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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是逛饿了,我吃了一大碗的麻辣香锅,捎带着还有半盘切好的腊肉肠,吃的时候我告诉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吃这边的腊肉肠吃上了瘾,甚至会每天专门绕路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买店主做的腊肉肠,那段时间自己也给吃的蓬蓬勃勃,人就象个发酵馒头一样,胖乎乎的,我还把手机上从前的相片拿给他看,“你看,从前我是不是很胖?”
手机屏幕显示还是不太灵敏,他仔细看,看完了他也笑:“真看不出来,你那时候胖嘟嘟的,倒是比现在还可**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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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妈总说我吃饭不注意节制,越吃越能吃,只怕以后会胖成一个球呢。”
他摇头,“不会的,只要吃得开心,舒服,人快乐,就算胖点也无所谓,我其实是不喜欢女孩子拼命节食的,有一些女孩子明明已经很瘦,瘦的不到一百斤却还在那儿拼命的叫,我要减肥我要减肥的,其实那样的女孩子我也不喜欢,我喜欢的女孩子,就是希望她略微有点婴儿肥,双下巴,圆圆的脸蛋,胖嘟嘟的嘴唇,笑起来都蛮可**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人怔住了。
他这样说啊,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我怎么觉得那真的很象我呢?
身边人来人往,叫卖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秀水市场浓缩了市井百态,因为下过雨,地面上还有点泥泞,可是许轩却根本不在意,他一身浅色的休闲服,里面是v领的同色毛衣,领口挺随意的开了一个扣子,露着喉结,吃东西的时候他也不挑剔,好象也吃的很香的样子,看了看他,我忽然有点脸红,赶紧低下了头。
他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赶紧摆手:“不了不了,吃的很舒服。”
“今天我原来想带你去我家的。”
啊?去他家。
他说道:“是啊,我今天也想了一个新鲜的菜式,正想找你去做品菜大师。”
我登时来了兴趣,一提做菜我就有了精神,“真的吗?你早说啊。”
他又笑:“那下次,下次带你去,不许推辞,好不好?”
“好啊!”
送我回家时,我解开安全带和他道别,“拜拜。”
“明天见。”他很温和。
明天见,我迟疑了一下,“明天还是不要见了吧?我们最近见面见的挺频了,我也怕同事会有闲话。”
“不好吗?你也正常交往别人的权利,谁会对你说三道四?不要理会他们。”
“可是,”我吞吞吐吐:“书上说了,两个人见的次数多,就跟咖啡一样,热的时候好喝,凉的时候,喝了就会拉肚子的。”
他又是哈哈一笑,“那你终于肯承认这是和我在约会了?”
我一下大为窘迫,赶紧下车,他却又叫住我,“毛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迅速凑过脸,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耳朵边登时也象炸了个闷雷一样,轰的一声,五雷轰顶了。
…………
妈妈正在家里对着电视上的韩剧在那掉眼泪,一看见慌慌张张逃回家的我,十分好奇:“丫头,你脸怎么这么红?跟谁打架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躺在床上心道,是幸福来的太快,太快了太快了。
可是不管我承不承认,许轩确确实实是在追我,我觉得我们两人见面有些频,他却好象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从第二天开始,他每天不止来接我上班,而且把我大大方方的就送到御煌楼的门口,看着我进去才走。渐渐的,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了德意楼的经理在追求我,朱明泉更是一看见我,就语气尖酸的说:“贱…………那个……人呐!”活脱脱的如同京戏里吊嗓子的花旦一般,声音尖锐。
我气的骂他:“你什么意思呢?”
他扭着腰,一边扭一边还做忿忿不平状,“我……那个……心情悲愤呐!”
“说人话!”
他这才哼了一声,对我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说,人呐!变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没有一颗心!大师兄这才离开几天呐!简直是人走茶还未凉,你居然就在这边上上演了一出金莲勾搭西门庆!唉呀我的小心脏啊!我受不了受不了!师弟们,快快把那武二郎叫回来吧!……”
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朱明泉这个混蛋,如果他前世不是那上海滩抹白粉卖笑的,就一定是天桥底下耍嘴片子说书的,一张毒嘴简直让人气的眼前发黑。
我又是相当的不理解,董忱明明是和刘思思都成了公认的一对,怎么合着在他朱明泉的眼里,我却是那先出轨的,不守妇道出墙红杏?我招他了还是惹他了?
转眼间,董忱去澳门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没人骚扰我,没人掐我的屁股,(要知道,我的屁股在整个后厨,比烧热的铁锅还烫手,除了董忱敢掐,没第二个人敢掐,董忱曾经半开玩笑的和其他同事说道:在御煌楼有两样东西你们不许碰,一是刘思思的脸蛋儿,二是毛豆的屁股,特别是毛豆的屁股,那是我的专利。”
当时大家是哄堂大笑,我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结果我私下里骂他时,他却一脸正经的和我解释:“我这样说不好吗?你的屁股和思思的脸蛋儿放在一起比,你的屁股比她的脸都大,这样还不够抬高你身分啊?”
我只能骂:“滚!”
现在没人掐我屁股了!
今天下班,许轩又来接我,当他的车子停在御煌楼门外,我正要出去时,朱明泉拦住了我。
“我说师妹。”他态度很端正,“那个德意楼的二世祖不会真的在追你吧?师妹,你有点节操行不行?你真的跟他约会,你怎么和大师兄交代?”
我推开他,“要你管?就算我在和他约会,关董忱什么事?人家董忱早都已经有了几个大小老婆了,犯的着我去挤那门子热闹吗?你让开。”
“师妹。”他仍然拦着我,“师妹,你不能和那小子约会啊!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儿的。”
“他不是好鸟,你是吗?”我讥讽朱明泉:“那是谁?——去了那什么兰桂坊一条街,又顺手牵羊的那啥,还赚了五百块。”
朱明泉吓的脖子一缩,眼见其他人都没注意他的这才低声骂我:“师妹,不带你这样的吧,你这是要毁我的形象啊。”
“让开!”
我推开了他,大步出去,索性也不管其他人了,大大方方的上了许轩的车。
上车后他蛮开心的告诉我:“今天带你去我家看看,我朋友刚刚从南美捎来了一小罐咖啡给我,说是他亲手摘的新鲜咖啡,我想找你一起来现磨品尝一下。”
…………
坐在许轩家的客厅里,他在一边给我磨咖啡豆,我则是好奇的四下打量,这真的是单身汉的家?
看起来完全不象嘛,他的家很干净,不止没有男人一贯的杂乱反而看起来十分整齐,赏心悦目。
他端来两杯咖啡,“尝一下。”
我看着杯子里那漂亮的表面,笑了一声,“你还学过这种花式冲咖啡法啊?”
这种在电视里的花俏冲法我以为只能在咖啡厅里见,没想到他却也能娴熟的表演给我看。
“以前学过一点,我这个人,一遇上比较感兴趣的事就会铆足了劲的去想探个究竟。”
给我的这杯咖啡里,是一朵漂亮的玫瑰花造型,我看着称赞:“很漂亮,看着人都不舍得下嘴了。”
他也笑。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单独到单身男人的寓所来。第一次是被董忱醉酒后掳过去的。这是第二次。
他问我:“在想什么?走神了?”
我只好笑笑,放下咖啡后,他拉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手自然的搭在我的肩头。和我聊天。
我们两个就好象两个很亲切在聊天的老朋友,很轻松愉快。他问我:“你上学时功课好不好?”
“还可以吧!反正不能全部得甲,多数都是乙,差时是丙。不过我总是会自己安慰我自己,丙好过于丁,反正后面还有丁。”
他笑:“很乐观。”
“你呢?”
“我门门功课都是甲。”
“真厉害!”
“功课毕竟是学给自己看的,知识是学在自己脑子里。”
他和我讲了很多,还把从前的相册拿给我看,我慢慢的一张张的翻着看,看他从前穿军装时的相片,那时候他的脸帅气阳光,穿着的是旧版的军装,不象现在这么时髦,但是穿在他身上,仍然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谁说厨子就没有有气质的?错也错也。
我饶有兴趣的翻看,他的手便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和我耐心的讲解,手指却在轻轻拍着我的肩。
相片全都看完了,我偷偷瞄一眼时间,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里也呆了不少时间,天都黑了,我赶紧说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吃完饭再走吧。”
我想起妈妈还叫我有事,于是婉拒,看我很坚决,他也没再勉强我,点点头,但我刚要起身,他却又把我按回来,“等下,有样东西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的首饰盒呈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下心里怦怦直跳,礼物?
盒子打开,我心里啊一声,是一对漂亮的白金镶钻耳钉。
我非常的喜欢,摸一下耳垂,幸好上高中时打了耳孔,记得当兵时不让戴耳钉,怕耳孔长死,于是在耳孔里塞上了小草棍,可是当完兵回来又习惯了不戴耳钉,结果就那么一个空着了。
他说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着挺漂亮,所以就自作主张的买了下来。”
话说得十分自然,弄的我实在不舍得拒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取下一枚耳钉,话说的很轻,似是在询问却又象是有些直接的问我:“我给你戴上好吗?”
我脸都红了,因为没等我拒绝,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捏着我的耳垂,小心的象是捏绣花针一般,把那个小耳钉给我戴了上去。
接着是另一边。
终于两边都给我戴上去了,我已经羞的满脸通红。
他却很满意,赞道:“还好,我问过许雯,她说很漂亮,很适合你的脸型,所以我就买了。”
“谢谢你。”我用手抚了下耳朵,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他在一边凝视着我看,忽然间,他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却又是托起我的下额,把我的下额微微仰起了一些,让我和他眉眼相对,我心里一下扑扑乱跳,糟了,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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