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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退出来的阿可,差点撞上一个人,抬眼看时,慌得跪了下来,连通传都忘记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盯着穿着明黄衣衫的男人自个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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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管,这、、、、、”回过神,阿可后悔得想要撞墙,但,她也不敢这时再贸然喊话。
“无妨,你先下去吧!”一向冷冰冰的大总管,此时,居然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阿可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为主子捏了一把汗。憋了这么多年的主子,此时,母子俩可千万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好!也不敢真退下,就悄悄的站在承恩身后小内侍的旁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道声音响起,阿可才回过神。
皇上居然让摆膳,还让承恩大总管将什么圆桌取出送到昭阳殿。既然要和主子一起用膳,就证明没有发火,看来,主子真的活过来了!阿可心里一阵阵窃喜。
不知道是哪家朝臣进贡的圆桌,阿可待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家三口用完膳,宫人们收拾完离开后,她才发现这东西真的很独特,居然可以自动旋转。难怪,他们用膳时,连承恩大总管都被撵了出来。圆桌,团团圆圆的一家人!真好!
正当自己以为一切都能顺利圆满时,却发现,皇上来昭阳殿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大皇子来的时候,用完膳,却从没有在此留宿过。而主子,从静思院搬进来后,虽然锦衣玉食,却依旧每天念经祈福,也只有大皇子来时,才从能看到她脸上的一丝笑容。
如今,大皇子封王,却被派往边塞,恐怕主子又会回到从前的生活、、、、、
阿可默默的看着主子,心里悲凉无比。
曾经天真漫烂,美丽聪慧的主子,终究还是被这深宫生活折磨得变了样!
其实,这样也好,对外,是皇上责令她不得出宫门半步!实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她没有争夺,没有权势,更没有心机,如果放任在这一群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堆中,早几年,就该变成一堆白骨了。如今,大皇子虽然回来了,但,主子依旧是主子,不争不夺,守着一卷经书,闭着这道宫门,不去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的笑脸,更不用去迎逢。
只盼着,大皇子和林将军能凯旋而归,让主子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本就不得皇上恩宠的主子,这会儿,又怕要被遗忘了吧!
“承恩,安王走到哪儿了?”御书房,提笔良久,却终是搁下,问道!
“回皇上,安王今天早上才出发,以大军行程来看,也就是离洛城百十公里的长清县!”承恩上前,小声回禀。
“风云曾说,他们在回宫路上,遭到了八次伏击?”皇上头也不抬问道。
“是,八次,有两次,险些伤了大皇子,奴才口误,是差点伤了安王!”承恩知道,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不愿相信事情的真相!
“果然这么心急!”啪的一声,丢掉手中的御笔,火气明显上来了“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错了?
错在什么地方?
就算天下人都有错,也不敢说您错啊?就算您错了,还得说您对!
承恩在心里咬牙回答,面上,更是恭敬无比,要发火就发吧,反正,自己这一辈子,就是您老的出气筒!
“朕还没死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斗了!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嚯的起身:“朕就要看看,此次,还有些什么大戏开锣!承恩,传我密旨,让风云将在军中的两百精锐悉数安排在安王身侧,风起风雨护主不得有半点闪失!如有异动者,挖地三尺,也得将幕后黑手给朕揪出来,无论是谁!”
“是,奴才立马去!”承恩不敢有半点怠慢,躬身退出御书房,出得门,直起身子,抬望眼,厚重的宫门内外,有多少人今晚注定不眠!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坤宁宫,一阵瓷器摔落碎裂的声音伴着一声怒骂!强撑了一天的欢颜,在夜幕下,终于可以撕下伪装,在自己的地盘上痛快的发泄了。
“母后息怒!”门边,站立的年轻人,尴尬的劝解:“今日是安王哥哥出征,母后该为他祈福的,战场意外很多!”
是啊,意外很多。
从小到大,自己为他制造的意外就不少!
一次次,居然都被化解了!
最可恨的是,精心准备的一场好戏,里外联合,本可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人,这会儿,却率军出征,百万兵权,这是多么的重要!
十多年前就该消失的人,这会儿,却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儿臣、、、、”这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那么多的意外,为什么就没有一次将他意外了呢?
听人来报,中了剧毒,还不是自己的人干的,可真是意外啊:没想到,不想他回宫的人远远不止她一个!
头上的凤冠戴了很多年,却能感觉到,份量并不重!
要不是因着外有左相哥哥撑着,自己早就被那群不安份的女人拉下了马!
静思院那位,原以为,这辈子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又是一个意外,搬回了昭阳殿,还美其名曰“禁足”,变相的就是不用来请安!
论才貌、论家世、哪一样输给她了?
要说输,就输在了她是大婚,是太子妃;自己是侧妃,比她晚进门三个月!
前后脚,相差一个月生下儿子,一日登基为帝,相差一个月的儿子就变成了二皇子!
自己是小,儿子也小!
总不至于,一辈子都是小!
花了血本,冒了风险,布下了一个局,原以为,天衣无缝,如今看来,破绽也多!要不然,他就容不得她活到现在;容不得贬为庶民的林家留在洛城;更容不得他活下来,还跟着什么广济大师云游四海,成年迎回宫中封王放权、、、、、
“早些年,我就让人打听,非说已没了。如今,又活过来了?饭桶,都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些什么人,办事连旁人的一半都不如,至少,还能让他中中毒!”皇后摔够了,重重的坐了下来!
“母妃不用担心!有些事,我们不做,旁人也会做的,眼下,儿臣倒是很头痛边塞粮草的问题。您说,要是粮草不够,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孩儿是不是交不了差啊?”二皇子,也就是宁王,很委屈的说道。
“是啊,给他百万兵权,却要你负责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自从三年干旱后,国库就空虚,哪来那么多的粮草给他败?”说起这事儿,皇后又是一阵激动。
“国库没有,筹也得筹够,舅舅说了,变相的,也是在考验我呢!”宁王无所谓的笑笑:“有左相帮忙,我倒不担心,只担心,那粮草运到边塞,会不会被是送给了敌军,又或者,有什么意外,被付诸一炬,我那安王哥哥和上百万的将士,要怎么活?”
“别犯傻!贼喊捉贼,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皇后一听,先是一喜,又一惊,连连摇头。
“母后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将粮草运到边塞,亲手交付给安王哥哥!”宁王又是一笑。
交到他手上,然后,有什么意外,那就与他无关了!
“好,你去办吧。什么事,多和你舅舅商议,他才是你的主心骨,无论你有多么的聪明,姜还是老的辣!”皇后听了,这才转怒为喜,抬手,为高出她一头的儿子理了理衣裳:“这颜色,太难看了!”
“不急,母后,颜色早晚得换的!”宁王安慰道。
宫中禁忌众多,连衣衫颜色也是有讲究的,皇后看着远去的儿子,眼前的颜色就变得模糊起来、、、、、、、
“大街小巷全是安王出征的故事,夏雨,你们几个怎么对此对不上心?”回到客栈,杨子千好奇身边几人的安静。
“呵呵,奴婢是一介女流之辈,一不上战场,二不进宫参选,对那些王孙贵族的生活,还真的提不起兴趣!”夏雨看杨子千眼里没有半分疑惑,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了安王是曾经的阿河,还会这么淡定吗?
“错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事关家国安危,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该上上心的!”杨子千这样说,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如果抵御外敌,她不介意出钱出力,但千万别让自己家出人就行!如果,是皇子间的帮派斗争,自己肯定是要坐壁上观,站得越远越好。想到此,事关杨子森秋试后的行径,她心里也大致有了一个底。
官做不做无所谓,但,生意不做不行!更何况,以庄稼起家的杨子千,更不能放纵了千亩田地种了野草野花。
第二天天刚亮,杨子千就在孙老爷家奴的带领下,第一次去了自家的地盘!
远远的,意外的看到,田里到处矗立着收割后的谷草。
杨子千算算时节,洛城地处北方,天气寒冷,秋收确实比河包县要晚上差不多一个月时间!
如此说来,这庄头,还真的没有荒芜庄上的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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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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