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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听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便急欲拿来细细品阅观赏一番,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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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惊虹淡淡说道。
“扬州?”子兰疑道,“在扬州哪里?”
“我家!”惊虹把玩着手里的残月剑,看也没看,就嘻嘻一笑。
子兰与岳飞等人登时如闻一个晴天霹雳,脑中轰轰隆隆炸响,这等皇家传世之作竟会在他家?
“我不信!岳大哥可是说在什么宣和内府呢!”子兰狐疑道。
惊虹神色一变,整个人就洒脱俊朗起来,只听他说道:“宣和内府里,也是有的,不过……”他卖了卖关子。
“不过什么?”子兰急切想要知道真相,哪里有闲心陪他耍乐兜圈子。
“不过,《清明上河图》,原是有两幅的!”惊虹缓缓说道。是呀,画本是有两幅,不然,如何自己会知道得这般详尽?
子兰跟岳飞等人一惊更甚,相顾矫舌不下。
东晋书圣,羲之以一帖《兰亭宴集序》被后世书法界公认为行书第一,如此人物,如此神来之笔,但也仅仅只做得出一篇,酒醒过后,便是他再提笔挥洒,却也不得书中当时之味,截然而异了。如此,《清明上河图》又怎能画出两幅来?
“《清明上河图》初成之时,尚未进献皇上,我独孤门人便花重金请张先生对着那初本另做了一幅,虽亦有细微差别,但也算不上什么瑕疵,好歹也是张先生亲手所绘的原本了。”仔细想来,那已是前些年的事了。当时是父亲独孤世遣了大弟子厉啸与其五六位师弟一路押送,沿途均有独孤山庄门人明里暗中相护,才能安然送回山庄。惊虹记得清楚,当时他们背上所负的共有六幅画,但是只有一幅是张择端的真迹,其余的都是找山庄善丹青的弟兄临摹出来的赝本,为的便是掩人耳目,叫人分不清真假。不过事情原也没那么复杂,世上还难找得出人半路为难,公然抢劫独孤山庄的东西,这么做来不过是保险起见,以防万一。他还记得,那是请的扬州城内最有名望的匠工以丝质最佳的苏绢裱的画,人说“三分画,七分裱”,这《清明上河图》一经装裱过后,更显其浓墨重彩、宏伟壮阔的恢弘气势,于景于神,衬托得更加鲜明,满眼望去,尽是东京民俗风情,络绎不绝的画中人,热闹非凡的街市,那画,就跟活了一般。惊虹只看了一次,此后便难以忘怀了,足见张择端画功之高,造诣之深。
“原来是这样啊!”子兰有些明了。
“少庄主所谓的‘重金’只怕是很重的了!”阮魂殇打趣道。
惊虹拊掌笑道:“那是,能压死好些个人呢!”
众人一起哄笑。
“岳大哥,皇宫大内不好进,宣和内府里边的《清明上河图》也不便看,若是哪日岳大哥觅得闲隙肯到扬州赏脸一顾,惊虹定当扫榻相候!”
岳飞受宠若惊,急忙说道:“承惊虹兄弟厚情,来日若有时间,必当登门拜谒,只要惊虹兄弟莫要嫌弃岳某山野粗鄙之人就好!”他这话倒是有颇多的谦虚成分在里边儿。
惊虹哪里敢说什么“嫌弃”的话,只一个劲儿地道“不”,笑言:“家父家母均是好客之人,若如岳大哥这般高才之士肯去,他们定然高兴已极,只是惟愿岳大哥早些去才好哩!”
“喂,怎么,你就只是请岳大哥一个人?”子兰忽然反语自嘲道,“是呀,如我们这等无名小卒,去了怕也没脸面入你们独孤山庄的大门呢!”
“怎么会呢?”惊虹拉过她那柔滑的小手,赔笑道,“您老大人若是去了,小子自当站在扬州城外的竹林小道,倒屣恭候。嘿嘿,冲着您的金面,我独孤山庄的蓬荜亦要多生几层辉呢。”
子兰使力抽回自己的手,秀眉微蹙,嗔怪道:“美得你,姑奶奶我还就不去了!”将头往桥左一偏,凤眼漫无目的地东张西看,却是一脸的笑意,不敢正对着惊虹,恐惹他揶揄嘲弄。
“果真不去?”惊虹绕过她的匀背削肩,凑到她右侧,试探性地问。其实他哪里不晓得子兰是说的反话,嘴上说不想去,其实心里面想去得要死。
子兰余光一扫,正好看到他一脸的诡笑,当即羞得满面绯红,又将头一偏,脑袋直摆,道:“说了不去就不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不去!”
“嗨——!”惊虹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看来,这天来神作的《清明上河图》我就只能请阮前辈、岳大哥,和王大哥看了。”
阮魂殇三人齐声叫好。
子兰一听他们要将自己一个人撇开,哪里还经得住诱惑,忙转过身来,止道:“慢来慢来,我也要去!”
“你不是说不去的么?”惊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谁料子兰将头一抬,翘鼻说道:“我几时说过这话?——哼,想来定是你自己听错了!”
“阮前辈,你看她——”惊虹当即无语。
阮魂殇知他俩拌嘴争闹,乃是为着好玩儿,也不插嘴捣乱,当下缄口不言,只是陪着岳飞等作那局外之人,一个劲儿地拊掌说笑。
“算了,算了,死妮子,懒得和你争!”惊虹话头一转,继续道:“咱们立于这虹桥之上,美景尽收眼底,好不赏心悦目,叫人流连忘返。在说到画中之桥,有人出联曰:推车、骑马、踱步、抬轿,攘攘熙熙,踵接肩摩玩桥上;背纤、装仓、抛锚、卸货,热热闹闹,篙连橹擦戏洞中。联语写的是载桥的功用。”
岳飞接口道:“好联!上联写桥面车、马、步、轿争先恐后,熙熙攘攘的场面,言语精炼,却将这桥上景况刻画得丝毫无遗,末尾处一个‘玩’字,正呈现了人们游桥揽胜的乐趣。妙!妙呀!下联写桥洞中纤、仓、锚、货进进出出的热闹景象,末句中的‘篙连橹擦’,描绘出了桥洞之大,容量之多;一个‘戏’字流露出大小船只在桥洞嬉戏打闹的兴致。上下两联音韵和谐,气势磅礴,活灵活现,可读可观。一‘玩’一‘戏’,好如那香山居士,言辞平易近人,通俗易懂,又显得活泼可爱,文联神韵,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
阮魂殇等人听他说着,均觉甚是有理。阮魂殇喟然叹道:“岳兄弟好文识!”
岳飞忙推辞谦逊了一番。
惊虹又道:“还有一联,联曰:寻画眼清明,看人如云集、车若水流,气象万千,乐滋滋汴水飞虹披锦绣;注心头胜景,观店犹鳞次、楼似栉比,风光无限,欢畅畅开封闹市展辉煌。联语写‘画眼’,即是桥上风景……”
惊虹剩下半句话停在嘴边,一双眼睛却望向了远处的灯红高阁,只一眨眼,便有一个黑影破窗而出,三两个起落,就轻轻松松翻过了好几座屋脊,身如游龙,行动如风,竟是个顶绝的轻功高手。
只见那团黑影又是一闪,径直朝虹桥的方向风驰电掣般奔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团灰影,那是个光头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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