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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岳云一边示意罗彦卿加快速度,一边从箭囊中摸出了自己最后两支羽箭,转身就向后面的张轻辇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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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对着飞来的两支箭矢,张轻辇冷笑了一下,用枪尖将他们挑飞了,前进的速度丝毫没减缓。
岳云也没指望两支箭能取得什么成效,射完之后,他看都没看,也立马转头奋力向前疾驰而去。
“将军小心敌人有埋伏。”副将在后面大声呼喊着奋力追赶张轻辇,万一敌人真有埋伏,他们不是正好给人送上门去了吗。
不过即使追上张轻辇也是为时已晚,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从对方那里传来过来,紧接着无数箭矢从斜侧方的密林中射了出来,放倒了一片骑兵,然后无数骑兵从中杀出,扑向了正在追击的蜀军。
冲在最前面的张轻辇和他的亲兵最先受到了箭雨的洗礼,亲兵们死伤惨重,张轻辇本人却没什么事,他拨掉了射向自己的箭矢,偶有几只漏网的,也被他的盔甲挡住了,没有造成伤害。不过有一支箭矢插在了他的右肩之上,没有伤及皮肉,却卡进了盔甲,看起来有些诡异。
“杀!”背嵬骑每人只射了一到两箭,便弃了弓箭,抽出长刀开始突击,这个距离冲锋太短,速度提不起来,他们没有选择长枪做为近战武器,而是用长刀。
岳云将一百背嵬骑埋伏在密林之中,为的就是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不过他并未将骑兵尽数杀出,还安排了五名骑兵拖在最后,把马尾绑上树枝,不断来回跑到,引起无数烟尘,使得看起来林子藏有无数的伏兵。
此刻伏兵已出,岳云也不再假装逃跑,返身和罗彦卿一齐杀了回来,他的坐骑高高跃起,居高临下一锤子就向张轻辇砸了过去。
“糟糕!”张轻辇此时身上已经带着四五支箭矢,但他本人没什么大碍,正当他抖起长枪想与岳云交战之时,却发现自己右肩卡进的箭矢妨碍了自己胳膊上抬,无奈之下,他只好临时变招,架起长枪格挡岳云的银锤。
岳云右半边前倾,身子有些歪斜,在自己的左侧暴露出一个巨大的破绽,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集中到右手的那支锤子上去了,这是他用尽全力的一击。
只听得“喀嚓”一声,张轻辇手中韧性极佳的枪杆也承受不住岳云这奋力一击,从中断裂开来,岳云的银锤去势不止,直奔张轻辇的面门而去,将他打了个满脸桃花开。
后面跟着的副将一见漫天的尘土飞扬,也不知道从林子冲出了多少敌人的骑兵,心中暗暗叫苦,还未等他上前去接应张轻辇,这家伙居然被对手给一锤打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好,中伏了,快撤!”副将也管不了张轻辇的死活了,这个自大的家伙不听他劝,不仅玩死了自己的同族,这下连自己也快要玩死了。
跟着副将身后的骑兵大多是他带来的,一看他拨马跑了,也跟在他一并逃了。而跟在张轻辇后面的骑兵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身后友军没有跟上来,自己身前的主将又躺在地上了,是战是退,没个拿主意的人。
就趁着蜀军这一愣神的功夫,背嵬骑如狼似虎地杀了上来,蜀军的骑兵们见势不好,也一哄而散,追着副将的背影逃跑了,只有张轻辇的亲兵坚持留下来作战,别说张轻辇现在生死未知,就是死了,他们也要将他的尸首带回去。
亲兵的忠勇可嘉,但无法改变战局的发展,他们很快就被背嵬骑给消灭了。主将死了,副将逃了,唯一有斗志的战士也被消灭了,蜀军的步兵还没到冲到背嵬骑的近前就溃散逃跑了,而背嵬骑也仅仅是装模作样地追杀了一阵便收兵了,急急忙忙追赶牧苏军大部队去了。
直到近黄昏的时候,张守义才带着人马赶到了前锋被伏击的战场,但他早已经从败下阵来的士兵那里得知了这个结果。张守义决定今晚就在此扎营,让士兵打扫战场,阵亡士兵的骨灰都要带回给他们巴州的亲属。
张守义的脸色十分不好,折损一点兵马他不放在心上,侄子死了也不会让他太难过,他真正忧心的是蜀军的表现如此之差,蜀王出兵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以前,张守义对西北军能居四大军团之首也有些不服气,他觉得经过精心训练的巴州军马和人才辈出的蜀中才俊如果对上西域人表现觉得不会弱于西北军。如今南北两路的蜀军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自己没有占到林羽什么便宜,闻鹤那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而他的对手不过区区一个刚提拔的卫管而已。这样糟糕的战绩,深深地动摇了张守义的对蜀军实力的信心,难道西北军真比蜀军强这么多?
“都督,我是真的是劝过张将军不要冒进,他受了牧苏军的挑衅,结果中了人家的埋伏,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末将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扭转战局了。”逃跑的副将跪在张守义的身边,苦着脸为自己极力辩解着,他把这次战斗失败的原因全部都推到张轻辇的头上去了,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其他溃逃的士兵跟他应该是一头的,肯定也不会把失败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够了!”张守义大声喝止了副将的唠唠叨叨,“你以为我没有在现场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就能由得你胡说八道?”
“末……末将,末将没有撒谎啊,末将所说句句属实。”副将被张守义给吓住了,说起话了有些磕巴。
“你说敌人埋伏了上千骑兵,从密林中杀出,瞬息之间便击溃了我军,是不是?”张守义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盯着副将,仿佛要将他射穿。
“是,是。”副将慌忙不迭地点着头,“都督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在场的将士。”
“哼,你来看。”张守义指着地上的一堆箭矢说道,那是从战场上收集来的箭矢,“包括我军射出的箭矢在内,战场上箭矢的数量不超过两百支。就算我军骑兵装备的弓箭少,忽略不计,埋伏的上千骑兵就射了两百支箭?”
副将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只好保持沉默。
“你再看,敌军活动的区域,不过在百丈之内,一千骑兵在这么点空间里是怎么摆开的,怎么战斗的?”
看着对方无言以对,张守义恨恨说道:“牧苏军分明是在假壮声势,真正的数量可能只在百人之间。而你这个胆小鬼,被敌人吓破了胆,居然带头逃跑,导致主将陷入包围被杀,全军溃败。”
随着张守义的数落,副将的身形慢慢佝偻了下去,而张守义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自己的愤怒:“你临阵脱逃、对袍泽见死不救、违反主将命令,我军溃败,你难辞其咎,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其实张守义把失败的罪名推到副将身上不太公平,张轻辇轻敌冒进才是蜀军先锋失败的最大原因,但考虑到士气的因素,将战败的原因归于副将的胆小是最合理的处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轻辇了,虽然经过随军军医的检查,张轻辇是被敌人重物一击毙命的,但不管怎么讲张轻辇也是自己的侄子,张守义假公济私,给自己侄子家人一个交待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都督饶命啊,饶命啊!”副将像死狗一样被张守义的亲卫给拖出去了,不多时凄厉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挂着营门之上。在营门上也不止一颗人头,张守义将败军中营管一级的军官全部枭首,不给过久了太平日子的蜀军将士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估计是记不起自己是来打仗的。
找背锅的替罪羊容易,但砍完人头后并不能让张守义心里轻松一些,他晚饭都没吃,一个人在帅帐里陷入沉思,周围的亲卫和其他将领见自己主帅情绪低落,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愿意上来触他的霉头。
“都督,听说您的侄子不幸阵亡了,还请节哀顺变。”帅帐的门帘掀了起来,一个男子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嘴里说得深表同情,可脸上并无半分哀痛的样子。
张守义眉头皱了皱,现在的卫兵真是偷懒,居然让人就这么进来了,也不阻拦也不通报,警卫岂不是形同虚设。
待到看清了来人的样子,张守义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自己的大营,来者是蜀王府的长吏楚晋生。这可是蜀王的心腹,难怪自己的亲卫就这么让对方进来了。
“楚大人,你怎么来了?”帐中没有亲兵,张守义亲自为楚晋生来过一张马扎,请对方坐下。
“我是特来助元帅一臂之力的。”楚晋生微笑着在马扎上坐下了,“林羽和他的牧苏军不好对付,要是强攻的话,我军的伤亡肯定也不小,这是蜀王不愿意看到的。我有一计,可破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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