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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双眼涌上阵阵湿意,心间被既酸楚又甜蜜的感情充斥着,奇异的满足感中又夹杂着莫名的忐忑与不安,这是刘彻从未体验过的感情,但却带给他莫大的新奇与喜悦,刘彻甚至觉得这种心满意足之感几乎可以与他登基称帝、执掌江山时的感觉相媲美,却又似乎有着细微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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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贪恋的轻抚着暮朝的长发,在她洁白的额角上吻了又吻。刘彻在触及暮朝微凉的肌肤时微微皱起了剑眉,随即解下自己身上的貂裘,将暮朝严严密密的包裹住,随即稳稳的将她打横抱起,举步向宣室走去。
暮朝愕然的望着刘彻,迟疑道:“彻儿,咱们不回椒房殿么?”
刘彻却是冲她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无论是回椒房殿还是宣室殿,对咱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今日朕想带你回宣室而已。”
暮朝微微一愣,“还是回椒房殿吧,我怕自己认床,到宣室反而睡不踏实。”
刘彻却渐渐加快脚步,轻笑道:“阿娇认床并不要紧,只要认得朕就好。有朕陪在你的身旁,一定能够让你睡得安稳踏实、一夜好眠的。”
暮朝见刘彻颇为坚持,也便不再拒绝,反而将头轻轻靠在刘彻肩上,缓缓合上双眸。
刘彻见她一脸疲倦的模样也十分心疼,柔声安慰道:“折腾了半天,你一定觉得累了。先靠着朕睡一会儿,待回到宣室后再好好休息。”
刘彻凝视着暮朝恬静的面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感觉着暮朝即使怀有身孕却依然轻盈的身姿,忽然便有些担忧起来,心中暗讨等返回宣室以后,一定要让孙太医好好为她诊治一番。八名侍从皆安静的跟随在刘彻身侧,心中虽然皆对陛下竟然亲自抱着陈娘娘返回宣室深感惊异,但却无人胆敢劝上半句。
当刘彻抱着暮朝回到宣室的寝殿后,忙传来在此等候旨意的孙太医为暮朝诊脉。孙太医恭敬的向刘彻和暮朝行礼,却未曾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只因他刚刚欲为陈娘娘诊脉,却见亲自动手为陈娘娘挽起衣袖的陛下突然双眉紧蹙,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孙太医只望了一眼,便心惊胆颤的低下头,再不敢看上一眼,心中却暗自慨叹起自己无比倒霉的运气来。
刘彻倒是没有注意孙太医的反应,只因他全部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双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双手吸引了去。刘彻一把握住暮朝的皓腕将她的双手抬起细细查看,却是越看越怒,最后几乎发起火来。
刘彻勉强压制心中的怒火,令孙太医即刻为暮朝医治手上的伤口,然而看着孙太医小心翼翼的为暮朝医治,暮朝却仍然疼得眉尖轻蹙,心中愈发心疼起来。
刘彻紧紧的盯着暮朝手上的伤口,沉声问道:“你这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怎么才离了朕一会儿便将自己的手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暮朝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并不是很疼。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刘彻心中已有所预感,又见暮朝一幅不想多谈此事的模样,心中愈发憋闷,却也没继续追问,反而对孙太医怒道:“诊治了半天,可看出受伤的原因来?”
孙太医被刘彻突如其来的斥责惊得双手一抖,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暮朝本能的向后一躲,却并未开口喊疼。
刘彻见孙太医竟然不小心弄疼了暮朝,心中怒火更炙,“无用的东西!若是不会医治,就赶紧给朕滚出去!”
孙太医连连磕头请罪,“臣医术不精,累的陈娘娘受苦,望请陛下恕罪!只是娘娘的手似被锋利的碎片所伤,伤口既多且深,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还需仔细查清里面可有夹杂碎片,否则后患无穷。在此过程中,娘娘难免会感觉到疼痛难忍,臣一定小心谨慎,尽量让娘娘少吃些苦头。”
刘彻的脸色愈加阴沉,深邃的双眸中溢满心疼和懊恼,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忐忑与不安。暮朝看着刘彻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温婉一笑,“彻儿不必为我忧虑,此事对我而言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刘彻见暮朝意有所指,不禁眼前一亮,想要追问,转眼却瞥见孙太医及殿内的侍从,再想起她倔强执拗又脸皮薄的性子,勉强忍住没有再问,反而耐着性子等待孙太医为她医治伤口。
暮朝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被层层包扎的双手,迟疑的问道:“是不是包太多层了,这样不透气只怕更不利于伤口恢复吧?”
孙太医却解释道:“娘娘伤口多且深,未免被病邪所染,还是包扎一阵,待伤口渐渐愈合,便不用再包扎。只是在伤口愈合前,一定要避免沾染水及不洁之物,否则易使伤口化脓,导致伤势恶化,则更加不易恢复。”
暮朝点头道:“知道了,多谢孙太医提点。”
刘彻见孙太医目光微闪、眼露犹豫,便吩咐宫人好好照顾陈娘娘,便带着孙太医去了偏殿,冷声问道:“有什么话,直言便是。只是不许有半句隐瞒,否则朕必定严惩不贷。”
孙太医跪伏于地,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启禀陛下,臣近几次为陈娘娘诊脉,便发现娘娘腹中胎儿身体强壮,甚至比同月份的婴孩儿都要大上几分,然而陈娘娘却愈加体弱。刚刚臣为娘娘诊脉之时,发现这种情况愈发严重。若长此以往,只怕到生产之时,娘娘会受极大的痛苦,甚至有可能……”
孙太医自然将陛下对陈娘娘的重视爱宠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更加不敢将心中的诊断于陛下面前直言。然而即便孙太医如此婉转的说出实情,却仍旧惹来刘彻的怒火。
只见刘彻双目赤红的瞪着孙太医,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怒火的声音狠狠的责骂道:“这样的大事,为何拖到此时才向朕回禀?”
孙太医几乎哭出来,“陛下容禀,因前些日子陈娘娘的情况并未如此严重,因此臣便未向陛下禀报。臣已给娘娘开了温和的补药,也建议娘娘以膳食补充体力,但却未曾想到补得越多,胎儿愈加体壮,而娘娘却依旧纤瘦体弱。刚刚臣为娘娘诊脉之时,更发觉娘娘似乎受了极大的震动,心思郁结,这样无异于雪上加霜,使得娘娘的情况更加危急。”
刘彻闻言心中大痛,闭目沉思半晌,声音暗哑的吩咐道:“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一定要保住陈娘娘与腹中皇嗣平安无恙。待陈娘娘平安诞下小皇子,朕必有重赏。可若是,陈娘娘和皇嗣有一人出了事,你也便不用再活着了。”
孙太医愁眉苦脸的应诺而去,心中却是暗暗想道:那个惊世骇俗的主意还是不要由自己提出的好,虽然那极有可能是保住陈娘娘和皇嗣的唯一方法,但若是由他人提出,只怕只能被陛下迁怒治罪。还是应该找个适当的时机对陈娘娘言明此事,想来也只有陈娘娘一人有办法让陛下接受那个方法了。
刘彻兀自出了半晌神,回到寝殿时,却见暮朝并未入睡,只见她长发斜挽,披着天青色的外袍半倚在床上休息,不知想到了什么,清澈的双眼有些迷茫。
刘彻缓步走向暮朝,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抚着暮朝浑圆的小腹,感受着胎儿活泼的胎动,叹息道:“都是你这做母亲的太过宠爱纵容他,还未出生便长得这样胖,倒累得你这样消瘦,真真该罚!”
暮朝噗嗤一笑,“彻儿说的哪里话,孩子身强体壮是天下父母的心愿,我自然也不例外。我自觉疼宠呵护孩子的心与其他父母一般无异,又岂能算是太过纵容他呢?”
刘彻眼神复杂的凝视着暮朝,“只怕如今在你心中,只有孩子的位置,便是连自己的性命安危,都可以抛诸脑后。你可知晓,倘若你继续这般消瘦下去,生产之时会承受多大的痛苦?会经历怎样的危险?你这样一个怕疼的人,竟然甘愿为了孩子承受这样的辛苦,却没有一丝哀怨和惧怕,倒是当真令朕刮目相看了。”
暮朝听着刘彻话语中若有似无的委屈和叹息,却是抬头直视刘彻的双眼,正色道:“彻儿说的很有道理,却也说漏了一件事。我之所以敢冒风险诞育子嗣,为的不仅是孩子,难道彻儿不明白么?”
刘彻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暮朝话中未尽之意,不禁眼前一亮,想要伸手去握暮朝的手,又见暮朝双手缠着厚厚的白绢。
刘彻眉头微皱,脸上的热切渐渐褪去,迟疑片刻,终是问道:“你的双手可是被玉佩的碎片所伤?”
暮朝点头道:“的确是被玉佩的碎片所伤,是我在彻底毁去它们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刘彻心中一阵刺痛,又想起刚刚暮朝还曾柔顺的依偎在他怀中,然而此时却又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不觉心中悲凉,竟是缓缓升起一股无力之感。
正当刘彻暗自嘲笑自己竟然被一向不屑的可笑感情所伤之时,却听暮朝那清澈悦耳的声音柔声说道:“彻儿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要将那些玉佩的残片彻底毁去,皆因觉得既然昨日之事不可更改,再纠结下去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鼓起勇气重新开始。彻儿,其实我早已经为你做了一块新的玉佩,不知彻儿……是否愿意接受……”
暮朝边说,便心急的用受伤的手笨拙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佩,刘彻见那块玉佩有着与前一块玉佩截然不同的繁复花纹,渐渐明白了暮朝的心意,不由得心绪激荡,竟然愣愣的凝视着玉佩出起神来。
暮朝等了半晌也不见刘彻接过玉佩,不由得神色黯然的垂下眼帘,拿着玉佩的手也渐渐向后移去。
刘彻见此情形终于回过神来,心急的一把取过玉佩,握在手中不肯放手,连连保证道:“朕会一直将它带在身上的,必定不会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刘彻伸手抬起暮朝的俏脸,低下头来缠绵的吻上暮朝柔嫩的唇,直到暮朝呼吸不稳时才放开她,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沉声笑道:“阿娇对朕情深意重,朕必铭记于心,不敢或忘。能得阿娇如此待朕,朕……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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