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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心坚持要走,飞儿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菊儿与吴妈,福伯也围上来,一块儿拉住了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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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求道:“少奶奶,你看小少爷这么小,而且还发着高烧,你妈妈也生着病,那边条件也差,孩子得不到细心的照料,你当母亲的心里也难受,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话说难听,但说得是真理儿。
这番话说到了惠心心坎里去,的确是如此,娘家住在小巷子里,那边已经是违章建筑,政府准备把那一带拆迁,盖一幢贸易中心大楼,由于年深久远,低矮的屋墙已经年久失修,阴雨天总是漏雨进来,母亲那屋的床塌处到处可见水痕,房子已经破得不像话了。可是,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她叶惠心虽然穷,但活着就得为自己及母亲争一口气,望着儿子有些红润的面容,她又迟疑了,志气在儿子的健康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什么都比不上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不能拿儿子的成长及健康堵气,最终她还是妥协下来,见她不再提离开的事,菊儿、吴妈、福伯高兴的合不拢嘴,赶紧罗着小少爷一切吃的,用的,喝的,菊儿与吴妈还为小少爷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旁边还放了一下烤炉,深怕把小家伙冻坏了。
惠心坚决不肯住进玻璃房,而是向飞儿请求单住一屋,飞儿别无他法,为了留住惠心,让菊儿带着两名佣人迅速将三楼的客房收拾出来,就这样,惠心住到上了三楼。
吃了药,唯唯的烧退了,可是,到了晚上又烧了起来,她着急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菊儿端莲子汁上来见少奶奶抱着小少爷坐立难安。
“少奶奶,莫不是烧又起来了?”
“嗯,菊儿,去给我拿一张毛巾,并且用温水打湿。”
“好。”菊儿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张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惠心把毛巾贴在了唯唯的额头上。
然后,将孩子放到床上,掀开了儿子小小的衣袖,紧紧地握住了他小巧的手指。
“惠心,儿子怎么样了?”
听说唯唯烧又起来,焰骜风风火火从单位里赶回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军装外套,扯下了手上的白手套,他焦急地询问。
“39度,我刚给他量了。”
惠心平静地回答。
“带他去医院吧。”
儿子发高烧,焰骜上班也魂不守舍的,毕竟,这件事是因他而起。
总觉得愧对家里的这对母子。
“不用了。”惠心的脸孔冷若冰霜,仍然执着儿子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惠心,你……”他想说,你不能拿儿子的健康来赌气,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以为只要惠心同意留下来,一切就有了转机,可是,现在,望着她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孔,以及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焰骜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无形中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让他连呼吸都感觉特别的困难,明明她离他这么近,为何他感觉他们之间有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我们谈谈好吗?”
他哑着声音小声地乞求。
高高在上的焰骜已经不复存在,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渴求她原谅,渴求能得到幸福,渴求能与心爱的女人,与挚爱的儿子,相携一生的平凡的,普通的男人。
“没空。”冰冷的两个字像无数把尖刀直直捅进他的心窝口,心坎里,丝丝缕缕的钝痛囤积,让他喘不过气来。
“惠心,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是一个男人,我有自己的尊严,当时……我……也是心烦意乱,所以……”焰氏皇太子第一次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牟挽回惠心走远的心。
惠心没有回答,只是静默地望着儿子,眼睛里满是焦虑神色,男人还说了什么,她没有仔细去聆听,也不想听,总又是乞求她原谅之类的屁话。
现在,她一颗心全挂在儿子身上,以前就听长辈们说,小孩子高烧如果不及时送医,就会得脑瘼炎,最后成为痴呆。
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发现烧渐渐退下去了,心中甚感安慰,长长舒了一口气。
“菊儿,拿去再打湿拧干,然后,给我拿过来。”
“嗯。”菊儿恭敬地接过了她手上的毛巾,有些同情地看了少爷一眼后进入了洗手间。
“唯唯烧退了。”焰骜故意找着话题。
“嗯。”
菊儿把湿毛巾拿来,惠心再把湿毛巾放到儿子额头上,然后,坐在床沿旁耐心地等待着。
女人坐着,男人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唯唯的烧彻底退了,再喂了一剂驱风散,惠心把儿子抱去了婴儿床,开始轻轻地摇晃着摇床,哼唱着一首宝宝催眠曲。
等宝宝睡着了,她停止了哼唱,转过脸,抬眼就看到了男人仍然忤在窗边,一言不发,满脸皆是压抑的阴骜神色。
她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如此有耐性。
“说吧,想谈什么?”
“惠心,我不是那种狠心绝情的人,你被掳去黛鸢岛的时候,我曾带着人马追寻,当时,是舅舅郁夜臣,让我吃了药,我本以为错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我做梦都没想到那个女人会是你,惠心,我们换维思考一下,试问,世间男人有谁能接受那种事情,再说,我们焰家在京都之地也算名门望族,如果要怪,你该怪妞妞,该怨郁夜臣,这一切的计谋是她们设下的,你不能让我承担所有的责任,这对我不公平。”
他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觉得惠心对他太不公平。
“如果说妞妞与郁夜臣是杀人凶手,可是,她们手中的刀却是你递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焰骜愤愤不平地狡辩。
“妞妞是你从小长大的恋人,你想了她这么多年,她终于从美国归来,她也还爱着你,所以,我成全你们,我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你们生命中的人,要不是我妈病了,我想你根本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我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不会阻挡你的幸福,儿子你不用顾虑,我就算当乞丐也会把他抚养成人。”
这女人说得是哪国话?
他焰骜的儿子会让她一个女人抚养,让她带着他去流浪去讨饭,开什么国际玩笑。
“也许,我以前是有些迷恋妞妞,其实,或许连迷恋都谈不上,妞妞离开时,不过才四岁,那么小懂什么呢,我不过是在追忆那段难忘的童年时光而已,她只不过是一段岁月的见证,你从飞机上坠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痛不欲生,那时,我才感觉,你在我心中早已生了根发了芽,我真后悔在新婚之夜扔下你,惠心,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小丸子告诉我妞妞回来了,我心里冲击很大,所以,就不顾一切去见了她,我发誓我与她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他向心爱的女人剖白自己的心,只是,这番腑肺之言会不会来得太迟。
“对不起,惠心。”这是一段迟来的告白,也是他带着一颗虔诚之心来赎罪。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她不该高攀焰家,高攀焰大少爷。
“就算我们中间没有妞妞,也会有其他的女人,因为,我与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们的学识,与修养,家世背景注定我们此生根本没有缘份。”
“这些都不是重点,惠心,别逃避我。”
“不是逃避,你说得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没爱过你,自然是不会为了你去付出什么,我爱的人永远是陆之毅。”
她从来就没爱过他,就算他今天说破嘴皮子,她们的结局永远注定只有分离,却没有相聚。
原以为说开了就会冰释前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我爱的人永远是陆之毅……我从没爱过你……”
呵呵,他的唇角勾出一缕幽忽的笑容,这才是重点,你就算命都给了她,她也不会感动,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这儿。
又怎么会在乎他的感受,他的死活呢。
她一番冰冷的话语犹如千万支利箭捅破他的心房,又如那无情的冰冷的水,将他满腔的热情浇灭。
原来她一直深爱着陆之毅,以前,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说服自己,因为她看着陆之毅可怜,她四处碰壁也不惜想办法捞出陆之毅,不过同情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心口好痛,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瓣碎裂的声音。
“你爱谁,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必须把我儿子留下。”
他的话忽然间就变得森冷,不带任何一丝的感情。
“唯唯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焰骜,他不是你的孩子,他真是陆之毅的。”
惠心脸红脖子粗争夺儿子的抚养权。
事到今日,她以为他会相信。
“明天,我会带他去做dna鉴定。”唯唯是不是他的种便一目了然,他不是不相信郁夜臣,到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他这样说,不过是想吓唬不知天高地厚,想带走他儿子的女人罢了。
“我不同意,你凭什么?焰骜,你说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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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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