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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几个蒙面人低头跪在地上,女皇恒嘉怡面带怒色,“混账!全京城都有你们布的网,查了两天居然没一点线索!还等他们混进宫来杀朕吗?”
蒙面人把头爬的更低,“皇上息怒!属下们也不是毫无收获,那日唯一逃走的刺客是名女子,她使的回旋镖上涂有毒药,那药不致人死,但伤口粘上后便会疼痛无比,有如钻心,是一种来自东桑的折磨人的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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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攥紧了拳,“又是东桑!”她一脸阴沉,“佳卉,是你吗?看来,你我姐妹非见面不可了。”遂招呼蒙面人中领头的近前来,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几人便从书桌下的一条地道匆匆离去。
这时,陈多禄在门外禀道,“禀皇上,凤仪宫传好消息来了。”
“进来说!”女皇瞅瞅脚下已关好的密道门。
陈多禄躬身进来,“禀告皇上,大皇女殿下已苏醒,殿下头脑清醒,口齿伶俐,无失魂之态。”
女皇轻舒口气,点点头,“传话过去,朕晚膳时过去看蔷儿,顺便留那五个孩子一起用膳。”
“是!皇上,外面的几位大人已等候多时,说有要事禀报。”陈多禄躬身道。
“传!”女皇一脸倦容,但却强打精神……
在一间密室中,碗口大的窗户透进一束光线,在地上投影了一个光斑,那光斑中间跪着一个女子,她前方的摆着一张太师椅,椅上威严的坐着一个男人,二人说着东桑话。
“你真是胆大妄为!对方只死了两个侍卫,我的六个手下却无一生还,你自己也受伤回来,真是混账!”昏暗中看不见男人的脸,听声音他气急了。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样寒光闪闪的东西,“父亲,我就是被此物所伤,这是不是您给我讲过的燕子镖?”
男子有些惊讶的接过那东西,将其正面和背面细看之后,脸色更阴郁了。“哼!果然是燕子镖!这些年,我总是觉得皇宫里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就像一张隐形的网一样守护着整个皇宫。五年前,我夜探御书房,也被此镖所伤,当夜便查到我宫里来了,害我牺牲了一个手下。如今,你又被此镖所伤,说明那神秘势力不光在宫里,还辐射到整个京城了。”
女子轻蔑的笑了,“哪是什么神秘势力,是恒蔷身边的冬梅使的此镖。”
“哦?”男子皱眉,开始思索问题。良久,他一脸深沉,“我将细查此事,但不管如何,今后决不可轻举妄动!”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想她死!相貌平平,身无一技,就会写两句破诗!为什么最好的都给她!”女子怒道。
“住口!我一直在为你谋求那个位置,你为何不能忍一时之气?”男子训斥道。
“我……我要把她的一切都抢来!”女子咬牙切齿。
“有了皇位,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抢她的作甚?”男子一脸阴郁的笑。
“我……除了她也少个对手!”女子眼神发狠。
“混账!我们外有东桑做后盾,朝中也有势力,未必会输给她!如今你却暴露了我们,今后就更不好下手了!从今日起,你最好安分守己,我们伺机而动,铲除一切绊脚石,等你成人之时,为父要让这大梁服服帖帖的握在你手中!哈哈哈……”男子阴险的笑着。
“成人?那么长的时间,我……”女子一脸焦急和纠结。
“退下!”男子冷冷的说。
女子一脸怨气的退下,男子静坐了一会儿,慢慢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白色香囊,他眼含柔情的抚摸着上面绣的烟霞粉的樱花,“我将为你赢得这天下!”
凤仪宫的暖心阁中,下人们正在仔细的传着一道又一道精美的菜肴,女皇慈爱的抚摸着恒蔷的脸庞,恒蔷也亲昵的仰望着她的母皇,“又苦了你,母皇心中有愧啊!”此话一出,餐桌上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恒蔷吃了一惊,忙倒身跪下,不远处的梅傲寒也一脸歉意的跪了下去。“母皇贵为一国之君,心系天下,日理万机,何愧之有?蔷儿让母皇担忧才心中有愧!”
女皇欲言又止,眼神中有些许欣慰,或许还有一丝抱歉,“还不起来,身上有多处淤青,岂能跪着?”又看向梅傲寒,“寒儿也起来吧!今后要谨慎行事才是。”
恒蔷慢慢起身坐好,梅傲寒却跪着不起,“皇上,皇女殿下此次遭行刺,一半原因归于傲寒,皇上却迟迟没有降罪于我,傲寒无颜面对天颜,更对不住殿下,求皇上降罪!”
女皇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恒蔷,又一脸和蔼的对着梅傲寒,“此事已查清与你无关,且你还为蔷儿挡了三镖,忠心可嘉!但此次之事,与你的大意也有关,出城就要多带些人手确保蔷儿安全才是!所以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你心中不必有负担,起来吧!”
“谢皇上宽恕!”梅傲寒一脸严肃的起身回座。
“呵呵呵……孩子们都饿了吧?许久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了,来,我们共饮一杯!”女皇笑呵呵的举起杯。
恒蔷也举起杯,“祝母皇龙体安康,洪福齐天,”五个未婚夫也齐声应和着,一餐饭总算开始了!
“嗯,这道茶香鱼很是爽口。呵,这荷叶鸡甚是清香软糯。呦,这老坛酸菜烧牛肉竟这样开胃。哦,这山药居然能拔这么长的丝……”当女皇对桌上一道道新奇的菜肴赞不绝口时,陈总管见门外一男仆在打手势,忙出去询问何事。
不一会儿陈总管回来,低声禀报,“皇上,边城五百里加急。”
“哦?”女皇放下筷子,微微蹙眉,“呈上来!”
陈总管躬身将折子递上,女皇打开审阅一遍,眉心已蹙起,“边城红沧河春汛泛滥,周边百姓房屋、良田被淹,边城县令非但不开仓赈济,还驱赶殴打难民,更听信巫婆邪说将童男祭河,激怒边城民众,侵占粮仓,攻打县衙,势要反出大梁。”
女皇一脸怒气,“边城年年动荡,终是反了!”
陈总管掂量着女皇的话,小心的回道:“红苍河年年春汛泛滥,当地百姓又顽固不肯迁走,闹出骚动也是有的。”
“哼!九年里换了四个县令,一个一个都是白吃皇粮的饭桶!”女皇将奏折摔到桌上。
陈总管一脸谨慎的低下头,“皇上息怒,龙体要紧,请皇上先用膳,过会子传大梁王与两位丞相共同商议此事吧!”
一旁的恒蔷听到些内容,也没多想,便对女皇说:“春汛源自河渠结冰,行洪不畅,导致淹没农田与房屋,提前破冰疏通是可防范洪水泛滥的。”
女皇有些惊讶的看向恒蔷,几个未婚夫也关注起她了,“哦?蔷儿也懂得这些?”
“呃……去藏中看书无意间看到,便留心研究了一下。”恒蔷编了个谎,难道说她的灵魂是政史地都略懂的政治老师?那大家就该留心研究她了!
“是吗?那你说说,如今该如何处理此事?”女皇深沉的扬着嘴角,仿佛在考验她。
“反出我大梁绝不可能!我领土完整神圣不可侵犯!”恒蔷一脸霸气。
“说下去!”女皇点头道。
“大兵压境,劝其投降!如若不从,攻进城去,控制叛军,但与无辜百姓秋毫不犯。再组织大量人力进行破冰引洪疏通以泄洪,再送衣、送粮、搭建临时住处安抚民心,将赈灾不利、妖言惑众之官员严惩以泄民愤,百姓们吃饱穿暖受尊重了,还有谁会想反?”
女皇眼含认同,“明年若再洪水泛滥要如何呢?”
恒蔷思索片刻,目露智慧的光芒,“今后对于春汛要提前预防,提前破冰疏通,提前修高防洪坝,以防止洪水淹没良田与民居。长远之计,要由朝廷出资将沿河居民迁徙到安全的地方。”
“朝廷出资?”女皇皱眉摇摇头,“那将是多大的一笔款项?”
恒蔷也摇摇头,“若年年赈济灾民,那花费也不小。若再又人反了,出兵镇压所需军饷粮草亦不会少,还会有人员流血牺牲。倒不如一次出资,一劳永逸,换的边城太平,也显母皇爱民如子之心。”
听完,女皇的眉头已舒展,望着陈总管道,“嗯,看来朕的蔷儿已长大,能帮朕分忧了!好,甚好!”又拍拍恒蔷的手背,目露期望,“朕该考虑让你上朝多学些东西了!”
几个未婚夫更是大跌眼镜,寒松渊眼中的不屑和厌恶都不见了,重新换了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恒蔷,却正被恒蔷碰触到,遂咬牙,唇语:“滚!”一旁的钱多多看见了,捂嘴轻笑,气的寒松渊白了他一眼。梅傲寒依然一脸痴迷,易兰卿倒是端坐着品茶,而那自在轻晃的腿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惬意,唯独鲜于眼光流转,若有所思。
“上朝?”恒蔷睁大眼睛,耳旁响起了宫廷的御用音乐,脑中顿时浮想联翩:在香烟缭绕的金銮殿上,自己头戴官帽,身穿官袍,手持玉笏,与一群大臣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山呼万岁!
太监的公鸭嗓子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恒蔷手持玉笏,义愤填膺的站出来:“陛下,臣要弹劾……”
转而又想起了曾今有一个变态的老师,进教室时不说上课却说上朝,不让学生鞠躬问好而要跪下说皇上万岁,结果在一片骂声中被处分,“我去年买了个表!(wqnmlgb)死变态!”恒蔷呲牙骂道。
女皇伸出五指在恒蔷的眼前绕了绕,“蔷儿!”
“嗯?”恒蔷回过神,才发现母皇与自己的几个未婚夫都奇怪的看着自己,忙尴尬的眨眨眼,伸手抹掉脸上那正义凛然的表情,轻咳一声,“恕儿臣失礼了,儿臣在想上朝是何情景,一时竟想痴了。”
女皇笑着轻摸摸恒蔷的头,“到底还是个孩子!等你身子大好了,朕遣个师傅来教你朝堂上的规矩。”
女皇又简单的用了些膳食,便举杯站起来,“朕有事先行一步,你们不必拘礼,陪蔷儿再用些。”说完将酒一饮而下,便摆驾回宫了。
目送着女皇的背影直至消失,恒蔷转过身,却看见五个如花的未婚夫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看的她浑身不自在,自从和梅傲寒热吻被围观后,其他几个未婚夫的眼神就怪怪的,“哎,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开溜!”于是假装生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正义战胜邪恶的,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哼!”说完便抬脚跨门溜之大吉。
“殿下!”钱多多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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