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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去得远了,数百人众又方才哄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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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声问道:“少主,咱们可是离开扬州好些年了,不知庄主身体可好?”很多人也都跟着竞相询问起来。
惊虹说道:“爹爹很好,劳烦诸位弟兄姊妹挂心了。”
听到这话,众人一颗悬着的心立时安定下来。有人笑道:“哈,庄主一生积德行善,定然好人有好报!”又有人道:“那是自然,庄主可是这时间一等一的好人,他救的人可要数不胜数了。”“咱们山庄数百年来不是一直都在扶贫济弱、铲妖诛邪么?”“正是如此,才显得咱们庄主宅心仁厚,接承老庄主的遗命继续造福当世呀!”……
惊虹笑而不语,听到大家都很关心父亲独孤世,他的心里自然很高兴。
忽听中间有人说道:“哈,我就说嘛,似少主这般洪福齐天的俊美人物,定然是逢凶化吉、事事大顺了,你们看,果然如此吧!”有人问道:“咦?你何以就知道少主定是个俊美的人物?”另有人驳斥道:“王一全你这猪脑子,咱们的庄主是个何等俊美洒脱的翩翩君子,咱们的庄主夫人又是何等的娇美贤淑,少主既是他二位神仙眷侣所生,自是继承了父母所有的精华优点,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用说也知道定是个世间难寻的俊美公子哥儿了!”说话的似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声音有些哑沉,似有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叫人听着颇不舒服。有人不屑道:“韩老妇,你跟他是半斤八两,还在大家伙儿面前拽什么文,当真是错得臭不可闻!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当我等都没念过书呀!”“是呀是呀。”“臭不可闻,臭不可闻!”一人道:“眼瞎耳聋鼻塞嘴哑。”又有人道:“七窍通了六窍。”一人接道:“哈哈,两位哥哥,你们说的可是一窍不通?”“什么一窍不通,简直半窍都不通!”“韩老妇胡说八道!”“乱说一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将那四五十岁的韩老妇骂得狗血淋头,一张布满纹丝而又丑陋的脸歪扭几下,登时就要发作。遽然间听到两记耳光的“啪啪”声响,虽然人群里尚自闹腾,但是却丝毫不能掩盖住这清清脆脆的耳光声,那叫王一全的人似乎朝自己又“呸呸”了两声,骂道:“辱及少主,当真该死该死!——王一全呀王一全,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真是恁地蠢笨,你原该想的想得到的才是,你脑子打铁啦?”众人纷纷朝他望去,多半是被他那清亮的耳光声所吸引过去的,却见他左右两半脸庞各自红肿起了老大一块,如同那发胀的包子馒头,嘴角还溢出些鲜血,看到这般模样,众人不禁都唏嘘不已,又听他大骂自己笨,一副癫狂的情状,把一颗大头左右摇晃个不停,便都又好笑起来,不少人还对他指指点点。却听得那中年妇人骂道:“王一全,你本来就蠢笨得紧,这点大伙儿都是知道的,用不着在这里装什么大智若愚。”众人哄然响应,一起讥笑起王一全来,当中有人笑道:“你们两个相去无多,他蠢你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对,你们两个都蠢!”那中年妇人颇为尴尬,心中虽恼,却是怕再犯众怒,便不敢打话,只接着说道:“王一全,若你都聪明了,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个儿顶个儿的全成了大智大慧的圣人了?”众人听完,哈哈大笑,借此嘲弄王一全。便有人笑道:“韩老妇,这话算你是说对了!”“对,总算说了句像样的人话!”“什么像样的人话,分明就是大大的好话。韩老妇,就单凭这一句,我胡三千便承认你是个聪明之人。”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抽着旱烟的黑黄汉子,夸赞别人的同时嘴里还兀自吐冒着一环一环圆圆的烟圈儿,只是可能烟味太重,熏得好几个人大咳不止。“对对,聪明之人!”另一个二十七八岁青铜肤色的汉子接口说道。众人越发闹哄起来……
“独孤兄弟,你们庄里的人都似这般有趣么?”岳飞望着吵闹的众人,虽见他们似乎为着一点小事便会大打出口,但是却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都很好,至少不会相互之间大打出手,也不由得心里跟着欢喜起来。
“额,也不是,不过他们有很多都是身居异乡,平素又各司其职,忙碌不迭,难得有机会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斗斗嘴也是好的,我也不好多管。”惊虹也在看着他们,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了笑容。
“哎,他们真是一群活宝,要早知道的话,月儿也去跟他们胡侃瞎说,只要是能逗得少主发笑那也是好的。”月儿不禁托腮愁思,喃喃自语起来。
白秋艳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抚摸着她那头乌黑柔滑的青丝,长叹一声,苦笑道:“傻丫头,又自言自语地说什么胡话!”
月儿偏头一仰,跟她说道:“姐姐,月儿说的可不是胡话哩。”
白秋艳知她心里不好过,嗔了她一眼后,便没再多说。
“喂,你们胡闹够了没有?”惊虹眼见他们这没休没止的,想到自己还有话要说,便将众人喊停。
白秋艳放开月儿,轻曼曼上前几步,娇喝道:“少主有事吩咐,你们都安静些!”
众人本来听着惊虹声儿就已经渐渐平息了哄闹,又闻得白秋艳的喝声,登时将嘴闭起来,全场静若平湖,唯有清风拂过的微微声响。
惊虹当前一立,向众人环视一遍,问道:“哪位是钱庄分号的掌柜?”
人群中立时有人答道:“少主,属下胡庸便是。”说着就往外走,近身的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阔道,以免阻碍到少主跟他的问话。待他出了人群,才见是个中等身材的中年汉子,微微有些发胖,穿着一身金色长衫,腰系一条水银色绸带,右边挂着个锦织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善财童子,小手捧着几锭元宝,右边则挂着只腰牌,见得的一面雕的是一柄寒气森森的利剑,再往上看,他那下颏两边略宽却有些隆凸,若非如此,加上宽宽的颧骨便会使得整张金色的脸看起来圆圆的惹人爱,只是这下颏略凸,看起来却颇有些不太协调。可是不论如何,他浑身那金灿灿的霞光毫不掩饰地吐露出他腰缠万贯的富气。
这胡庸走到惊虹面前,躬身说道:“未知少主有何吩咐?”
“我要提十万贯以救济河北河西的百姓,你去与皇上身边的贾侍卫等人点算吧。”
胡庸一听要拿十万贯铜钱,不免怔怔,显得颇为踌躇,稍一顿,说道:“不知少主是否有庄主的信函或是通令山庄上下各庄各行的令牌?”
那韩老妇挤将出来,冲他骂道:“胡庸,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少主提钱还需要什么信函令牌?”一张皱纹满布的老脸甚为吓人,按她的年龄来算当不至于有这许多的鱼纹,不知是否曾发生过什么痛心终生的大事,以致如此。
胡庸怒瞪她一眼,喝道:“你是不是出了山庄太久,连山庄的规矩都忘了?”
子兰“咯咯”笑了几声,上前说道:“没想到你名字叫胡庸,人可一点也不糊涂平庸呀!”
“姑娘说笑了,事关我山庄,岂可草率?若是小钱还好,少主若要的话胡某便是出自己的钱那也不打紧,但似此庞大的款数,胡庸自得问清楚了以免出错,否则只有以死谢罪!”胡庸郑重其事,显得格外慎重。
韩老妇老脸一红,低头答道:“胡掌柜说得是,老婆子倒真大胆了,理当受罚!”
阮魂殇“哈哈”大笑,冲惊虹道:“少庄主,你们庄中奴仆婢子都如此循规蹈矩,当真可喜可贺,阮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惊虹朝他一拱手,亦笑道:“阮前辈说笑了。”说着将腰间的玉牌轻轻卸下,对着亮光向众人昭示,言道:“见令如见庄主,各位可都看仔细了,是否有假?”
胡庸走近两步,细细瞧了几眼,跟着大惊跪下,叩头喊道:“属下拜见庄主!”众人闻言尽皆大惊,齐齐跪倒,拜道:“属下拜见庄主!”声如雷霆,直上九霄,岳飞等人双耳嗡嗡作响,似有万马在脑中奔腾。
“都起来吧!”惊虹高声说道,又跟那胡庸道:“爹将此令交于我,庄中一切自由我调度。如何,现在可以取钱了吧?”
胡庸唯唯诺诺答道:“自然没有问题,但听少主安排!”
惊虹“嗯”了一声,不置多语。
胡庸转过身来,朝着人群中喊道:“姚沁、沈芸心,还有赵孟凡,你们三人速去钱庄点齐十万贯,分箱装好后叫小厮抬到马车上,再交给这位贾大人。”
三人先后挤出人群,躬身答道:“是,请掌柜的放心便了!”
“好好,快些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别耽误了几位大人!”胡庸道。
三人拜别胡庸,又朝惊虹深深一揖,方才领着贾护卫等十几人沿着御街往南面远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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