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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不老,你只须要问过我手的刀!”鹤冈池也脸色冰冷,说着话,手就往自己腰间的胁差上的把上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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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谢寸官突然道。
鹤冈池也本能地一愣,似乎要听他说什么,但此时谢寸官突然纵步趟进,五步的距离,一个箭窜就忽地一下,到了鹤冈池也的面前。此时鹤冈池也才猛然反应过来,下面一脚踢出,阻止谢寸官近身,手握住胁差的把手,就要出刀。
但谢寸官有箭窜,肯定有猴竖蹲。
因为对方离得远,所以他没打戴家的车行如风,而是用的箭窜步。箭窜步,右手一般伸直戳出,吊对方的眼,左手在右手下交叉占。谢寸官一进身,对方的腿踢起时,他就降身做猴竖蹲,左手从心口落下,身体屈蹲,左脚就向前掏趟。
鹤冈池也一脚踢起,眼看踢谢寸官的腹部,但此时他已经曲身下蹲,随着他曲身收腹,就避开了鹤冈池也一腿,而左手臂这时就从上落下,挂在鹤冈池也的膝盖上。同时,谢寸官右手下落,就一把搭住了鹤冈池也的右手臂,直接一把把住。
鹤冈池也的刀才拔到一半,手臂已经落在谢寸官手里。
此时谢寸官的势就由猴竖蹲变为了虎蹲山,由山跳之灵势,变山君之踞势。直接进左步,由蹲虚步变弓步,而左臂就顺着鹤冈池也的左腿,靠进去。一个鞭膀挑进了他的裆里,然后直接随着步子落地,就进了栽膀,一肩头将人直接靠在了门框上。
这一挑一栽。就有了心意拳劲如翻浪的意思。
鞭膀如鱼,随胯劲起!栽膀如山,随腿劲落!顾名思义,这个鞭膀劲,就要将膀子要打出鱼弹身的劲儿,小臂就是鱼腰,手就是鱼尾,头在膀上。这种弹抖的劲,才能伤人。栽膀如山,就是借身之势,打塌劲。整个身体如大厦倾覆,山倒岭塌。
一步之有两劲,心意拳才有了味道。
鹤冈池也的身体将门框撞得哐铛一声,连门边的水泥灰都扬了起来。
此时,谢寸官头随项竖。一头就撞在近在眼前的、鹤冈池也的那张老脸上,直接撞出一个面青眼花鼻血洗的五花脸来。然后谢寸官双手顺着他的身体往上一搓,将他的手排在体外,下面就进了右步。一膝就撞入他的下体。
狸猫儿上了树,纵是英雄也打怵!
谢寸官现有劲意起于丹田。不敢说有移山填海之力,但这一膝盖撞进去。也撞碎了鹤冈池也的耻骨,直接将人撞得昏了过去,离死也不远了。
这些“剪刀”的刺客们显然都不想惊动别人,所以每个人至死都没有发出大的叫声。也不知道是这间屋子隔音好还是什么原因,打斗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敲门问问原因。
此时,一旁的鹤冈由子仍然抱着自己的弟弟,只是哭泣。
从小好强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软弱过。父母过世后,弟弟就是她的一切,可是弟弟却给这个恶人打死了。她想走了父母那天出门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照顾好弟弟!然后就再没有回家,他们车子出事,把人都烧成焦炭了。
谢寸官手里提着鹤冈池也的胁差,看着正哭泣的鹤冈由子,他知道她年龄比自己还小两岁,却已经是杀人如麻的刺客了。他对日本人素无好感,理智上他想一刀砍了她,但最终没有砍下去。最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将手的胁差扔到地上,走过去,一只手伸向鹤冈也由的脖颈后面,轻轻一摸,知道只是震伤,并没有震断。
就对鹤冈由子道:“他没有死,只是伤了颈椎昏迷了!”
“什么?”鹤冈由子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这个精明的女人刚才只是被自己弟弟的意外乱了心神,听了谢寸官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伸手探了弟弟的呼吸的颈侧动脉,就苍白着脸,看着他道:“他真的不会死?”。
“你弟弟只是受伤了!”谢寸官冷声道:“你看自己的弟弟死这么伤心,那些被你杀的人,难道都没有家人!”
“你以为我愿意杀人吗?”鹤冈由子冷冷地道:“我得活下来,才能保证弟弟也活下来!”
谢寸官就想起她的背景资料,知道她们姐弟俩其实才算是鹤冈家族的正根,想到这里,心不由一动。这才是天官赐福,瞌睡送来枕头!
他所需要的,只不过是鹤冈家族在高知县的黑道势力“高知会”的归附,虽然只要需要,他不介意灭了这么一个有古老传承的家族,但他也知道,鹤冈家族已经开枝散叶,分布在日本各处,要完全灭绝了这个家庭,几乎不可能。
而且,如果他真的动用人力,完全灭绝这么一个家族,不引起日本警方的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一旦进入日本警方的眼睛,对于以后行事,肯定相当不利。
不过,目前似乎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因为这对姐弟是鹤冈家的正统会人。
现代社会,虽然许多古老的家族,已经没有嫡系子孙一说,家长多是选贤任能。但如果自己扶持这一对姐弟做鹤冈家族的家长,那也算师出有名了。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相信鹤冈家族的那些精英们,也不愿意拼个鱼死网破。
这就好像侵略一个国家,扶持伪政权一样,阻力自然会小好多。如果自己能让这对姐弟做自己的代理人,控制鹤冈家族,那自己不就在日本又多了一股势力。
想到这里,他再看鹤冈由子,就顺眼了许多,当时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包伤药道:“你先裹伤。一会我有事情同你谈!”
鹤冈由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杀我们俩?”
“你们对我还有用!”谢寸官道。
“有什么用?”鹤冈由子轻轻一咬牙道:“你别想我们出卖鹤冈家族!”
谢寸官淡淡一笑道:“为了你弟弟,你会的!”
鹤冈由子一时语塞,因为谢寸官正说到了她心里,如果有人用弟弟来威胁她。那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她不可能出卖的人和事了。
“你……等等!”鹤冈由子看着就要出门的谢寸官,终于叫道。
谢寸官惊讶地回头看着她。
“你得帮我把刀拔出来!”她咬着牙道,说着话,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包裹,拆开来。里面竟然有纱布、药棉、止血药和针线,还有抗菌素一类的药物。最显眼的是一个小铁盒,打开来,里面是几块涂满黑药膏的纱布。
看来做刺客并不是一门容易的职业!
谢寸官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自从张苗儿去世后,他已经很少同女子接触了。就是同戴若夕在一起,也客气地像个陌生人。
鹤冈由子就那么盯着他,最后谢寸官衡量了一下。感觉她确实自己没有办法拔下那柄已经完全贯穿了她肩窝的胁差。毕竟一把胁差不算把要四十公分长短的。
于是谢寸官走过去,轻轻地把住刀头儿,鹤冈由子就自己伸出右手,将自己的肩部的衣服撕开,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来。虽然血迹斑斑。但也掩饰不了光滑如玉的质感。
鹤冈由子先将一团纱布,咬到级,然后将一块涂了药膏的纱布,用白净的纱布包起来。轻轻地按到伤口上。然后就看着谢寸官,轻轻地点头。
但她的头还没点下来。谢寸官已经嗖地一声,将刀拔了出来。
鹤冈由子甚至来不及痛叫。因为谢寸官经常用军刺练习捅刺,拔刀时手的路线极直极稳,速度又快,她竟然没有感到想像的剧疼。但饶是如此,她的额头也疼出了汗滴。
不过,那怕是在剧疼,鹤冈由子也能准确地将那个涂满药膏的纱布,压到了伤口上。然后她用下颌一点包裹里小铁盒内带药膏的纱布道:“还有背后!”
谢寸官此时已经无法拒绝了,他于是学着她的样子,用干净的纱布捏起一块药纱,走到她背后,将已经沾血的衣服撕开,然后将药纱按在伤口上。
此时,鹤冈由子也不避讳他,直接将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里,竟然从手臂上扯出一戴松紧的类似于护臂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东西似乎弹性更好,直接扯上来,竟然直接就从手臂上,套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好像包扎带一样,就固定在那里。
谢寸官看得不由地一阵惊奇,看来鹤冈家的刺客,有着深厚的传统。
肩头的伤,竟然也能自己包扎,而且,处理的这么快。这个护臂的设计,真的非常有意思。平常在大臂上,格斗能保护自己的大臂,而在受伤后,从肩头到小臂,都可以用这么替代绷带。不过,从消毒方面,肯定还是有些问题。但总比裸着伤口,血流不止地好。
而且,谢寸官估计,那个药纱上的药膏,肯定有消毒杀菌的作用。
然后,鹤冈由子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针管来,谢寸官就看到,那针管的针头是密封的。鹤冈由子直接将针头上的密封壳,用嘴拧开,然后就挽起自己的袖子,在自己的上臂三角肌处,注射了进去,但一次却只注射了一点儿,就将针抽出来,又将盖拧上。
谢寸官估计,这是破伤风的针!
而鹤冈由子处理完这一切,就靠在门边,看着他道:“你想让我们姐弟俩为你做什么?先提前说明,如果是有危险的事情,我弟弟不参与!”
谢寸官看着她这么为自己的弟弟打算,虽然说是敌对的立场,心里也不由一阵感动。
“没什么!这次只所以你们鹤冈家的家长,派你们来刺杀我,就是因为我想要组织一个四国岛最大的黑道社团的联合会,在利益上同你们家族有了冲突!”谢寸官直言不讳地直接道:“我要你俩做的,就是将来把‘高知会’交给我!”
“把‘高知会’交给你?”鹤冈由子不由地一皱眉头;“我们姐弟俩那有权利决定高知会的事情?我们只是鹤冈家族最基层的杀手!”
“不错,你们是鹤冈家族最基层的杀手!”谢寸官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但你们也是鹤冈家族最嫡系的子孙,按传统,家族的家长,应该由你们家产生!”
“你是说……”聪明如鹤冈由子,如何不明白他的潜义词。不过,她仍然不敢相信。
“我扶持你们做家长,你们到时候将‘高知会’交给我!”谢寸官一字一顿地道:“当然,以后一些事情,还需要你们鹤冈家族配合我!”
鹤冈由子看着谢寸官,犹豫了一阵儿,终于看着谢寸官,却没有下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靠你一个人?”
谢寸官不由一愣,忍不住重新审视这个女孩子。
在这种时候,能冷静地问出这句话来,而没有贸然答应,做事之缜密,不比年老成精的老家伙们差。其实这也就是生活逼迫的结果,一个十几岁起,就要看护着自己的弟弟,整天想着如何养大弟弟,并保护弟弟的女孩,怎么能不早熟。
“当然不是!我敢在得罪了你们鹤冈家族后,还敢呆在高知县内,”谢寸官道:“就是因为我有把握能将你们鹤冈家的武装势力全消灭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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