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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你,你怎么了?”惊虹一把将子兰从地上扶起,焦急着大声问道,“是不是,你的毒又发作了?”
“嗯。
www.biquge001.com”子兰痛苦地点了点头,拼命阻止自己不要睡去,不想再做梦,不要再见到那诡异的梦境,因为每做一次,都会耗尽全身气力,也意味着生命越来越短暂。突然,沉闷眩晕感被一股莫名的哀愁代替,子兰不由一阵心酸,拉紧惊虹的臂腕小声啜泣道:“惊虹,你说,我们会不会只剩下五日好活了?呜呜——!我,我还这么小,什么都没见过,我还不想死——”
惊虹闻言,也不禁鼻头一酸,心下颤道:“是呀,七日幻境散之毒,已经发作了两次了,若是找不到解药的话,我们很快就要……”可是,惊虹忽然猛地一摆头,冲子兰坚定地说道:“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区区小毒,怎能奈何得了我们!”
“可是我,——啊!”子兰又是一声闷哼,这一次她再也抵受不住来自胸口的苦闷,脑中嗡然一声,旋即便要昏厥。
惊虹见状,哪里还有空谈论死与不死,慌忙一掌抵在子兰背心的中枢穴,扶着她盘膝坐好,跟着单指点她头顶百会穴,将自己的真气缓缓渡入她的身体,助她抵抗体内的毒气与乱散的真气。便在此时,惊虹的脑子亦突然眩晕起来,令他暗惊道:“难道我的毒又要发作了?”他清楚记得自己在进入这院子时就已经发作过一次了,而今这征兆莫非是跟真气消耗过度有关?但也只能想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子兰压制毒性,他只能运起所剩不多的真力全力施为,期望能在自己昏倒之前解救子兰脱身。
四周,本来静得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跟远处时有时无的犬吠声了,可此时,木门,却“吱呀”一声地开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该破晓了吧?那么如此静谧的后半夜,谁会有这般好的兴致光顾一户寻常人家呢?来者,自然不善!
惊虹的身子越来越虚脱,越来越乏力,那门,至于是风吹开的还是人推开的,他已无力,也无暇去顾及。
门,“伊呀呀”地开了,当先踏入的,是一只玄色兽毛皮靴,看起来非但没有一丝粗犷与强霸,反倒给人一种内敛柔和的感觉。就在这靴子将要完全沾地的时候,忽然人影一晃,仿佛在虚空中轻踏,翩然入门,刚好是另外一只脚落地,不,该说是点地,因为他的脚并未完全与地面接触,而是踏在了原本绝不堪重负的小草上。单此一点,就可看出这是一位轻身功夫练达化境的不世奇才。世上轻功高者不少,但要做到身随形、形随心,脚不染尘、不动微风,就千难万难。那人身形似缓而急,动起来却没带起一丝气风,若非有那开门的声音,只怕人进来了半晌也不会被发现!那人身披一件玄色带红的披风,不浮不动,脸上蒙着黑色的布,看不清面貌,不过一对眼睛却清澈透亮,好像映着两轮明月,又像是火热的骄阳,充满着自信与激情。除此之外,再看不到多余的东西,就连手也瞧不见究竟放在哪里。他就那样半立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惊虹看,像是在看穿看透一个人,又像是在远观,静静地了解一个人,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这个院子里除了惊虹二人就只剩下死人了。
惊虹终于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封住了子兰体内上行的真气,随即攥拳重重一咳。现下,他真的便要虚脱了,也快要抵受不住七日幻境散迷幻的毒性,不过还是强撑着站起,背对着进来了许久偏又一声不吭一指不动的神秘人,说道:“阁下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身后,沉寂了一会儿,然后才回了一声:“我干嘛要出手?”
“来这里的不是我独孤惊虹的仆婢,就该是阎心老祖手底下的高手了,而你,绝不可能是我独孤山庄的人,也不可能是衙差!”说完,惊虹缓缓转过身来,对他来说现在的每一刻都是极大的煎熬,可是他必须得强撑着。当他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对着眼前不远处的神秘人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很释然的快感,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敌是友,可是对方那双清亮的眼睛跟他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息,让惊虹很舒服。
那人却是一笑,道:“不错,我不是你天下第一庄的人,也不是官府衙差。”
“那么,你就是阎心老祖门下弟子了?”惊虹虽然早就猜到了那人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断定他就是阎心老祖的人,难道一切只凭感觉就能知道?
那人顿了良久,才轻点了下头,淡淡说道:“没错,我是。”
果然!惊虹暗自一惊,可是面上却没有半点动容,只是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是天生的死对头,方才何不趁我不备出手擒了我好去主子那里领赏?”
“我不缺金银,何况得到的很可能只是铜板!”
惊虹没有为他的话语所惊,却很吃惊于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此人与阎心老祖全然不相干,分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可是,他毕竟承认了他确实是阎心老祖的下属。惊虹只好接着他的话,又问道:“阎心老祖待门人又这么抠门儿?”
那人淡淡一笑,却不答话。
“你既然不缺金银,那你跟着那个罄竹难书的魔头做什么?”
“你说呢?跟着他,自然有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惊虹一愣,在阎心老祖身边无异于伴虎呀。惊虹一笑置之,反问道:“那你缺什么?”
“我缺——一个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骤然泛出熠熠晶辉,打在惊虹的身上。
惊虹微微一愕,拿手指着自己道:“你是说——我?”
“除了你,天下间更有何人?”那人说得十分慷慨豪迈,但却充满了辛酸与无奈。
“为什么?”惊虹莫名其妙,完全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但愿那一天不要来得太长太久才好——”那人仰头看了看低垂的圆月,轻轻叹了叹气。忽然,他从披风之后抽出一只手,向惊虹抛过去一个小物事,说道:“这是七日幻境散的解药,每日一粒,连服七日,其毒自解——!”说话间,人已如幻影般疾风飘退,推出院子,带上了木门,又是“吱呀”一声,翩然不见,那人,就如同从未在此出现过一样。
惊虹看了看老黄的木门,摇头苦笑,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与惊奇,只是,没有体力也没有空暇容他追上去一问了。又看了看即将由圆转缺的皓月,惊虹便洒然一笑。打开药瓶,惊虹先服食了一粒黄白的丹药,待确定无毒之后,便俯身给子兰喂食了一粒。
天,眼看就要亮了。世事当真无常,这一夜,发生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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