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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手被阿紫拉住,有些腼腆,糯糯的叫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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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登时喜笑颜开,道:“好妹妹,好妹妹。”又道,“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哈……”说着小手握拳,在口前一呼气,挥了出去。
“嗯~”阿碧不太适应阿紫的活泼,红着脸、低着头,弱弱的应了一声。
“嘻嘻~~~”阿紫似乎对这个妹子十分喜欢,自来熟的占了姐姐阿朱的位子,坐到一旁。阿朱无奈。
那柳氏姐妹眼见,急忙上去添上椅子,自己却不落座,阿朱道:“三位大姐姐也坐吧。”
公冶乾、邓百川等看向她们,见他们虽然颇有风韵,但身上穿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棉布裙袄,心想:自家庄上的仆役穿的也比她们好呢!要与她们一起同桌,心里头就有些不快。包不同情形于色,不满都写在脸上。
柳氏三姐妹久在风尘中打滚,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知身份低贱,又是自卑又是自贱,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我们……”
包不同等脸色稍有缓和,就听阿紫叫道:“有什么使不得?哪来的这么多规矩?”说着向包不同一瞪眼,表示愤怒。原来包不同的不满,连小孩子都瞒不过咧!
阿紫这一瞪眼倒是颇具“威严”,包不同瘪瘪嘴,想要说什么,但被身旁的公冶乾拉了拉衣袖,轻哼了一声,又忍了下去,面色酱紫,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不再做声。
柳氏姐妹好生为难,摇摆不定。林天一直留心着阿紫那边,觉察到什么,当即说道:“你们三个站着干什么?坐下吧,就做阿紫那丫头身旁,替我看住她,别叫她胡闹了。”
林天的话就如圣旨一般,没有人敢拂逆。三姐妹轻道了声,“是。”又向那桌的包不同等一一福了福行了礼,便坐到阿碧右侧。
此时圆桌上刚好十人,围了一圈,柳氏三姐妹中,最小的柳翠娘刚好与风波恶紧邻。包不同一拉风波恶,让他远离柳翠娘。风波恶叫道:“三哥干嘛?”
包不同朝柳翠娘做了个脸色,风波恶“哦~”了一声,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他们四个兄弟中,风波恶最是粗枝大叶,为人好斗成性,喜欢打架,对于尊卑什么的却没个概念,不然原著中,也不会以一个武林大豪的身份去和一个挑粪的乡下农夫较劲。
邓百川与公冶乾却是深于世故,不快之色早已收敛无踪,换上了假面的笑容,邓百川道:“柳姑娘莫怪,我这三弟就是这副德行,粗野不堪不是礼数。”柳翠娘登时脸红只道:“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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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中只有虚竹一个和尚站着,显得特别的突兀。
林天玩味的看着这个和尚,忽的问道:“虚竹,你多大了?”
虚竹一人站着,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很局促,这时被一问,立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回林施主的话,小僧今年十七。”
林天心里暗暗摇头,这个虚竹做和尚做傻了,微皱起眉道:“不要再叫我林施主了,也不要在自称小僧了,你已经出了少林,不再是和尚了!”
虚竹不言。
林天无奈,说道:“算了吧,随你便。”忽的转头,对叶三娘道:“三娘,可还记得你拜我为师那夜,我答应你的事?”
三娘一怔,未料到师尊忽然提到自己,定了定神说道:“当然还记得。”那夜林天答允她,帮她找被人掳走的儿子。
“嗯。”林天点了点头,玩笑道:“为师幸不辱命……”一指虚竹道:“喏,你儿子就是这个小和尚。”
虚竹闻言,一时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叶三娘也是一呆,望向虚竹,忽的离座而起飞扑,双手前探,就要抓住虚竹。
虚竹一惊,往后一退。虚竹在少林做了个文僧,自小学习佛经,经书熟悉异常,武艺却是粗陋的很,才刚刚学了几天罗汉拳,罗汉拳是少林最粗浅的武功,几乎个个少林弟子都会,虚竹却还没有学完。
他这往后一退,倒不是出于什么精妙武功,而纯是愣神时候被惊的本能。这本能一退,居然令叶三娘抓了个空。虚竹道:“你……你是我娘?”
叶三娘站定,盯着虚竹,微皱眉头,这就是我儿子?她声音有些发颤,道:“你……你后背上,是不是有九个戒点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他后背上的确有几个戒点香疤,他自幼便是如此,从来不知道来历,也羞于向师兄弟们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生就有,因而向佛之心坚定,这时听叶三娘问,奇道:“你……你怎么知道?”
叶三娘闻言,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张开双臂,便要去搂抱虚竹。
虚竹避让不及,被搂住,叶三娘焦急道:“快!快!给为娘看看你的戒疤。”说着双手疯似的扯开虚竹的僧袍。
叶三娘一流好手,虚竹怎阻止得住,而且她如痴如狂的摸样,也把虚竹这小和尚给吓着啦。
“撕拉~~~”声中,僧袍被扯开,虚竹高出叶三娘半头,身子颇为精壮,想来是在少林跳水砍柴练就的。
少林里即便是文僧也得有个好体魄。否则自己体弱多病,又如何去普渡世间的苦众呢?所以即便是文僧,也要进行锻炼。而跳水劈柴,则是最平常、有效、实用的方式啦。
虚竹在众人面前坦胸露体,颇为害羞,双手前抱互助胸口,样子颇为滑稽。
忽然听到叶三娘大哭声,“天哪,天哪!真是我儿子,儿啊……我的儿子,我终于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啦!”
叶二娘一面哭,一面伸手抚摸虚竹背后的戒疤,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还有两边屁股上,都烧了九个戒点香疤,你……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也各有九个香疤?”说着竟要去拉虚竹的裤子。
虚竹羞红了脸,两手急忙提住裤腰叫道:“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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