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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凰以为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睡到下午,然后睁开眼睛就有阑珊和巧妮两人乖巧的伺候左右,说不定吃饭还有人喂,不需要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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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中午刚过了不久,树上的蝉还不知道秋天已经到了,稀稀疏疏的在树上鸣叫,催人入睡之际,宁园外面就响起了吵闹声。
“哪只麻雀在外面吱吱喳喳?”
姝凰睡意浅,稍微有些声响都会睁开眼睛,一旁伺候着的鹅黄色衣裳小婢连忙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还很贴心的在她的背后放了一张靠垫。
“回姑娘的话,是二姑娘在外面。”
眼前这个小婢眉清目秀,说完一段话都要停顿一下,小心的看了一下姝凰的脸色,一副乖巧而且听话的模样。
这才让姝凰稍微感到,自己也是一个主子。
“但是巧妮拉着不让她进来,所以二姑娘便带人在外面吵闹。”
她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看了姝凰一眼,等她下命令。
姝凰忍着痛坐起来,伤口经过一天一夜,也结痂了,就是不能乱动,免得撕裂伤口最后痛苦的还是自己。
“算了,奕春不足为患,巧妮对付她绰绰有余。”
姝凰现在没有精力去对付无脑的奕春,她是极其趋炎附势的人,对她来说,让她去探望一个受伤的病人,还不如去院子里扑蝶更来得开心。
所以,她此番前来,而且还和巧妮争论不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受命而来,而受谁的命呢,就不必要明说。
“我饿了,要喝粥。”
姝凰在自己人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连神色内敛一点都不会表现出来。就算面对着的不是巧妮阑珊而是院子里普通的婢女也是一样。
她上一世为奴,那些小婢女们的心酸无奈她比谁都清楚,所以架子这种东西,对着照顾自己的人摆,是最愚蠢的。
别的事情好办,唯独是吃饭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小婢女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看着姝凰为难的摇摇头说说道:“不行呀,巧妮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给东西给姑娘你吃,除了她自己。”
姝凰苦笑一声,难道还怕有人毒死她不成?
看来,不把奕春赶跑,她是连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
姝凰叹了一口气,把小婢女找到自己面前,小声嘱咐了两句。
“这,怎么可以这样做?”
“没事的,你总不想我饿着吧。”
小婢女一听,犹豫的往外走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奕春惨叫一声,然后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她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姑娘,这般骂骂咧咧到真的有**份。
巧妮从外面走进来,见姝凰醒了,笑着走到她面前说道:“我就知道水仙没这个能耐,肯定是姑娘你的主意。”
那个怯生生的小婢女,名字叫水仙。其实她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是女子,家里都不会帮她们取名字,都是随便叫着。
因为,就算哪一天嫁人了,也只会被称作某某氏,入了府以后,主人家通常都会取一些普通但是吉祥如意的名字。
姝凰笑了一下,不搭话。
“二姑娘骂骂咧咧的走了,不过我觉得她肯定不会罢休。”
“她来做什么?”
姝凰坐在床上,除了有点痛以外,其实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加上有巧妮在这里,进补完全不是问题。
“端着一碗鸡汤过来,想要看看姑娘,我才不会让她进来,阑珊走之前交待了,任何人都不能踏进宁园,所以就算是夫人来了,我也不会让她进来。”
巧妮说着,舀了两碗粥放在桌子上乘凉,只要是关乎姝凰的事,她都会变得很认真。
“药早就熬好了,可是你却没有醒来,在炉子里暖着,先吃点粥垫一下胃。”
她说着,端起一碗,瞬间就喝了一个精光以后才把另外一碗端起来,坐到床边拿起调羹喂姝凰。
“但凡是姑娘你吃进肚子的东西,我都要先尝尝。”
姝凰被她这个认真的劲头逗笑,一笑腹部就痛,让她龇牙咧嘴起来。
“姑娘你别笑,这是阑珊交待的,咱们现在不在礼王府,宋府这里坏人那么多,不得不防。”
巧妮说着,也自个惆怅起来,这里明明是姝凰的家,可是却像防贼那样防着,真是讽刺。
“要是真的起了歹心,也防不住。”
姝凰垂下眼帘,还好这些事,她主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一直唯唯诺诺,做着他人想要她做的事。
她主子生性懦弱,总是多愁善感,若是这样的事让她经历了,只怕根本释怀不来。
但是,对姝凰来说,无论宋府的人对她做什么,都别想让她有丝毫的伤心。
水仙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麻绳,这条麻绳浸过黄油,看起来光亮而且灵活,在绳子前面打了一个结,猛地一看过去,就像一条灵活灵现的真蛇。
“这条绳子要不是我自己做的,说不定我也会被吓一跳。”
水仙把绳子放在一边,笑着说道。
大家都在姝凰的房间里有说有笑,十分的热闹,似乎都忘记了姝凰如今是一个病号,需要静养。
“只怕二姑娘心里记恨。”
巧妮担忧的说着,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还真的想一辈子就住在礼王府,虽然是寄人篱下,可是总比这里好。
“成不了气候的。”
姝凰喝完一碗粥以后,精神好了不少,看着她们在这里笑闹,五六个女子在那里或站或坐,笑闹不止。
她本来还有一点担心,可是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如果史月舒真的可以把她抓起来兴师问罪的话,早就来人了,才不会管她有没有受伤。
文玉和懋泽虽然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句话,但是她知道他们两人在背后肯定做了不少事情。
到了最后,还是麻烦了他们。
姝凰自顾的笑了一下,其实她的优势已经全部都没有了,重生的前几年,她可以靠着上一世的记忆,一步步走下去,而且先发制人。
可是,自从她从普华寺回来,上一世的轨迹全部都打碎,日后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稍有不慎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就在大家说笑的时候,阑珊回来了,她看到房间里那么吵闹,当即冷下脸来,眼神扫过去,大家都很知趣的站起来离开。
“不知道姑娘要休息吗,都没有脑子了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冷喝一声,然后坐在姝凰的床沿边上,扶着姝凰躺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懋泽世子似乎在为这件事奔走,并不在府上,而文玉郡主昨晚就直接回宫了,我估计着出了这样的事,太后是不会放心让郡主再出宫的。”
姝凰很乖的躺下来,现在阑珊的气场简直就是在她之上。
“明天我再去打听一下,如果能看到懋泽世子的话,问他就清楚多了。”
阑珊看着姝凰说道,姝凰砸了眨眼,继续听下去,她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做出判断。
“但是,好在也不需要太担心,如果史月舒有这个能力的话,今天就来大闹了;可是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证明她没有办法出手。姑娘,懋泽世子虽然可恶了一点,但是他却是真心想要为你奔走,奴婢我看了都感动不已。”
阑珊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嫁娶的层面上,她对姝凰的婚事,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除了最后一句,是谁教你说的。”
姝凰敛去脸上的笑意,眼神有些凛冽的看着阑珊说道。阑珊是怎么样的性子,她很清楚,这种揣测史月舒的话,她还说不出来。
而且,既然懋泽和文玉都不在礼王府,那么她是怎么知道两人的行踪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第三个人告诉了阑珊,而这个人却是她十分不想去接触的。
阑珊知道瞒不过,只好老实交待说道:“我在礼王府找不到两人,巧遇恭言,见了意琛公子。”
“恭言?”
姝凰冷笑一声,这一笑又让她扯到了伤口,马上就皱起了眉头。这个痛楚的债,她也要记在意琛的头上。
恭言是意琛的得力助手,她也曾多次“偶遇”恭言,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人,阑珊这次的“偶遇”,谁知道是不是某个人私底下安排的呢。
只是没凭没据,就算是姝凰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是恭言,他把我带到意琛公子的庭院就离开了,这些事都是意琛公子告诉我的。”
阑珊在姝凰的面前,是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隐瞒,见了谁说了什么都会如实禀报。
但是,除了今天和意琛的交易。
“意琛竟然会那么爽快的就告诉你事情,真不多见呢。”
姝凰看着阑珊的脸,阑珊微微低着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的神情。
“姑娘。”
阑珊想了一下,抬起头说道:“我原以为意琛公子是坏人,其实他也很关心姑娘你,问了你很多事,还关心你的伤势。其实仔细想想,意琛公子除了不是嫡出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可以的话……”
“没有如果。”
姝凰闭上眼,揉着眉头,只要是涉及到意琛的事情,她都会莫名的烦躁。也许是两个聪明的人相遇,能互相揣测,肯定不会友善到哪里去。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
她没有把握能赢得了意琛。
“以后遇到了他,不管说什么,调头就走,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来往。”
姝凰告诫着阑珊,既然不知道能不能赢,先躲开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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