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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的闹剧一出,诚如季沐风所想,各大报纸、网络的头版头条就是豪门版的“宫心计”。
www.biquge001.com更有不少媒体又扒出了安子卉私生女的身份,字里行间说的无非就是外室女为了争宠不惜使苦肉计勾搭自己未来的妹夫,结果害得嫡女伤心欲绝当场晕倒,从出院又变成了入院。也有说沐彦彬朝三暮四,甚至想尽享齐人之福。当然也有说一个腿脚不便,人多拥挤摔倒实属正常,另一个作为男人又刚好在身边,顺手扶一把也是应该。孰是孰非,各方揣测不断,一时间成为了京城巷口的大众谈资。而血狐狸,大众的声音除了祝福就是指责那不要脸的小三和不负责任的男人。
总之舆论一面倒,不论外人怎么揣测,那二人是灰头土脸满身骚。反观血狐狸,接连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人只当是因为伤心而闭门休养,却不知房间里的某人正悠哉吃着水果看着报纸电视,惬意得很。
“诗诗啊,说吧。”血狐狸懒懒靠在床头,抬手,苹果核准确无误落入垃圾桶内。
“安大小姐,听口气很爽啊。听说肖伯母亲自登门了,什么个情况?”
“挺鸡飞狗跳的。”想起当时的场景,啧啧,肖静怡的确八面玲珑,事情一出,就立马拉着自己的儿子上门“负荆请罪”,直说安浅夕是她认定的儿媳,不论媒体怎么歪曲,她儿子可是心无旁骛,还说干脆等过年的时候就把婚约正式订下来,毕业就结婚。
安又均脸色虽不怎么好看,很想替自己的大女儿说上几句公道话,可碍于老爷子,甚至自己的岳父都亲自上门,只得在一旁沉默不语。
安老爷子没答应也没反对,只说了个活话,孩子都还小,不急,从长计议。倒是尹毅航没给人好脸色,直接冷哼,虽没明说,可言下之意正是安家不止两个女儿,你家儿子要真是看上了大的,就别耽误了他宝贝外孙女的姻缘,反正天下好男儿不是就你家有。说完就蹬蹬上楼,对着血狐狸直接丢下一语:丫头,那姓沐的小子你要是不中意,咱就不要。反正口头婚约做不得数,我看那关家和季家的小子就挺好,就连那什么阎非墨,也比姓沐的来得可靠!
血狐狸当即差点给跪了,尹老爷子威武啊!
“乖乖,你外公真牛气!这是要抓一把男人到你面前给你选夫的节奏啊,啧啧。话说都这么多天了,也是时候出来透透气吧?”
“后天吧,周末大家都有空,出去聚聚也不错。”把玩着手里的黄符,安浅夕,是时候送你归去了。说话间手机嘟嘟声起,“诗诗,有电话进来,到时候见。”
低沉磁性的语调传来,血狐狸撇了撇嘴角,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找上门了?没好气一语:“有何贵干?”
“开窗看外面。”
什么事这么神秘?翻到床边,一手扒在窗台上支起上半身望去,险些滚下床榻。
“小心——”看到差点滚下床的人影,阎非墨失笑,“不过带你飞一圈而已,不用这么激动。”
尼玛!你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血狐狸迅速套上衣服,从窗口一跃而出,看着由远及近的直升机边跑边说:“stop!我过来。”
这么大阵仗别说会吵了她家里人,更是铁定上头条,还不知道会闹腾多久,闹心。
顺着绳梯直上,还未到顶就被阎非墨一把拉起带到了怀里:“原来浅浅喜欢投怀送抱啊。”
得!这就是个无耻货,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他曲解。
“飞一圈?”
“想去哪?”
“幸福村!”
“看狗蛋?”
“接男人!”张东来,夺舍没有你可不成,机不可失啊。
一架耀眼的直升机在幸福村头顶盘旋,引得村民探头张望,血狐狸跳下绳梯就直奔张家。
“婶婶,东来回来没?”抬手看表,这个点自己问了也白问。
“丫头你怎么来了?都好了?婶婶看看。”闻声而出的肖玉兰一愣,马上用围裙擦了擦手,“有什么急事吗?东来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那孩子回来也是先去后院竹林,都不知道他干些什么,坐下歇会。晚饭就在这吃吧,婶婶给你做好吃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今儿还带了一人,他手艺好,一会让他帮忙。”
“婶婶。”阎非墨上前一步,亲昵挨着血狐狸笑道,“这丫头在医院里吃惯了我做的,嘴刁了。”
“呃……阎、阎先生?家里简陋,随便坐。”
“不用麻烦了,浅浅对这里熟,让她带我四处转转,一会就在竹林等东来,到点我来给您打个下手。”
“先生个屁啊!阎非墨,我学长,比我大不了多少,叫他名字都抬举他了,您只管使唤。”
“你这丫头,女孩子屁啊屁的也不怕把人吓跑了?”肖玉兰拉过血狐狸就是一声低语打趣,“那行,小阎啊,你们去转转,饭好了叫你们。”
说是转,哪还真带着这么个大妖孽四处溜达?那架直升机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再转还不得被人围圈当稀奇似地看啊?直接进了竹林,坐在石凳上听风。
阎非墨倒也识趣,安分坐在一边,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唯独那盯着血狐狸的蓝眸流光溢彩。
静坐中脚步沙沙,血狐狸睁眼勾唇,来了。身形一动,向着声源处迅速掠去,抬手直逼来人面门。
张东来眉头轻蹙,本能偏头,脚下一动,后退三尺,抬眸:“你怎么来了?”
“好功夫!还没完呢……”说话间又欺身而上,下手毫不留情,“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张东来无语,硬着头皮和血狐狸过招,几番争斗下来,被血狐狸扼住了咽喉:“满意了?”
“相当不错!”头一次赞人,可想张东来的确不俗。
“你怎么……”
“别说,那天在竹林里差一点被你骗了,面对不可避免的危险要么站着等死要么本能躲避,你却只是略微变了些脸色而已。东来,你这心思,我都佩服。”血狐狸由衷赞赏,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况且你学什么的?怎么可能只是纸上谈兵?对吧,隐士高人!”
“所以呢?”别说特地来就是为了印证,打死他都不信。
“跟我走一趟。”血狐狸上前一步,低语,“夺舍。”
“这事没得商量。”
“又没让你动手你急什么?你只要到时候告诉我成功与否就行。我不管啊,你去也得去,不去我绑也把你绑去。”
“他呢?”努了努嘴,狐疑看来一眼,那男人都知道?你不是这么轻易向人交底的吧?
“说白了他就是个车夫,今天送我来的。”
“你确定?”那男人可不一般。
“啰嗦!跟不跟我走?”
“能说不吗?”
“不能!”
“……”那你问个毛!
血狐狸以给张东来来年高考推荐学校为由,成功将人“劫”回了京城。
周末,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难得的好天。血狐狸一行人换好了装备登上飞机准备这次的极限挑战,高空跳伞。
“安、安安安、安安,咱不跳行吗?”腿肚子直打哆嗦的程诗诗上了飞机就后悔了。
“不是都训练过了吗?这么没胆?”
“那、那都是理论知识,实际操作还是……不行,我真不行!我不玩了,季沐风,你救救我,这玩意我真玩不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大小姐也会怕跳伞?”血狐狸环胸而笑,“算了,不强求,只是难得的机会,不尝试一会可别后悔。”
“不后悔,绝不后悔。我就孬一把行吧?我不是汉纸,我就是个软妹纸!安安,你、你自己当心。”
血狐狸随意摆了摆手,丢了个飞吻就跃出了舱外。
“艾玛!彪悍!”程诗诗自叹不如,偷瞄一眼就紧紧攀住了季沐风。
血狐狸这么一跳,身为男人的几人岂能落于人后?纷纷出舱,不多时,五彩的花伞在空中飘荡,煞是好看。
“坏了,安安怎么还不开伞?”眼见着现于自己出舱的血狐狸急速下坠,关溯急了,调整方向冲了过去。
而此时——
跳伞之际,血狐狸就打开了黄符,一道气闷的声音自脑海里想起:这、这是哪里?你、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条路,要么乖乖自行离体,要么同归于尽以后,再被我打得魂飞魄散。做鬼还是消散于无形,自己选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是一场胆量与智力的考验,同时也是一次生死之赌。赢了自由,输了虽死不了某人就更难缠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死?自我们出生那刻起就在慢慢走向死亡之路,只是迟早问题,看开就好。”
不要,我不要死!你不要逼我,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宿主,凭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体白白让给你?这不公平!
“公平?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当你趾高气扬作践他人的时候你想过公平吗?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你所作所为的报应呢?再换个想法,或许我正是那个拯救你于水火的人。”血狐狸凝神静气,“忘了告诉你,这次出来跳伞的名目是为了散心。你姐姐和姓沐的事已经上了娱乐头条,要是咱就这么死了,新闻大概会说你伤心欲绝受不了打击自杀。啧啧,自杀哦!安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人?怕是没人会来可怜你。可我不同,我能让他二人上云端,也能让他们下地狱。你的不甘全交给我,我给你讨说法不好吗?”
你别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我的身体?你别想得逞!
妈蛋!这货这时候倒倔了?
“安安,你干什么?快拉……”
“对不起了,关溯,你别管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碍事的人,抬腿一踹就踢上了关溯的肚子。
“安安!”被推远的关溯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眸,自杀?安安这是要自杀!不由高吼出声,“沐彦彬就那么让你放不下?你要为了他寻死?”
“看见没,都以为你要寻死,你想让他们难过吗?”血狐狸自言自语,身躯一动又远离关溯几分,看着随后而来的张东来使了个眼色,“瞧见他没?你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因为他,他将你的灵魂封印了。现在他就在这里,你是想他动手还是自己来?”
他,他不是说会遭报应吗?这是逆天而行!
“逆天又如何?老天要和我过不去,我就捅了天!他和我是一条战线上的,时间不多,你考虑清楚。”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血狐狸也不由有些急了,一滴冷汗被风刮得无形,又说,“混沌中你见识过我的手段,还怀疑我的能力吗?你走,皆大欢喜,你执迷不悟,死都不安生。而且我可以重生,你为什么不行?都说上天关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人开一扇窗,横竖都是死,赌一把如何?”
为了夺舍,血狐狸这回是威逼利诱,连坑带骗:“赌不赌?你我也算有缘,要不是因为……或许还能成为朋友。多少也算是有些革命情谊,我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处。”
张东来抚额,无耻啊无耻!什么革命情谊?抢夺人家的身体还要人感谢吗?不忍直视!
“赌!但是——”下定了决心的安浅夕刚一松口,就觉身体一轻,灵魂自动离体,消散前两行清泪滑落,恨恨徒留一语,“我和你势不两立!”
“怎么样?”
“ok!”
“当真?”
“走了!”转头不理。
“势不两立?老娘等着!哈哈——”仰天一声长笑,千钧一发之际开伞,“哟嗬!爽啊——”
“爽了?”耳边传来一语,带了些凉意,“说好下不为例,嫌命长?”
“关你屁事!”姐就是命长,羡慕死你。
“欠调教!”手下一动,绳索应声而断。
“靠!你个死妖孽,谋杀啊!”紧紧抱住阎非墨的脖子,死不松手,刚摆脱一个,可不想真当众上演一出尸变。话说这么高摔下去,万一一个姿势不对,脑浆爆裂,吸血鬼也未必活命吧?
“还敢不敢乱来了?”作势腰间的手一松,语带威胁。
血狐狸气短,心虚地摇头,双腿环得死紧,生怕某人真的放手。
“这才乖!”蓝眸笑意点点,手一紧将人搂紧几分,“就这样,抱紧了!”
“嗯嗯!”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姿势暧昧一点也无妨。
冥皇殿内,冥皇大手一挥,屏幕瞬时转为虚无:“无耻!”
“呵呵,姐夫!干什么说别人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那一手?这做法可不那么厚道哦!”
“要么滚回去和你的龙王太子结亲,要么闭嘴。”冥皇往床榻上一靠,冷笑,以为重生的便宜那么好占?做梦!
“好好好,我闭嘴,我什么都没说行了吧——”小姨子无聊弹了弹指甲,撇嘴。
血狐狸啊血狐狸,你的试炼才刚开始而已,别大意了哦!
------题外话------
二更送上,第一卷完,敬请期待后文!
碗在这里,有东西的都到碗里来!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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