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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陌生男人离开,大家好久才搞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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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追问道:“这男人是谁?这家拍卖行的人?……你是不是一早就安排好了?”
“那我又没有那么神……”宝珠走到窗口,开了窗,觉得外面灰蒙蒙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雾霾,她又关上窗,说道,“这个男人姓顾,叫顾言。他就是换唐静盘子那间拍卖行的二股东,昨天我去处理唐静的问题,也是第一次见他。后来在这里又遇上,才知道他在这家拍卖行也有股份……他想搭上宝韵这条线,但我懒得搭理……”
“等等!”薛利一下打断了她,“你说那盘子?你昨天才到,难倒已经要回来了?”
宝珠摇头。
薛利无端松了口气,也就是,再厉害也得有点节制,还没想完,就听宝珠说,“盘子真的已经在港城卖了,所以他们给退了85o万!”
薛利:“……”
向诚正准备看看那纸,手碰上盒子闻言一滞,看向宝珠,赵新刚打开冰箱,正准备给大家拿点东西喝,也愣在那里,就连一向对宝珠崇拜得不得了的周达,此时都大感意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才一天,他们还以为她都没去那拍行呢,没想到事情已经解决了!
还要回来85o万!特么这价比港城那边的拍卖价还高,就宝珠有这本事……几个人互相对视着,都不知道要不要问细节。
赵新最为好奇,还是忍不住打听。宝珠也没瞒着,在她看来,这几个乾启的好兄弟,现在和她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简单把事情说了,又收获了一室的安静。
也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她走过去打开盒子,对大家说,“别想那些不重要的,快来看看……这东西才是我这次来这拍卖会的目的。”
盒盖放去一边,拿出里面的红筋罗纹纸来,她喜滋滋地说,“这才是我想要的。”
向诚站在她旁边,接过那纸,突然想到,“今天的65号拍品突然撤拍,就是这个吧……”他看向宝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宝珠接过一瓶赵新递给她的果汁,“那俩女人存心搅局,我中途离开的时候就去找了顾言。”她拧了一下瓶子,没有拧开,再拧……
向诚伸手拿过瓶子,拧开了递给她,就听宝珠又说,“顾言听说我也是弄拍卖行的,还有窑厂,怎么可能不给面子……我让他当时找人给卖家打了电话,场外议价了这纸……”她轻抿了口玻璃瓶里的果汁,茫然地看了一眼瓶子,这瓶口好大……看向赵新。
赵新连忙说,“这里没吸管,你要杯子吗?”
宝珠摇头,委屈地继续对着瓶子喝了两口果汁,才慢腾腾地说,“这纸的卖家是个外行,全靠拍卖行说了算,顾言又有意交好我们,5o万的价格其实比市场价也偏高……所以这事成交的很顺利。”
赵新说,“原来你中途出去是做这事……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耽搁。”想到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几个人撺掇她出手,她还“不情不愿”,中间还摆了薛利一道。笑着看向薛利,薛利坐在沙发上,冷漠的脸上,是认命般的无动于衷。
赵新对宝珠用下巴点点他,“那也就是说,你去给那俩女人放话的时候,让人家有本事拦着你,一样东西也别买。——其实那时候,你已经买到这纸了是不是?”
宝珠点头,“就是故意去激激她们,为了后面铺陈一下。”
她说的大气坦荡,一点不掩饰,向诚仔细看着那纸,接口道,“自从进了这行,真是一次次刷新三观。”
周达走过来,就着向诚的手打量那纸,“这事情不怪宝珠,君子成人之美,她们今天截胡的时候多高兴。”
“可这佣金是怎么谈的?如果给佣金,是不是前面几个也得给?”赵新问。
宝珠轻笑了一下,看向赵新揶揄道:“想得美!前面她们要抢拍东西是随机的,我也没料到。后来我找顾言议价的时候,顺便问他愿不愿意我帮他们做个好看的成交。”
宝珠想到当时顾言瞠目结舌的表情,笑的更为高兴,“首场拍卖讲求开门红,这是我们和他们双赢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我们倒是占了大便宜。”她看向屋里几个人,调侃道,“几位股东,要你们看,咱们占的便宜在哪儿?”
这他们那儿知道,都想不到,只有赵新试探着说,“佣金对分,这个不大对。”
宝珠赞赏地看着他,赵新真的有下工夫,她点头道,“这个佣金,其实行里默认的规矩只有成交价的百分之一,最多百分之二。”她放下冰凉凉的果汁瓶子说,“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我当时和顾言说,只拍这个梅瓶,成交价如果过一千万,高出的部分就平分,这个梅瓶——就是个七百万的东西。”想到中间还牵扯某些人,她忽然不想再多说,“总而言之——这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好霸气的话,大家心中一震都望着她。
就见她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想难为她们,是她们自己先惹我的……我就想着,起码顺手把小启花的服装费挣回来。”
语气很奇怪,有些像解释,几个人看着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底气欠足,是怎么回事。
******
只有宝珠自己知道,现在有个人,一定很震怒。
此时的荣耀钧,何止是震怒,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东方国拍的贵宾室里,气氛压抑。
他坐在沙发中间,面色如常。
门一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荣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孩放下文件,轻轻关上门就出去了。
两个男人在荣耀钧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其中一个说,“我是这里的经理,姓莫,荣先生咱们初次见面,但我慕名已久。”
荣耀钧点头客气,“说梅瓶的事情吧。”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无端令人觉得很有压力。
莫经理把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这就是授权书,当时签好的,如果可以拍出高于委托价的百分之二十,这梅瓶的所有权,自动就归于我们公司,高出的部分,和卖家无关。”
荣耀钧看了一下,这是一份很普通的协议书,这行,东西其实是没价的,很多时候,拍卖行自己有手段拍出高价,作为特定的用途,但这些高价成交的东西,可以是一个梅瓶,一个盘子,一个笔筒,于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他们就会把藏品先收到自己公司。
于是对外,别人看着这个成交价很漂亮,但真正挣钱的,还是拍卖行,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荣耀钧的拍卖行也会这样做,这就好笔卖东西,批发商不管零售商卖什么价,不愿意可以选择不签这文件。
他看完文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古董陈也和他解释过,签这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那梅瓶能拍到超出八百万,一个假货,能原价出手他就偷着乐了。
放下文件,荣耀钧说,“我来不是为了这个,是为了想了解一下,最后这个天价局,里面你们和甄宝珠是怎么分成的?”
对面的两个男人脸色一变,特别是莫经理旁边的那位,顾言,他知道荣耀钧要知道什么,和那“高仿瓷”议价之后,他才知道,这位先生也准备买那梅瓶。所以刚才一接到电话,他就头疼起来。
但不承认显然也不现实,今天那俩女孩,外人看来她们是赢了,可是只要是行内人,一眼就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谁。荣耀钧是真正的行内人,他们根本没办法糊弄他。
莫经理笑着说道,“荣先生,您有入股那么多家拍卖行,自然知道咱们这行有规矩,客户的信息都要保密……”话没说完,收到荣耀钧的眼神,他就说不下去了。
荣耀钧看向顾言,“顾先生,我知道她一定找的你,京城她认识几个人我比你清楚。”
顾言皱眉,想不说,可已经这份上了,人家明显有备而来,又是荣家的人,他无奈道,“拍卖今天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来找我,说要计价那个红筋罗纹纸。”他看了荣耀钧一眼,想说,其实你认识她,为什么不问她,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荣先生大概也搞不定那姑娘,他又说道:“……那个甄小姐,您也知道,她挺有些手段,那个,我也是没办法……她后来说梅瓶,说有办法做一个好看的成交价,这个……我们实在没理由拒绝,荣先生您是内行,应该知道,客人能多拍百分之二十,那个……”
荣耀钧打断他,“你们和她怎么分?”
顾言看了莫经理一眼,示意他说,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经理首当其冲,莫经理很醒目,立刻笑着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不过告诉荣先生也没关系,和别的行一样,这种十拿九稳的作价,我们和对方都是平分!”
果然如此,荣耀钧站了起来,心里的失望和气愤简直无法言喻。他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忽然问道,“客人什么时候来取东西,约时间了吗?”
“约了,明天拍卖之后,那几位晋商说明天还要拍东西,所以到时候一起付款。”
“还要拍?”荣耀钧的神色奇怪,看着他们突然问道,“甄宝珠还和你们有协议是吗?”
莫经理和顾言都露出苦笑,莫经理说,“荣先生,这……您见谅!”
荣耀钧顿时心中一沉,她还没完……
莫经理看荣耀钧不高兴,很想不通,这荣先生和古董陈是熟人,那梅瓶不开门,他没有买到,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没有买到假货还闷闷不乐。
顾言自认为多了解内情几分,觉得荣耀钧郁闷一定是因为人,他偏心那个“高仿瓷”,现在知道被利用摆了一道,所以才心寒了吧。
就连小武都不清楚,荣耀钧现在有多生气。
他们一路出来,直接到酒店,荣耀钧停都没停,去敲宝珠的门,可是意外的,宝珠没在!不止如此,那天晚上,很晚她都没有回来!
荣耀钧晚上坐在酒店,首次失眠。
小武看看表,都快午夜了,楼下守着人,如果宝珠回来,他们就能知道,可到现在也没消息。
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凑到一起,很有可能,玩到那儿就近就入住酒店,小武不奇怪这样,却搞不清荣耀钧为什么生气,这次的事情,有很多他没有参与到的盲点,等了好久,看荣耀钧都没有要说的意思,他试探着劝道,“今天别人连着截了他们四样东西,以宝珠的脾气,她就这样的脾气,半点不吃亏……”意思是和她计较不划算,又说,“宝珠……怎么没回来?你猜她现在在干什么?”
荣耀钧站起来,松了松领带,“还能干什么?以她的性格,现在一定是在想,明天怎么收拾那些蠢货!”说完转身往卧室去,他终于放弃,准备洗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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