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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六点左右,墨简惜的生物钟准时把她在床上叫醒,迷迷糊糊地洗漱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冬日里树木凋零,寒冷萧瑟的小区,小区的树下有几个老人在锻炼身体,即使元旦也没也让他们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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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的精神真让人佩服啊!”简惜微笑着,嘴里面嘟囔着也跟着在室内伸伸胳膊,拧拧腰的,下意识地摸摸后脑,那条结的痂已经脱落了,几乎已经摸不出来有包了。
“只是这么短的头发……哎!好在学校现在已经该是期末考了,考完后就是寒假,等到三月份开学头发也会长出来不少,应该会好些的。不知道新禹这次期末考能不能考好啊,他那别扭、长不大的性格能不能改好些啊?真的有些期待和儿子同班该是怎么样的情景啊!”简惜边轻微地运动着,边胡思乱想着。
听到几声敲门声后,简心妍的声音:“惜儿,起来了吗?哦,起得真早啊,都收拾完了?收拾完了咱们就下楼吃饭吧,妈妈来扶你。”
说着人已经来到简惜的身边,手扶着胳膊,“不用了,妈妈,我自己能走的,就是慢点儿,没事的,我慢慢走…”
简心妍还是没有听她的,坚持扶着女儿下楼。
简惜闻到身边传来一股好闻的清香,抬头看了眼身高一米六九的简心妍,“哇,这身高、这身材、这皮肤…妈妈真的好年轻啊!怎么看也不像有我这么大女儿的女人哪!”墨简惜已经几乎完全把自己放在女儿的位置上,心里偷偷地品评着,并且不知不觉冒出来一句话:“妈妈,你好漂亮、好年轻啊!”
感觉到女儿的目光,听着她的话,简心妍忽然间心情愉悦了很多,被自己的女儿夸奖,这在她来说还是很新鲜、很甜蜜的感受,真的很开心,比外面的任何朋友,或者是生意伙伴等等夸自己都要让她满足,不禁也微微自豪地说道:“真的吗?呵呵呵,我女儿非常漂亮啊!妈妈的优点也都遗传给你了啊,长大你只会妈妈更美、更漂亮呢!”简心妍轻点着女儿好看的小鼻子,开心地笑着。
“嗯,我再长大些,您就像姐姐一样,咱们俩出去,就是一对姐妹花儿,嘻嘻嘻”简惜也开着玩笑说道。
“说什么呢?娘俩儿这么开心?”餐厅中忙活着的外婆拉过一把椅子,让简惜坐下,笑着问道。
“没什么啦,我夸我妈年轻呢。”简惜微笑着回答到。
“咱们家长得年轻是传统,你没看你外公外婆也那么年轻嘛,你外婆今年都五十八了,哪像啊,这么有气质,一看就像四十七八岁一样,你看你外公,哪里像六十一了,皱纹都没长多少,些许白发,只是给他们增加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成熟和睿智的气质,你外公无论是在哪里,什么时候站着、坐着都是笔直的,当然这也得益于你外公曾经是军人吧,那精神劲儿别人哪儿有,你看咱们小区里那些没事儿溜弯的老人们,他们即使那么锻炼,可是平时却不注意自己的站姿、坐姿,腰也弯了,背也驼了,看上去老态龙钟的。”简心妍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也没有了公司老总的严肃和威严,她还只是父母的女儿,女儿的妈妈,家常话语轻松自然。
“嗯,是啊!有道理!我外公外婆是比别的老人要年轻很多啊,遗传因子太优良了,我会再接再厉,青出于蓝胜于蓝,呵呵呵”简惜笑着说。
简心妍和外婆都笑了起来,就连外公的眼睛里都透着温暖和笑意。
这样的氛围真好。
‘不知道自己那年岁已大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简惜的思绪有些飘飞,听到简心妍在和自己说话,又强拉回那些愁意,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一霎那的不对劲。
早餐在欢快的气氛当中过去了,往年里,差不多每天都会因墨简惜的坏脾气也破坏气氛,但是今年的元旦却是简家最快乐的节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两老因心情不错,而显得更年轻了,而简心妍也驱散了压在心里几年的阴郁,像个在老两口面前犹如未出阁的小姑娘,也会在女儿面前和自己的父母撒娇和卖萌,这样的简心妍,一定会让她那些生意场上的人大跌眼镜,墨简惜乐呵呵地参与到这快乐的一家当中,暂时放下对自己父母亲和儿子的惦念,全身心地享受这另外一份难得的亲情。
一个星期后,j市机场,简心妍告别了这个让她眷恋不已的家,告别父母和她那亲亲好女儿,去为她打拼,站在安检的入口,转过身来,洒下两行泪水,不再回头,拉着小行李箱再没有停留进入候机大厅。
后面被外婆拉着手的墨简惜,怔怔地看着离去的那个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的苗条背影,心中酸酸涩涩,眼中滑下了两行小泪珠儿,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脆弱,只是感觉很难过、很难过,这应该有一部分原主的意识还在吧?
简老爷看着外孙的样子,眼中一抹心疼,掏出纸巾,碰了碰老伴方若宇,方老太才把目光从女儿的背影中抽了回来,拿着纸巾给外孙擦干了眼泪,领着她出了机场,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行去。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一转眼,墨简惜已经出院半个月了,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离2010年的春节越来越近。
这天的傍晚,墨简惜洗过澡,擦干头发之后,穿着卡通的纯棉睡衣,整个人成大字,躺在床上,浑身舒服的不得了,过了一会儿,才盘腿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腿,现在几乎已经正常走路了,日常生活已经几本无碍了。
而头也已经两天没有再晕过或痛过了,看样子是全好了,这让她很开心,生病的滋味并不好受。
拿着小镜子,摸着自己左胸上的那个纹身,她一直没弄明白那朵金莲挂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这个纹身的?
她还记得那时她躺在医院里等死的最后一天,那是个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那晕红色的霞光照进室内,照着一室的温暖,那是她弥留之际,左手臂上还插着静点的针管,她费力地抬起左手,好不容易拿到胸前,再吃力地举起右手,拨掉那针头,她不再要点什么滴了,那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只是医生在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那么就拨掉吧,她预感到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她预感到自己再也看不到明日的朝霞了。
而拨掉针管已经用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再也无力去按针眼,按也没什么意义了,就让那血流吧,流干了也让她少受些折磨,那时她好像就是那么想的,左手背上针眼处甩出的几滴静脉血溅到了胸前,两只手便重重垂了下去,她静静地望向窗外,那火红的太阳猛地跃出了天际,她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两滴泪珠。
她不知道的是,那之后她胸前的项琏坠猛地散发出更甚于窗外阳光亮度的金色光芒,那刺眼的光芒中赫然是一朵巨大金莲,然后猛地摇曳了下后,忽的消失不见,而她脖子上的那个项琏还在,坠儿却无影无踪。
回想着她死前的记忆,虽然墨简惜不知道她死后是怎么样的,但是最后她拨掉针头,有血滴在胸前的镜头却清晰起来,‘是啊…那金莲坠儿是不是沾上了她血才会带着她的魂魄在了这具身体重生,而那坠儿却化做了纹身?可为什么醒来头几天却没有在身体上显现出来?是由于那时灵魂和身体的契合还太差吗?’
‘也许是这样的’,墨简惜猜测着。
‘可这金莲除了能带着她重生,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吗?’这个她还没有办法去了解。
她在金莲上按着,抚摸着,或者用意念去和它沟通着,凡是她能想起来的办法,这些天来她都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
直到现在她取来书桌上的一根大头针,用火机烧了几下后,咬咬牙刺向了金莲的莲心,扎出了一滴血之后,让她一直期待的变化才发生。
那滴血珠冒出后,又诡异地被金莲的莲心吸收,那个莲心泛起一圈光芒,那圈光芒并不强烈,但是光芒过后,莲心却由原来金色居然变成一个红色,然后墨简惜除了那只被刺破的手指上多一枚古朴的指环之外别无变化,那银色指环也同时闪过一丝光华,然后便消失,再次恢复原状,只是上面雕刻的花纹与身上的金莲纹身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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