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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呀,少庄主,再这样下去,那和尚非得给五鬼杀了不可,咱们要不要……”阮魂殇立于枝上,以高临下,场上的打斗在夜里虽不能说看得一清二楚的,但好歹也能窥得七七八八,那和尚跟五鬼打斗如何受伤,又伤于何处,这一切,他可是尽收眼底。
www.biquge001.com眼见和尚伤重,而那五鬼尚有两个毫发无损,一边是强弩之末,另一方是箭搭弦上而蓄势待发,可想而知,如此相斗下去,那和尚的情况当大为不妙。阮魂殇恼恨苍山五鬼以五敌一,以多欺少,又怜那相国寺和尚的性命,是以想问惊虹是否该出手。其实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性子,路见不平,多半是要拔刀相助的,即便,他使的不是刀!此番,却是要顾着惊虹,顾着他独孤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又知他年纪虽小,但是遇事沉着果断,倒也想听听他的“高见”。岂料……
惊虹一挥手,将他的话打断,却道:“不急,鹬蚌相争,暗地里虽有螳螂捕蝉,想来个渔翁得利,但没人料得到还有咱们黄雀窝在树上在其后。嘿嘿,且静观其变就是!”
阮魂殇微感愕然,知那和尚命悬一线,死在顷刻,便忙问道:“什么螳螂捕蝉?”苍山五鬼跟那和尚“鹬蚌相争”他还能理解,可什么“螳螂捕蝉”“渔翁得利”说的是谁?己方两人也不似那黄雀呀?但窝在树上的不是自己与他少庄主更是何人?当下满腹疑窦,只欲问清究竟。
惊虹“嘘”了一声,低声道:“别问了,静静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就着月光,阮魂殇稍能看清惊虹俊逸脱俗的脸,跟他那洋溢着的自信,虽然未能消除心中的诸般谜团,但是,阮魂殇的心开始静了下来。看着他的那番镇定,那番自信,一时间,阮魂殇只觉天崩地裂亦不足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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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五鬼,再来呀,洒家谁也不怕!来呀!来呀!洒家再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看看那画你们给是不给!”
五行阵法已有些乱了,其中三人的方位都已然踏得不对,这对苍山五鬼来说,可算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的事儿!
那和尚依旧给他们围在中间,进不得,退不能,伤口的血兀自汩流滴落。或是创口撕心裂肺,或是真的失血过多,他的腿脚已不如先前稳健利索,身子,也已然有些站立不稳,变得有些摇摇晃晃起来,就似那风中凋枯的残荷,左右摆动,只是鸢目锋锐不减,怨毒恼恨反增,两臂张开,左手捏紧拳头,右手成虎爪,势不苟全。困兽尚且为斗,人将垂死自该挣扎!此刻的和尚,隐有当年西楚霸王中计而迫于万千汉军中拼死搏杀的豪情气概,只是,他是否也要像项王在乌江边上那般横剑自刭呢?
“兄弟们,这秃驴撑不了几招了,咱们再斗他一斗,看他死是不死!”那老大又开始发号施令,他也知道,今夜不能放过这和尚,否则日后苍山五鬼将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接踵而至,到时候只怕再有十个苍山五鬼,也不能尽敌!
“好嘞!”其余四人口上一答应,步子便开始迈动,绕着他转起圈子来。
那和尚为防五鬼突然从背后发难,只得随着他们一同转,不过这么一来,刚刚才稍止住的血又崩裂伤口,喷流出来!
负画的老三见机得快,那和尚打个趑趄,他的长剑便如灵蛇的信子一般,“嗤嗤”地带着他游到了和尚最不易觉察到的右肋,准确无误地“咬”在了和尚的章门穴上,剑锋极锐,顷刻间没入三寸有余。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老三刚开始时遭他暗手,是以直到此时,亦是心有余悸,不待剑势去尽便已回抽了,否则他恃剑一贯到底,当即便可了了这和尚的性命。他长剑一收,“嗤”的一声抽出和尚的体外,一股鲜血又箭矢、喷泉般地激射了出来。他的脚下片刻不待,连番点掠,径直飘回了自己的水位,寻机再进。
那和尚虽竭力防御,但终究是受伤过重,手脚身子跟不上,猛觉又是一道透体的冰凉,心知着了道儿,不由闷哼了一声,口中咳出一口鲜血,跟着脚下一个踉跄,再也立身不稳,摔倒在地!
“哈哈,死贼秃,终究还是斗我们不过吧,这下可要变成死贼秃了!”忽然语气转软,“哎,这可是怨不得我们苍山五鬼,你若识趣的话,早早离开不好了?可你却脑子一根筋,非要跟我们比什么拳脚兵刃,打架这事儿,你也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们五兄弟怕过谁来?”那老大缓缓走上前去,抡着家伙,低头望着那垂死的和尚嘿嘿冷笑,他不用多使力,仅将家伙举在和尚的头上轻轻一放,便可结束了和尚的痛苦。只是,他并不急于动手,杀人这种事,还是慢慢来比较有趣,若是一刀一剑宰了杀了,那跟杀只鸡杀头猪又有什么分别?
“欸——,大哥,这老秃驴准是整日吃斋念佛,念得久了所以脑子便不灵光了。你看他那蛮性子,嘿,就跟头牛没区别,不懂变通,不分强弱悬殊,那不是一根筋还能是两根了?我看啊,定是老天看他在尘世过得太辛苦,所以差我们五兄弟送他一程呢!”大块头胖子说道。
那负画老三却缓步上前,冷然而道:“大哥,动手吧,为免夜长梦多!此处非久留之所,万一相国寺其他的僧众找来,那可要不妙了,咱们还是早早出城方为上策!”论年纪他虽排行老三,可是谋略机智却是五人中最强的,心知相国寺僧俗众多,己方五个人,若是给他们缠上,东京便是埋身之所了。
那老大一听此话,顿时觉醒,叹道:“还是三弟的话有理,早早办了省事儿!”又笑了笑,“秃驴,怪你时运不好了,爷爷这就送你上路!”一对铜锤重逾四百斤,只需轻轻举起,然后就那么一松手,他敢断定,那和尚的脑袋定会给砸个稀巴烂,红白之物溅落一滩。
其余四人张大了两眼,均散发出异样的精光,月空之下,寒得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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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魂殇几乎不忍再看,可是他又不得不看,心中徘徊不去的——螳螂捕蝉,究竟是何人在捕?只差一个放手的小小动作了,真的会有人来捕么?这一刻,惊虹的话,叫他有些不安地怀疑起来。
惊虹指间夹着两片纤薄窄小、柔软如毛的槐树叶,随时都可脱手,只要那黑鬼敢放锤,他便出叶。好的是,黑鬼还没有松手,他还可以等,等那柴草之中、屋脊之后的“螳螂”现身。只是,他们会在黑鬼松手前出来吗?惊虹不敢肯定,所以他的全副神经都关注到了院中,确保黑鬼一动,便要一念即发。
“去死吧!到了地府再跟阎王爷告我们苍山五鬼的状!”那老大高喝一声,双锤骤然间便要脱手。
惊虹的血液澎湃到了极点,他还从没有这般静静地等着随时救一个人,那两片槐树叶几乎就要脱手了,如果,“螳螂”还不现身的话。
“慢着——!”屋内,一个娇柔婉转的清丽嗓音传了出来。
惊虹一怔:屋内也有人?还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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