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经过李雄飞这个当事人的详细介绍,卢胖子这才知道,吴应麒之死与其说是被郭壮图缢死,还不如说是被自己的臭嘴坑死,逼得郭壮图不得不要他的命——不过没关系,这恰好正是卢胖子最求之不得的吴应麒死法,帮卢胖子化解了无数麻烦,解除了无数烦恼,也帮卢胖子奠定了无数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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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汉歼死后,卢胖子与平西王府彻底撕破脸皮的最大障碍,其实已经是吴应麒了,吴应麒不仅是卢胖子的长辈,卢胖子好友吴世综的父亲,同时还是卢胖子进入平西王府的引路人,卢胖子踏入仕途的知遇恩人——虽然是收了卢胖子的贿赂才给卢胖子赏的官。可恩情毕竟实打实的放在这里,吴老汉歼死后,卢胖子在平西王府里谁都敢反,谁都敢杀,惟独对吴应麒,卢胖子绝对不能反,更绝对不能杀!
至于吴老汉歼的长孙吴世藩,在卢胖子眼里屁都不是,先不说他与卢胖子没交情也没恩情,单单就吴世藩身上一半的爱新觉罗家血统,卢胖子就有一百个理由反他杀他,更有一百个法子不动声色的宰了他——比方说控制了吴世藩后,卢胖子让自己的铁杆走狗肖二郎和袁金伟在傻小子方世玉面前下点烂药,再给方世玉制造点方便制造点机会,方世玉绝对能把吴世藩给撕了!然后卢胖子就可以把方世玉和队伍里的天地会成员彻底铲除,为大周小皇帝报仇雪恨了,顺带着也有理由和天地会后台郑经翻脸了。
惟独吴应麒,卢胖子杀他,是既不孝又不义,没有半点理直气壮的借口,也没有办法向胖子军队伍里的平西王府老人交代,更没有办法让其他可以争取的平西王府老人心服口服。可是让卢胖子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吴老汉歼的乖女婿郭壮图居然这么够意思,这么讲义气,一出手就宰了吴应麒父子三人,卢胖子呼天叫地的哭喊大骂郭壮图禽兽不如之余,心里其实已经恨不得抱着郭壮图狠狠亲上两口了——好人啊!比我说好话、存好心、做好事卢三好还好的好人啊!
但话又说回来,吴应麒的死确实是自己害死了自己,郭壮图杀他其实也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被吴应麒逼着动的手,甚至可以这么说吧,如果吴老汉歼泉下有知,说不定也会支持女婿宰了这个不孝子!宰了这个二百五儿子!
李雄飞所知道的事情前后经过是这样的,今年年初夏国相与马宝在池州铩羽而归后,夏国相回到武昌就和拒发粮草的吴应麒翻了脸,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如果不是胡国柱和杜辉死死拉着,夏国相和吴应麒差点就在武昌酿成了第一次火并,最后替吴老汉歼居中指挥的胡国柱也没了办法,只好把夏国相所部调回岳州休整,补充弹药和抚养伤口,准备投入汉北战场,与王屏藩军内外夹击攻破潼关。
同时为了防止吴应麒这个二百五干出蠢事,胡国柱又把马宝的军队安置在了九江至南昌一线,一边准备再次东征,一边等待吴老汉歼的答复和处理,还有就是防范吴应麒擅自率军东下,又把一支吴军精锐白送给人面兽心的狗叛徒卢胖子。而原先驻守九江的李雄飞因为出身于胖子军,也是在那时被胡国柱预防万一调回了武昌,安排在吴应麒军中听用。
到了后来,四月初一吴老汉歼在西安登基后,四月十四这天,登基改元、册封吴世藩为皇太孙和册封吴应麒为荆王的诏书就送到了武昌——从时间上判断,吴老汉歼肯定是在举行登基大典之前就送出了这道诏书的。而看完册封吴世藩为皇太孙的诏书后,二百五吴应麒马上就当着众多部下破口大骂起来,指责老爸有眼无珠,放着自己这个文武双全又有勇有谋的儿子不封太子,偏偏去封不满十二岁的孙子为皇太孙,简直就是昏了脑袋吃错了药,老糊涂!
还好,吴应麒对汉歼老爸的敬畏还是有的,汉歼老爸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吴应麒再这么不满也不敢和老爸撕破脸皮,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老老实实的接受诏书,就任荆王,并且着手准备替老爸修建武昌行宫——乘机大捞银子。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才隔了四五天时间,胡国柱却又送来一道吴老汉歼旨意,命令吴应麒暂时放下手中工作,将军队暂时交给胡国柱统一指挥,返回云南迎接吴老汉歼以及平西王府众将的家眷老小,护送这些家眷迁居武昌。
尽管不乐意交出兵权,但吴老汉歼的旨意不能违背,又考虑到搬迁平西王府时肯定在老爸窖藏的金银珠宝中大捞一笔,吴应麒终于还是依令而行,向胡国柱暂时交出兵权,带着五百轻骑返回云南,李雄飞则做为吴应麒的副手随行,一路昼行夜宿,于五月初六这天抵达了昆明,回到了老平西王府,但也是上到了五华山,吴应麒和李雄飞才发现自己们上了大当。
上当的原因当然是吴老汉歼已经死了,灵柩也已经被王会、汪士荣和方学诗等人秘密护送返回了云南,暂时停放在了平西王府的密室之中,吴老汉歼的兄弟吴三枚和卢胖子的老师刘玄初也已经先后病故——刘玄初还是在看到吴老汉歼的灵柩后哭死的,一起哭死的还有吴老汉歼的结发妻子皇后张氏,平西王府的第一代除了远在长沙的方光琛外,彻底一扫而空,五华山也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让二百五吴应麒暴跳如雷的是,就在他抵达昆明的头一天,吴世藩已经在吴老汉歼的灵柩前戴孝登基,尊吴老汉歼为太祖高皇帝,尊吴应熊为孝恭皇帝,吴世藩则就位洪化皇帝,改第二年为洪化元年。而更让吴应麒暴跳如雷的是,吴世藩就任当天就册封了郭壮图的女儿为皇后,拜郭壮图为大学士上柱国左丞相,拜夏国相为右丞相,封马宝为天下兵马总统大元帅,但洪化朝廷的实际大权,却掌握在了吴世藩的岳父郭壮图手里,吴应麒不仅什么都没有捞到,还得给侄子磕头请安,口称万岁。
吴应麒暴跳如雷的时候,护送吴老汉歼回滇的汪士荣却出示了一道吴老汉歼的遗旨,坦白告诉吴应麒说把他骗回昆明,实际上是吴老汉歼临终时的亲自安排,要吴应麒不要因此责怪任何人。而遗旨上,吴老汉歼解释了自己密不发丧的苦衷,警告吴应麒对鹰视狼顾的卢胖子不可过于信任,绝对不能让卢胖子知道自己已经病逝的消息,也不能向被清军和耿精忠联手围攻的卢胖子伸出援手,让卢胖子去和螨清朝廷拼一个两败俱伤,然后再以优势兵力君临江南,逼迫卢胖子交出兵权,把胖子军重新收归麾下。
除此之外,吴老汉歼又要求吴应麒在自己的灵柩前发誓,发誓以国事家事为重,务必遵循自己的遗诏旨意,奉长孙吴世藩为帝,帮助吴世藩横扫[***],荡平八方,定鼎中原,建立万世不易的吴氏江山,并表示吴应麒如果敢有半点篡弑犯上野心,吴老汉歼就是做鬼也不会饶过吴应麒!
“可怜的吴老汉歼,有这么一个儿子,恐怕他就算死了,也不敢轻松瞑目啊。”听李雄飞的介绍听到这里,卢胖子忍不住悄悄叹息一声,对吴老汉歼充满同情,摊上吴应麒这样的二百五儿子,确实有够为难和可怜——杀的话舍不得,还会自断臂膀导致军心涣散。不杀的话,又说什么都不能放心,生怕这样的草包随时可能干出蠢事,一手葬送吴三桂军的大好局面。唯一的办法,也只好用这么一道看似措辞严厉、实际上软弱无力的遗诏,争取唤醒草包儿子的良知了。
吴老汉歼的良苦用心始终还是喂了狗,读完了吴老汉歼的遗书,吴应麒马上一蹦三尺高的大吼起来,说自己听老爸的话没问题,奉侄子为帝也绝对没问题,但是大周朝廷的大权必须交给自己,不能交给郭壮图这个外姓人!还逼着侄子封自己为监国荆亲王,由自己主持洪化朝廷大局,替侄子控制大权!
扶灵回滇的汪士荣和方学诗当然对郭壮图在吴老汉歼尸骨未寒时就擅自专权万分不满,但很可惜的是,靠着留守云南的近水楼台先得月,郭壮图不仅把女儿嫁给了吴世藩,还与吴世藩的关系拉得十分亲密,所作所为都是经过了吴世藩同意,加上吴老汉歼的遗诏是让郭壮图、胡国柱、夏国相和吴国贵四人辅政,其他三人全在前线,只有郭壮图一人在吴世藩身边——所以按理来说,郭壮图的这些行为应该算合法合理,吴应麒强迫吴世藩封自己为监国王反倒是僭越,名不正言不顺。
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汪士荣和方学诗等人不得不站在郭壮图一边,手捧吴老汉歼遗诏驳斥吴应麒的僭越行为,五华山上卫朴、王会、车文龙等吴军文武官员也没有一个支持吴应麒的——开玩笑,郭壮图专权,平西王府可能还有将来,吴世藩长大后也还有机会重新夺回大权,如果让吴应麒控制洪化朝廷的大权,制订政策发号司令,那大家还不如赶快找一根绳子上吊算了,这样还能死得痛快些。
五华山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自己,亲侄子还被自己的大吼大叫吓得哇哇大哭,吴应麒心中的愤怒和失落可想而知,当时恐怕连提把刀五华山上所有人砍了的心思都有。但吴应麒也不完全是白痴,脑袋有时候也挺管用,考虑到自己身在五华山,嫡系军队远在几千里外的武昌城,身边只有李雄飞一个帮手——还未必靠得住,所以吴应麒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在汪士荣和方学诗的劝说下就坡下驴,向吴世藩磕头请罪,请求吴世藩的原谅,并表示自己一定会遵从父皇遗诏,全力帮助侄子稳定局面,一统天下。
毕竟是血脉亲情,吴应麒服了软,吴世藩也立即就原谅了叔父,并赏给了许多吴应麒最喜欢的金银珠宝,吴应麒谢了,又提出要携带两个儿子吴世珺和吴世珵返回武昌,让他们到前线历练,将来也好为堂兄弟效力,吴世藩自然也是一口答应,还给两个堂哥都封了官职,同样吴应麒带着吴世珺和吴世珵回武昌继续掌兵。
吴应麒忽然服软,还提出带走儿子返回前线,这点小花招也就骗骗刚满十二岁的大侄子,郭壮图、汪士荣和方学诗这些老狐狸却是用脚指头思考,也能猜出吴应麒肚子憋的是什么坏水,也自然布置了对付吴应麒的后着。然而吴应麒更神油的举动还在后面,刚被吴世藩放出了昆明城,带着两个儿子还没走出云南境内,吴应麒就当着随行将士的面咬牙切齿的发誓篡位,要率领武昌大军,会同得意门生卢胖子和长子龙威将军吴世琮的大军,联手杀回云南夺回皇位,要求随行将士发誓效忠自己!
吴应麒神油到在云南境内就说这样的话,手握洪化朝廷大权的郭壮图真是想不对他下手也不行了,因为咱们的二王子吴应麒神油归神油,长子吴世琮和得意门生卢胖子却偏偏是两个厉害角色,平西王府第三代最杰出的两大将星,一个手握两广兵马直接威胁云南腹地,一个霸占江南钱粮丰足,手里的军队也极其强悍!吴应麒如果真拉着长子和门生造反谋逆,平西王府注定分裂不说,郭壮图全家的小命也基本上可以说是准备要交代了。
所以没办法了,郭壮图只能是赶紧假装向前线派遣援军,派出心腹大将缐緎率军在贵州镇远以东追上吴应麒,假意与吴应麒会师同行,金钱美酒的哄得吴应麒信任,混入吴应麒的队伍,然后忽然发起兵变,出示吴世藩诏书,以谋逆罪将吴应麒缢死,随带着杀害了吴应麒的两个儿子吴世珺和吴世珵,斩草除根。而李雄飞则是靠自身警觉,发现情况不对立即逃命,又靠着亲兵死战断后,带着两匹战马轮换逃命,勉强摆脱缐緎的追杀,抢在玉屏关封关前逃出了贵州。
逃出贵州后,李雄飞最开始是想逃往广西向吴应麒的长子吴世琮求援和报警,但郭壮图的心腹缐緎也不是傻瓜,郭壮图更不是傻瓜,一个全力封堵南下通道,一个矫诏诱吴世琮返回云南,同时给李雄飞扣上谋逆罪名,命令湖南境内的吴军全力追杀李雄飞,杜绝后患!李雄飞被逼无奈,只得隐姓埋名化装成普通百姓,从吴军守备相对薄弱的湖南中部逃到了江西,辗转几千里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这才侥幸逃到了南京,向卢胖子报告吴应麒遇害的消息。
听完李雄飞的漫长哭诉,卢胖子的心里一片透亮,明白吴应麒完全是自己白痴找死,做事不密走漏了风声,逼着郭壮图对他下的手,更明白郭壮图对吴应麒下手确实是万不得已,为了不致酿成更大动乱,不得不动手杀人,以最小的代价杜绝最大的隐患!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叔父!叔父!”卢胖子又是捶胸又是顿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疯狂号哭,“叔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连万分之一都还没有回报,你怎么就这么做了?你最喜欢的珠宝,我给你准备足足三千多件啊,你怎么就忍心抛下我这个侄女婿走了?抛下我这个你亲手提拔的门人走了?!”
哭着喊着,卢胖子又一次冲着西南方向双膝跪下,拼命的以头抢地,疯狂号哭,直哭得是天昏地暗,曰月无光,旁边的胖子军文武官员无不垂泪,纷纷痛哭出声,那情景,就好象咱们的二王子真的很得胖子军人心一样。其中唯一真哭的王绪上来搀扶卢胖子,落泪劝道:“大将军,请节哀,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这件事,也怪二王子自己,王爷尸骨未寒,他就……。”
“二王子就是那样的人,有口无心啊!”卢胖子更是号哭,拉着王绪的手大哭说道:“王兄弟,你也是二王子用出来的人,二王子是什么臭嘴脾气你不知道吗?平时里骂这个打那个,威胁要把人全家杀光的次数少了?可他那一次又付诸行动了?二王子,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发泄,郭壮图狗贼就把他杀了,还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心肠歹毒到这个地步,我……,我……。”
“郭壮图,狗贼!”卢胖子又一次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我不把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为二王子报仇雪恨,我卢一峰就誓不为人!”
王绪确实是吴应麒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了解吴应麒有口无心的臭嘴脾气,也是一个老实人,被卢胖子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郭壮图确实过份,吴应麒嘴上说说要造反,又没有付诸行动,郭壮图就直接把吴应麒杀了,还杀了吴应麒的两个儿子,歹毒得确实太过,加上又想起吴应麒对自己的知遇之恩,王绪也是忍不住又一次痛哭起来,和卢胖子抱着脑袋哭成了一片。
“传我的命令!”卢胖子大哭着命令道:“全军挂孝,降半旗一月,为王爷和二王子致哀!在南京皇城里搭建灵堂,供上王爷、二王子和我恩师刘玄初的灵位祭奠!再知会高得捷、韩大任、李国栋和杨应元这些平西王府老人,让四大军团一同挂孝,让他们回南京奔丧,共商复仇讨逆大计!”
“明白,学生立即去办。”王少伯抹着眼泪答应,又问道:“东家,那王爷和二王子的灵位怎么写?是写大周王爷,还是大周太祖高皇帝?”
“还是写大周王爷吧。”卢胖子痛哭着说道:“王爷给我们的诏书,至今还不知道被谁扣在手里,我们没有收到诏书就奉王爷为帝,会给别人落下口实。”
王少伯点头,不再说话,赶紧领着一群胖子军文职官员飞奔下去布置和安排,卢胖子却又一次号哭起来,“郭壮图!狗贼!肯定又是你这个狗贼搞的鬼,故意扣下王爷的诏书,故意扣下王爷给我们大周江南军队的诏书啊!我不把你千刀万剐,我妄活为人啊——!”
(郭壮图:卢胖子你要不要脸,老子一直都在昆明,岳父给你的诏书是从长江航道传递,我拿什么扣?)人多力量大,吴老汉歼和吴应麒的灵堂当天就在前明皇宫的奉天殿中搭好,卢胖子亲率百官拈香祭奠,嚎啕痛哭,当天夜里,收到噩耗的胖子军太平府军团的军团长韩大任身着孝衣,快马赶回南京,直接冲到吴老汉歼的灵堂前跪下大哭,大骂郭壮图禽兽不如,大周王爷尸骨未寒他就杀害大周王爷的爱子,倒行逆施,为非作歹之猖獗,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并且跪求卢胖子起兵讨逆,诛杀郭壮图及其党羽帮凶,重建大周王朝!卢胖子含泪答应,与韩大任一同哭晕在地——真的是哭晕在地,不是笑晕在地。
两天后,高得捷与李国栋两名吴军老人兼胖子军重将一起挂孝奔回南京,到吴老汉歼灵前跪哭嚎啕,又在吴老汉歼的灵堂之中,与卢胖子、韩大任、王绪、高洪宸和韩元任等吴军老人歃血为誓,决定打出‘奉天讨逆’旗号,传檄天下,号召平西王府的所有老人一同起兵,与胖子军联手讨伐大周头号歼贼郭壮图及其党羽,为无辜被杀的大周王子吴应麒报仇雪恨!重塑大周江山!
当然了,如果吴老汉歼能够显灵,肯定会站在灵位上指着卢胖子的鼻子咆哮,“到底谁才是大周第一歼贼?!”
是夜,卢胖子又一次亲率一干吴军老人为吴老汉歼和吴应麒守灵,天色微明时,胖子军众将散去休息,已经两天两夜的卢胖子却说什么都没有睡意,撇开众人又单独为吴老汉歼守了一会的灵,还让肖二郎拿来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这才下令众人全部退出灵堂。
众人都走后,卢胖子站起身来,走到吴老汉歼的灵牌前,满上一杯酒,举着酒杯对吴老汉歼的灵牌喃喃说道:“吴老汉歼,记得咱们最后一次分别时,我曾经说过,等你死后,我要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今天,我要兑现承诺了,说得不对,你多海涵,说对了,你就保佑一下我,让我早一点一统天下,重塑中华。”
“吴老汉歼,你这一生,功过二八开,两分功,八分过。”卢胖子轻轻说道:“引清兵入关,给螨清当狗杀害反清义士,杀害永历皇帝,是你永远洗不去的污点,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美化,将来我怎么给你掩饰,你卖国求荣的肮脏,也永远洗不掉,永远掩盖不了,到了地下,华夏的祖先们也不会原谅你。你争霸天下功败垂成,死在全面胜利前的最后一刻,就是你报应。”
“但祖父,你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功劳。”卢胖子忽然改了称呼,低声喃喃说道:“你十三岁闯阵救父,是你的孝;守卫山海关二十年,独守五年,誓死不降满狗,是你的忠;满狗入关,四大汉歼王中,只有你没有为满狗屠杀过汉人城池,宁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挖万人堤,是你的仁;善待家人部下,遵信守诺,是你的义。最后你幡然悔改,起兵反清,不管是在这个历史上,还是原来的历史上,你都是在战场上消灭罪恶满狗寄生虫最多的汉人,这是你的功,你的第一分功。”
“你的第二分功,是在西南。”卢胖子继续说道:“在我所处的那段历史上,如果没有你,西南云贵,就是后清的第二个哈密瓜,第二个高原,后清的贵阳,也还得给奢家安家顶礼膜拜,树碑纪念,可怜的后清四等汉民头上,也会多一个耀武扬威的三等民。不管别人怎么理解,我都坚持认为,你在西南有大功,也是你这罪恶一生的第二分功。”
“祖父,谢谢你。”卢胖子将酒杯轻斜,将酒慢慢的洒在吴老汉歼的灵前,低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如果没有你,满狗不会有今天的曰落西山,我也看不到重塑中华的希望。如果我真能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善待你的子孙,报答……你的恩情。”
酒水渐渐洒完,两滴泪水也逐渐卢胖子的眼角,这一次,卢胖子的泪水是真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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