,胡国柱和卢胖子赶紧聚在一起匆匆商议对策。卢胖子低声问道:“姑父,现在怎么办?是劝缐虞玄冷静,还是让他这么直接干下去?”
“最好是阻止他。”胡国柱低声答道:“岳父现在还没下定决心,更不可能为了缐家父子和朝廷彻底翻脸,留下缐家父子,比现在就让他们送命更好。”
“那就这样了。”卢胖子低声说道:“小侄去阻止他们,请姑父也做好准备,在广西境内戴良臣和李煦这帮人应该不敢拿我怎么样,出了广西,小侄的安全就拜托姑父你们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马上做出安排的。”胡国柱也知道卢胖子这次还真是被冤枉的,只要平安到达京城就不会有大事,相反还可以利用这个案子把广西搅得大乱,所以立即就同意了卢胖子的决定。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决心一下,卢胖子马上就大吼大叫着冲了上去,在方世玉和洪熙官的帮助下奋力挤进人群,一直挤到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李煦和戴良臣面前,张手护住二人,冲着众人大吼,“都给老子住手!你们如果不想害死你们的大帅,不想害死你们的三将军,就都给我住手!”
“卢大人,你不用管!”缐虞玄赤红着眼睛尖叫道:“孔四婊子这么诬陷中伤我们南宁将士,把我父亲气成这样,我下定决心了,先把这两个狗贼抓起来,然后带兵到桂林兵谏!”
“放屁!”卢胖子大吼,“到桂林兵谏?亏你想得出来!你这点人马,恐怕还没到柳州就被杀得干干净净了,还想兵谏?!你如果不想害死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不想让你父亲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想让你们缐家被满门抄斩,就给老子马上住手!”
“是啊,缐三将军,你冷静点。”鼻梁骨都被打断了的李煦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也是瓮声瓮气的哀求道:“缐三将军,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李煦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现在收手,我就可以当这事从没有发生过,绝不向皇上奏报一个字!”
“缐三将军,请冷静。”胡国柱也乘机拉住缐虞玄,严肃说道:“缐三将军,你现在收手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平西王府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替你摆平这件事,担保你安然无恙。如果你再这么下去,就算是我岳父,也没办法保护你了。”
被胡国柱和卢胖子这么一劝,缐虞玄也从极端愤怒的情况下逐渐冷静下来,那边卢胖子则故技重施,又从南宁将士中抢过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吼道:“缐三将军,一切事情都是我给你招来的,你如果现在回头,那我到了皇上面前,一切罪过由我独力承担,你的冤屈,我也会尽全力洗清!不然的话,我也只有自刎,向南宁将士谢罪了!缐三将军,算我求你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看到卢胖子举刀架颈,又听到卢胖子苦口婆心全是为自己着想的话语,缐虞玄泪如泉涌,啜泣了许久,缐虞玄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了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全副武装的南宁驻军退下………………
………………
好不容易劝住了缐虞玄的发狂,制止了一触即发的南宁兵变,卢胖子怕节外生枝又惹出什么麻烦,赶紧让李煦和戴良臣押着自己离开南宁——还是那句话,卢胖子这次真是被冤枉的,也多少猜出了孔四贞的目的是为了打草惊蛇,逼迫自己现出原形,所以卢胖子还真不怕被押到京城,惟独需要担心的,也就是这路上的安全问题了。
坐上囚车离开南宁的时候,缐虞玄本想亲自带队护送卢胖子的安全,但这一点当然被卢胖子坚决拒绝了——卢胖子好不容易才折服南宁驻军,自然不想让缐虞玄重蹈张某人的覆辙,同时缐国安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缐虞玄随意离开南宁。所以缐虞玄最终还是在卢胖子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个打算,改为派遣与卢胖子关系不错、又对缐家父子忠心耿耿的全节率领五百精锐骑兵,保护卢胖子离开广西。
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又气愤于孔四贞的无情无义,在卢胖子离开后,缐虞玄理所当然的带着南宁驻军投入了平西王府的怀抱,接受了平西王府的钱粮援助,与平西王府联手开发凤凰山银矿,正式成为平西王府的一员。而胡国柱大喜过望之余,自然也是赶紧忙活开了,一边给吴三桂去信告知情况,请吴三桂动用一切力量保护卢胖子和缐虞玄,摆平南宁军队袭击钦差一事的所有后患;一边派出快马联络广西境内的各支力量,要求他们保护卢胖子在路上的安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缐虞玄和胡国柱在南宁城里勾搭成歼,单说卢胖子离开南宁之后,已经被吓成了惊弓之鸟的李煦和戴良臣当然是曰夜兼程的赶路,争取早曰离开缐家父子的势力范围。同时鉴于全节带军随队保护和监视,倒也没敢打主意对卢胖子下手,只是打算只等离开了缐家势力范围,马上就用驻军未曾奉调不得离开驻地的借口,把全节的队伍打发离开,然后再想办法报仇雪恨。
算盘打得虽好,但很可惜的是,戴良臣和李煦的队伍刚抵达南宁府边境,迎面就撞上了广西提督马雄派来的队伍——马老将军不仅与缐国安交情极好,和平西王府的关系更好,惟独和孔四贞、孙延龄的关系极其不好。所以马老将军不仅借口保护钦差派来了心腹军队保护监视,还给全节带来一纸命令——命令全节率军五百北上广西与湖南交界的东安县关口,押一个被扣押在当地的柳州逃兵回柳州受审。
马雄公然袒护缐家父子和卢胖子袒护到这地步,李煦和戴良臣虽然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又无可奈何——毕竟马雄是广西提督,广西境内的军队调动,全由马雄指挥。而更让李煦和戴良臣意想不到的是,老地头蛇马老将军更加下作的手段还在后面,北上桂林的路上不是这里戒严就是那里的桥梁道路损毁,要不然就是驿站缺乏草料喂不了马匹,想方设法拖延李煦和戴良臣的队伍行进时间,为平西王府和平南王府做出反应争取时间,李煦和戴良臣暴跳如雷,但还是束手无策。
到了最后,李煦和戴良臣也只好死了在广西境内动手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押着卢胖子慢慢北上,期盼早曰离开广西,然后再想办法把卢胖子这个祸害在路上宰了。不过也很当然的是,在这一路之上,卢胖子少不得要吃不少苦头,在囚车里被风吹雨打,曰晒雨淋,吃馊饭啃咸菜,倒也帮卢胖子减了不少的肥。
就磨磨蹭蹭的走了十几天时间,好不容易离开了柳州府,回到孔四贞、孙延龄和戴良臣联手直接控制的桂林府时,刚到苏桥,没等李煦和戴良臣松一口气,北面忽然又来了一支队伍,为首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孔四贞的正牌丈夫广西孙延龄孙大将军。
这位许久没有露面的孙大将军现在已经是满脸胡渣,明显的憔悴颓废了许多——没办法,没有孔四贞的坐镇和暗中帮助,孙大将军都已经被马雄、戴良臣和缐国安这几个坏种给彻底架空了,还能再意气风发才真叫怪了。刚一见面,与戴良臣同样关系无比恶劣的孙大将军也不说话,跳下马就提着一根马鞭直接冲到了囚车之前,恶狠狠的冲着车上的卢胖子喝道:“姓卢的,还认识我么?”
“孙军门,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否?”卢胖子苦笑着答应。
“还认得老子就好。”孙延龄咬牙切齿,挥动着马鞭问道:“姓卢的,知道老子今天为什么会亲自来这里不?”
“孙军门肯定是来找小弟算帐的。”卢胖子苦笑答道:“不过孙军门,上次可是你们失信在先,关键时刻临阵倒戈把平西王爷卖了,平西王爷当然不肯履行诺言,你也怪不到小弟身上吧?”
“滚你娘的蛋,老子不是说那件事!”孙延龄老脸一红,挥鞭狠狠抽在囚车上,咆哮道:“老子今天是来问你,听说你在背后没少说老子夫人的坏话,也没少给她下绊子,是不是有这事?”
“孙军门,这你可冤枉死小弟了。”卢胖子大声喊起冤来,“小弟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在背后说军门夫人四格格的坏话?至于给四格格下绊子,这话好象说反了吧?如果不是托四格格的福,小弟今天会坐着囚车来到这里?”
“放屁!”孙延龄怒不可遏,重重一鞭抽向卢胖子那张令人恶心的肥脸,可是鞭子刚挥到半空,两只强而又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一起抓住他的胳膊。孙延龄惊讶扭头一看,却见抓住自己胳膊的人赫然是马雄次子马宁和缐虞玄心腹全节,孙延龄顿时大怒吼道:“滚开,别碍事。”
“军门,卢一峰现在虽然是戴罪之身,可是并没有定罪,你无权处治于他。”马宁皱着眉头紧握着孙延龄的胳膊不放,又转向旁边看热闹的李煦喝道:“钦差大人,你奉旨将卢一峰押解进京,难道就是这样押解的?有人企图伤害你押送的犯人,你也不管一下?”
“谁说我不管了?”李煦很是勉强的说道:“孙军门,你请冷静,下官奉旨将罪官卢一峰押解进京,一路之上必须保护他的安全,你如果坚持这么做,下官就实在太为难了。”
“是啊。”戴良臣也阴阴的说道:“孙军门你就别让钦差大人为难了,除非你一切后果由你承担,否则钦差大人实在不敢让你随意伤害犯人。”
“担就担,有什么了不起?”孙延龄也是恨卢胖子入骨了,大吼一声又是一鞭挥出,“抽死这个狗娘养的,朝廷要杀要剐我陪着!”
“军门!”马宁又是一把抓住孙延龄的胳膊,喝道:“末将奉命保护钦差大人离开广西,钦差大人押解的犯人,自然也在末将的保护之列!军门如果坚持要伤害卢大人,就休怪末将不客气了!”
“对老子不客气?”孙延龄就象一只斗鸡一样红着眼睛咆哮起来,“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把这个卢胖子抽死了,你姓马的敢把老子怎么样?”
“那你抽了试试!”马宁索姓放开孙延龄的胳膊,手按刀柄瞪着孙延龄喝道:“末将今天也想看看,孙军门到底敢不敢试!”
旁边的全节虽然不说话,但也一挥手,后面的五百南宁骑兵立即冲了上来,将孙延龄和卢胖子等人,个个手按刀柄虎视耽耽,孙延龄带来的亲兵也不敢怠慢,赶紧也是冲了上来与全节、马宁的队伍对峙,剑拔弩张。见此情景,李煦和戴良臣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赶紧远远退开,心里只是期盼两边赶紧打起来。
“娘的,这个死胖子的人缘怎么这么好?”孙延龄心里纳闷,说什么也没想到马雄和缐虞玄的人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保护卢胖子这么一个小角色。
“各位将军,不要吵了,又来人了。”卢胖子忽然开口,朝着官道北面努嘴说道:“好象也是官差。”
众人一起回头,见官道北面果然又来了一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到,但都穿着公差服色,为首的还戴着一顶带有避雷针的头盔,似乎来头不小。这时,李煦也惊叫起来,“曹寅?他怎么也来广西了?”
惊讶间,曹寅的队伍已经来到卢胖子和李煦等人面前,仔细看看在场的情况,曹寅十分惊讶的问道:“李兄,各位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闹内讧?”
“这个你先不要管。”李煦摇头,又疑惑的向曹寅问道:“曹兄弟,你怎么也来广西了?又有什么旨意吗?”
“就是因为有旨意,所以我才来啊。”曹寅无可奈何的答道。——同时曹寅在心底大骂李煦,“废物!老子已经故意放慢速度给你制造机会了,你怎么还没把卢胖子干掉?”
“什么旨意?”李煦赶紧又问道。曹寅无奈,只得从怀里掏出圣旨,大声喝道:“圣旨到,李煦、卢一峰跪接。”
李煦赶紧下马跪下,那边卢胖子也在囚车里跪下,曹寅有气无力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大兴知县卢一峰间离君臣一案,似有内情,理当慎之。御前三等带刀侍卫李煦押解卢一峰进京期间,犯官卢一峰不戴刑具,不乘囚车,沿途驿所,须当于五品官员等级从善接待。钦此。”
“万岁!”马宁和全节等将都欢呼了起来。李煦、戴良臣和孙延龄等人则是脸色苍白,无奈之下也只好磕头谢恩,刚想起来时,曹寅又有气无力的说道:“李兄,且慢,皇上还有给你的口谕。”
“皇上口谕,御前三等侍卫李煦听旨:汝押解卢爱卿进京期间,务必保证卢爱卿沿途安全,若有差池,提头来见!钦此。”
“什么?!”李煦这会干脆就是面无人色了,赶紧抬头问道:“曹兄弟,你没把皇上的口谕记错吧?”
“李兄,我敢记错吗?”曹寅苦笑,又提醒道:“李兄,你还没有领旨谢恩。”
“奴才……,领旨谢恩。”李煦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那边全节等南宁将士则是欢呼震天,连声喝道:“快,打开囚车,除去刑具。”还有一些心急的南宁军士都已经迫不及待去砸囚车了,李煦和戴良臣脸色阴沉,却又不敢出言阻止。
“慢着!”这时,孙延龄忽然又是一声大吼,“不准开囚车!”
“孙军门,你没听到圣旨吗?卢大人进京期间,不许带刑具,也不许坐囚车。”马宁冷笑问道。
“老子当然听到了。”孙延龄笑得比马宁更冷,忽然一指北面,冷笑说道:“看到没有?那边尘土烟起,好象又有骑兵过来了,说不定这事还没完。”
众人都是一呆,再一起回头去看北方时,见北面官道之上果然是尘烟滚滚,好象真有一些骑兵正往这边过来,紧接着,又是一个穿着御前侍卫服色的骑士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李煦和曹寅顿时一起大喜,“哈哈,是御前侍卫,真被孙军门说中了,这事还没完!”
在场众人紧张的注视之下,那队骑兵终于冲到了现场,为首那个十分年轻的侍卫还没下马,刚看清楚现场情况,直接就在马上吼道:“圣旨到,卢一峰、李煦、曹寅、戴良臣跪接!”
“索敏泰?!”卢胖子楞了一楞,一下子认出这个侍卫赫然是被自己救过一次的索额图幼弟索敏泰。那边李煦和曹寅也是又惊又喜,迎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索大人,你怎么也来了?有什么旨意?是不是把卢一峰就地斩首?”
“少废话,接旨!”索敏泰的大哥就是御前侍卫总管,自然不用给曹寅和李煦什么好脸色。曹寅和李煦等人不敢怠慢,赶紧一起跪下,众人也纷纷跪下接旨,只听得索敏泰在马上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桂林都统戴良臣久沐天恩,拨于卑贱,然不思图报,竟捏造罪证,构陷同僚,欺君罔上,污蔑大兴知县卢一峰间离帝臣,蛊惑南宁都统缐国安及其部属背恩弃主,离叛朝廷!又阴派从属,刺杀大兴知县卢一峰,罪恶昭彰,实无可赦!今令御前侍卫索敏泰、李煦、曹寅将戴良臣即行锁拿,押送进京交内务府审讯定罪!所属兵马,由广西将军孙延龄直辖!卢一峰实属无辜,当场释放!钦此!”
“什么?!”戴良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跳起来大吼大叫道:“我捏造罪证构陷同僚?欺君罔上?谁说的?我要和他对质,和他对质!”
“戴将军,省点力气叫吧。”索敏泰冷冷说道:“你的罪行,是你的本家主子孔四贞四格格大义灭亲,亲自向皇上奏报的,有什么不服,等到了京城,再去和四格格当面对质吧。”
“弃卒保车?!”戴良臣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自己那个黑心主子看到情况不妙,就只好把自己这个奴才拉出来当替罪羊,给她当挡箭牌了。想到这里,戴良臣仰天嘶吼起来,“冤枉啊!四格格,你好狠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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