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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持人宣布结果的时候,我们四个人表面上看还算平静,但是其实心里个个都是惴惴不安,尽管心里有了思想准备,可是听到那个结果还是让人……
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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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菜一一呈出去,我们仅以三分之差败给了江苏那间酒楼。
谁都希望自己能胜出,可是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能够杀到这个时候每一个队伍都不是弱队,胜利有时候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环节的疏忽。这就是结果的残酷。
后厨现在已经归于平静,胜利的队伍在前面接受采访,人人都是喜形于色,相起比来我们在后厨却是冷冷清清,董忱从撤下来的食物里拿过一盘甜点,是奶酪紫薯泥,他用小勺子挖了一勺先尝了一口,回味感觉不错,又挖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一口一口的喂我吃,喂的时候只听他轻声说道:“我觉得人生就象这些食材一样,食材原样都是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修饰的,有的甚至看起来是非常粗陋不平的,可是往往这些看起来最最不起眼的食物吃起来却是味道鲜美,因为需要做的人去用心做,精心的烹饪。人生也是这样,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在出生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毫无遮掩,不同的只是后天我们的运气,还有我们个人的努力。”
我仔细回味那一勺紫薯泥,紫薯泥是我做的,把紫薯蒸熟后又压成了泥,然后加了奶酪和糖拌匀,又加些柠檬汁,为什么加柠檬汁,这是因为加上柠檬汁可以提色,这样能使紫薯泥看起来十分光鲜诱人,最后再加入牛奶用搅拌机搅匀盛出来,想想一块不起眼甚至土不溜秋的紫薯能变成这样一道漂亮的美食,心里也确实很有满足感。
董忱赞许道:“这味道真的很不错,毛豆,看,有些漂亮的东西做出来味道未必就会有这么好,所以说看的见的却不一定实在,喜欢的才是最好。”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他也是遗憾的,但是这时候他却展现了最大的风度,节目录制结束,他一点没有流露出失落之意,大大方方的恭喜了我们的对手,又和爸爸,明泉,还有我,我们紧紧相拥,安慰着我们,一点没有不满。
我和他说道:“不要灰心董忱,赛事年年都有,名次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就象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样,有时候不需要拼出什么高下胜负,成败就在自己心里,真正的胜者永远是你自己,只要自己努力了,你得不得厨王我都依然**你。”
他笑,趁着没人注意偏头来亲了下我的嘴唇,“谢谢你,宝贝,那……你要用什么方式来**我呢?……”
…………
…………
经过了一下午的比赛,大家都有些累,董师伯已经和何师傅还有李师傅从医院回来了,现在他们正在董师伯的房间,大家在那里谈论下午的赛事,我则是和董忱偷偷溜回了我的房间。
忙碌了几个小时我自己也一身的油污,在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待出来时我闻到房间里都是面的香味,原来董忱从酒店后厨订了一大碗的鸡丝面,洗完了澡再一闻这面的香气,我顿时肚子都在咕咕直叫。
董忱挑了一些面出来凉,因为房间里没有多余的碗他就找了茶杯出来接着面,小心把面吹凉后他喂我吃,一边喂一边还叮嘱我不要吃得太急,我一尝面发觉汤味儿特别香,根本不象一般的酒店做出来的味道,忍不住我奇怪:“你加了什么东西在汤里面?”
他笑:“尝出来了?告诉你,是我自己研制的汤料包,把这个汤料加到面和煲的汤中,吃起来味道会格外的鲜,而且,都是全天然的材料。”
我仔细回味,确实是味道不错,一时间我心痒难耐,“你告诉我这汤包里都有什么东西?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他被我痒的不住发笑,说道:“行,我肯定告诉你,但是至少……你也应该付出点报酬吧?至少。……”他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我,我发现他正盯着我浴袍的领口看,扬了扬眉眼睛直落在我的胸脯上,马上我恼火的把手臂抱在胸前,“不许乱看。”
“不许看?”他哼了一声,这回是自己在吃面,“不许看就不看,那你也别吃了。”
他自己呼啦呼啦的在那吃面,我顿时气了不让他吃,和他好一阵打闹逼他告诉我汤料包里有什么东西,他只是吃吃的笑,忽然间他把面碗一放,拦腰把我抱了起来,和我一起扑到了床上。
把我压在身下,他看着我,凝视着我看了我好久好久才和我低声说道:“毛豆,我和我自己说了,如果有一天这个汤料包的成分要我告诉别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要是我的**人,我**的人。她**我,我也**她。因为只有相**的人我才可以毫无保留,只有相**的人才配知道我心里的秘密,……我**你毛豆,所以我愿意告诉你我所有的,也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包括……我这个人。”
我一下子面红耳赤,躺在那里半天都没说的出话来,直过了好几秒我才想起去亲吻他,我们的唇舌碰撞,彼此嘴里都有面的醇香,汤的鲜美,那种味道比任何酒或者糖的味道都自然,吻下来,这个吻好似穿破一切一般,缠绵而热烈,到现在我终于满足了,毛豆毛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着他的,当他回来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是喜欢他的,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自由自在,毫无拘束,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我们志同道合,情趣相投,我们拌嘴吵架却又彼此珍惜,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着他,他也**着我,这就是最最真实的**。
我们在那里温柔的亲吻,他的气息渐渐粗重,手伸了过来他脱掉了我的衣服,我也没有再抗拒他,得到我的默许,他终于放肆了下来,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就在我们就象两只顽皮的海豹包在被子里时,忽然……
外面有人重重的在敲门,接着是谈丽芳女士尖亢的声音:“毛豆,毛豆。”
我吓了一跳,赶忙把董忱推开了。
“妈妈?”我大吃一惊,“妈妈你要干什么?”
妈妈在外面不耐烦地说道:“你快点出来,你师伯说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今晚带我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快点快点,我就在这等你。”
董忱气的无语,这时候来打断我们?他忍无可忍,想了下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只好脸红红的朝门外喊:“妈妈,你先下去,等我一会儿好不好?要不然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大堂碰面好了。”
谈丽芳女士好象明白房间里面可能会发生的事,只听她又果断干脆地说道:“不行不行,就给你五分钟,你快点给我出来,我就在门口等你。”
五分钟?
我和董忱顿时都泄了气,酝酿好的所有前戏此时就象个汽球扑的撒了气,董忱重重的又倒回了枕头上,半晌,我才听见他无奈地说道:“毛豆啊毛豆,你妈啊,那可真是你亲妈!”
………………
………………
我有点奇怪董师伯在临行前会带我们去哪里,难道是带我们去吃北京的特色美食?董师伯和爸爸却是一脸的神秘,始终三缄其口,而在出发的时候我发现董师伯还约了清梅姐出来,赵清梅穿的是一身紫黑色的长风衣,戴一条雍容华贵的羊毛披巾,和董师伯笑吟吟的上了最前面的一辆出租车,我和董忱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等上了车我才逗他:“看样子师伯和清梅姐确实很谈的来,董忱,这是不是你早就蓄谋已久的啊?”
出租车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们这才发现董师伯是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北京的老胡同,北京城现在还是有不少的老胡同的,但因为年代久远,很多胡同连车子都驶不进去,只能步行和骑自行车,而这个呢,也就成了北京城的一个特色旧风旧貌,从外面看,胡同是很幽长的,看似很简单,其实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各个四合院林林接立,复杂中却中隐藏着神奇,胡同老的路面不是沥青和水泥的,还是那种旧式的泥路,走在上面,如果是春秋季节,那真是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街泥,不过尽管这样,这种老胡同还是令人心生向往。下车后我们有些奇怪,来这里?
爸爸和董师伯走在最前面,听爸爸感慨的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北京人,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四处漂泊,我们跟着师父也过了几年颠沛的生活,想想从前的回忆,不知不觉,三十多年就过去了。”
董师伯说道:“是啊,我到现在还怀念从前在北京这条胡同居住的日子,夏天的时候下过雨,走过胡同的巷子,鼻间能闻到一股幽香,那是马樱花树,树上开着繁花,幽香四溢,巷子里其他居民还处着栀子花和茉莉花,各种各样的香气,那时候我们才是十几年岁的孩子,现在大家也都成了老人,孩子也这么大了。”
前面的长辈在那感慨世事,我和董忱却在后面磨磨蹭蹭,进胡同前董忱买了驴肉烧饼给我,我觉得不过瘾又从一个小摊位上买了几块炸的王致和臭豆腐,董忱闻了那味厌恶的皱眉,“吃完了臭豆腐,这张嘴甭指望我亲你。”
我朝他故意使劲张开大此哈的向他吹气,“不亲不亲我醺死你!”
真不知道爸爸和董师伯为什么山清水秀的地儿不带我们来,非要扎这连路灯都不亮堂的小胡同,我和董忱对他们那一代的情怀一知半解,在我们眼里看来,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董忱把我背在了肩头,听他一边走一边吓我:“知道这什么地儿不?告诉你,这里啊,曾经是明朝的特务机关东厂的所在地,那是专业门折磨,囚禁和杀人的地方,这里啊,好多,好多,好多……”他故意拉长声音吓我:“冤死的人呐,你不信?你瞧你瞧你瞧,头顶上,你看,还有乌鸦,乌鸦就是冤死人的亡灵呐,吓你,吓你吓你!”
我拧他的耳朵:“再给我胡说!”
终于董师伯在一间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他告诉我们:“我和胜军小时候跟随师傅学艺,那时候我们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有一家人每天都会做豆腐,他们做的豆腐,嫩而不松,软而筋道,那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豆腐,只是不知道这家人现在还做不做豆腐了,一辈子没有几回有机会能重回旧地,今天趁这机会,大家都来找找这间最好的豆腐坊,尝尝这户人家做的老豆腐。”
原来是这样。
董忱轻叩四合院的门,过了一会儿,终于听见里面应声,有人出来开门了,不料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听闻我们的来意,小男孩松松爽爽的说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人那是我爷爷,他现在还在做豆腐,不过不在这里了,我带你们去我们的豆腐工厂,我们家现在开工厂了!”
啊?
幸好那家豆腐加工坊离这边不远,小男孩带我们过去,穿过了几条小巷之后我们找到了一幢两层的小院,这就是他们的家庭做坊了,看见我们,小男孩的父亲,就是这间加工厂的厂长也有点惊讶,他和我笑道:“你们找的人,那是我的父亲,他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因为老式做豆腐流程太慢不够市场需求我们才开了这间作坊,但是我父亲仍然每天坚持做原味豆腐给四邻吃,我现在和你们一起去找他,没准他这个时间正在磨豆腐准备做豆腐呢!”
真是好吃不怕寻的远了,我们为找这间豆腐坊谁都没想到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当这位热心的厂长开着面包车把我们拉到了胡同最尽头的小磨坊时,那位和蔼的老伯伯果然正在家里磨豆子。
看见爸爸和董师伯,老伯伯有点意外,他现在已经上了年龄,认识爸爸和董师伯时他还是年轻人,现在他也已经是两鬓苍苍了,但是旧人相见,大家还是稀嘘不已,在我们的要求下,老伯伯兴致勃勃的给我们现场演示了如何做真正的卤水豆腐。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民间做豆腐的方法,老伯伯现在已经不靠卖豆腐谋生了,每天做豆腐只是他的一个养生必修功课,他喜欢人家吃他做的豆腐,也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乐趣。到现在他还保持着用风箱加热的方法,一下一下的拉火加温,做好的豆腐在大锅里沉淀,老伯告诉我们,他用的水甚至都是从玉泉山拉过来的,因为北京城现在已经没有真正好喝的地下水了,他为什么去山间取水,就是因为山间的水最清冽,也最自然。
现在做豆腐一般都是用内酯来凝固,但是老一代做豆腐呢,却是用的卤水,虽然用内酯做的豆腐表面看起来细腻肥嫩,吃起来也比旧方法做的老豆腐味道鲜美,但真正讲营养成份,还是老式的豆腐对人最好,老伯伯揭开锅盖,我们看到那放在平竹沥箱上的豆腐如同一箱白玉般呈现在我们面前,香气宜人,呼吸到鼻子里,好似都能闻到大豆刚刚打出来的原香一般,真真是让人闻之清香,甘之如饴。
老伯又给我们每个人盛了一碗豆腐花,加的是自己做的老汤,香菜,还有用豆腐泡做的小菜,面馍,我们大家开开心心的在老伯这里吃了一顿最最自然,最最朴实的豆腐宴。
月上云梢,这个夜晚……真的好有意义。
我们大家一直逗留到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董师伯和清梅姐又坐出租车去前门逛了,回酒店后妈妈叫着脚痛磨破了皮要我下去买创可贴,我下到大堂去,但在我穿过大堂时又有人叫我:“依兰?”
我挺奇怪,每次都能不期而遇许轩,原来我觉得我们会在最终决赛里碰面,但现在我们已经被淘汰,再看到他我也没什么对手的感觉了,他倒仍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向我很温和的打招呼,“依兰,我知道了下午的事,有点遗憾没能和你们最后碰面,不过不管怎么样,希望你们大家开开心心。”
我也向他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许轩,胜败乃兵家常事,很多事结果也是不好预料,不过还是祝贺你们德意楼,希望你们能在决赛里比出好成绩。”
我们握手,他忽然脸色黯然了下来,握着我手,似乎是不想松开,我只好把手抽了回来。
“依兰。”他看着我,舒了口气才缓缓说道:“直到现在我还很难过,失去你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最令我惋惜的事,想到你每天就在我的不远处,你……忘了我,甚至你还有了新的**人,我的心里始终不能释怀,原来我劝我自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毕竟我们交往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不能,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法忘记。”
我又是笑了笑,把手抄在牛仔裤裤兜里,说道:“许轩,别这样说,每个人都会成熟,都会经历很多事,等以后你就会忘记毛豆这个人,你就会知道其实在你的人生经历里,你还有很多可以选择可以珍惜的东西,希望你把握住以后,祝你好运!”
“我……”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依兰,这次比赛结束之后,我就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啊?”
“去法国,我去法国学习,学习厨艺。”
“真的啊?”我倒是不觉得什么,“那祝你一路顺风,其实我也想出国学习,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学习其他国家的美食做法,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料理女王,这就是我的人生的梦想。”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我,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透露着几许无奈和伤感。
“一切都好!依兰,真的挺遗憾我和董忱不能在最后一局碰面,其实我一直想和他比试一次的。”
我笑笑,“再见许轩。”
我越过他要走,他还在我身后看着我,而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接电话,董忱在里面声音急切又很兴奋地告诉我们:“毛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胜了我们胜了,有一位评委忽然在比赛之后提了一件事,今天比赛的所有食材里是没有白芝麻这样东西的,可是我们的对手却弄出了白芝麻加在了菜上,原来他是觉得其中一道菜没有白芝麻提不起香味,所以他从酒店的后厨里偷拿了一点白芝麻加在了里面,这是违反比赛规则按规则他是要被扣分的,所以经过评委团的最终裁定,认定我们才是今天的胜者,毛豆,妞,我的妞儿,你在听吗你在听吗?”
我听了先是惊讶,反应过来我也跟着兴奋不已:“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我们真的胜了吗?”
放了电话,我对还站在那里的许轩说道:“许轩,告诉你一件事,我们御煌楼胜出了。”看他脸上有点惊讶,我又说道:“很意外的事,但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们终于杀到了决赛,所以你不用遗憾了,决赛之夜我们会真正碰面,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让我们正式来一场较量,你等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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