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竟然是治衡?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治衡,他竟然坐在我的床前?
我一下呆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www.luanhen.com
治衡瘦了很多,又黑又瘦,脸上象是被吹了一层黄土一般,头发也有些枯黄,往常他的头发都是健康润泽的颜色,现在竟然干干的硬硬的,好象有一个周没洗似的,我傻了眼的看着他,第一眼几乎没有认的出来,直和他相视了几秒,我才看清了,是治衡。
他叫我:“依兰?”
我赶紧撑着要坐起来,“治衡?”
他扶住我,给我身后垫了个枕头。
“依兰,你怎么病了?”
我也很惊讶,“治衡,你怎么瘦成了这样?”
忽然间我悲从心起,伸手过去抚他的脸颊,这一抚他的脸颊我心里痛的在打结,他脸也粗多了,就跟没有抹开的糙墙皮一般,又干,又涩,这完全就不是他了,我心里记忆中的治衡,是斯文秀气,白白净净的,可是现在他又瘦又憔悴,哪里还象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分开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法不难过,治衡是我的初恋,他从来没有辜负过我,所以到现在一看见他这样子,我难过的不行,眼泪一下跌了出来。忍了又忍,我还是没忍的住,我问他:“你去了哪儿?你过得怎么样?”
他笑了笑,把我的手握在手里,“我去了西北一个工地,跟着中建八局过去的,那边是负责高原的工程,条件呢,是有些差了些,吓着你了。”
我想起他姨妈的话,他明明有好的工作机会的,他可以去设计院工作的,可是他竟然一意孤行的去了外地,治衡,我百感交集。
“依兰,你呢?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也瘦了?”他十分心疼的问我:“我妈妈在住院,我是来看我妈妈的,在一楼大厅遇到了你的一个同事去给你拿化验单,我这才认出了她,她好象叫什么,叫什么思思的,她说你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这才想起来,我被送进医院后,思思下了班不放心跑过来看我,但是没呆一会儿她家里又来了电话催她回家有事,她只好匆匆的又走了,没成想她会遇见治衡。
看着他的样子,我真是又心酸又心疼,转过脸去,我长长叹了口气。
我没有住院,输了液之后我就坚持要回家,治衡把他的衣服给我披在身上,看我又冷又虚的样子,他小心的扶着我,我因为一天没吃东西,现在真是又饿又乏,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不得不依附着他,走了几步我又觉得肚子疼,不得不在一楼大厅坐着休息,他安慰我,“依兰,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快步到一楼的饮水机处去给我倒水,但是倒的水里只有开水,他就小心的拿了两个一次性的杯子在那轮番的倒流,直到把水倒的温热了这才递给我,“喝点水,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也不能喝牛奶,你先喝点水吧。”
“谢谢。”我接了过来,握着水,但只喝了一口我就放下了杯子。
我们两个都很是感慨,坐在一楼的钢化椅子上默默无语。
他一直在看我,我虽然低着头,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等我喝完了水,他又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整个的都包在了他的手心里,我默默由着他握着,感觉到了他手心里也长了老茧,想想从前他的手是多么的温柔,细腻,一想及此,我又是心中酸涩。
我问他:“你还要继续在西北工作吗?”
他低声说道:“那边工程结束了,我本来是想再去新疆的,可是我爸爸执意要我回来,再者我妈妈的身体也不好,古话有云,父母在不远行,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不能再走远了,所以我想通了,还是调回来吧,守在父母身边,尽一尽孝道。”
我恩了一声,看来他终于决定调回来了,调回来也好,在外面条件那么差,想想也真让人心疼。
“你瘦了。”他满是酸楚的看着我,说道:“你看看你,从前胖乎乎的还有个双下巴,可是现在你也瘦了。”
我瘦?我确实是瘦了,和许轩分了手,我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人也提不起精神来,失恋虽然不是一个致命之伤,但是却确实能让人痛苦和消沉,我这次消瘦全是因为这次**情失败。
“无论如何,要好好吃饭,要开开心心的。”他说道:“你都忘了,这是你从前告诉我的话啊!”
我抬头看他,忽然间我又掉了泪,“治衡。”
他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又痛又酸的叫我:“依兰,依兰,我真的想你,……”
我哭出了声,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会遇到他,我是这么的狼狈,无助,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又遇到了他,我们两个都受了伤,满身的伤痕,结果在这时候,我们竟然又相遇了。
治衡把我扶起来,“来,我送你回家。”
他拥着我往外走,可才走了没几步忽然有人叫:“治衡?”
我们一抬头,我心里戈登一下。
竟然是治衡的母亲和姨妈。
治衡也有点意外,“妈妈,姨妈?”
可能许妈妈也是从上面病房下来了,治衡的阿姨陪着她,两人也要回家,结果在一楼大厅碰了面。
许妈妈惊讶的看着我,我赶紧和治衡分开,保持了一点距离,我叫许妈妈:“阿姨好。”
许妈妈看见我先是十分吃惊,接着才问儿子:“治衡,你怎么还在医院?你不是说你早回家了吗?”
治衡姨妈看出了端倪,赶紧劝姐姐,“好了姐姐,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对了,依兰是怎么了?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低声解释了一下,也没敢多说话,简短的和她们打了个招呼我告诉治衡:“你先照顾阿姨吧,我可以自己招出租车。”
治衡却很坚决,“不,我送你回去。”他不管不顾母亲和姨妈的眼神,把我又拥在身边往外走,正好医院门口驶过了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他招手停下,然后和我上了车。
我不住的劝阻他,让他先把母亲送回家,他这么公开和母亲做对,这不是又在惹许妈妈生气吗?但他却很冷静,反而过来安慰我:“没事,我妈妈有我小姨接她,我先把你送回去。”
我无奈的说道:“阿姨会生气的。”
他却轻轻说道,“你放心吧,我妈妈已经和我拗了这么长时间,她还要拗到什么时候呢?现在她应该也看明白了。”
我感觉到很为难,车子出医院时我看见了许妈妈的眼神,心里又是戈登一下,但是嘴上,我也没好再说什么。
治衡一直把我送到了家,开门时妈妈正在家里忙活着做饭,还不知道我和他一起回来的,听我妈妈在厨房里叫道:“乖女儿,你先回房间躺着吧,妈妈给你熬了点粥,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转头一看见治衡,妈妈也吓了一跳,嘴巴张的大大的,“啊”了一声。
治衡很有礼貌的叫妈妈:“阿姨。”
妈妈惊异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啊,你是,你是治衡啊?这,这,这你怎么象是从山西煤矿回来的还是去老区体验生活了?哎呀,你怎么变成这样啦?”
…………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才埋怨妈妈:“妈妈,您怎么那样说话啊?”
治衡现在已经走了,他只在我家里停留了短短一会儿就告辞了,谈丽芳女士对他的突然出现极其惊讶,但好在治衡从前对她十分客气,礼数周到也很尊敬他,妈妈虽然不喜欢治衡的母亲,但是她对治衡还是可以的,所以最后她也是很和气的送走了治衡。
“我怎么了啊?”妈妈皱了皱了眉:“这小子这是从哪个煤堆里钻出来的啊?我差一点没认出来他,真是的,还以为是六几年灾荒年代的人或者是劳改犯了呢!整个一贫下中农的样子,你瞧瞧你瞧瞧,又黑又丑,跟个刚刨出来的土豆似的。”
我喝粥,喝了几口还是没胃口,又怏怏地放下了勺子,叹了口气。
妈妈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真是贼心不死呢!瞧他那眼神啊,粘在你身上似的,幸亏我刚才沉住了气没留他吃饭,要不然我看只要我一松口,他马上顺坡下驴的就留在咱家吃饭了呢。”
我无奈的回敬她:“妈妈啊,您也不瞧瞧您这是啥手艺?爸爸年轻时在外面工作的那些年,想想我都是怎么被你喂大的啊,到现在这多少年了,手艺一点不长,还留人吃饭呢!”
妈妈叹道:“你当我是心疼这顿饭呢?我是不想留他这个人,乖女儿,你别以为你现在分手了就是打折商品了,我告诉你,你找谁都行,可是就是不能和他复合了,不说别的,就他那个妈!那种态度也能把你气死,咱家也不是非得高攀他家,你找什么人都行,这次,就是和这小子,我是绝对不同意。”
“行了,妈妈你扯哪儿了!我和他今天不过是第一遭见面,再说我们都分手了,分手了就不可能复合,最多做个朋友呗。”
我摇摇晃晃的起来回房间,倒回床上闷闷的闭着眼,但是刚刚迷糊了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这一看,我睁大了眼,“董贱人?”
董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