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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宸怔怔地看著二哥,親自帶蔣樂樂回來,就憑他現在的狀況,完全不能走路,都不知道將來是不是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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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都出去……”
顧東瑞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病房里已經太吵了,他需要休息,早日離開這個該死的醫院。
顧東宸用力地踢了幾腳兩個工人,出去再收拾這個家伙,兩個工人連滾帶爬地出了病房的門。
海瑟最後一個走到了門前,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地詢問著。
“先生,這兩個工人怎麼處理?”
“趕出船廠……”
顧東瑞雖然不能給他們什麼嚴厲的懲罰,但是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人留在船廠里工作,讓他十分為難的是不能將罪犯的人扭送警察局,假如事情真的調查起來,牽連在內的,還有父親和自己的弟弟。
兩個工人自覺倒霉,就這樣被趕出了船廠,海翔里,沒有了這份工作,他們只能賺點其他的辛苦錢了,好在事情不了了之,如果追究起來,他們也得坐牢。
顧東宸出來後,直接去了爸爸的病房,將事情敗露的事情通知爸爸,二哥什麼都知道了,包括他背著所有人想燒死蔣樂樂的事兒也知道了。
顧子擎冷汗直冒,直接裝作心髒不舒服躺在了床上,連二兒子的面也不敢見了。
小清的家里,蔣樂樂惶惶不安地度過了四天,每天,她都想知道顧東瑞的病情,可惜小清打听到的,都是些沒有用的消息。
小清再也沒有帶男人回來,也沒有繼續和那些男人進行皮/肉交易,她做好離開海翔的打算,並聯系好了車輛,只要能堅持到第七天。她就可以帶著蔣樂樂一起離開。
蔣樂樂盼望著離開的那一天,她站在窗口,望著窗外,恍惚地好像院子的周圍。有一些男人來回走動著,並向這里不斷張望。
“你不覺得今天有點奇怪嗎?家的周圍好像有很多人走來走去的。”蔣樂樂疑惑地說。
“你好像忘記我是干什麼的了,突然收手不做了,那些男人的心里癢癢著呢……”
小清調侃地笑了起來,最近收手不做了,總有男人找她,甚至尾隨……這些男人手里有了點錢,就忍不住了。
這樣的一句話,讓蔣樂樂的面頰瞬間紅了,她不太懂這些。和她親密的男人也只有顧東瑞一個,卻不像小清這樣了解男人。
“我還以為被人發現了。”蔣樂樂輕聲地說。
“怎麼會?你現在可是……不在世的人,再堅持兩天,兩天之後,我們就走了……”小清開心地說。
只有兩天了。蔣樂樂的心再次飛揚了起來,她望著窗外,呢喃地說︰
“我想好了,出去後,先找到爸爸,搞明白一些事情,然後工作。我要從事音樂,我想……我會是一個很好的音樂家。”
這是蔣樂樂的夢想,她雖然天生麗質,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她的資本,她要靠真實的弄能力打造自己的世界和生活。
“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到時候再說……”
小清沒有蔣樂樂那麼多計劃。
“我們一起走。總會找到好工作。”蔣樂樂鼓勵著小清。
“嗯,會的,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听外面船廠的人說。好像顧東瑞要出院了,他堅持那麼做的。”小清突然想到了這個,說了出來。
“傷得那麼重,為什麼要出院?”
蔣樂樂不免有些擔心了,這個固執的男人,每個決定都讓人出乎意料,專斷霸氣,只要還有口氣,他永遠都是冷酷殘忍的顧東瑞。
“不知道,也許工作太忙了,總之醫院還為他準備了特殊的輪椅,看樣子,他要坐輪椅很長時間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不等恢復得差不多了,才出院呢?”
坐輪椅?小清的話讓蔣樂樂稍稍有些失神,顧東瑞不會就這麼殘廢了吧?
“是他驕傲了……”蔣樂樂看向了小清,她還不了解顧東瑞的為人,只要那個男人還有一口氣,他一定不會像病人一樣躺著。
兩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蔣樂樂雖然對顧東瑞的安危表現得漠不關心,卻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三天的早上醒來,毫無精神,懨懨的。
今天蔣樂樂就要和小清一起離開海翔了,心情感慨的同時,也有些不安,事情似乎進行得太順利了,顧東瑞的五指山,就這麼容易掙脫了?
“我出去看看情況,夫人,你收拾一下東西。”
小清要去看看車隊能不能整點出發,這樣她和蔣樂樂才能按照計劃離開。
小清走了之後,蔣樂樂開始準備一些路上吃用的東西,但是不知為何,她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隱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和擔憂。
蔣樂樂捂住了胸口,再次走到了窗口,望向了窗外,那幾個人還在,怎麼看都不像小清嘴里說的piao/客,他們似乎更關心這個房子……而且那幾個男人偶爾還會交頭接耳,piao客會這樣熟絡嗎?piaoji可不是什麼可以公開的好事兒。
嘆息了一聲,蔣樂樂返身回到了室內,繼續收拾一些簡單的衣物,也許是自己多心了,說不定這次就成功離開海翔了。
海翔醫院的病房里,醫生雖然極力勸阻,想讓總裁躺在病床上,顧東瑞還是強忍著疼痛,堅持要使用輪椅,他不能讓自己成為廢人。
坐在了輪椅上,他覺得渾身都因為用力而在撕痛著,心中不由得暗暗咒罵著,如果抓到了蔣樂樂,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既然安全了,為什麼不回到他的身邊,在海翔還有什麼地方比海翔主人的身邊還要安全?
想象著自己魯莽地沖進了失火的老屋,假如不幸燒死了,不知道蔣樂樂會不會因此而牢記他一輩子。
蔣樂樂……顧東瑞心中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他今天就要見到她了。那一定是個很戲劇的場面。
“總裁,你這麼早坐在輪椅上,對你的身體恢復沒有好處?”一個醫生低聲地說。
“躺著就有好處嗎?如果我一動也不動,不用等雙腿廢了。人也廢了。”顧東瑞怒喝著,他已經躺了快七天,再躺,真成了殘廢了。
醫生不敢說話了,顧東瑞的目光轉向了海瑟,沖著海瑟瞪了一下眼楮,海瑟馬上走了過來,抓住了輪椅的把手。
“先生,回別墅嗎?”
“不……我要去見她,帶些人跟著我。我想……她們可能會選擇今天離開。”顧東瑞嘴角樂樂一挑,只要她還活著,他還有一口氣,她和他之間就不會是那麼簡單的關系。
“按照吩咐,已經將小清的家監視起來了。听匯報,好像沒有看見夫人出來過……是不是我們猜錯了?”海瑟低聲詢問。
“不會的,小清已經去了幾次車隊,說要和一個村姑離開海翔,還給了車隊司機一些錢,她在海翔當ji女當得快活,沒有離開這樣放下一起。匆匆離開,她要帶走的村姑……很可能就是蔣樂樂。”
“听先生這麼一說,還真是可疑……”
“她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屬于哪里?沒有把虧欠海翔的還清,就不能離開這里!”
憤怒的眸子看向了房門,他要親自將那個女人帶回來,讓她知道。他可以為她付出,但絕不等于不要回報。
海瑟推著顧東瑞出了醫院,醫生們無奈地在後面搖著頭,顧東瑞真是個鐵打的漢子,這樣的傷情。還能堅持離開醫院,一般人是無法做到的。
小清在車隊確定時間不會改變,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家,蔣樂樂已經收拾好了,穿了一身村姑的衣服,戴了一頂大沿兒帽子,如果不抬頭,根本看不出嬌俏的樣子。
小清進門後,直接拉住了蔣樂樂的手。
“走,等我們趕過去,剛好車隊出發。”
“太好了。”蔣樂樂抓住了包袱,跟隨在了小清的身後。
小清輕輕地拉開了房門,腦袋剛探出去,想看看外面的狀況,只是一眼之後,她面色蒼白,將腦袋縮了回來,砰地一聲將房門關上了,返身面對著蔣樂樂,神情呆滯。
“怎麼了?”蔣樂樂覺得小清似乎被什麼嚇到了一樣。
小清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手,直接將她推回了房間,神色緊張,雙手都有些發抖了。
“顧,顧東瑞在外面……”
“顧東瑞?”蔣樂樂整個人呆住了,她以為自己听錯了,顧東瑞不是受傷了嗎?就算能坐輪椅,也不可能到這里來的?他還沒有恢復呢?
“他真的在外面,真是見鬼了,你藏起來,快點!怎麼會這樣……”
小清亂了手腳,卻一時不知道將蔣樂樂藏在哪里?她的房間很小,只有廚房、洗浴間和臥室,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蔣樂樂完全想不通了,顧東瑞怎麼會找到小清家里來的,他不是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嗎?
“後門,夫人,從後門走,然後繞過他們,先去車隊,如果來不及,就不要等我。”
小清悲戚地看著蔣樂樂,看來自己是不能走了,只要她托住顧東瑞,不把事實說出來,蔣樂樂還有機會離開海翔。
小清家的後門平日很少打開,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蔣樂樂拿著包袱,推開了後門,臨走之前不安地看著小清。
“他會為難你的……”
“不會的,我充其量只是個ji/女,他能怎麼為難我,只要我咬定了你不在這里,他就拿我沒有辦法……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男人,說是將消息透露給了我,不然顧東瑞怎麼會找上門!”
“我在車隊等你……”蔣樂樂仍舊堅持。
“不必了,以後我有很多機會離開這里,你卻不同,放棄了這次,下次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
小清微笑著,將蔣樂樂推了出去,輕輕地拉上了後門……
小清房間的院子里,顧東瑞坐在輪椅里,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這件簡陋的小破房子。假如蔣樂樂真的生活在這里,她一定是瘋了,放著顧家的奢華的別墅和公寓不住,卻要假死。生活在這樣落魄的民宅里,她的貪婪似乎用錯了地方。
“把門打開……”顧東瑞吩咐著。
保鏢應聲跑到了小清的房門前,不等他去推門,小清就將房門打開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保鏢,手指尖點向了那個男人的胸膛,笑了起來。
“不知道嗎?姐姐我已經好久不接客人了……”
說完,她將目光看向了顧東瑞,就是顧家的這個管事的,讓人將她送上了手術台。救了她,也害了她,面對顧東瑞,小清的心情十分復雜,她感動這個男人對蔣樂樂的真心實意。卻也恨他手段殘忍。
“這不是顧總裁嗎?怎麼帶這麼多人給小清捧場,小清可是沒有精力侍候這麼多人。”小清輕浮地笑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顧東瑞冷漠地看了一眼小清,目光繞過了她,看向了她的身後,他很失望,沒有看到蔣樂樂。
“讓她出來……”只是這樣的幾個字。顧東瑞不屑和小清說話,如果不是為了死而復生的女人,他更不屑于來到這里。
“她?不知道顧總裁說的她是誰呀?我這里可只有小清一個人。莫不是……顧總裁也想……”
小清上前一步,想走到顧東瑞的面前,卻被一個保鏢伸手攔住了。
海瑟覺得小清在裝糊涂,于是走過來。低聲地提醒著小清︰“別和先生作對,讓夫人出來。”
“夫人?”小清心下一驚,難道顧東瑞知道了,不可能的,她一直沒有讓蔣樂樂走出房間一步。何況蔣樂樂被燒死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
“你救了夫人,先生不會虧待你的,但是如果你將夫人藏起來,日子就不好過了。”海瑟威脅著。
“我不知道海瑟總管說什麼,什麼夫人,我這里可沒有夫人,只有小清一個人。”小清鐵了心要給蔣樂樂爭取時間,不知道那個女人能不能及時趕到車隊,沒有了小清在車隊疏通,那些會不是讓蔣樂樂上車?
原本的計劃,被顧東瑞突然出現打破了。
“進去,將她帶出來……”
顧東瑞不想听小清的解釋,他冷漠地吩咐著海瑟,海瑟點了一下頭,推開了房間的門,只是一會兒,海瑟就跑了出來,急切地說︰
“先生,有後門,夫人可能跑了。”
小清馬上接下了海瑟的話說︰“我說什麼了,夫人不在我這里,後門也很久沒有開過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顧東瑞的面色稍稍一凜,真是狡兔三窟,他似乎忽略了有後門的問題。
顧東瑞樂樂一笑,冷漠掛在了嘴角,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蔣樂樂就算從後門走了,也不可能離開海翔,因為車隊那邊,海瑟已經通知過了,提前出發了。
“現在怎麼辦?”海瑟有點沒底兒了。
顧東瑞的目光環視著周圍,就算這個女人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蔣樂樂,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如果你不自己走出來,就放火燒了小清的房子……”
顧東瑞用盡了力氣,大聲地喊著,喊完了,他邪魔地笑了起來,那雙俊朗、冷冽的眸子看起來深不可測。
他淡漠地伸出了手,身邊的保鏢很識趣地遞上了一支煙,點燃了,顧東瑞將煙夾在了指縫間,傲慢地吸了一口,他的表情戲謔,冷酷,看起來就像一個十足的壞人。
其實顧東瑞沒有那麼輕松,他的手臂、身體,雙腿都在劇痛著,吸煙沒有緩解疼痛的癥狀,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珠兒,臉色異常的蒼白,但他在堅持著,只要還有意識,他就會屹立不倒。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小清緊張地冷汗直冒,雖然這個房子不值錢,卻是已故父母留給她的唯一財產,如果真的被燒掉了,她就無家可歸了。
“顧先生,夫人真的不在我這里,不要燒了我的房子,求求你。”小清懇求著。在海翔,顧東瑞就是法律,他幾乎可以一手遮天,甚至目無王法。好像是一個霸王。
“她會出來見我的……”
顧東瑞猛吸了一口煙,沖海瑟使了個眼色,海瑟為難地點了點頭,拿出了一根木頭,過上了棉布,然後噴上了汽油,點燃了,劇烈燃燒的火苗竄了起來。
“還有三分鐘……”
顧東瑞嘴角一挑,冷漠地說︰“蔣樂樂,如果你現在自己走出來。我可以放了小清,讓她帶著一筆錢離開海翔,假如你不出來,我不但燒了這個女人的家,還會照樣將你抓回來。到那個時候,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冷漠的聲音,傲慢的語氣,蔣樂樂躲避在隱蔽處,眼楮死死地盯著顧東瑞,這個男人,就算傷成這個樣子。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竟然要燒了小清的房子,他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狂妄無度。
心中恨極了這個壞蛋,蔣樂樂內心也矛盾不堪,她該怎麼辦。絕對不能讓顧東瑞這麼胡來,可是重新回到這個男人的身邊,她竟然是那麼的不情願。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她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失敗著。
猶豫不決之中。海瑟戰戰兢兢地拿著火把向小清的房子走去,主要他用力一扔,小清的房子就會化作一片火海。
真是混蛋,蔣樂樂咬著唇瓣,無奈地從隱蔽處走了出來,這個男人只是想讓她回來嗎?何必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海瑟呆呆地看著夫人,夫人竟然真的活著,先生簡直就是神算,不自覺地,海瑟手里的火把失神地掉在了地上……
顧東瑞微眯著目光,盯著一步步走過來的蔣樂樂,雖然她穿著村姑的衣服,仍舊有著迷人的氣質,只是那頂帽子遮住了她烏黑的發絲,讓她的嫵/媚少了一份妖嬈。
蔣樂樂氣恨地走到了顧東瑞的面前。
“卑鄙!如果我不出來,你真的打算燒了小清的房子?”
“我從來不虛張聲勢。”顧東瑞盯著蔣樂樂的面頰,伸出了手,示意她走得近些。
蔣樂樂的神情沮喪,就算這樣,也逃不走,看來除了死,她真的要爛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了,多麼不情願,她也必須走過去,將手放在了顧東瑞的手心里,無根炙熱的手指一握,直接將蔣樂樂拉了過去。
野/獸一般的雙目瞪視著她,其中的火/熱讓蔣樂樂不敢直視,他毫不掩飾他的需要和渴望,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渴望,一種難以言表的ji情,就好像她就是一個 xing感 的獵物,雖然準備奉上自己的身體。
顧東瑞的眼里有些發紅,炙熱的光芒是他看到了心愛的女人,蔣樂樂能理解他此時的心境嗎?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因為他曾經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了。
“海翔的外面就有那麼大的you/惑力嗎?也許出去以後,不一定得到比我還強男人的寵幸。”他仍舊那麼冷漠,渴望之中夾雜著不屑。
“我不需要男人……”
蔣樂樂雖然憤怒,卻沒有將手抽出來,她不能和顧東瑞較力,因為這個男人的面色已經很難看了,額角流下了汗水,疼痛折磨著他。
“不需要男人?沒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顧東瑞用力一握蔣樂樂的手,想將蔣樂樂拉入懷中,卻牽動了肩頭的刺痛,他皺了一下眉頭,只能放棄了。
沒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蔣樂樂覺得這句話十分刺耳,這就是顧東瑞的理論,在他的眼里,女人如果不依靠男人就不是女人了,今天,這個男人偏偏遇到了這麼一位,她真的不需要他。
“放了小清,不要燒她的房子,顧東瑞,不要狂妄自大,你只是個商人,不是這里的主宰。”蔣樂樂情緒激動,憤慨地說。
“誰說我不是……”
顧東瑞樂樂一笑,他是多麼驕傲,在海翔他何時不是別人的主宰,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從來沒有小看過自己。
“就算你是,也不能殺人放火,你們顧家應該收斂一下了。”
蔣樂樂憤怒地看著這個女人,顧家什麼事兒干不出來禁錮,綁架、放火……海翔在蔣樂樂的眼里就是一個表面美麗。內在恐怖的地方。
顧東瑞用力地吸了一口煙,直接將煙蒂吐了出去,現在不知道誰在鄙視誰了,顧家的權勢在蔣樂樂的眼里一文不值。
顧東瑞冷冷地移開了目光。低聲地吩咐著海瑟。
“滅掉火把,給小清一百萬,讓她離開海翔。”
這一百萬,顧東瑞給的很有理由,小清救了蔣樂樂,也救了他的孩子,兩條命,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雖然算是感謝,小清卻是顧東瑞眼里的炸彈。
任何一顆炸彈。顧東瑞都不會留在身邊,在海翔,蔣樂樂不該有同盟,所有試圖接近她,協助這個女人逃走的人。都要滾出去。
一百萬,小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多的錢,她呆呆地看著顧東瑞,又看了看蔣樂樂,這是真的嗎?沒有懲罰,而是獎勵。只是她必須離開海翔,不能再回來。
蔣樂樂哀婉地看著小清,真的很羨慕這個女人,可以飛出海翔,帶著一百萬,開拓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對不起。夫人,小清不能再幫你了……小清很開心,能救了夫人,至少將欠夫人的都還清了,我要走了……”
小清低下了頭。她別無選擇。
蔣樂樂感激的淚水從面頰上滑落下來。
“小清,別忘記你說過的話,出去後,好好做人,男人不是我們唯一生存的依靠……”
“我不會忘記的,放心,小清不會再做ji/女,會堂堂正正的做人。”
小清轉過身,向院子外走去,海瑟直接跟了上去,他要按照先生的吩咐,給小清那筆錢,然後送這個女人離開海翔。
望著小清的背影,蔣樂樂泣不成聲,這個真心對她好的女人也要離開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ji寞,顧東瑞在孤立她,讓她沒有援助的手可以抓住。
傷心的感覺漸漸擴大,蔣樂樂索性大哭了起來,那種絕望的哭泣,讓顧東瑞很是尷尬。
“行了,留下來就那麼為難嗎?”
“是,我做夢都想著離開這里,你一次次地打碎了我的夢……”蔣樂樂甩開了顧東瑞的手,轉身向竹林方向走去,她要回到自己的籠子里去,徹底放棄自由的夢想。
顧東瑞看著蔣樂樂縴細的身影,心疼和肢體的疼痛讓他再也不能忍耐,他雖然竭力在支撐著身體,意識還是漸漸模糊。
就算他再努力,她還是那樣,就算他肯為她犧牲生命,她還是夢想著離開……悲憤讓顧東瑞覺得氣息微弱,眼前發黑……
“總裁……快送總裁去醫院……”保鏢覺得情況不妙,總裁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
顧東瑞傷得太重了,就算他堅持,也不能抵制病痛的折磨,他頓了一下心神,吃力地抬頭看著蔣樂樂的背影,吩咐著那些保鏢。
“看……著她……”
高傲的頭顱終于低垂下了,顧東瑞被身體的疼痛折磨得眩暈過去。
當顧東瑞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父親顧子擎擔憂地在床邊看著他,責備地說。
“你怎麼可以逞強離開醫院呢?醫生說,一個月能出院就不錯了,你才幾天……不想要命了嗎?”
顧東瑞冷漠地看了爸爸一眼。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不會搞出這麼多事來……”顧東瑞咳嗽了一聲,牽動了傷口,眉頭稍稍地皺了一下。
“東瑞,爸爸那麼做,也是為了你,這女人是禍水,你不信爸爸的,為了她,差點沒命,以後可能還會吃虧,她不是愛你,只是愛你的錢。”
顧子擎確定兒子是被狐狸精迷住了,此時十分懊悔,都怪自己當初不該簽訂那個契約,結果害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也許我們都錯了……”顧東瑞低聲地說,至于錯在哪里,他真的無從說起,沒有蔣萬風當面解釋,誰也無法說清,為何蔣樂樂會一次次企圖離開海翔。
“我看不會錯,她巴不得成為這里的女主人,所以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鬼把戲,這種女人,爸爸見得多了。”
“欲擒故縱?”
顧東瑞淡然地重復著這幾個字。他也曾經這樣形容過蔣樂樂,揭露她玩/弄的手段,可是到了如今,他竟然有些不確信了。那雙清冷堅定的美眸中,有著一汪清澈的泉水,讓他沒有辦法再質疑她的純真。
顧子擎知道男人年輕氣盛,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語重心長地說︰
“不要再魯莽做事,爸爸和海翔都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了……”顧東瑞也很自責,他沖進火場的時候,只想將蔣樂樂救出來,完全忽略了危險的事實,忽略了自己的責任。
“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就留在身邊,爸爸不會再反對,只是……爸爸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她的身份,不要讓海翔鬧出什麼大笑話。”
顧子擎不想讓兒子直接承諾他。現在這種狀況,不應該增加兒子的負擔,他由護士陪同著,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爸爸走後,顧東瑞也在思索著爸爸的話,對蔣樂樂的迷戀,他確實達到了沉迷的地步。以至于有很多瘋狂的舉止,但這些舉動,蔣樂樂又能明白多少?
畢竟他們的關系從開始就不那麼純潔。
閉上了眼楮,顧東瑞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稍稍小憩了一會兒,腦海中仍舊是蔣樂樂轉身返回公寓的倩影。他此刻竟然那麼希望能見到她。
猛然睜開眼楮,顧東瑞喊著海瑟的名字,海瑟趕緊跑了進來,請示先生有何吩咐。
“我要回去休養,不能留在這里……”顧東瑞迫切地想見到蔣樂樂。而不是在這里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倩影。
“不行,先生,醫生說了,不能再大動干戈了,你的傷勢需要護理。”海瑟不能再讓顧東瑞亂來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病痛的時候,也是脆弱的。
海瑟明白顧東瑞為何在醫院里一刻也待不下去,知主莫若僕,他已經跟隨先生很多年了,當然明白先生的心。
“我馬上派人將夫人請來,由她來照顧先生……”
海瑟的討好總是很合顧東瑞的心思,這就是每次海瑟犯了再嚴重的錯誤,顧東瑞都不會將他辭退的原因。
“好……”
只是那樣的一個字,顧東瑞再次閉上了眼楮,冷漠平靜的表面,卻蘊含著豐富復雜的心情,他不能做到爸爸說的那樣,他的陽剛,需要蔣樂樂的陰柔。
竹林公寓里,蔣樂樂听了海瑟的話,竟然讓她去照顧那個家伙,難道醫院里的醫生和護士都死光了嗎?毫無疑問,這是顧東瑞的意思,她沒有能力反對,在這種無奈和不情願的情況下,蔣樂樂收拾了一些東西跟著海瑟去了醫院。
病房里,顧東瑞還在沉睡著,醫院已經為蔣樂樂準備了陪護的病床,她成了這個男人的特殊護理員。
收拾了一下床鋪,蔣樂樂的目光掃過了顧東瑞的面頰,發現他的臉色比在小清家的院子里好了很多,一定是疼痛的癥狀減輕了。
她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替他拉上了被子,既然來了,就要安心侍候這個男人,希望他能早日顧復,這樣自己的心也能理直氣壯一些。
凝望著他,他的面頰和額頭雖然還貼著紗布,卻無法掩飾他五官的英俊,如果沒有曾經的那些不愉快,單純的初次相見,蔣樂樂相信,她一定會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可惜……偏偏他們之間沒有那麼簡單。
轉身嘆息了一聲,蔣樂樂走到了窗口,望向了窗外,思緒慢慢轉移,不知道此時小清是不是已經離開海翔了,她會去哪里?以後她們是否有緣再見?
一切都是未知數,包括蔣樂樂的未來,她已經看不清了。
“到這里來……”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蔣樂樂的身體一震,轉過身,看向了顧東瑞,發現他已經醒了,一雙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
蔣樂樂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原來顧東瑞並沒有睡熟,剛才自己那樣痴痴的凝視著他,不知道他是否感覺到了。
“你要喝水嗎?我倒給你……”不知為何,這次被抓回來,蔣樂樂的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她和他之間多了一層微妙的關系,讓她靠近他有一點點羞澀。
“不要喝水,你到我身邊來。”
顧東瑞伸出了手,蔣樂樂低著頭走到了床邊,她的手很快被顧東瑞握住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我為你,被大火燒死了,你會不會……”顧東瑞的大手松開了蔣樂樂的手,覆蓋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會生下這個孩子,算是對他付出的回報。
“不會……”
蔣樂樂冷情地回答著,她不確定沒有顧東瑞的控制,她會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畢竟她才只有十八歲,一個還是孩子的年齡,如何有能力照看另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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