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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重新回到舞会厅的时候,已经距离她离开约有二十来分钟左右,对于一场舞会而言,这么一段时间显然十分短暂——任意一位女士前往休息室稍事休息,或是稍加整妆都需要花费掉比之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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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赫蒂这样一张面孔对于绝大多数帝都贵族而言,都是十分陌生地,几乎没人会去关注她的消失——当然,这只是几乎。
就在赫蒂重新回归之后,不到两分钟时间,维多利亚便从人群中锁定了她的所在位置,快速转移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便转开眼,道:“刚才,维尔莉特找了你许久——她见到了萨琳娜夫人以及艾琳-波普多,她们果然是格外地‘相处融洽’。”
赫蒂的心思大半还在舞会之外,所以,对这番话的反应稍稍有些迟钝,不过,也只是迟钝了那么五秒钟,以维多利亚漫不经心的态,并没能发现这其中的差异。
稍加思的赫蒂张嘴便问:“萨琳娜夫人为她引见了什么人了吗,还是,她们有了什么特别的举动?”
维多利亚以扇掩口,低低笑起:“认真来,她们俩做了些什么倒还不是最大的收获——你猜猜看,刚才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发现了什么秘密?”
赫蒂侧过脸来,与维多利亚对望,只见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满是促狭的笑意,挑起的眉梢间更是带着几分难言的春情——或是换一个人来,无论男女,恐怕都会被这样的一双眼给勾引得失魂落魄。
不过,赫蒂毕竟是赫蒂,同样一双眼,从看到大,十多年了,再怎么着,都必然有了免疫力,故而,她十分淡然地转回头,在人群中寻找维尔莉特与玛丽殿下的身影,与此同时,脑中快速运转起来——
维多利亚先是提及萨琳娜夫人及艾琳,而后才又提及这个秘密——根据逻辑关系,很显然,后者正是与前者相关。
电光火石间,一个猜想突然冒上心头,所以,赫蒂大胆猜测道:“你们看见了与萨琳娜夫人私会的那个男人?”
“咦?你刚才是遇到了贝蒂还是维尔莉特,居然连这件事都给你知道了——真是没惊喜了。”维多利亚一合扇,微撇嘴,一脸悻悻然的表情。
赫蒂只得如此这般地解释一番,以此明自己并不是事先知道了秘密,而是单纯根据推测猜到的。
各种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下砸,总算让维多利亚的心情转好,又继续有了谈论八卦的兴致。
“好吧,算你猜得对,贝蒂的确认出了那个男人——你一定想不到,他居然是亚瑟王!”
这个答案的确出乎赫蒂的意料之外——事实上,几乎没人会将这两位联系在一起。
所谓亚瑟王是当今国王与王后的第五个孩,也是第二个儿,正是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于年前成年。
当今皇室共有位直系男性继承人,其中,第位继承人不过才五岁,与他的两位哥哥之间的年纪相差大,并不会在皇位继承事宜上对他们产生大的威胁。
所以,自从亚瑟王成年之后,第一王与第二王之间关于皇位继承权的争夺战便在逐渐升温。
在此情况下,亚瑟王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允许暴露出什么丑闻——那将严重影响他的人气与支持。
贵族之间,互为情夫、情妇一类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对于一个需要树立正面形象的未婚皇位继承人而言,与一位已婚丧夫并且政治立场十分模糊的年长女性有私情,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
赫蒂几乎在瞬间便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不由摸了摸下巴,感叹一声道:“艾琳-波普多的运气真是不错啊,一个弄不好,甚至有可能当上王妃的哟——这样的话,也不错,至少,这就能更加确保她不再对巴特菲尔德家这边做更多幻想……”
“如果奥尔良公爵如今还在帝都,那么,你的猜测还有点可能,但是,现在,公爵不在,仅凭波普多家的经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维多利亚实事求是地阐述道。
赫蒂想了想,在是否推波助澜的选择上稍加犹豫,最后想到自己身上还摊着一堆破事儿,登时便偃旗息鼓——算了吧,就别操这个闲心了,还是先将正经事儿给搞定了吧!
如是想着,赫蒂微倾身,凑到维多利亚耳边,低声问道:“母亲,这两天挑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去巴特菲尔德家做些拜访,顺便再把莉特姐姐的婚事给确定下来——您看如何?”
维多利亚随意地点点头道:“随你的意吧,我都好。”
顿了顿,她突然想到某事,抬头问了一句道:“既然要谈婚事,总要涉及嫁妆——这些,你也准备好了?”
“是啊,当然,”赫蒂微笑,“莉特姐姐要出嫁,我怎么可能委屈她呢,嫁妆什么,早就备好了——就连您的那一份,特纳爵那儿也都已经有了备案,就等着您出嫁呢。”
维多利亚面色一红,轻轻白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过几秒之后,又忍不住转回头来问道:“都准备了什么嫁妆,你这里有清单吗?”
赫蒂的笑容加大,由微笑转而灿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灿烂而美好,她一边在随身袋中摸着,一边不忘调侃维多利亚道:“您问的是您的嫁妆呢,还是姐姐的嫁妆?”
维多利亚这下倒是不再脸红了,也不再抛白眼了,却是一合扇,一扬手,轻敲了她一计,以示警告。
赫蒂吐吐舌,不甚在意地将掏挖出来的红色纸笺递给她。
维多利亚一行一行仔细看过去,一会蹙眉,一会微笑,一会不悦地抬头瞪着赫蒂,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不言不语,认真地将罗列出的每一项内容都看过一遍——或许,不只一遍。
当赫蒂重新收好红色纸笺时,维多利亚已经恢复了她惯有的表情,一时让人看不出,她对于这份嫁妆单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态。
依照以往的惯例,舞会将一直持续到半夜,虽然舞会上的消遣活动颇多,但是,对于赫蒂而言,这依旧是一场无聊的聚会,与维多利亚、贝蒂以及维尔莉特都相继打过招呼之后,赫蒂再一次从舞厅中离开。
只不过,这一次离开是赫蒂自主自动的行为,而且,她并没有真正离开舞会现场,而只是从人员最密集的舞会厅转而到与大厅相联的花园——不少看对眼的年轻人正在花园中散步、聊天,以便增进认识,加深感情,与此同时,也有不少年长的夫妻或情侣来此重温旧日情谊。
在这样的气氛中,独自一人来到花园的赫蒂便显得有些突兀,所以,她只能尽量往人员稀少的花园角落里钻,以减少与他人相遇的概率。
花园中灯光并不明朗,再加上今日无月,更多地方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赫蒂行走在光线差的上,步履轻缓,带着一种安然与闲适——虽然用视觉无法准确分辨周围的环境,但是,只要有植物在的地方,便纵是不需要任何感观知觉,赫蒂都能应对自如!
因为,对于与一株界树关系密切的赫蒂而言,任何植物都是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身体任意部分的延伸!
缓步走着,赫蒂的心中其实并不如外表所显示的那么平静,各种事件、各番算计不断翻滚着,一件又一件,逼得她只能叹息——这其中,有些是别人硬塞给她的麻烦事儿,而更多的则是她自找麻烦惹出来的……
走着,想着;想着,走着,不知道走出多远,突然间,一道光从前方打了过来,格外亮眼,一时吸引了赫蒂的注意力,她不及抬头,心中却不知怎么地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似乎有一种正被猛虎窥视一般的不适。
暗下警惕着,赫蒂慢慢抬头,动作缓慢得有如得了颈椎病一般——她似乎都能听见每一根后颈骨缓缓滑动的声音了……
抬眼,定睛——整个过程看似其漫长,实则却不过是数秒之间,而那道吸引她注意力的光,却已经从她前方七八米处逼到眼前。
所以,当赫蒂真正定睛望去之时,看到的便是一位容貌绮丽,神态安然的女性,年纪在二十五六到十五六之间,又或者比之更年长,一双紫色眼眸清淡有如项级紫水晶,只一眼望去便能将人的心神吸引,不知不觉间便为之倾心。
但是,水晶无心,一旦沉沦其中,最终只将是悲剧一场……
赫蒂失神数秒之后,便觉脑中一阵刺痛,似有某个人正在便着鞭在她脑中四下抽打一般,待她回神之后,才意识到,那是界树幼苗在她识海之中幻化出的镜像,以此对她提出警醒……
一旦回神,赫蒂望着这位年长女性的神情便不免显出几分疏离与警惕。
不过,对方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赫蒂的敌意,反而对她的表现格外赞许,因而露出一抹轻浅笑意——
只这一个表情,赫蒂突然发觉眼前的女人笑起来竟与塞缪尔有那么五六分相似!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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