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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绾震惊不已,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狠戾、嗜血的杀意,心底深处的痛苦、仇恨情绪再次被激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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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垂下双眸,掩饰住自己的目光。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辨认尸体不仅仅只有光看尸体表面形象那一种方法,还有通过看尸体身上所携带残留物品来推断尸体身份等其它方法。可二皇子居然故意置之不理,随便把春风楼其他身形与她父母亲身形相象的尸体,都烧成灰来替代她父母亲的尸体,实在是对她和她父母亲的极大污辱:春风楼留下的尸体中,主要是那些刺客的尸体,以后,如果她去凭吊、祭奠她的父母亲时,等于也在凭吊、祭奠跟二皇子合谋害死她父母亲的仇人,认仇人做父母。
还有,萧禹印与郑香蓉生性谨慎,从来没有认过什么所谓的义子,他们死了,她身为他们的唯一后人,按规矩,应该是最有权利决定用什么方法来处置他们遗体的人才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所谓的义兄,替代她行使了本该由她来行使的权利,实在蹊跷,极有可能是二皇子担心如果由她处置他们的遗体,会从中发现某些见不得人的真相,特意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所谓的义兄,来掩人耳目的。
她严肃地问袁炳松:“我父母亲从来就没有认过义子,那个突然冒出来、替代我同意二皇子殿下处置我父母亲遗体的义兄是谁?”
袁炳松怜悯地看萧绾一眼,沉声回答:“你的义兄是归德将军的第三子,叫许宇明,据二皇子殿下和归德将军说,他是你父母亲在来玉清关之后认下的,当时,你父母亲原本是因为喜欢许宇明,打算直接从归德将军那里把他过继为儿子的,可归德将军舍不得他。只同意了让他做你父母亲的义子。这次,你父母亲在春风楼出事以后,归德将军感念你父母亲的救命之恩,已经决定实现你父母亲生前的愿意。同意把许宇明过继到你父母亲的名下。前天下午,二皇子殿下安排人把近似你父母亲尸体的那数十具尸体的骨灰安置入英雄塔的塔顶时,就是由许宇明执子礼护送上去的。”
“啊?”萧绾更加震惊。
本来,按规矩,过继儿子时,不仅要经过过继人、过继人亲生父母的同意,打算过继儿子的一方还必须开祠堂,经过自己家族长辈们的同意,把过继人的名字当众记在自己家族的族谱上,才能做数。可萧禹印与郑香蓉隐居于金蝶谷中,虽然也在家里设了祠堂,家里却没有其他的家族长辈,他们如今一死,只要二皇子和许仲昆一口咬定他们曾经有把许宇明过继到名下的行为。那么,许仲昆现在因为“感念”他们的“救命之恩”,决定“实现”他们“生前的愿意”,“同意”把许宇明过继到他们的名下,就变成了大仁大义之举,既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又可以趁机让许宇明接收他们掳走夏国皇帝的功劳!
萧绾暗暗捏紧双拳。磨了好一会儿的牙,才勉强镇定下自己心底深处又一次被激发而出的痛苦、仇恨情绪。
她沉声问袁炳松:“你现在能带我去春风楼的遗址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袁炳松严肃地点点头,命令小兵拿来他前日跟二皇子、许仲昆一起凭吊、祭奠萧禹印与郑香蓉时剩下的钱纸、线香,陪萧绾前往春风楼。
春风楼果然是建在山头上,距离下面的瑾州城至少有近五百米高。站在遗址往下看,能把瑾州城的风光一览无遗。
在遗址中间。是一座新建成的六层高塔——英雄塔,塔身是由汉白玉石堆砌而成,六角的飞檐上全部是用玛瑙雕刻出来的麒麟,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投射在上面,看起来光怪陆离。令整座塔看似气派,却少了一般塔所应有的庄重、沉静,多了一般塔所没有的诡异莫测。
萧绾虽然心里明白,即使萧禹印与郑香蓉的武功再高,在二皇子与许仲昆当时那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下,很难从春风楼脱身,可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渴望依他们的机智,能随机应变,找到机会从三楼脱身,运用地遁之术,悄然逃走。
她绕着英雄塔周围贴着汉白玉石块的护台,一步一步暗暗脚下用力缓缓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确信那些石块下面已经被人用木锤砸得很密实,根本无法感受到有人用地遁之术穿过所留下来的空洞痕迹,才死了心,转而绕到护台外面,继续走。
可惜,直到她绕至护台周围方圆数十米远的地方,依然根本无法感受到有人用地遁之术穿过所留下来的空洞痕迹。
她意识到萧禹印与郑香蓉是真的已经葬身于春风楼的那场大火之中了,心痛得无以复加,默默流着泪,回转身,伸出颤抖的双手,抓起赵炳松带过来的钱纸、线香,点燃了,纵身顺着英雄塔每一层的飞檐跃到塔顶,一边把手里的钱纸往塔身周围扔,一边运起内力,仰头当空带着哭腔高呼:“父亲、母亲,女儿萧绾到春风楼遗址来找过你们了,由于你们的遗体未经我的辨认,便被人安排跟围攻你们的那些歹徒们的遗体一起烧掉来替代你们,完全辱没了你们的一世英名,我回金蝶谷后将另取你们平日用过的衣物,做成衣冠冢,埋在金蝶谷里,以后,直接在金蝶谷凭吊你们。请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早日找到云姨,查清你们到底是自爆功力而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大胆!萧谷主与谷主夫人明明就是自爆功力而死的,你怎么能对二皇子殿下作出的定论表示质疑呢?”萧绾话音未了,一个胖乎乎、满脸横肉、穿着知州官服,年龄看上去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突然带着大帮人从英雄塔下面的山道上冲了上来,盛气凌人地朝着萧绾怒吼。
这人叫盛令,是瑾州知州,擅长搜刮民脂民膏,欺上瞒下,攀红踩黑,跟素以正直、仁义著称的袁炳松一向不和,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跟袁炳松作对。
刚刚,袁炳松陪萧绾过来时,负责守塔的瑾州衙卫因为知道盛令与袁炳松之间的关系,特意悄悄派了人通知盛令,因此,盛令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萧绾虽然不知道盛令跟袁炳松不和,却早在入城向小伙计们打听情况时,就得知了盛令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潜意识里早已对盛令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她转过头,目光如刀一般狠狠地剐了盛令一眼,指着正站在塔下的袁炳松,冷冷地告诉盛令:“我问过袁将军,我父母亲独自留在春风楼对付那三百多名刺客时,他只看到了三楼突然发生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既然是爆炸,有火药也足以形成爆炸的效果,二皇子殿下又凭什么认定我父母亲是自爆功力引起的爆炸呢?还有,我还听袁将军说,归德将军当时告诉他,我父母亲当时是有心再次立功,特意征得二皇子殿下同意,独自将二楼、三楼所有的刺客都诱入三楼,打算一举歼灭,再撤下来——这说明他们有把握对付得了那些刺客,又怎么可能会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自爆功力?”
“这……”盛令理屈词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憋出几句话来反驳:“二皇子殿下足智多谋,见识过人,他既然说你父母亲是自爆功力而死,就一定不会有错。你要是不服气,有本事便拿不出你父母亲不是自爆功力而死的证据来,直接找二皇殿下质疑去,不准继续在这里瞎胡闹!”
“我刚才只是说要查清我父母亲到底是自爆功力而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并没有指明我父母亲就是被人害死的,算什么瞎胡闹?”萧绾不服气,运起内力,故意再次仰头当空带着哭腔高呼:“父亲、母亲,你们为了大周百姓安居乐业,奋不顾身掳夏国皇帝;你们为了当日春风楼的官民们顺利逃脱刺客的杀戮,甚至丧失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就在这里,当你们的女儿我因为得知你们是死于爆炸之中,怀疑爆炸的原因不是你们自暴功力,而是有人用炸药加害你们时,擅长搜刮民脂民膏,欺上瞒下,攀红踩黑的瑾州知州盛令居然不仅责备我这种正常的怀疑,还恶语辱骂我,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们告诉我,你们当初在春风楼救谁不好,为什么要连这样的人渣也一块儿救下来呢?”
“臭丫头,本官哪里欺负你了?你少在上面装疯卖傻!赶快给本官滚下来!”盛令没想到萧绾居然会不给自己面子,直接这样大声叫板,倒是吓了一跳。
这里所处的位置本来就很高,萧绾又是运了内力,站在足足六层高的英雄塔塔顶说话,哪怕是距离在方圆两里处的瑾州百姓,都能清楚听到她的说话声音,可算是把盛令的脸给彻底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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