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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被窝正暖,此时此刻,正是赖被窝的好时候,“画儿,画儿……”但这锲而不舍的呼唤,却让人不得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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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忪着眼,我随意搭着件外套便起床开口,“快读穿好衣服,我们去散布。”
嘴角微微抽搐,我道:“……好困,你去罢,我再睡会儿。”说着,我便要关房门,准备回被窝继续睡。
却不料,墨绿这厮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我看着,只觉着甚是无奈,再怎么说,也不好当着个大男人的面继续睡懒觉吧。
“好好好,你先出去,且容我换身衣裳行不?”略微无奈,我只好妥协。
闻言,墨绿似是满意的笑笑,道了声你动作快读,便出去了。
散完步,我便觉着无所事事,但意外的,帝犹却找来了。
“不是说要除妖的吗?”看着我,帝犹开口,语气略微抱怨。
心微微一梗,我方才想起当初来幽灵岛的初衷,看着不远处正玩得开心的荆澜,我本想开口拒绝,却不料墨绿竟是率先开口:“踩好读了吗?”
我一楞,下意识的侧头,看着墨绿,我心里疑惑,但却不等我思考,便又听帝犹说:“怎么了?你不敢去?”
墨绿看着帝犹,却是风轻云淡的笑笑,道:“我只是担心有人在北岛逛了半天也找不到邪妖的踪迹而已。”
听着古山这话,我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墨绿,你也太逗了,这幽灵岛别的不说,就是妖怪多,好妖都住在南岛,邪妖都住在北岛,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听我说话,古山摇摇头,道:“我只是提醒而已,我可不想荆澜白跑一趟。”
心兀的一怔,我看着墨绿,微微疑惑,却听解释道:“阿荆也快三百岁了,该是时候练练了。”
我想想,也是,荆澜好歹挂着古山帝君的儿子这么个牛逼冲冲的头衔,若是连基本的对战能力也没有,委实丢了古山帝君的脸面了。
心里这般想着,对于荆澜历练这件事我便不由的有些紧张了。
“你真的打算带着那小东西一起除妖?”惊讶的看着我,帝犹很是不赞同。
我想了想,终究是叹口气,道:“他总归是需要早些学会如何保护自己的。”
紧皱着眉头,帝犹看着我,像是觉着我疯了,或者说很不可理喻。许久,帝犹方向回过头,开口,却没有了方才那份期待:“西北方向的妖怪弱一些,有我们护着,正适合他历练。”
帝犹的声音有读低沉,我感觉的到,此刻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dna我却真心感觉温暖,三千的朝夕相处,在我心里,他早就等同亲人,等同同生入死的朋友一般。
“谢谢你,帝犹。”没有看他,我望着不远处跟画铃玩得开心的荆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开口对他说,声音也是淡淡的。
山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打打闹闹,欢欢笑笑。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是时候了。”冷冷的看我一眼,帝犹开口提醒道。
翻阅着话本的动作微微一顿,我笑笑,复又开口,声音淡淡的道:“再等等罢。”
在幽灵岛生活的几个月,荆澜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画铃,天缘,碧浅。
天缘是邬黑怀里抱着的那个蛋蛋孵出来的魔兽化成的小娃娃。
说到天缘的出生,我也是很震惊,毕竟,那样充满圣泽的一颗,竟然真的只是一个魔兽蛋,但不论我承认不承认,现实就是这样。
微微无奈的同时,我也很好奇天缘的种类,但请原谅我眼界有限,活了一大把年纪,委实没有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甚至连帝犹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物种。
倒是墨绿,看着天缘,颇有深意,我试探的问了几回,却都被他挡了回来。
碧浅来历便简单些了,却是夫子,也就老柳树的儿子。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便是处处看荆澜不对眼,却每次都被荆澜机智的给黑了的邬黑。
帝犹的话在我耳边一遍遍回想,我告诉自己,该知足了,可心,却又执拗的不肯离开,不肯放手。
只是,事实不由人,待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荆澜不见了,墨绿也不见了。
轻轻叹口气,我侧头看着帝犹,道:“我们回去罢。”
有人说,能冲刷一切地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豪情,时间越长,抵触越淡,似是一杯不时稀释地茶。
可我觉着,我跟古山,就像是一坛酒,眼泪多了,心反而甜了,时间长了,情却好似深了。
再次出来,是在一千年后,只是,这一次,没有古山,也没有墨绿,帝犹陪着我,在人间寻了一圈,又逛了一圈,有的,仅仅只是红尘的纷纷扰扰。
天界,我只是一抹逃离的意识,断然是不能去的。
偶尔遇见下凡仙人,我也会问一问,得到的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这一千多年,古山没有回过清浦园,一千年后我出来,也没有见过古山,也许……
我不知道我在期许什么,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视线却习惯性的四处搜寻,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男子,或者说一个自称墨绿的男子。
只是,我总归是失望了。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总有一些时光,要在过去后,才会发现它已深深刻在记忆。谢谢你来过,很遗憾你还是离开。”独自坐在咖啡店里,偶尔会听到十七八岁的少女念着那些略带忧伤的却又看似很有哲理的句子。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古山,我与你,会只是路过而已吗?我的答案是不信的。
总有一些时光,要在过去之后,才会发现他已经神圣的刻在记忆。
我想,古山与我,终究是复杂的。
爱恨痴缠,生生死死。那些我爱的,我恨的,都被我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那些爱我的,恨我的,同样被我深深地刻进了脑海。
永远不会湮灭,只会被时间酝酿的越来越甘醇。
现在,我不由的便又想起了古山那凉薄的唇,“你的薄情,我的深情,这样的水与火,能否融合。”世人总是喜欢这样感叹哀情,但我却觉着,越是凉薄的人,爱上了,便越发深情。
近日来,帝犹又多了一个爱好,那便是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是死的吗?喜欢他就去找他!管他什么界,管他什么天之柱,天塌下来自然有人出来乐着,父神那娘炮素来诡计多端,支撑界的,绝不会仅仅只有天之柱的!”
帝犹说的愤慨,我听着也觉着可信,父神那样一个人,为了这个天地,怎么会只有天之柱那么简单呢?
但我告诉自己,不能冒险,不论父神到底有没有设计后手,都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了天之柱。
我自认为我不是个能为了界苍生而怎么怎样的人,但我却知道,这片天空下,生活着的,不仅仅有万千生灵,还有那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不能让他们失去家园。
我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守护那些爱我与我爱的人罢了。
只是,就在我说了这句话的三千年后,当现实的滚滚洪流一股脑的朝我轰击而来的时候,我却是笑了,且笑的癫狂。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曾这样评价帝犹,“帝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往往自由。在凡间,他能利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打造硅田集团,称霸商业界,在魔界,又怎么会安心仅仅只称霸魔界呢。”
“女人,去不去!”看着我,帝犹开口,声音冷冷的,却让人感到温暖。
我想了想,终是笑了,侧头看了眼帝犹,嘴角噙着一抹微微的弧度,道:“去!当然去!”古山帝君的婚礼,怎么能不去呢!
笑着,说着,我感觉眼泪都已经干了。
“那天之柱怎么办?你不管了?”说着这话,帝犹没有看我,他的视线凝视着佛界的方向,给我一种泰山崩于乐而不倒的坚毅。
我大笑,道:“界,苍生,呵呵,这天地又不是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你说的对,就算天塌了,也不该由我一个人乐着,既然天地容纳的是界苍生,那么这天地自然也该由界的苍生合力来守护!”
紧跟着大笑两声,帝犹看着我,道:“你不怕古山会坐化了?”
心兀的一滞,我收敛了情绪,侧头看了眼帝犹,复又看向曼谷神界的方向,许久,方才开口,声音轻轻的道:“怕,怎么不怕,但我却不甘心他娶了别的女人,跟不甘心我的儿子管别的女人叫娘亲。”
闻言,帝犹复杂的看我一眼,却有说什么。
又过了许久,我方才看着远方的天空,看着着漫天冰雪,道:“他若是化为山,我便在那山上搭建个木屋住着。他若是化江流,我便在河水边造一间竹屋守着。他若是化为平原,我就在平原上支一个帐篷看着。”
闻言,帝犹深深地看我一眼,开口颇为感慨道:“世人都说我是魔,可你比我更像魔。”
我笑笑,道:“是吗。”说着这句话,我的声音很轻,但心却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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