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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山未经开发,并不像其他景区那样被铺上了台阶,却不乏一些爱远足、爱登山的人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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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没有台阶,登山似乎也不那么难了。更有名人说过: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现在放在这些青春年少的少女们身上,也是适用,不单指路,更是为梦想而努力。
那么有人会问了,既然如此,为何两座山之间会有横穿的索道?这就是大明山的特点,山高,却不如什么闻名遐迩的高峰那么险峻,那些酷爱挑战极限运动的人自然看不上眼,可胜在秀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闲暇时来登山,危险性不大,满足了许多爱运动却不求刺激人的心理,待到山顶,极目远眺心情舒畅的同时和对面山峰遥遥相望。两峰相对,倘若山头各自有人,高喊一声,回声四起,两两回应,这乐趣也只有登上山顶的人能体会。
上山容易下山难,要去到对面,翻山越岭不说,两山之间更惯穿一道江,让人望而却步。倘若有索道,只身飞跃而去,在山谷间体验一把飞翔的快感,别有一番滋味。于是,索道应运而生。所以,大明山,不是景区胜景区。
这样的山,在安浅夕的眼里,毫无难度,更何况还是踩着前人的足迹?一马当先,却也没走得很快,毕竟负责跟拍的摄像师傅比起她们这些纯爬山的人来说要累得多,顾及他人的同时,还得谨记自己现在只是个参赛的普通人,难不成还得在画面里向世人展示自己如何开挂?
安浅夕胜似闲庭信步,爱丽丝也同样,甚至走在了安浅夕的前面,这当然是安浅夕故意为之,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自己不信任的人面前。许玫倒跟得很紧,自从叫了姐姐,那黏糊劲比之前更甚。
爱丽丝不时回头闲聊几句,看得一众手脚并用气喘吁吁的少女们羡慕不已。
“哎,外国人的体力真心好,话说人家都吃高热量的食物长大,可那身材怎么就保持得那么好呢?”
“我说……我都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还有闲心羡慕加抱怨?省点说话的力气继续爬吧……呼呼,累死了、累死了!”
“没办法,我不就一张嘴闲着吗?”女孩拄着在山里捡到的木棍,艰难跋涉,抬手擦了擦汗,“说话耗力,可也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啊。嘴的功用又不是光拿来吃的,这时候也该调节调节气氛了,来,我拉你一把。”
“你体力也算不错了,前面那三个……我真是服了她们!本以为安小姐养尊处优惯了,可这一路下来,那哪像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根本没有她不会的,完全就是个女汉子啊,还是个漂亮的女汉子。这让我们怎么活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呵呵,你这到底是夸人呢还是生气呢?”
“当然是夸啦,气什么?人家有本事是不争的事实,有什么好气的?我这是佩服。之前看新闻,还想着智斗歹徒什么的不免有些夸大,现在一看,还真是名不虚传。什么叫美貌与智慧并存?安小姐就是典范啊,而且前天晚上更是展现了她胆识过人的一面,也难怪伯爵对她另眼相看。我是个女人看了都醉了,别说是男人了。哎,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咳咳……”女孩干咳一声,使了个眼色,没瞧见你身后还有个姓安的么?不知道这姐妹俩貌合神离吗?你这么在大的面前夸小的,也不怕人家听了心里不舒服?
短发女孩吐了吐舌头、耸耸肩,却并没在意,她又没说人短,有什么好心虚的?回头冲着安子卉一笑:“子卉姐,看你和安小姐性格虽大不同,可同一屋檐下也是彼此了解最多的人。安小姐平时在家是什么样子?”
“哦?怎么大不同了?”安子卉漾起甜美的笑容,宛如邻家大姐姐亲切,带笑的询问就好似真的只是好奇随口逗弄逗弄。心下却对一声子卉姐嗤之以鼻,她才是大的,凭什么安小姐的头衔始终在安浅夕身上?
“子卉姐和蔼可亲,待人温柔有礼,安小姐么……”女孩偏头,天真一笑,“安小姐**自主,很有自己的主意。看着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亲近,可给我的感觉却是外冷内热。反正你们姐妹俩,都是好人就对了。”
“你观察得真仔细。”**自主、很有主意、还好人?安子卉心底冷哼,面上却是一笑,“安安确实很有主意。”
深藏不露,有心机嘛。
“也不是不容易亲近啊,你们看许玫不就和安安处得很好?”可不就是说安浅夕对人全凭自己喜欢,显然对其他人看不上眼。话锋一转,“安安其实很活泼开朗,人缘很好,这一点关大少来送行你们都应该看得出来。”
是啊,人缘好,结交的都是富家公子,显而易见私生活也是精彩纷呈咯。
安子卉话里有话,看似抬高了安浅夕,实则却是绵里藏针里外将人贬了个一文不值。
安子卉的话,安浅夕一字不漏听在了耳里,也只是笑笑。这货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到哪都要作。
女孩似是没听出安子卉的弦外之音,反而羡慕地说了句:“啊,果然是安小姐,我也好想要好人缘。”
安子卉垂眸撇了撇嘴,真是个蠢货,简直浪费自己的口舌。安小姐、安小姐,听着怎么就这么堵心呢?眸光一闪,脚底一崴,“啊”了一声身影一个下滑,抬手就抓了把女孩的衣服,连带着两人一起摔出了斜坡,形势危急。
惊变起,在二人前方的王敏回头就是一声惊叫:“多多,子卉姐。救命啊——”
安浅夕回头一看,两人险险抓住了身旁的细枝,可细枝支撑不了多久,挣扎中一个断裂就会继续下滑。不过看着地势,倒也不陡,即使真滑下去,不远处有个凸起的大石块,没有生命威胁。再看安子卉的脚底,正踩了根粗枝,看似拼命稳住身体,看向身旁的金多多时眼里的冷笑却是一闪而逝。
安浅夕心领神会,很显然,这所谓的一跌完全是对金多多的言语怀恨在心,不惜搭上她自己也要陷人于危险之地。这心思,可真够恶毒的。不光恶毒,还仔细观察了地势,短时间内谋定而后动,不得不说心机深沉。
王敏这么一喊,后方不远的人也匆匆赶了上来,却只是看着干着急,有趴着身子伸手去够的,可一个落石下滑就如惊弓之鸟,再不敢乱动。几个工作人员正准备施救,安浅夕动了。轻巧越过斜坡边干瞪眼的女孩,一手攀着一旁的树干,身子一低,另一就伸了出去。
“安安,先把多多拉上去,我还坚持得住。”安子卉唱念俱佳,一派舍己为人的模样,又为自己赢得了赞誉。
安浅夕似笑非笑看去一眼,这小把戏也就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已。做好人是吧?行,成全你。
“安、安小姐……”受了惊吓的金多多忍住眼泪,死死抓住细枝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滚落山崖。
“别怕,慢慢把一只手伸过来,有我在。”安浅夕定定看向金多多,伸出的手又近了几分,有我在三个字莫名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放心,你身后不远还有块大石头,足以承重,咱俩一起坐在上面看风景都没问题。”
金多多噗嗤一笑,心底的不安瞬间消弭,抬手向前一伸,被安浅夕紧紧握在了手里:“嗯,看风景还是去山顶舒畅,一览众山小嘛。抓稳了!”
说话间一个使力,金多多就被顺利地带上了山坡。
“平时爱美没好好吃饭一心想着减肥吧?身无二两肉,这么轻,拉你完全不费劲嘛。以后多吃点,顺其自然,健康就是美。”冲着劫后余生,还有些晃神的金多多打趣一笑。
金多多的确晃神了,虽说心安,可在山崖上救人也是个技术活,谁料到不过一瞬间,自己就被轻飘飘拉了上去,那感觉……她能说其实还来不及感觉吗?就这么毫发无损,简直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然而安浅夕的一笑而过奇迹地打消了她的游神在外,当即腼腆一笑:“谢谢安小姐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安浅夕也不客套,点点头受了金多多的意,回头再次伸手,“来吧,姐——姐!”
你要博美名,咱也不能落后了不是?不都是做戏嘛,谁不会?
安浅夕笑得灿烂,可这笑眼、这声姐姐却让安子卉心口一突,一种被人揭穿了把戏的戏弄感涌上心头。垂眸嘴角微扯,毫无半点心虚,今天观众这么多,就好好斗斗。
安子卉抬头,同样回以一笑,那种感激溢于言表,伸手与安浅夕交握:“谢谢你,安安。”
安子卉嘴上说着谢谢,手底不光死命一掐,还持续使力,抬眸就是一笑。
安浅夕几不可查翻了个白眼,还来?招数不嫌老套了?这是自恃脚下不光有粗枝还有大石相护,安全无忧而故意使坏。自己要是就此放手,势必落个假好心的臭名,如果不放,伤痛也自己忍着,她没半点损失还会偷乐。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呢!只是,安子卉你难道忘了上次是怎么滚楼梯的吗?难道以为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就会忍气吞声不敢放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行,她今天就让这么多人看出好戏。
安浅夕缓缓勾起了嘴角,四目相对,各自看到了对方的算计。不同的是,安浅夕笑得瘆人,还充斥着嘲笑的意味。而安子卉自鸣得意的同时心里“咯噔”一下,笑意一僵,脚上猛然似挨了重击一个抽搐就感觉到了失重,手下一紧,这回是真的想要抓紧安浅夕。
却不料安浅夕突然尖叫一声,手腕处已然见红,见红的当下手指轻动就掐住了安子卉的麻筋。
眼见着本来该顺利获救的安子卉在惊叫声中滑了下去,而安浅夕还在竭尽所能去抓。不用慢镜头回放,那紧握的双手慢慢成了手指间的擦身而过,就如同电视里放的那样,只是力不从心而眼睁睁看着人掉下山崖。
“姐——”安浅夕凄惨放声大喊,一只手还在原地“依依不舍”,那滴答滴答而落的鲜红更让人心口一疼。
“安姐姐受伤了!”许玫惊呼一声,也不顾自己身处何地,上前脚抵树根就抱住了安浅夕的腰往回拽,“姐姐,危险!先上去,你刚才都说了下面有大石头,她不会有事的。”
“我真没用、真没用。”安浅夕回头,一滴泪滑落眼底,反身就抱住了许玫,抬头泪眼汪汪,“快,找藤条救人!”
“姐姐,你受伤了。”许玫拖着安浅夕就上了斜坡,一把抓过安浅夕的手,“看看,这能怪你吗?这是血,你流血了!多触目惊心啊,你不知道疼吗?都这时候了还一心想着别人,赶紧包扎。”
“都愣着干什么?安姐说了找藤条,导演,你们救人,我给姐姐清理伤口,药箱!”许玫气嘟嘟地对众人喊话,马上随性的医生就拎着药箱走了过来。
“我来。”许玫说着从药箱里翻出棉签和碘伏,朝安浅夕的伤口吹了吹气,“姐姐,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看着一本正经、瞬时化身成医生的许玫,安浅夕心底一乐,这丫头,关键时刻还真跟个大人似的,以往粘着自己的那股孩子气全然不见,这是真关心自己。
“你一说我还真觉出疼了。”
“哼!”许玫还在生气,气安浅夕的不爱惜自己,擦拭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疼死你!”
“没大没小!”安浅夕一手轻拍许玫的脑袋,还真别扭上了?幸好自己这个半血族愈合速度不是那么快,否则这戏就穿帮了。
忽然间手心一热,艾玛,这丫头竟然哭了?
“好好好,疼死我、疼死我,你哭什么啊?”
“我心疼!”一边用纱布包扎,一边轻声说了句,“安子卉不安好心,是她故意的,你还拼命去救,活该她摔,摔死她!”
“……”这丫头看出来了?
许玫凑近安浅夕低语:“她摔倒那会我刚好看见了,分明是故意崴脚,扯多多那一下用了好大的力。以前的新闻我也看了,她抢你未婚夫,这人,良心不好。你不计前嫌去救她,她还作怪,简直不是人。摔死不活该吗?安姐姐,你心好,但人家未必领情,以后别这么做了。”
“……”她心好?安浅夕险些笑出声来,要是被面前的丫头知道今儿这出她自己也是故意的呢?啧啧,还真想看看这丫头是什么反应了。心随意动,“如果我说我也是做戏呢?”
“姐姐你别说出来啊!”许玫猛然抬头就捂住了安浅夕的嘴,四下一看,还好,还好大家都在忙着救人,没空理会她们两个。心一松,手一放,再次开口,“我都看出她居心叵测,姐姐你和她一个屋檐下生活会不知道她的为人?可你还是挺身而出,不是心好是什么?做戏又怎么了?那绝对是她起的头。姐姐,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你绝对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你压根就没将她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主动去挑事?所以这次,你只是好心教导她什么是自知之明。没本事就别害人,否则就会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姐姐你在用行动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这种言传身教可不就是心好吗?”
艾玛!连做戏都被这丫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理所当然。歪理啊,这丫头有颠倒是非的能力啊。可这歪理怎么就这么悦耳动听呢?她喜欢!
“那你气什么?刚还跟我瞪眼?”
“我就气你以身犯险!我哥哥没了,现在好不容易认了个姐姐,要真有个什么万一怎么办?我不想看到我在意的人在我眼前……”许玫说着抹了把泪,想起哥哥在自己面前了无生气,那种锥心的痛永不消散,话锋一转,“那种人不救也是她活该,是该受些教训。看看,这么漂亮的手偏偏被坏人给挠得惨不忍睹。你不心疼我心疼!要不姐姐你去给全身买个保险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怕了你了,没有下次总可以了吧?”买保险?自己这身体还用得着买保险?那不是往水里扔钱嘛,这丫头,有些心思,就是啰嗦了些,像个管家婆似的,自己怎么就反被个小丫头给训了呢?
“哼!”许玫头一歪,掸了掸安浅夕身上的尘土,“姐姐你要再……我就抱着你的大腿让你走不了路!”
“……”抱大腿是这么用的吗?就手将许玫往怀里一搂,“丫头,有前途,以后就跟我混了啊!”
“那是必须的,你是我姐,不跟你混跟谁混?”许玫理所当然一语,抬头将安浅夕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摇头道,“再说了,我要不看着你,不定你还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呢,想想就觉得心惊胆战。我得尽快考到你们学校去,以后你走哪我跟哪,不然我真不放心!”
“……”安浅夕无语地一拍脑门,她可以反悔不?这个麻烦不认了行不行?
“哼哼,你可是我姐姐,别想甩掉我哦。”
“安小姐,怎么样啊?”爱丽丝斜倚树干瞅着快要被藤蔓拉上来的安子卉冷哼,回头扫了眼安浅夕被纱布包成了粽子的手失笑。
“不错。”安浅夕自然知道爱丽丝意有所指,刚就是爱丽丝出其不意击了粒小石子,那安子卉才会方寸大乱,算是帮了自己一把,让这出戏看起来更真实。再者,爱丽丝这次也掌握了分寸,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她算是听进去了,所以不错。
“那就好。”爱丽丝身子一挺,走了过来,“她真得感谢那块大石头。”
还得感谢她的手下留情,不然就等着挺尸吧。
在众人的努力下,安子卉终于被成功救了上来,此时的安子卉脸色发青,人还在发抖。虽没缺胳膊少腿,可身上腿上也是划痕无数,出的血比安浅夕多多了。
安浅夕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就“握住”了安子卉的手:“姐姐,你平安就好,我……你不会怪我吧?”
安子卉本来身上就疼,被安浅夕这么一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对上安浅夕的泪眼和自责的温言软语,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讪讪说:“这么会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谢谢!”安浅夕闻言欣喜地张开双臂就是一抱,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背人处却是嘴角一勾,拍了拍安子卉的背,“滋味如何?这回爽了吧?哎!果真是nozuonodi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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