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转眼到了天黑,阵地依然没有攻下来,气得松田吹胡子瞪眼,把手下的几个参谋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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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遥远的天际,几粒星光,弯月如刀。
锁柱把读力营的全体官兵都集合了起来。
锁柱听完各连报告了集合情况,心里一沉,全营出战前四百多人,此时仅剩下一半多一点儿,几百名兄弟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死了,此生再无缘相见。平定了一下心情,转身跟崔四说:“一会儿突击东洋人的阵地,你带你们班紧跟着我。”
“是,营长。”
“你的那把手枪呢?”
崔四把勃朗宁手枪从怀里拿了出来:“在这呢,营长,咋了?”
“里边还有子弹没?”
“没,子弹早打光了。不过,我还是不舍得扔,嘿嘿!”
“子弹都没了,枪再好有个屁用。”
“不能打,放在身上,心里也感觉踏实。我挺喜欢这家伙,你看营长,它多好看多漂亮啊!”
锁柱笑了笑,说:“好看你就留着吧,有枪没弹,那叫不完美,我送给你一样东西吧!”说着,锁柱从衣兜摸出三颗黄灿灿的子弹。
崔四目瞪口呆。
锁柱说:“我身上也就三颗子弹了,”说着就拿了两颗:“这两颗送给你,我留一颗,如果突击没有成功,这最后一颗子弹就留给我自己。”
崔四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营长,这子弹我不要。”
“哟哟,你小子咋还哭了,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的枪法不错,这两颗子弹也不白给你,一枪一个,到时你得给我打死俩鬼子才行,听到没,拿着!”
崔四看锁柱动真格的了,就听话地接了那子弹:“你放心吧营长,一枪一个,少打死一个鬼子,我就把自己补上充数!”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死了你都不能死,你才多大啊,你怎么着也得给我活着出去,鬼子照打,你自个也得保存实力,听到没有,啊!”
“是!营长。”
“传令兵。”
“到。”
“通知各连,行动!”
部队刚一出阵地,就遭到了重机枪的封锁。始料未及。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被密集的子弹给打倒了一片,负责打先锋的锁柱迅速命令部队疏散隐蔽。
不大会儿,派出去观察情况的士兵回来报告说:“曰军在城东北的青纱帐里设伏。”
这些火力封锁就是来自那里一个破旧的工事,那个工事是以前的[***]留下的,由于年久失修,早已废弃不用,没想到曰军的一个小分队却重新利用,以此为依托,来封锁[***]突击。
曰军的重机枪还在疯狂地射击,几门小钢炮也在嗵嗵地发射,所有的突围部队一时被堵在豁口处,进退两难。
“营长,让我带着弟兄们上吧!”崔四平静的道。
锁柱沉默了会,然后点了点头。
锁柱从营里挑出几把还能射击的枪,又选了几把刀刃还算锋利的大刀,给崔四几个人用。
崔四、德庆、宝财几个人接了枪和大刀,又把身上的其他披挂紧了紧。
锁柱一一拍了几个人的肩膀:“保重!”
崔四几个人冲着营长点点头,然后一转身,下了土路,钻进了玉米地里,瞬间不见了。
此时,正值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时刻。玉米地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只能靠听枪声来分辨方位,摸着黑前进。
在玉米地里好一阵摸索,崔四带着几个人终于找到那个旧工事。那工事修在一个山岗上,那山岗三面被一些大树掩着,平时极不容易被发现。
山岗朝阳的一面有一条山路,沿着这条山路下来,它的尽头连着一条土路,那条土路在玉米地里曲里拐弯。崔四一眼看出了,这就是那天他们偷袭火车站时走的那条田间小路,只是那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没发现这个山岗。
崔四带着几个人靠着玉米棵的掩护,摸到了那条上山的路口,在一片荒草里趴了,观察了一阵。崔四发现这条上山的小路坡度很大,且路面光滑,除了路两边一些间隔很大的柳树可以做掩护物外,几乎无险可据,如果从这个路口上去,一旦被鬼子发现,打起来肯定九死一生。
可除了这条上山的路之外,这座山岗的其他三面,都极其陡峭,近乎垂直。要想上去,困难重重。
崔四想了一会儿,跟身边的宝财低语道:“你带着其他的兄弟在这里盯着,伺机发动佯攻,但不可强攻,只是吸引一下鬼子的火力就行。”
德庆点头。
崔四一拍身边的德庆:“走,咱俩去后面看看。”
两人从荒草丛里慢慢爬起来,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到山岗后边。
山岗的背面非常陡峭,上边长满了藤蔓,德庆伸手在那些藤蔓上抓了抓,那些藤蔓尽是刺,根本没法攀爬。
德庆抬头看崔四,低声问道:“咋弄啊?”
崔四没有吱声,用手指了指不远的几棵大柳树,示意德庆爬到树上去。
“那你呢?”
崔四从挎包里拽出飞抓。
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德庆蹑手蹑脚地跑到一棵大柳树下,抱了树干,噌噌几下,人就上去了。
那柳树足有水桶般粗细,枝繁叶茂,粗大的树枝向外伸着,一直伸到那山岗的山顶。加上天黑,树冠里藏个一个半个的很难被发现。
借着茂密枝叶的掩护,德庆趴在一根树杈上,轻轻地分开树叶,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了岩石后边那几个还在猛扣板机的鬼子机枪手。还有几个来回巡逻的游动哨。
等几个游动哨向着东南方向走去的当儿,德庆把一团揉碎了的树叶向下一投,下边的崔四心领神会,把手里的飞抓抡了起来,嗖的一声,飞抓就飞了上去,叭一下,抓头抓进一条石缝里。因为那石缝上长了很多茅草,所以铁抓在扣上去的时候,声音显得很小。
崔四把手里的绳索用力拽了拽,感觉没问题了,这才双手用力,身体一纵,双脚就踏在了石壁上,崔四双手交替,噌噌几下已攀至山岗的半腰。
那飞抓扣进石缝时的声音虽然很细微,可走在最后的那个哨兵还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警觉地转身,走了回来。这一下吓得树上的德庆心里一紧,暗道,完了。
那哨兵到了崖边上,俯身向下看,崔四正抓着绳索全力攀登,突然感觉不大对劲,耳朵一支,听到头顶有脚步声,惊得慌忙把已经荡出的身体嗖地一下落了回去,整个背部紧紧地贴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那哨兵看了一阵,见下边黑咕隆咚的,没什么动静,这才直起身,正要迈步,突然感觉脚下蹚到了什么东西,弯腰用手一摸,竟是一条细细的绳索,那哨兵情急之下就要大喊。这一切被树上的德庆看得一清二楚,不容多想,从树枝上忽地蹿起,如苍鹰搏兔一般,直接扑向那哨兵。
那哨兵猝不及防,被德庆一下扑倒在地,手中匕首直刺咽喉,一招夺命。
紧贴在石壁上的崔四紧张中看到半空中有一道黑影飞过,料到那是德庆。情知德庆这一扑,上边的情况必定是险象环生,于是他双脚一发力,把身体荡出的同时,双手用力交替,嗖嗖几下人已攀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崔四一看,东南角的几个曰本兵已经发现了身后的异常,纷纷掉头,朝着德庆跑了过来。一个哨兵跑动中还举起了三八大盖
眼看德庆有姓命之忧,立足未稳的崔四,一把拽出怀里的那把勃朗宁手枪,一枪把那哨兵打死。
岗上枪声一响,原本守在下边路口的德庆带着一班的几个兄弟,发一声喊,嗷嗷叫唤着就冲了上来。
几个曰本兵立时方寸大乱,只好兵分两路,一路来迎战崔四、德庆两个人,一路掉头,试图堵住上山的德庆等人。
伴着几声枪响,崔四一个前扑,把德庆一把抱了,就地一滚,几颗子弹就扑扑地打在两个人刚刚滚地的草丛里。
德庆崔四两个人在起身的同时,又兵分两路,崔四负责对付眼前的几个游动哨,德庆却一转身,拎着大刀朝那几个机枪手冲了过去。
崔四刚一起身,一个曰本兵就端着刺刀捅了过来,崔四把大刀一扫,咣的一声,格了那刺刀,那曰本兵刚想抽刀又刺,崔四飞起一脚,正踹在那曰本兵的左膀上,曰本兵扑通倒在草丛里。崔四刚一转身,另一个曰本兵嘿了一声,从背后刺了过来,崔四感觉有异,来不及回头,向外一跳。那曰本兵刺刀搠空,崔四看都没看,使了个冷雁回头,一刀扫到那曰本兵的天灵盖上,脑袋削去一半,那曰本兵找阎王报到去了。
德庆紧跑了几步,到了一片坡地,在草丛里趴下,悄无声息地向着坡上爬,那荒草半人多高,又是深夜,很难被人发现,坡顶上,几个机枪手躲在掩体后朝着西边的城墙豁口还在拼命地扫射。
德庆终于爬到了坡顶,一声不响地挨近一个曰本兵,一伸手抓住一个曰本兵的脚脖子,猛地向下一拽,那曰本兵顺着草坡就滑了下来,等那曰本兵终于缓过神发现被人偷袭,刚想喊救命,德庆一刀劈在那曰本兵脖子上,当场尸首分家。
原本狂叫的机枪突然哑了,旁边一个曰军机枪手感觉有点异常,刚要扭头,被后边摸上的德庆抡起大刀,直接送到了鬼门关。
德庆大手一挥,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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