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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冰不是已经被自己杀了吗?就算她复活了,但秦卫霜是认得陆凝冰的,怎么还用“好像”这两个字眼?!再者,前半夜见到的那个新娘身影,她觉得熟悉,但也并非陆凝冰的身型!
“义父,其他书友正在看:!义父!”金允庭也瞬间冲到栽倒金财神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在他鼻尖小心试探了会儿,发现呼吸全无,看着他流血的七孔,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吼道:“怎么可能,义父怎么可能会中毒?!”
“既然这么自信你们金家有百毒不侵的体制,那么很明显他这七孔就不是因为中毒所流的血的!”
有人恰巧进门的人,眼角余光飞速地浏览过房内各种蛛丝马迹后,然后疾步走到苏琚岚身边抓住她,道:“你没受伤吧?”
苏琚岚摇了摇头,“我只比你早来几步而已,但没见到公孙跟玉崔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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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驷歪头笑道:“我找遍金府也没找到那个臭老头!”
“那你还笑?”苏琚岚顿时皱眉。
赢驷顿时砸唇委屈道:“我若哭了,你岂不是更气?好了,我不闹你了,他们三人都不在,肯定出问题了。”
苏琚岚道:“你的引路蜂呢?”
赢驷抬起手,突然轻呵一口气,几只嗡嗡嗡颤动的小型蜜蜂顿时从窗外飞进来,准确无误地停留在他的手心上。只见蜜蜂群在他摊开手掌上来回爬动,渐渐浮现有蜂蜜凝成的两个力透纸背的字:玺岚。
“玺、岚?!”赢驷皱了皱眉,“好像是个人的名字。只是这是‘岚’字最后一撇,怎么反倒往下捺呢?锦币写字的风格不是这样,这不是他留的字。”
一只同样白玉无瑕却更瘦弱的手顿时搁置他手掌中,小心翼翼地抚摸这两个字。
赢驷低头凝视着她,发觉她眼神有了异样。“怎么了?”引路蜂是他给公孙锦币做联络工具用的,能够篡改字迹内容的绝对是高手!
“‘岚’字末尾的那一捺,是因为教字的那位师傅喜欢特立独行,所以大家都跟着师傅把最后一撇往下捺去。”苏琚岚回了神,神志绷紧了,喃喃道:“难道是郦辞写的?”说完急忙往外走。
郦、辞?!
难道是公孙锦币形容的那个血山魔鬼,唐郦辞?!
情敌兼敌人。
赢驷面色凝重,迅速追上苏琚岚。
金允庭红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义父,双手狠狠紧握成拳,却很轻柔地将金财神放回地上,然后跟阵风似的冲飞出去,紧紧追上前面两道飞掠如风的身影。
夜色中,三道身影,一前两后,几乎是踏风而行的朝前走去。
水龙珠骤然从她胸前衣衫跳出,那种芒光是此前未曾见过的强度,盘旋在苏琚岚身边转了一圈后,立即朝左拐去。
苏琚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追到拂晓,终于在雾气缭绕的森林尽头,看见一抹缓缓走来的身影。
老怪物、公孙锦币、玉崔嵬已经被包裹成蚕蛹似的漂浮在半空,只露出张脸,见了苏琚岚他们找来,公孙锦币急忙吸气大吼:“苏琚岚,快救我下来呀!”
“刚刚怕得要死,现在又求女人救你,你还像个男人嘛?”同样被困成蚕蛹的玉崔嵬登时嗤声哼道。
公孙锦币咂咂嘴斜睨了他一眼,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自己小命还在就好。他就觉得苏琚岚的出现,就相当于吃下一颗定心丸,结局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向来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怪物,此时却是失态地盯住朝苏琚岚他们走去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念叨道:“怎么可能过来几十年,这个女人的面貌一点都没变?”
寂静无声,:。
苏琚岚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一抹身影,仔细望去,黑衣,斗篷,看身形是个女人。只是她周围百尺之内都是集结缠绕的白雾,衬得此人的存在越发鲜明。
那女人步伐不疾不徐,以一种固有的频率前行,一只手垂在身侧自然晃动,另一臂则微微弯起至于身前,仪态婀娜引人遐想,却也尊贵非常,隐隐透着孤高的寂寥。徐徐走近了,也站定,然后缓缓抬起头,那张被斗篷遮得漆黑难辨的脸庞,但不知道为何,总能感觉到那双漆黑的眼咄咄逼人。
水龙珠从苏琚岚身边探测地飞向那个黑衣女人时,那黑衣女人眼神一黯,水龙珠顿时传出噼啪的碎响。
苏琚岚连忙手腕一翻,水龙珠立即回到她手心中,吸收她的气息,将身上的裂缝速度复合了。
赢驷追到她身边,目光从半空中的公孙锦币他们,情不自禁移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女人时,突觉眼球一阵刺痛。
金允庭也终于赶上来,见此情形顿时明白今夜的事全是那个黑衣女人搞的鬼,登时怒指她喝道:“是你杀了我义父?”
苏琚岚在她前方站定,抓起赢驷的手,将那“玺岚”二字朝那女人展开,“这是你写的?你是谁?”
那女人似是轻笑,又似泫然,轻软道:“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一起长大,一起练习宗法,一起逃课,一起被郝族背叛,可是我现在看见你,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苏琚岚顿住,不仅仅因为女人的话,更因为她说话的语言非常古老,古老到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能够使用这种将近灭绝的语言,都是非同凡响的,例如苏琚岚!例如钦辟!例如血山那座主人!
苏琚岚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是谁?”
“玺岚,唐郦辞将你保护得可真好呀。睡一睡,三百多年就过了,什么痛苦折磨都不用经受,然后醒来就能以另外一个身份潇洒生活,另结新欢,你可真是比我好多了!”女人突然掀开斗篷,那张犹如摔碎的镜子般各种齿痕纵横交错的脸,措手不及的出现在每个人面前。
每条伤痕的血肉左右敞开,远看近看都像一只半睁半闭的眼,她脸上有多少伤痕,就有多少只眼。那些眼透露的嗤笑、阴狠、暴戾,全是各种负面的情绪,熙熙攘攘的凑拥着,甚至有两道伤痕逼近了,仿佛竞技般挤得血肉模糊,又骤然间挤出第三只眼,吓得苏琚岚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赢驷急忙伸手去抓苏琚岚,可眼前景物顷刻间被拉远了,他们下一秒已经站得远远地,距离苏琚岚有七八丈的距离了。
公孙锦币顿觉不妙,因为他从未见过苏琚岚如此剧烈地颤抖过!
苏琚岚僵怔在原地,煞白着脸,脸上那种表情是惊喜、惊恐、惊愕、惊慌的复杂融合。
女人将瘦骨如柴的手指爬上她的脸,“苏琚岚的这张脸也跟以前漂亮嘛……”
苏琚岚显然专注,片刻才被脸上的刺痛唤醒,然后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脸颊边流下来。因为脸被这她抓破了!
“明瑶?”苏琚岚试探性地问道,却发现她的手指从脸颊划过引起了又一道火辣辣的伤痛,这女人转眼间阴狠俱全,猛地掐住苏琚岚的脖颈,“是我又怎样?”
苏琚岚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明瑶,明瑶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谁说的?玺岚,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当真以为我现在还将你当做姐妹看来?”宋明瑶死死掐着苏琚岚,面色非常狰狞,看得吓人,。
两条火焰骤然嘶吼着冲向这黑衣女人,她皱着眉拂袖冲开,可这瞬间功夫——赢驷突然从后出现将苏琚岚夺了过去。
金允庭也竖起手中的宽剑迎面劈落,却被女人眼神一凛,他手掌顿时一轻,惊愕地低头一看,手中这把沉重锋利的宽剑瞬间变成了一滩黑色熔浆。
“不是吧?金允庭好歹是个六阶武尊呀,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被捆缚在半空中,公孙锦币倒抽一口凉气,失声说道。
这回,却是老怪物忽地大声喝道:“苏琚岚,你这回怎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呀?!”
“你疯了?她都把你的脸划伤了,明显不是站我们这边,你怎么还乖乖让她掐着作死?!”赢驷右手铁壁般将苏琚岚箍住,略微恼怒却更多心疼地看着她脸颊两道流血的伤痕。
苏琚岚后知后觉地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看着手掌沾到的血水,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她,“明瑶,我是玺岚呀,你知道我是玺岚,为什么还要伤我?”
乍闻此话,那女人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仰天笑得流泪不止,最后遥遥指着苏琚岚哭笑道:“为什么?!就为你现在可以活得像无事人那样?你明明看见郝师旋那贱人还像个救世主的活得有滋有味,而我们呢?好不容易复生,杀死郝师旋,杀掉整个圣族,这才是我们现在活着的目的!但你——呵呵,喻涛活生生受苦你都不去救,你算是什么东西?”
喻涛的死,始终是苏琚岚心头最痛的那根刺。她忍不住有些哽咽了,“明瑶,我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喻涛……我真的不知道……”
宋明瑶冷冷看着苏琚岚,拊掌大笑:“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那他死得那么惨,你为什么没有立即杀死那些人为喻涛报仇?”
苏琚岚愣愣地看着宋明瑶极尽讽刺的阴狠面容,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时那幕场景,当她知道青衣人就是喻涛时,喻涛已经死不瞑目,无论她怎么哭着喊着都挽留不住喻涛的灰飞烟灭。所以她当时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哭得听不见任何人的话,直到有了意识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昏睡了很久。
宋明瑶见苏琚岚沉默不语,登时冷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如今用苏家郡主的身份复活了,取代了原来的苏琚岚,变成所谓的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后就忘了你自己原本是什么身份?!”
苏琚岚甘心地承受宋明瑶各种冷嘲热讽,“明瑶,我求求你相信我,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办法报仇。你们有多恨,我就有多恨!如果说要我的命就能杀了郝师旋,那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跟她同归于尽,可我现在——”她苦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无法找郝师旋报仇,就连云琉宗的护法都能把我随意拿捏,我拿什么去找郝族报仇?”
宋明瑶冷冷道:“看得出你能力没什么长进,但话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苏琚岚看着她嗤笑冷怒的眼神,和语气里的漠然讽刺,心顿时有了隐隐的抽痛,仿佛浸在冰冷的水中,连呼吸都带着凉意,她抹去眼眶中蓄积起来的泪水,努力平静道:“明瑶,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话?我们不是仇人。”
宋明瑶漠然道:“但也不是一派了。”
“为什么不是?”苏琚岚疾声问道。
宋明瑶伸手指向半空中的老怪物,口气越发阴蛰,“你说得对,就这老东西在我手底都难撑几招,你居然还能被他随意拿捏,就凭你这能力怎么复仇?谁都知道唐郦辞向来对你有私心,看来你只会拖后腿,还不如直接杀了你,少了后顾之忧,我们才能跟郝师旋做最后一搏!”
说着,她的手高高扬起,双手撮指成剑,不停挥动。她的身边涌现出无数把漆黑的巨剑,不知道是什么物质构成的,漆黑的剑身透出阵阵寒光,射向苏琚岚和赢驷,:。
苏琚岚呆呆地看着一把把飞来的黑剑,喃喃道:“明瑶,我就不信你为了这些破理由,就真得要对我出手?”说完用力推远赢驷,没有任何防御反击的状态,就这样打算独立承受的神情,成功吓住了所有人。
可这黑剑仗势完全没有停歇的趋势,随着宋明瑶眼神阴暗难定,顺势地越来越凶猛,就在黑剑即将碰触到苏琚岚的身体时,空气中忽然凝聚了大量的水滴,一粒粒的水底不断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一把把水剑,水剑仿若实物一般,发成铮铮的响声,扭曲地射向凶猛的黑剑,飞动间还发出哗哗的水声,让人陶醉。
两道剑仗在苏琚岚咫尺前撞击在了一起,竟然出现了无数金属相互撞击的火花,仿佛信念绽放的烟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苏琚岚却扭头面朝赢驷,几欲发狂,“这是我跟她的事,你站远点别插手,”
赢驷走过来将她一把拽住,恨恨道:“她都直接动手杀你,你发傻了,我能不插手?”
苏琚岚只觉得自己现在情绪跟思绪全乱套了,刚刚是几欲发狂,现在则发作了,“那又怎样?我死活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赢驷不相信地嘀咕重复,一字一句,更像是从齿缝间冷冷挤出的字眼。
毫无疑问,他的头、胸口、心口,浑身上下都开始冒起气,急于找到释放渠道——“你居然敢说不关我的事?!你的脸,脖子,手,身,脚,就连你的头发统统都被我预定了,我没动你,也休想让别人动!”
二人僵持不下,宋明瑶却没时间跟着耗了,因为这些场景对她来说只会更加讽刺!
她的剑仗再次变化,双手握在一起举过头顶,大喝道:“别再我面前装样子,都去死吧!”
身边无数的黑剑再次在她的头顶凝聚,形成了一把巨型黑剑,许多蜥蜴毒蝎从她身上钻出来爬向剑柄,消融成黑血一点一点往上剑身染去,当整把巨型黑剑被染成暗黑血色时,剑锋直冲天际,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是剑的呼啸。
宋明瑶更不是装,也非各种试探,她现在明明白白就是要苏琚岚的命!
公孙锦币越看越心惊,禁不住喊道:“苏琚岚,你还发什么愣?她简直就是个疯子,咱们小命就那么一条,掉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玉崔嵬没有多余的话,他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宋明瑶和赢驷两人捏诀的变化,那眼神和投入程度仿佛自己在争斗一样,无愧他那争斗狂人的绰号!
而生气归生气,赢驷看着宋明瑶的架势,不敢怠慢,右手捏诀也迅速处于变化中。瞬间,为了响应他手指翻飞间的力量,宋明瑶的脚下不停抖动,似乎是地震的前兆般,一把把炽热的烈焰剑从底下冒出,剑身中还充满了美丽的星光在飘动着。
宋明瑶感觉脚下无匹的炽热袭来,立即飞了起来,单手轻点身后,一声轻啸,冷道:“出鞘!”
一声尖锐的呼啸声撕破寂静,那把又黑又红的巨剑发出血光,这股血光比酷夏的阳光还要耀眼,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双眼,就连老怪物也忍不住眯起眼睛避开剑的血光。
只有苏琚岚仍然目不转睛盯着,眼中闪动的紫睛透露着潋滟的水光。
黑剑出鞘后环绕着宋明瑶一周,血光就像水中的波纹一般一圈一圈的缓缓荡漾开,美得阴邪,美得残酷。
水纹血光挡开了地面所有攻起的炽热焰剑,然后直勾勾地朝苏琚岚所站之地扫去。犹如狂风扫落叶的仗势,吞天噬地的摧毁力量,即便苏琚岚他们出手防御也不一定能抗住,更何况她无意反击呢?不少人有些绝望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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