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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虞子婴身形娇小轻盈,赵鹿侯便顺理成章地将她横挎搂于腰间,不需要费多少力气,这样就能腾出另一只手进行反击阻挡,嫉狰狰生戾地挥舞着长凛血之亡镰,激起一阵飞沙走石,狂风呼啸如飓风扑卷,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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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靠近准备包抄的瑛皇国精兵见此,纷纷脸色急遽一变,蹑手蹑脚,迅速按着原路梭梭沙沙地赶紧隐退了回去,连牧骊歌都在这场压制紧迫的氛围内,选择挑了块安全不被无辜波及的范围,暂时旁观退避。
赵鹿侯单使一只手相较其嫉殿大开大阖,气派宏伟的压轧式攻击,更为圆滑,灵巧,充满诡辨游刃有余,一刀一抓相交之时,竟以人体强悍之力抵御格挡住了,虽直震得右臂发麻,但他依旧面色无异,勾勒起的唇色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不等嫉摆动猿臂,虎虎生风地再度挥来,他流夜般顺畅地从旁拍击而去,他五指异常关节分明,如钢如钻,连击磕动,在一抓又一刺间,连番得几乎只剩残影呼闪而过,快速无比。
他那五指尖锐的金属特制指套看似是华而不实,但换了一种方式就能演变成一种杀伤力极强,且灵变多能的武器,这种武器倒是易隐藏又好携带,他平时不动武的时候,只将其作为装饰点缀一身华美之姿,此刻拿其真正施展开来,却是应变无穷,五指当真是能摧骨碎骨,狠辣无比。
阴紫色数十道如密织的爪风朝嫉兜面网去,嫉倒是熟知他的技巧,踢脚于半空翻身一跃,血镰一挥便割破其狠毒寒风杀意,隔开了两者适宜的距离,再于半空巧妙移换了身影,蹬脚于树干弯曲双腿一射,便如一道破风的凌利箭疾,风呼耳嗡嗡直响,那柄愈二米长的巨镰携于手臂处,如同附骨而生般契合,溢满寒意的红光妖异如雾蔓延扭曲,他碧瞳诡异森冷,如野兽粹毒的牙般,长缝的唇中溢一连串变态、猖狂的笑声,门面大张,朝着赵鹿侯的腰身斩去。
赵鹿侯眯了眯华丽的眸,笑得随意而危险,微扬下颌,身体笔直得就像一棵傲慢的乔木,一袭简素无缀黑袍于他,似乎亦能穿出一种华衣锦锻、玉带缠腰的以繁御简的色调,他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神情高贵而雍容雅致,即使脑中绘演着一幕幕的血腥画面,但面目却无一丝歹毒阴狠之相。
迎着他镰风,他一出招,那五指发劲,指套堪比任何兵器无坚不摧,直逼人体首脑,如穿腐土,他手腕灵巧诡动,虽然因为抱着虞子婴的重量而造成速度稍微受制,但到底嫉经过刚才一番战斗,亦是强弩之末,算不得平时巅峰状态的实力。
虞子婴在玖兰戚祈的身上,被晃得左摇右摆,像是海浪中在暴风雨中被翻来覆去的小船只,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即使像这样闭上眼睛,她亦能感知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战斗时的强弱之分,殊胜殊负。
刚才她故意受伤时,特意踢在嫉腹部的那一脚,除了重伤他内腑之外,亦顺道注入了一丝玄气于其丹田之中,那股玄气会随着他运气走劲,最终会化成一种冰冻刺骨的寒冰之气,游走于他全身的经脉血液当中,逐渐剥夺掉他霸道的真气,最后……使其全身筋脉冻结,瘫痪在地,继而不得动弹。
在她估算来看,他撑不过一刻钟,但却想不到他体内真气比她想象之中更为强劲,竟与玖兰戚祈一直鏖战到现在,不过……也是快到极限了。
她薄皮眼脸下的黑珠子滚动几番,心生纠结懊恼——果然冲动是魔鬼,之前她一时晕头,示他为不可饶恕的敌人,施展用尽了手段折辱他,可谁想到,意外提前攻略完目标,才发现根本不是她要找的七煞之主。
既然七煞之主不是“傲慢”赵鹿侯,那就必定在剩下六人当中要选择,眼前这个“嫉妒”也是候选人之一,她不得不重新收拾心情,调换一番敌我位置,她自然是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玖兰戚祈的手中……
眼下,该怎么办?虞子婴遭遇到了命运的恶意满满,绞尽脑汁,极速地运转着脑子,准备在最短的时候内,想了一个急救的方法。
嫉一早便查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但他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只需要在身体撑不住的时候解决掉对方,便不是事儿了,但就在他破釜沉舟的一击在半途一滞,后气不继时,他于半中的的身躯如同被一无形的重物狠狠一击,脸色遽然苍白如纸,碧瞳收紧,噗——猛地喷出一口血雾。
如同断线的风筝,呯啪一声失重力摔了下来,血之亡镰哐当一声砸在他左手边,他脑袋无力偏左,眼瞳一紧一放,焕散无神,四肢如同被抽筋剔骨抽搐发抖,瘦削背脊蜷缩地弓了起来,喉间咕噜咕噜发出怪声,嘴角一直溢出鲜血。
这时,赵鹿侯身形已至,他并不管嫉妒有何隐情,若是以往他还有闲心去一探究竟,可现在怀抱那道瘦弱得几乎快要羽化消失的少女身躯,他心底的冷静一点一点地消逝,一种莫名的急躁、不安,将他脑袋的理智与游戏心态全都剥夺。
弯俯下身子,他高举五指,袖袍鼓风而起,那于月辉映耀下,那如鹰爪般尖锐金器流过一道阴毒的黑紫之气,他将体内积累的所有阴气积累于指尖倾泻出去,朝着他头首抓去。
牧骊歌在看到嫉像是被箭矢射中,从空中坠落的时候,便已知出事,第一时间便脚步如飞,周身气势大作,掠景如眼耳后,朝他的方向赶去,但依旧是迟那么一步,看赵鹿侯分明不打算留情的一击,他脸色大震:“嫉!”
嫉感受到那如潮水的阴冷杀气将周身包围时,身体的本能先一步调整出动作,他蓦地一转头,看看到头顶那弯曲的五指如五道刺目黑紫光芒,直朝他眼珠子射来……
他瞠大眼眼,那根根分明的竖直长睫,如他本性那般固执而倔强地绷直,那碧瞳怔愣,手指根本连一分的力气都施展不开来,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盯着那摧灭他的杀意……
即使是死,他也绝不会像别人那样怯弱地闭上眼睛……
牧骊歌那张温良恭俭第一次变得气极败坏,他急欲闯进那战局,即使知道来不及了,也要拼上一拼,但还没有等他靠近,眼前那一幕突出其来的情形却令他整个人僵直,嘴唇微张,难以置信。
但见一只冰凉玉晶,丰润白皙的小手,从黑色的袖边探出一截,那朴素得几乎无任何可供留意的颜色,却硬生将那一只纤纤小手,衬托得漂亮精致,难以比拟。
那五指纤长,看似随意娇生贵养一般柔弱,无力,但遽电般抓住了玖兰戚祈那只只插爆嫉门面的五爪,却不由得他动弹半分,再前进半寸。
那一刻,几乎所有空气都因此凝滞住了。
嫉盯着那几乎直接刺进他微瞠眼珠子,那层脆弱薄膜的尖锐金属,堪堪突兀地停下,它离他是那般近,几乎能清晰地描绘其纹路线条,与那森森杀意溢满的寒意,但在最后一刻,即将见血之时——它却停了。
停得蹊跷而诡异,像是时间被停止一般。
玖兰戚祈感受到力腕处那如力挽狂澜的力道,那般坚决而不容拒绝,他僵硬地垂抖一瞬密集的眼睫,艰难而迟缓地扭过头,望着那柔顺靠在他胸膛上,那双悄然睁开的乌黑清冷眼瞳,喉间几翻滚动,呼吸一窒,那沸烫滚水炙过一遍的声音就像从肺里挤出来一般,字字用力:“为……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质问、被欺骗后愤怒,被背叛后的痛心,就这样直直地砸得虞子婴一懵懂,她刚才突然出手,实际脑中亦演算过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场景,以变能够从容不迫,但是那都是针对嫉妒而产生的应变方针,是以她有些忽略了玖兰戚祈的感受了。
像这样费尽心思攻入了他的心胸,在他心中刚生根,便又被她残忍而无情地生生从土中拔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种感受呢?
虞子婴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她抿紧了一张小嘴,只有死板的眼珠微转一瞬,不显狡黠,木木直直。她脸色一凝,松开他手腕后接着一掌推开他,身子如灵巧的猫一般,滑出他的携抱,轻飘若风地落于嫉身前。
她偏了偏首,定定地迎视着那双颜色太浑浊太浓重,以致于连她都读不懂的紫眸,诚实道:“他不能死。”
或许刚才只是怀疑,报以一丝的侥幸,但此时看到虞子婴面若如常,身手灵敏矫捷地脱离了他手中,玖兰戚祈的眼中眼白布分,眦裂出根根红血丝,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为、什、么?”
之前的质问的“为什么”是指为什么要救嫉妒,而这次的“为什么”则是问为什么嫉妒不能死!
亦是问……为什么她要欺骗他,装成濒临死亡来戏耍他……她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难道……真的都是一声美丽幻境吗?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了颜色,化作了一股怨怼,怨愤,在心中腾升。
“我——”
刚堪吐露一个字,衣摆一紧,她顺势俯视下眼神,看见艰难蠕动的嫉,像挖了他祖坟的仇人一样紧紧地抓住她的一截衣角,用一种质疑,仇恨,阴森的目光嚼咀着的面容,完全是一副对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哪里有半分感激、惊疑的感觉。
不用说,嫉妒有脑子都能猜测得到,他如今这如砧板上任人鱼肉的状态,除了是眼前这个可恶又阴险的女人给予的不作它想,想她对他若摆出一副救命恩人的样,礼顶膜拜,简直就是妄想!作梦!他现在简直是恨不得撕下她一口肉来泄愤!
他眼神表达的种种“咆哮”即使没有读心术,虞子婴也读懂了,因为根本不需要猜,他的表情、眼神、肢体都很好地将他的内心世界表达出来了。
虞子婴轻微地抿起嘴角,从另一个侧面来分析,嫉妒的性格意外地单纯直接,爱恨分明。
果然不行啊,虞子婴之前那略带“温情”的凝视眼神在感觉此道不通之时,渐渐恢复了毫无感情(和谐)色彩的冰凉。
想着用之前“攻略”下傲慢的那一招“英雄救美”招式完全没有发挥作用,甚至还起了反作用,若说他之前对她的好感度是0的话,现在估计直线坠落零点,直接刷成负数了。
虞子婴脸一黑。
他现在对她可谓是苦大仇深,在像他这种神经质的反派人物眼中,她此时无论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充满了利诱性与逆向心理,这样一来,她除了白费力气之外,只剩下给他病态的心理造成一系列有趣的笑点。
真是伤脑筋呢,仇恨因子一旦种下,想拔除哪有这么容易呢,除非……一切重新存档再来,否则……
重新存档再来?
这个想法令她一怔,继而眸露沉思……看来,事到如今,她只能冒险尝试参考一个老掉牙的情节。
虞子婴看着嫉妒的眼睛,任他那般似要剜一块肉的凶狠盯着,她面无表情,平静的眼神得有些渗人,特别是微垂下,那一双掩于细密刘海阴影下,显得黑洞洞无神的眼睛,不再刻意掩饰那里面的深渊幽深之时,定晴直视人时会让人心生寒意。
嫉妒原本气势汹汹的狠戾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在她这样平静的眼神下,他不知道哪里升出来的第六感直觉感受到一种十分危险的感应,他眼神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力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身体的情况每下愈况,令他无法维持那野狼的凶恶眼神。
他不适地缩了缩脖子,略带诡异,像那种狠不得扑上来咬上一口,又不知道因为忌惮着什么会突然涌出来的危险黑暗恐怖,在不甘又愤恨的情况下,疑惑地试探地伸出一爪子来的模样。
莫名有些……萌。
虞子婴脑中莫名地闪过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词,但很快就被她抛至脑后,她轻眨一下睫毛,移开了眼睛,望着某一处空气,其实刚才嫉妒猜得没错,虞子婴脑中的确对他进行了一番危险的剥析。
她暗忖……想存档重来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可以通过人力来造成一场事故,比如拿石头狠砸破他脑袋只想令他失忆,而不造成颅内受损变成一个白痴,这太考验她的力道、角度与挑选位置,当然这其中多少还需要有很好的运气来辅助,才能让她心中的想法成功实现。
……事实上,她从她的狗屁运气从不抱任何的希望,她认为她如果真的要动手,将他砸成白痴的可能性,远远比砸到他失忆忘记两人的仇恨过往的可能性,高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好吧,这个方案看起来也完全是难以下手,但总得想办法打破桎梏局面才行,既然山不就她,那干脆换她就山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也算得上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心中拟定了一个方案,虞子婴再重新面对玖兰戚祈,想了想才道:“时机不对,他若今日死在你的心中,东皇国若知道他们唯一的皇储死在一个天元国的侯爷手中,最终事态会演变成如何我想这不是你一开始的打算,不需要为了而打破原来的计划,况且眼下有这么多证人围观,我不认为你动手杀了他这是一个好主意,既然选择舍下……又何必回头?”
一开始他不愿意出面,隐而不动,心中便存在一番考量思虑,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他有能力杀掉嫉妒跟牧骊歌,他也不可能杀得完埋伏在呼鄂城内的全部瑛皇士兵。
即然如此,他贸然出面被人辨认出身份,情况便有些进退维谷。
嫉妒在“通常”情况下,想法绝对是跟他一样阴暗血腥,他们虽然双方在很早便认识了,但彼此间有自已的野心与国家的存在,自然是不可能心无旁鹜地成为朋友,特别他们性子都是那般强势而敏感,既然无法成为值得信任的朋友那就只能那种只要找着机会,便设局趁其病撂阴脚整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模式。
所以,他一开始的确存在让虞子婴扛下一切断尾,他便能置身事外,顺利不留任何后患地脱身,但是……永远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他竟神使鬼差地为她回了头……
{既然选择舍下……又何必回头?}这句话从虞子婴嘴里平静地说出,虽然不带任何歧异与伤感语调,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却依旧很容易另别人猜测到另一种情感上去,如——怨恨、失望、死心。
玖兰戚祈一愣,眯了眯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向虞子婴如何辩解……当然,这种事情他不擅长也从未对别人做过。
原来她对他的心思早就看得一清两楚,但却始终没有任何埋怨顺着他所想走到这一步……
可是,如她所言,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何又要在他为她回头之际,变卦,背叛他呢?!
“你所谓的喜欢,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你曾给我一个承诺,我哪里都不会去,固执在站在这里等你,但是……我的喜欢亦是有尊严的,在你编制的谎言中,我可以为你做到百分之九九,但剩下的最后一分,请留给我自己,让我可以平静解脱的心态,为你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虞子婴的话,就像是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条分隔线,一个人河那头,一个在河这头,遥遥相望,却再也回不再最初。
虞子婴蹲下身子,搀扶起已经无法挣脱嫉当作人质,顺便暗中替他汲取回那丝玄气,省得将他整废了,那仇恨值就更深了。
她看着牧骊歌,不像威胁,倒像是之前跟他谈交易一样,不带任何火药气息:“放他走。”
牧骊歌眼神游离于他们两人之间,继而淡淡一笑,如轻云一般,挥了挥手散开包围的圈子,留出一条狭窄小道,倒也算是诚意十足。
“赵鹿侯要走,我等岂有本能将他留下来,但是御使大人难道来瑛皇国一趟,如果能够留下来游远一趟,骊歌也算是能够对得起景帝的看重了。”
虞子婴知道比起赵鹿侯,他此时对她的兴趣更大,除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外,还有她先前口头的“交易”内容。
“还不快走?”虞子婴不耐烦地拨开嫉妒偷偷摸摸移过来,带着得意阴笑,准备呲开一嘴白森森牙齿朝她脖子她一口血的脑袋,再不动声色瞥向站在那里,不知道一脸深沉在酝酿什么情绪的玖兰戚祈。
玖兰戚祈突地笑了,他悠慢慵懒地踏步而前,微微拂动的发丝拂过他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此一时彼一时了,出了呼鄂城,光凭他们,未必能够拦得住本侯。”
虞子婴眸中异样光芒一闪,一听他的话,她就知道她的话成功挑衅了他的自尊高傲,如果离开一切是他算计的,他自然颀然接受,然而如果一切是她赋予施舍的话,那意义便大不相同了。
眼见他目标再次锁定她挟于胸前的嫉妒,虞子婴伸臂一挡,当即便是血肉模糊一块,五条狭长伤口,鲜血滑落,滴地,晕开一块血渍。
嫉妒脸皮一颤,诧异地瞪向虞子婴。
没错,她是故意让他动手的,所幸他倒没有气得完全失去理智,攻击时并没有像对待嫉妒那般歹毒,附上阴寒的尸气邪毒,想置她于死地。
“让开。”他的声音低沉,无一丝感情起伏。
“我不能让你杀了他。”她甩了甩手臂,感受了一下伤势程度,感觉并未伤筋动骨。
“玄婴,你当真以为你刚才的那番话能取信于本侯?你这般护着他,着急想让本侯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既然他并非她要寻找之人,自然是要过河拆桥……不对,自然是要过河拆伙,重新锁定新的目的攻略。
但是因为之前她为了刷他的好感度,刻意营造出了一种缱绻深情的氛围,若想跟他撇清关系,显然只会适得其反,她只能将计就计,演上一出情海生波,惨遭背叛,接着恩断义绝的戏码。
他们信不信……她不管,反正她只是铺了一个台阶下罢了。
“你当真以为本侯会对你手相留情?”
你自然会,人的嘴会骗人,会口是心非,可“玄束”的解放可不会骗人,虽然暂时还谈不上什么情深似海,但她对于他……已经不再是路人甲的级别了吧。
赵鹿侯看着虞子婴那冷漠自持得模样,心中不知道为何恨得一阵牙痒痒。
她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在欺骗他之后,还摆出一脸毫不愧疚心虚的模样,他是笃定他对她有感情了不成……他气息渐重,负气地想,当时果然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地回头的!
这般想着,明显带着一种恼羞成怒的成份,他黑袍翻滚,攻击了过来。
而虞子婴正在精密测算着攻击角度,着落点,与时差间的错位,在他一掌再度爪来,她却不再坐以待毙,将嫉妒朝后一藏,格档开来,眸中闪过寒光,手肘成器撞于他腹部。
玖兰戚祈蹙眉一瞬,见她对他是对了真格,紫眸如浸墨般浓稠无光,他自不再手下留情,斜劈而下,像是准备一爪将她从肩至腹部划成两半才罢休。
虞子婴压臂一闪,论速度玖兰戚祈略逊嫉妒一筹,可虞子婴却是比嫉妒更快,她闪身一跃,滑于他无防备的背脊,望着他那纤长白皙的脖颈时准,刻意地停顿了那么一瞬。
而玖兰戚祈并没察觉,只是当他无防备的背部被人挟持时,下意识就选择攻击,那伏于她肩的身子被他挥掌空中一撞,或许是旧伤加上新伤,她竟制不住坠落的身影,“啪”一声摔落,脑袋在石头上一阵辗过,接着脑袋一仿,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而出完手后,出乎意料的结果令玖兰戚祈怔了怔,细念量一番,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她刚才分明摸到他的命门……可最后竟放弃了……而他对她却并未留情……
玖兰戚祈瞳仁一窒息,陷入久久的沉默。
脑袋受伤比不得别的部分,她当即便有一种昏眩袭卷而前,她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但因不放主,还是勉强余留了一丝神智地外探知。
她脑袋混沌迷糊,不知道再她昏沉之后发生了什么具体事情,但她知道在她伤后,玖兰戚祈终是走了,有没有继续再大闹一声她不知道,却没再执意带走她。
四周平静下来后,一阵陌生馨风靠近,她猜测因该是牧骊歌走了过来,靠近在旁。
走近一看,看到一脸被糊的都是血的虞子婴,紧阖眼睑,气息虚弱如游丝,他似讶异了一下,随便便吩咐手下将她抱起来,跟嫉妒一块儿带走。
在得知自己如愿被带走的虞子婴,这才收回了那丝神智,昏昏欲睡——很好,这牧骊歌果然如她所预测的一样,是一个很好的“润滑剂”有他的一份心思存在,她就能顺理成章地留在目标人物——嫉妒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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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进入第三卷yy
虞妹纸要换身份,换性情,换角色,耶,go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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